蘇璃煙的娘親聽著自己閨女這話,有些奇怪。


    這是?


    而蘇璃煙想想也覺得好笑,便是嬌聲道:


    “就咱也不知道咋迴事,就反正我男人就是害怕這些東西。


    就算學了這些把式,他還是怕。”


    聽著閨女的話,蘇璃煙娘親臉上倒也是出現了一絲笑容,有些忍俊不禁道:


    “都練了把式,還有啥怕的呢。


    不是該著那些個行子怕咱嘛。”


    蘇璃煙的娘親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穿上鞋道:


    “咱去攆攆。”


    蘇璃煙當即便是道:


    “哎呀,娘,我去就行了。


    也都不是什麽大行子。”


    說罷,蘇璃煙便是要往外麵走。


    倒是蘇璃煙的娘親趕緊將自己閨女拉住道:


    “別胡鬧,這懷著呢。


    本來你這次要進京咱就不同意,要不是遠兒堅持,咱都不能讓你來。”


    這在蘇璃煙的娘親看來,這簡直就是瞎胡鬧呢。


    懷著孕,結果要去那麽遠的地方。


    這要不是自己姑爺非要說領著,蘇璃煙的娘親怎麽著也是不願意的。


    本來蘇璃煙的娘親尋思著,這趟就是自己去。


    讓自己姑爺幫自己找個車夫,自己去了,自己迴來就是了。


    這現在整的。


    而蘇璃煙見自己娘親這般小心的樣子,倒也是不由得好笑道:


    “娘,哪兒就這麽嬌貴啦。


    我二嬸跟三嬸常說,這以前您懷著昌良快生了的時候,還領著咱下地呢。


    這有啥的。”


    對於自己閨女這話,蘇璃煙的娘親卻是白了陸遠一眼道:


    “能一樣嘛?”


    蘇璃煙卻是好笑道:


    “咋個不一樣了嘛。”


    而蘇璃煙的娘親卻是抿嘴笑道:


    “就是不一樣。


    咱璃煙就是跟旁的女人不一樣,就是比別的女人金貴~”


    蘇璃煙娘親說話的語調跟平常不太一樣。


    蘇璃煙聽到後,先是一怔,有些奇怪,總感覺這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等稍微尋思一下後,便是一臉大羞。


    這自己娘親是學自己男人說話哩~


    蘇璃煙娘親說完後,也是忍不住抿嘴一笑,隨後便是道:


    “行了行了,娘去就行了。


    咱懷的是昌良,你懷的可是金疙瘩。


    做人做事兒要有度,別覺得伱男人疼你就瞎胡來。


    這可是你倆的孩子,是頭等大事兒。”


    蘇璃煙害羞的點了點頭。


    最後,蘇璃煙的娘親出了馬車。


    剛朝著營地外走了幾步,倒是被趙家巡邏的行者發現了。


    大家都是認識的,這巡邏的行者一看到蘇璃煙的娘親,便是連忙小跑過來詢問道:


    “老夫人咋出來了?


    有啥事兒您說,咱給您辦了。”


    蘇璃煙的娘親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由頭,便幹脆實話實話。


    畢竟,這大半夜的自己朝著營地外麵走,這啥由頭也不好使。


    當即,蘇璃煙的娘親便是道:


    “這周圍來了點兒髒東西,咱去攆一攆。”


    對於蘇璃煙娘親的話,這行者並不意外。


    外麵確實有髒東西。


    他們也是行者,自然也能感覺到這黑幕裏有些祟祟的東西,正朝著營地內窺視。


    對於蘇璃煙娘親要去攆一攆,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麽。


    這少奶奶的娘就是會這種東西的。


    上次,柳家請了人到趙家門口害人。


    當時不就是少奶奶給的符籙,給穩下來了嗎。


    上次的事兒之後,大家私下裏也都是說過的,都知道。


    聽著這話,這行者也是連忙道:


    “我們看著,這些東西進不來,不礙事的吧。”


    邪祟這東西到處都是。


    特別是,邪祟這個東西是分地方的。


    這越窮的地方,這地方衙門越不好的地方,這邪祟越多。


    這都知道,這邪祟怕官差,怕官。


    那問題來了,為什麽邪祟怕官差,怕官?


    是因為官差這些屬於是帝國的官職。


    而帝國的官職為什麽能讓邪祟害怕?


    那這玩意兒就涉及到百姓的信仰問題了。


    所謂百姓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廢話就不多說了,反正大體就是這麽個意思。


    這地方的官是個好官,百姓們相信朝廷,那這地方的邪祟就少。


    反之,就那啥了。


    可話又說迴來,又有幾個縣城能像是泰寧城那般呢。


    泰寧城屬於例外了。


    上一個還算不錯,現在是陸遠,這泰寧城更是蒸蒸日上。


    但像是其他地方的縣城,就沒那麽好運啦。


    所以,這其他地方有邪祟,並且多,這是很常見的事兒。


    但凡是走過南闖過北的,都見怪不怪了。


    這到了一個地方就得攆一攆邪祟,那還不得累死?


    反正這邪祟不來招自己,那就別管了唄。


    而對於這趙家行者的話,蘇璃煙的娘親咋說?


    能跟他說,是因為咱這姑爺膽氣有點兒小,害怕這玩意兒?


    怕萬一溜進來,嚇著咱的姑爺?


    那不是給自己姑爺露底了,跌份兒了嘛。


    所以,不能說。


    蘇璃煙的娘親隻是笑道:


    “主要也是睡不著,這下午睡了那麽一會子。


    這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聽到這話,這趙家行者自然是沒意見了。


    當然了,之前也不敢有意見。


    就是怕這老夫人是個愛管閑事的,到了什麽地方就得管一管,那可累呢。


    但這是找樂子?


    那就沒事了。


    當即,這趙家行者便是咧嘴笑道:


    “成哩,那老婦人您等等,咱在找幾個人跟您一塊兒去。”


    而對於這趙家行者的話,這陸遠的丈母娘便是連連擺手道:


    “不用不用,咱自己去就成了。”


    不過,這趙家行者說啥也是不肯,最後更是一臉可憐道:


    “老夫人,您權當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下人吧。


    您說您這大晚上的要自己出去,咱這兒還看見了,咱怎麽能放心讓您自己去呐?


    你但凡要出了點事兒,這侄少爺還不得扒了咱的皮?”


    陸遠的丈母娘見這人說的可憐,最後尋思尋思也是有些無奈道:


    “成,跟著一個兩個的就成了,不用太多。


    咱看這周圍的行子,也不是啥厲的,別太唿隆太多人了。”


    聽著陸遠丈母娘的話,這人這才連連笑著點頭道:


    ‘成嘞,老夫人,那您先等等咱先把其他人叫起來,替咱巡邏。’


    陸遠的丈母娘倒是也沒在說啥。


    算了,跟著去就跟著去吧。


    反正自己也就是去念叨念叨,也沒啥。


    很快,之前的那名行者便是迴來了,又領了一個。


    隨後一行人,陸遠的丈母娘在加兩名行者,便是出了營地。


    陸遠的丈母娘還是老一套。


    在剛才等那兩名行者的時候,便找了個竹籃,弄些沙土,還有石塊兒。


    一邊念叨著請這行子們吃東西。


    一邊念叨著別去營地裏搗亂。


    這讓兩個在後麵背著火槍的行者目瞪口呆。


    大家都是行者。


    雖然說,道行上嘛,肯定是沒有天師那麽厲害的。


    但是,能被選進火槍隊的。


    那可水平都是不差的。


    畢竟,這可是最初的火槍隊,用別的話來說,那可是趙家的嫡係嘞。


    這嫡係不光得是忠心,那還得有本事。


    要不然可進不來。


    而這種念叨的把式,這兩個行者還真是沒見過。


    要按照兩人之前的想法就是,逮著一個行子,直接治了,這旁邊的也就都嚇跑了。


    倒是沒成想,這老夫人竟是用了哄小孩兒這一招。


    兩人跟在後麵互相看了一眼,都是覺得有意思,不過倒也沒吭聲。


    這各行有各行的把式,自然不是都一樣的,沒必要大驚小怪。


    很快,一行人圍著營地繞了一個大圈兒。


    蘇璃煙的娘親也都念叨完了。


    現在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十一點的功夫。


    正好迴去收拾收拾睡覺了。


    可就在陸遠的丈母娘跟兩個行者,馬上要迴營地的時候。


    遠處則是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是哪家的人這麽沒規矩,跑這兒裏來瞎念叨?”


    這道聲音響起,讓陸遠的丈母娘跟兩個行者都是不由得愣了下。


    嗯?


    一時間,三人倒是也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像是陸遠丈母娘這種,在長流村圈養行子這種事兒,其實在神淩帝國並不屬於稀奇。


    怎麽說呢。


    行子這東西,大家其實都明白。


    這玩意兒你治,是治不幹淨的。


    這跟整個帝國的情況有關係。


    所以,像是長流村那種情況,不能說是常見吧,但也不少見。


    在其他的地方,也有這種圈養行子的情況。


    一般來說,這人在縣城的衙門還有一個好聽的名稱。


    就是拘靈師。


    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沒有。


    像是泰寧城就沒有,原因就是因為泰寧城有靈石礦,有趙家這樣的行會。


    趙家養了很多的行者。


    並且,要運送靈石的緣故,在四周鄉鎮上都設有莊子。


    因為這些的緣故,所以說泰寧城不需要拘靈師。


    一般來說,趙家的行者都給辦了。


    而這個縣城,顯然沒有泰寧城這麽厲害,就是個普通小縣城。


    所以便是有拘靈師的存在。


    至於剛才陸遠丈母娘做的那些,在這行裏麵有點兒不符合規矩了。


    畢竟,這些行子屬於是這個拘靈師圈養的。


    別人不能瞎念叨,瞎整。


    畢竟人家也有話說了,這誰來都能給咱的行子念叨念叨。


    那這行子咱還怎麽管?


    到時候這行子不聽教了,禍亂周圍的村鎮百姓,你擔著啊?


    這麽一個大帽子說丟就給過來了。


    這更簡單點兒來說就是,人家養的狗,你不能瞎去喂。


    就好像你吃完飯,牽著一條狗上街消食兒。


    這個時候不知道哪兒跑來一個人,拿著兩根兒火腿腸去喂你的狗。


    你樂意?


    所以,陸遠的丈母娘這麽做,是不合這行裏的規矩。


    不過,話也說迴來了。


    這人也有問題,這些行子既然是你拘靈,那你就得好好管著。


    別讓這玩意兒大晚上的出來。


    要不然,誰他娘的知道是你拘的??


    大街上一條不栓繩的狗,跑來跑去的,我知道是誰是誰的?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不過,陸遠的丈母娘性子還是很軟的。


    當然了,陸遠的丈母娘對行子啥的不軟,但對人,這性子就不太行了。


    或者說,是因為早些年的緣故。


    因為這層半妖的身份,經常受人欺負,白眼兒啥的。


    所以,對旁人,陸遠的丈母娘向來是不敢多說啥,也不敢跟人吵。


    當即,陸遠的丈母娘便是轉身就要道歉。


    隻不過,陸遠的丈母娘軟和,但不代表旁邊兩名行者軟和。


    這旁邊兩名行者那可橫著呢。


    這兩人什麽身份呐?


    趙家,嫡係。


    第一批火槍隊!


    最開始這幫行者就是最橫的。


    最早在泰寧城,那都是騎著馬敢在城裏狂奔的主兒。


    而到了現在,自從陸遠到了趙家之後。


    先不說這手上的槍炮,就說現在泰寧城的變化,再加上這自己家的主子現在又是縣令。


    這現在趙家的火槍隊就更橫了。


    或者說,現在的趙家火槍隊那就是狂。


    狂到沒邊兒了。


    沒辦法呐,誰讓咱家主子有本事呐!


    那宋副總兵都得求著咱趙家的炮!


    這次更是燕王有請!


    當然了,狂歸狂,倒不是說他們兩個就非得惹事兒。


    但這老夫人,那可是侄少爺的丈母娘嘞。


    這要不護著,那自己還能叫嫡係嗎?


    這老夫人在自己麵前受了旁人的委屈,自己兩人都沒啥反應的話,那兩個人也別嫡係了。


    明兒個一早,自己收拾鋪蓋滾蛋就行了。


    下一秒,還不等陸遠的丈母娘道歉,一名行者直接對著那黑漆漆的夜幕大罵道:


    “你是個什麽狗東西!


    我們不懂規矩?


    自己養的狗不看好了,來窺視我們的營地?


    倒成了我們的錯了?!”


    這人罵完,旁邊另外一名行者更橫,直接將火槍從背上卸下來。


    端著火槍對準了夜幕,大聲罵道:


    “滾出來,給咱老夫人道個歉。


    要不然,咱非得抓著你,把你家祖墳刨了!”


    陸遠的丈母娘連忙想說話來著。


    周圍卻是湧起一陣狂風,隨後一道道鬼哭狼嚎響起。


    要鬥一鬥?


    聽到這周圍的動靜,兩名行者絲毫不懼。


    一人拿起領子上的哨子就要吹。


    不過,這剛放到嘴上,另外一人直接一巴掌給打了下來低聲罵道:


    “沒腦子?


    侄少爺跟侄少奶奶歇著呢!”


    這人才迴過神來,差點忘了這碼事。


    這人也不墨跡,放下哨子,直接往營地裏麵狂奔。


    而另外一人,則是抽出背上的木劍,直接朝著夜幕中衝去。


    旁邊陸遠的丈母娘,現在人都要傻了。


    這……


    這咋這麽橫呀,動不動就要刨人家祖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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