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侯府的老夫人老太爺帶著幾個孫兒全來了斷穀,景家四個小兒,劉家六個,楚家五個,十五個小兒讓斷穀多了許多生機。


    景泰興奮了半個月才消停下來,林氏和老夫人半個月了還在亢奮中,連景氏也漸成癡狂之態。


    滿穀桃花盛放,腳下雲崖茫茫,仙境不過如此。


    山泉水煮茶,吃穿不愁,三家都有人,孩子交好大人談的來,每日嘰嘰咕咕異常的快樂。


    一進七月,原本暑熱難挨,可山穀之中涼風習習讓眾人十分愜意。


    此時的崖底已經有八百個靈寵,風二十扶搖直上晉級化神中期。


    陳輝如今走路帶風,一出門幾百靈寵的大師兄他不拉風誰拉風。


    景怡和劉琪、楚慧坐在崖底看向對麵的山穀,劉琪懶洋洋的說道:“清風住持瘋了,三千弟子還在招,好家夥漫山遍野的全是光頭和尚,下至五歲孩童上到四旬大叔全是貧僧”。


    楚慧低頭一陣笑:“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慎言”。


    幾個人嘿嘿一陣傻笑。


    風二十皺了皺眉頭走過來:“大好時光不閉關修煉,在我門口胡言亂語什麽?”


    景怡咂摸咂摸嘴:“師叔,我們饞了,沒精力修煉,您給指條明路,我們三個閑出屁來了”。


    “吃果去南山,吃肉去北山,想找死去東山,想迴上景去西山”,好笑的看了一眼景怡:“堂堂縣主說話斯文點兒”。


    “您是師叔我們跟您斯文不著”,楚慧翻了個白眼兒,一捅劉琪:“你去東山找死去吧,洞主去北山找果,我去南山找肉”。


    三道風起,片刻後崖底恢複了正常。


    風二十咬了咬牙:“這是三個損友啊,去東山幹什麽”。


    一出崖底,劉達高盛和二十八湊過來:“什麽情況?”


    “您跟我去北山找果子吃,二十八跟師姐去南山找肉,盛叔跟師妹去東山探險,估摸著東山兇險異常,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許臨界可突破修為,總也要搏一搏”。


    六道清風隨之遠去。


    六王爺魏莊坐在大殿裏歎了口氣,自己修為太低,上哪也是個墜腳的。


    程鐵口拍了拍魏莊:“誰不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莫急,此番出去曆練曆練也好,我也活心了,咱們兩個也去北山采果,此果非彼果,好處多多”,袍袖一卷二人也消失不見。


    三個時辰後飛入北山地界,劉達笑道:“想不到真正的蒼南山有三個上景大了”。


    “確實是大,上次也沒來得及四處看看,光瞎找人了,這次咱們好好遛噠遛噠”,神識放開,混沌之息將五十裏之內的群山一掃而過,呲牙一樂:“二十裏山坳處有一棵果樹,上麵有奇果,月華之息濃鬱”。


    兩道風起,二人進了一處山坳。


    眼前這處山坳平平無奇,草木不高,最高的也不過一米來高,到處荊棘叢生。


    劉達眉頭緊鎖:“丫頭,這坳裏總也有五裏大,竟一朵山花也沒有,太不正常了”。


    正說著話,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消失。


    眼睜睜人沒了,景怡心頭一悸,一步站在劉達方才站著的地方,魂力死死盯著腳下,三息未到,一根白骨悄然無息的鑽出地麵,景怡隻覺腳下一空,眼前一張黑網一閃而過。


    再一定神,人已經掉到一個奇怪的山洞裏,洞中亮如白晝,劉達正躺在地上昏沉睡去。


    一見到人反倒心裏更不安,什麽人如此膽大包天。


    四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一座祭台,一看祭台上的泥塑心頭一沉,邪道,正是自己當年劈的祭台和那個邪道塑身。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蒼南山還有邪道。


    “嘖嘖嘖,這麽個美人做鼓可太合適了”,一個媚音十足的女子聲音響起。


    魂息一掃,心頭一陣悸顫,祭台後身的石壁上掛了一幅畫,畫中女子身無寸縷,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著她,仿佛透過她看見了一麵美人鼓。


    這地方可忒邪門了。


    再一看向那幅畫渾身一陣惡寒,女子身邊多了兩個男子,片刻後三人飛出畫卷在祭台之上上演了一出活春宮。


    景怡冷漠的打量著台上三人,神魂死死盯著祭台上那個邪道泥塑,動怒自己許就死在這裏了,這可是小秘境,十萬年啊,估摸著裏麵邪魔歪道不會少,隻看他們耍的什麽把戲吧。


    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祭台之外的邪道微微合目,三道辣眼睛的幻影瞬間消失。


    山洞隨之昏暗下來,泥塑打出個手勢,祭台眨眼之間烈焰蒸騰,三息未到,火中兩顆金種飛出,一顆直奔沉睡不醒的劉達,一顆直奔景怡。


    這才是目的。


    抬手兩道雷火吞噬了金種,心下歎了口氣,崖下好歹還給了顆紫種,如今在這裏還降級了,估摸著這裏的條件高。


    金種一消散,祭台之上出現了一株一米高的小樹,樹上四個雞蛋大小金色飽滿的果子。


    混沌之息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每一個果子裏的月華之息濃鬱的可怕。


    “丫頭好定力,這果子叔來摘”,劉達一抖手飛出拂塵,卷下四果飛迴手上。


    景怡一愣:“叔,您什麽時候醒的?”


    “壓根兒就裝的,趕緊走”,袍袖卷起景怡向洞外疾行。


    一出洞口才發現正是山坳的入口,程鐵口和魏莊笑著站在一旁。


    一人一果,魏莊憋不住的笑:“師姐,您從哪摘的?”


    “笑什麽笑,祭台上,這果子可不好摘,好家夥差點兒讓人種了……反正是邪門兒,趕緊迴家”,心下一驚,自己竟被禁言了。


    程鐵口看了一眼劉達,劉達點了點頭:“與西銀縣祭台一個路子,更兇險,快走吧,夠用了”。


    誰也不敢再往裏走,仙人秘境啊,還是老實在斷穀眯著吧。


    四人一路狂奔,這一跑才發現,原來二十裏的路程已經走了兩日竟還沒出發。


    程鐵口看了一眼四下的群山擺了擺手:“先停下,仙家手段果然恐怖”。


    劉達皺了皺眉頭:“會不會吃了果子便可出去?”


    “那我先吃”,景怡取出果子,混沌之息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隨後一口吞入。


    果子一入腹,濃鬱的月華之息鋪天蓋地的湧入丹田,神台一片清明。


    她一吃,三人也都吃了。


    十萬年的月華仙果差點兒將四人撐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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