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蘇璃煙很坦蕩。


    這自己會畫符這事兒,趙姨跟宋姨兩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自己男人知道。


    這事兒早就知道了。


    當初那龍川道長留下來的符籙貼錯了,不還是蘇璃煙給改的嘛。


    當然了,這事兒趙姨是不知道的。


    因為當時對外說的是,那符籙是自己男人改的。


    但這個無所謂,反正自己男人早就知道了。


    所以,這事兒蘇璃煙根本不用藏。


    在剛才下床後,第一時間蘇璃煙就知道外麵怎麽迴事兒了。


    也知道外麵的人是想要做什麽了。


    在剛才鬧騰的時候,立馬下床畫了符籙。


    而此時趙姨接過來蘇璃煙的符籙有些愕然道:


    “璃煙……你……”


    蘇璃煙則是立即道:


    “這事兒迴頭在跟您解釋。


    現下先把這些符籙拿著貼出去。


    隻要貼上去就好了。”


    趙姨連連點頭,也知道現下不是多話的時候。


    當即,便是差遣家裏的護院跟行者,連忙去貼蘇璃煙給的符籙。


    而這些符籙的效果那是非常大的。


    跟龍川道長之前留下來的那些根本就是兩碼事。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拿著中院來說。


    本來這裏是陰風陣陣,那門,窗戶啥的被摔的咣咣響。


    但是,當蘇璃煙給的符籙貼上去後。


    幾乎就是一瞬間這,院兒裏就沒了陰風。


    這窗戶,門什麽的也都消停了下來。


    這效果立竿見影。


    並且,隨著這些個符籙全都貼好後。


    眾人也都聽不見那些個外麵唱大戲的聲音了。


    這東西的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而此時,蘇璃煙也是望向都擠在中院的這些人道:


    “女人跟老人都拿著鋪蓋去正屋跟西廂房打地鋪,男人們守夜。”


    一時間,蘇璃煙這現在倒是真有點兒大家裏麵大婦的樣子了。


    這下大家也都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也不用等趙姨說啥了,連忙稱是。


    很快,趙家在蘇璃煙的話後,變得井然有序快速的忙活。


    而就在老人跟女人們都進了屋子。


    趙姨跟宋姨兩人剛鬆了一大口氣,準備問問蘇璃煙這是怎麽迴事兒。


    畢竟,這看起來蘇璃煙好像很懂這些。


    兩人想問的不光是符籙,還有外麵的情況。


    畢竟,這可還有一夜呢,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隻聽一陣陣瓦礫碎裂的聲音。


    這一陣陣瓦礫的聲音,由遠到近。


    最終出現在在房頂上。


    這個時候,眾人抬頭望向中院的四周屋頂。


    這些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麵。


    手上是一柄又一一柄的長刀,在月光下明晃晃的散著寒意。


    這些人的身手,打眼兒這麽一看就知道不一樣。


    若光是這幫人倒也算了。


    直接對拚,那跟趙家的護院兒比,那還真說不好。


    畢竟趙家護院兒那也是不差的。


    特別還都是會法式的行者。


    真要比一比,那還真說不好。


    當然,就算趙家的護院兒不如那屋頂上的這些。


    但是,最起碼的,還是能抗一抗。


    最起碼的,能先撐到天亮不是?


    但是緊接著,這些人身後又來了一隊。


    這些人手裏拿著長弓,這箭頭上還燃著火焰。


    而看到這裏。


    眾人的心裏咯噔一下。


    便是覺得……


    完了!!


    ……


    與此同時。


    泰寧城周邊村子裏到一家不起眼的農家舍中。


    姨根蠟燭燃著,屋子內昏黃一片。


    “師傅,這是那宋美琴的生辰八字,還有之前用過的東西。


    都給您找來了,您看您還需要什麽?”


    一名身著華貴衣服的中年男子,將一個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而桌子的另外一旁。


    則是一名看起來六七十歲,鍋鍋著腰。


    滿臉皺紋,皴皮的老婆子。


    這老婆子大鷹鉤鼻子,手裏端著一杆煙槍。


    正一口一口的嘬著旱煙。


    “不需要了……


    啥也不用了。”


    看著這些個包裹,這老婆子一邊嘬著煙鍋子,一邊沙啞著嗓子來了這麽一句。


    這老婆子的話,讓這中年男子有些愕然。


    這是什麽話?


    自己快馬加鞭從省城一天一夜狂襲到這裏,就為了送這個包裹。


    這一路上差點兒沒把自己這身上的骨頭都顛散了。


    結果,送過來了,說是不需要啦?


    而這老婆子卻是幽幽的擺了擺手,臉上出現了一道陰狠的詭笑。


    被這老婆子盯著發笑。


    這中年男子渾身不自在。


    或者說,從剛才一進屋,這中年男子就渾身不自在。


    這老婆子生的醜陋,身上還一股怪味兒。


    像是尿了三天褲襠沒洗一樣。


    騷臭騷臭的。


    這現下屋子裏,就一盞燭光。


    這讓這老婆子的臉更顯詭異。


    特別是,在這屋子裏的牆角,有一個小木頭箱子。


    那木頭箱子外麵蓋著紅布,這裏麵不知道是供奉著啥。


    讓人渾身不得勁。


    中年男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道:


    “師傅,到底是怎麽個事兒,您跟咱說一聲,咱好迴去跟夫人稟報……”


    這老婆子又是用力的嘬了兩口煙鍋子陰森森道:


    “那趙家男人年輕氣盛,咱稍微下個套,便就鑽進去了。


    現在,估摸著都快到了十八裏鋪了。”


    中年男子眨巴眨巴眼兒,隨後便是皺眉道:


    “那趙家?”


    這老婆子又是嘬了一口煙道:


    “趙家?


    沒有趙家咯。


    等你們的人把火一放,啥也查不到。”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也是一臉大喜。


    本來就是像治個宋美琴,但是卻沒成想把那個趙巧兒都給拉進去了。


    這是意外之喜。


    就是那趙家男人沒在裏麵……


    這真是有點兒可惜了。


    畢竟,當初就是這個趙家男人有點兒囂張呢。


    敢在柳府直接搶人!


    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身份!


    你要是那城門將軍倒也罷了。


    那確實不敢動伱。


    但你就一民,就算是趙家有錢,但那也就是民!


    你說你囂張什麽呢!


    不過,倒是也不著急。


    趙巧兒沒了,宋美琴也沒了。


    他一個二十郎當歲的還能在翻起什麽浪來?


    這自古民不與官鬥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接下來有一萬種辦法讓這趙家男人也沒了!


    迴過神來的中年男子便是微微一拱手道:


    “咱這就迴省城稟告大夫人!


    您的賞錢絕對少不了!!”


    而對於這話,這老太婆隻是微微擺了擺手道:


    “錢不錢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塊兒墳地得給俺老婆子。


    莫不可食言。”


    而對於這話,中年男子卻是露出笑容擺了擺手道:


    “這更是小事中的小事。


    待您迴省城見夫人時,一切都準備好了。”


    說罷,這中年男子起身拱手就要離開。


    而一直嘬著煙鍋子的老太婆卻是幽幽道:


    “明兒個早上再走吧。”


    這中年男子一怔,隨後便是咧嘴笑道:


    “咱信您,夫人也信您,您說這事兒解決了,那就是解決了。


    咱先迴去跟夫人稟報,先給您請功。”


    按理來說,自己是要在這裏等一夜的。


    等著這事兒確定了解了。


    然後自己帶著柳家的人一塊兒迴去。


    隻不過……


    在這裏待著實在是難受。


    先不說跟這老婆子待在一個屋子裏一夜,讓人渾身不舒服。


    就說這老婆子身上的騷臭味……


    真是頂不住。


    所以,這中年男子便是打算先出去。


    再迴省城的必經之路上,找個鎮子待著。


    到時候等到迴去的柳家眾人,便是一塊兒迴省城。


    而這老婆子卻是抽著煙幽幽道:


    “你現在若是走了,可不一定能迴省城。”


    啊?


    這中年男子滿臉愕然,有些不懂的望著這個老婆子。


    這話怎麽說的呢?


    這老婆子最後嘬了口煙鍋子,在自己的鞋底子上磕了磕。


    隨後便是收起煙鍋子,鍋鍋著腰,來到門前望著外麵漆黑的夜幕幽幽道:


    “這裏有很多大行子……”


    很多大行子?


    讓這個老婆子都說是大行子的,那指定是小不了。


    並且還很多??


    中年男子挑眉愣了下。


    沒聽說過泰寧城有什麽大行子啊。


    這泰寧城唯一出名的,就是這裏靈石礦不少。


    讓這泰寧城的趙家真是吃肥了。


    這其他縣城的靈石礦,怕是還沒有泰寧城的三分之一多。


    除此之外,泰寧城倒是沒啥出名的東西了。


    而在這中年男子愣神的時候,這老婆子則是幽幽道:


    “不過你別怕,它們不敢進來,你等到天亮再走。”


    隨著老婆子的話說完,這中年男子剛想點頭來著。


    突然一道極其詭異的笑聲出現在房梁之上。


    這道聲音給這中年男子嚇了個半死,差點兒掉凳。


    而這老婆子也是立即迴頭望去。


    臉上出現了愕然的神色。


    一直鬼臉白猴子此時就蹲坐在房梁上撓著屁股。


    “嘿嘿嘿嘿……


    咱之前不是不敢進來,是怕給老姐姐惹麻煩。


    就憑你這道行,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隨著這鬼臉白猴子說完,隻聽窗戶咣咣作響。


    兩三道影子出現在窗外。


    正在發著怪聲,砸著玻璃。


    這下,四麵八方皆是各種詭異的動靜。


    這些個玩意兒驟然出現,當真是讓這中年男子心髒驟停,差點被嚇死過去。


    在這世道能混上人模樣的,這基本上都是會懂點兒東西的。


    這中年男子感受到周圍的東西,那真是感覺自己剛才還不如直接嚇死呢……


    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啊??


    與此同時,那院子的木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


    漆黑的夜幕中,一名長相無比精致的瓷娃娃走了進來。


    這一進來便是甕聲甕氣道:


    “你們快點兒,別嚇唬人啦。


    婆婆把周圍那些個法式還有狐狸尿都拆啦。


    你們可以動手啦,整完趕緊迴去。”


    這瓷娃娃的話,讓這周圍的動靜小了不少。


    這些個大行子們望著這個小人參精,便是怔了半秒,隨後便是有道聲音響起道:


    “那老姐姐咋說的嘞?


    到底是怎麽著?”


    畢竟,老姐姐不讓害人。


    這老姐姐沒發話,大家也不知道是把這兩個家夥怎麽著。


    而這小人參精已經轉身出了門,隻留下來一句:


    “上身,招了供,簽字畫押,然後隨便你們折騰。


    等你們折騰完了,就都丟到昌良看守的莊子上。”


    小人參精走了。


    那木門又吱嘎一聲關上了。


    此時,這裏的氣氛變得無比詭異起來。


    那中年男子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上,尿了褲子。


    這尿比那老婆子還騷。


    而在屋頂上的鬼臉猴子,臉上則是露出了無比詭異,甚至是殘忍的笑容。


    “老姐姐脾氣不咋好,但是心善。


    跟著老姐姐這麽多年,還從未見她要傷過一個人。


    嘖嘖嘖~~


    這還真是第一次見有不怕死的,要害咱老姐姐家裏人的。”


    “好多年沒開葷了嘞……”


    “放屁……那八岐大蛇你吃的最多!”


    “俺說的是人!”


    “哎呀,先上身,讓他們簽字畫押!”


    “……”


    “……”


    ……


    此時,趙家這裏,下麵的眾人已經完全慌亂了。


    這現在也沒個梯子,這趙家的人就算是想要爬上去,都上不去。


    更何況,就算是有梯子也沒啥用。


    這上麵有人拿著長刀在前麵守著呢,還有弓箭。


    怎麽著都上不去。


    目前的情況,好像大家就是完蛋了。


    怎麽著都是完蛋了。


    而那身穿夜行衣的一人,則是望著下麵那摟在一起三個女人。


    準確的來說,是望向宋美琴道:


    “有人托咱給您說個話兒。


    你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死人。


    到時候會把你的屍首運迴去,就葬在柳家祖墳,葬在你男人旁邊!


    你活著的時候得伺候柳家的人。


    死了也得伺候!”


    這話不可謂不狠毒。


    有句話叫做,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的就是這人實在沒辦法了,最後隻能來一句最大的怨毒。


    而這下也屬於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了。


    你宋美琴就算是死了,變成鬼,那也得折磨你!


    此時的宋美琴紅著眼,滿臉的絕望與憤恨。


    但隨著這番話說完。


    這人剛想指揮自己身邊的人滿弓,射殺下麵的趙家等人。


    但就在此時。


    在趙家眾人滿臉絕望時。


    啪!!


    一聲槍響。


    隨後,一陣劈裏啪啦!


    這屋頂上的人直挺挺的朝著下麵落去。


    這?!!


    這是??


    趙家眾人皆是一怔。


    此時,中院的長廊處,陸遠大喘氣的衝了進來。


    媽的!


    跟咱玩心眼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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