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就見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蘇璃煙的身後。


    而迴過身子,看到自己男人後的蘇璃煙。


    再也繃不住了,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


    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蘇璃煙倒並不是一個愛哭鼻子的女人。


    作為家裏的長女,蘇璃煙從小到大哭鼻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管以前旁人罵的多難聽,說的多難聽,蘇璃煙都不會哭。


    甚至於……


    就算是這次也是一樣。


    蘇璃煙隻是覺得委屈,但要說哭出來倒也不會。


    隻不過,在看到自己男人後,就也不知道為什麽,蘇璃煙真的是忍不住了。


    鼻子一酸,直接紅著眼哭了出來。


    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外麵被人欺負了,被怎麽打也不會哭。


    但迴家看到家長時,就會突然憋不住。


    蘇璃煙一邊哭,一邊無比委屈道:


    “哥……我沒偷東西……”


    看著那美豔的臉蛋兒上還粘著幾片菜葉子。


    頭發,衣服都濕漉漉的蘇璃煙。


    陸遠當真是心疼壞了。


    伸手將自己媳婦兒臉上的幾片菜葉子一邊撿掉,一邊點頭認真道:


    “我當然知道,我媳婦兒啥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


    與此同時,被陸遠一巴掌扇飛出去。


    扇的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的李文祥老婆這個時候緩了過來。


    到底是刁蠻的,迴過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找陸遠撒潑。


    隻不過,陸遠絕對不慣著這個娘們。


    上去就揍,別的地方也不揍,就對著這娘們的嘴猛唿。


    唿的這娘們慘叫連連,哭爹喊娘。


    而周圍眾人迴過神來後,便是一臉慌亂的連忙去拉陸遠。


    結果眾人卻是愕然的發現。


    這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陸遠,這現在竟是跟頭牛一樣。


    三五個漢子都拽不動陸遠。


    這陸遠就跟瘋了一樣,這巴掌一下一下的就是往這李文祥媳婦兒的嘴上唿。


    就這麽幾下,這李文祥媳婦兒的門牙都碎掉了,滿口是血。


    而剛從祠堂裏麵出來的李文祥跟李廣漢兩人看到這一幕也懵了。


    迴過神來的李文祥趕緊衝迴祠堂,望著坐在角落裏麵喝茶的幾名行者連忙道:


    “快快快,快出來!!”


    等幾名行者從這祠堂裏麵趕出來時,那李文祥的媳婦兒已經快被陸遠唿的沒有人樣了。


    嘴裏的牙都快掉完了。


    幾名行者見到這一幕,啥也不用說了,從背後抽出劍來,便是躍了過來。


    聖體可不光是有一蠻子傻勁兒,對周圍的洞察感知那更是頂級的。


    這幾個行者一衝過來,陸遠便是察覺到了。


    立即起身望向那幾名行者,做好迎敵的準備。


    陸遠怕鬼可不怕人!


    盡管這幾名行者也必定是趙姨行會裏的,但陸遠絕對不會下輕手。


    今天就得治這個賤娘們,不光是治她。


    也更是告訴村子裏的人,以後都踏馬把嘴放幹淨點兒。


    而幾名行者的突然出現,那一旁迴過神來的蘇璃煙,隻是一怔。


    下一秒,突然一道銀光爆閃。


    蘇璃煙,返祖了。


    就在這好像雙方真的要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直接落在兩人中間。


    “都是自己人,莫要動手!”


    來的人是林福生。


    剛才陸遠說讓林福生在轉悠一圈,林福生沒轉。


    他娘的,之前都已經轉完了,就是沒有。


    幹嘛還轉一圈兒?


    多累?


    林福生在村外抽了根煙就迴來了。


    順著路找到陸遠家後,發現裏麵也沒個人。


    倒是村中心這裏熱鬧,就尋思過來瞧瞧。


    這一瞧不要緊,差點兒把林福生的魂兒給嚇飛。


    好家夥……


    這幾個穿著五大夫行會衣服的行者抽出劍來,一看就是想把陸遠給剁了。


    這陸遠要是被剁了,那自己也得被剁了。


    這又出現一個穿著同行會衣服的人,一時間讓這對麵這幾個行者愣住了。


    而那李文祥早已經跑到了陸遠這裏,扶起被陸遠唿的沒人樣兒的媳婦兒。


    這李文祥看著那突然來的林福生。


    一邊從懷裏拿出一枚泛著白光的丹藥塞進自己媳婦兒嘴裏,一邊咬牙切齒道:


    “我說你這個熊包怎麽還硬氣起來了,合著是榜上了行者!”


    李文祥作為這片兒的管事,自然一眼能看出來林福生的級別。


    林福生腰帶上掛著一枚白頭令牌,這就是說明林福生不過是一個莊子裏普通的行者罷了。


    這種人,多半是沒有什麽後台,沒有什麽門路的。


    要不然早就升上去了,或是去城裏拿藍頭牌了。


    而這李文祥在給自己媳婦兒服下丹藥後,便是望著林福生冷聲道:


    “你是哪個莊子上的,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該做什麽便做什麽去,這片兒歸我管!”


    說罷,這李文祥亮了亮自己腰間的令牌,紅頭牌。


    而林福生冷冷的望著這李文祥拱了拱手道:


    “不才,咱在東莊頭做事。”


    李文祥聽著林福生的話,便是冷哼一聲道:


    “東莊頭?


    你們掌櫃的是姓何吧,我與他吃過酒,也算是有點兒交情。


    我勸你好自為之,要不然以後在莊子上的日子,可真是不太好過!”


    林福生有些奇怪,這陸遠咋不自報家門,畢竟,這可是夫人的心肝兒呢。


    不過,等林福生轉頭看著陸遠氣的這個樣子,便也知道了些什麽。


    那自己說?


    才不說!


    他自己又不說,自己說了,平白無故的惹人嫌。


    當即,林福生便是望著這李文祥冷聲道:


    “伱莫要拿掌櫃的嚇我。


    你是這片兒的管事不假,是紅頭牌也不假。


    但卻也管不到我!


    還有你們兩個,下次想要提劍傷人前尋思尋思,可別壞了行會的規矩!


    這人我是保定了,若是不服,那咱們去城裏找夫人看看何故!”


    這林福生這般樣子,說實話,還真是給李文祥鎮住了。


    好家夥。


    一個藍頭牌的普通行者,咋底氣這麽足?!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難不成……


    是背後有關係?!


    李文祥陰晴不定的望著林福生,又看了一眼陸遠。


    感覺是了……


    畢竟這小子的太爺,以前可是縣太爺。


    盡管現在家裏落魄了,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點兒關係的。


    隻是這啞巴虧吃的……


    真窩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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