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屠龍聯盟的賞賜到了,六箱金元寶,三把寒光森森的寶劍。


    一人給了個巴掌大的玉佩,玉佩上寫的:上景屠龍,旁邊有內務府造的字樣。


    墜子是個如意,有食指長,都是極品碧玉打造的。墜子沒屠龍標誌,這讓景怡鬆了口氣,真有字這玩意兒誰也不敢戴,要是讓黑龍看見能把人活撕了。


    三塊玉佩小心收好,大高氏給三人編了花結子各自隻戴個墜子。


    臨近傍晚太後和皇後的賞賜也到了,兩份都是年禮,雖然說東西不多也都有些份量。


    掌燈時分景氏迴了府裏,一進女兒的房間景怡正站在地當中拿著把劍比劃著。


    景氏皺了皺眉頭:“女孩子家家的不可舞刀弄劍”。


    “……”,忙放到一邊,上前拉著人坐下:“娘您迴來了,大嫂怎麽樣?”


    “你大嫂挺好的”,景氏笑著點了點頭:“你侄兒今天還踢我了,可有勁”。


    “嗬嗬……踢您一下把您美夠嗆”,您不打我我也能踢您。


    “丫頭,齊飛我剛看他在花壇子那晃呢”,看了一眼女兒:“把劍給他吧,你又無用”。


    “我怎麽沒……確實是沒用,行”,娘是不想讓自己屠龍了。


    “你大哥說那條火龍異常殘暴,你手無縛雞之力能躲多遠躲多遠,掛個名就行了”,一見女兒應下心下鬆了口氣:“你大哥說屠龍計劃在二十年之內,可想而知有多難多危險,你大哥說過了年清風寺舉辦交流大會,所有的僧道都參加,到時候在裏麵選高手,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許出風頭,小心讓黑龍把你給盯上,娘還沒活夠呢……你大姐也成了道士,這以後可亂了套,巧貞那丫頭娘做夢也沒想到她也成了什麽仙子,以後少來往,有你大姐一個就行了,一家出兩個道士爹娘還活不活”。


    “您說的對,您辛苦一天了趕緊迴房休息吧,我給齊飛送劍去,這玩意兒太快別迴頭我把自己給劃傷”,心下歎了口氣,娘怕了,自己的事再不提。


    哄著景氏迴了房間,提著寶劍走了出去。


    齊飛站在枯井上的花壇上一陣心亂如麻,一院子男子皆是武者,一個比一個強,自己是最弱的。如今秦小姐也是道士了,自己如果練到五級再入道至少還得二十年,如今三級又怕開悟失敗,這一失敗就得等到六級開悟……怎麽辦?


    景怡遠遠的看著花壇上的人心頭一陣不忍,這也是個可憐人,當眾被太後羞辱自己的母親羞辱,私下裏一個人竟沒讓人抽了脊梁骨,也是個漢子。


    斟酌一下大步流星走過來。


    齊飛聽到腳步聲忙下了花壇,一見景怡走過來臉騰的紅了,躲肯定是來不及了,隻得硬頭皮上前施了一禮:“小姐,您要練功了”


    “你練吧,這地方風水寶地,許就開悟了,開不了也死心塌地做個武者,這劍我沒用送你了,我去廂房上麵”,邊說話邊遞過來寶劍:“相信自己的能力,放下包袱,丹田氣海什麽的你比我懂,我能行你更能行”。


    心頭一暖:“多謝小姐”。


    “靜心參悟吧”,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景氏坐在床上直歎氣:“小雲那丫頭糊裏糊塗的,她也要斬龍,我聽的腦袋都大了”。


    景泰撲哧笑道:“仙長上門結緣你怕個什麽,必是命定師徒,別的糊塗,許進師門就不糊塗了,如今丫頭可是仙師”。


    低頭不語,好一會兒點了點頭:“我也實在是怕了,我讓小五把劍給齊飛了,看她比比劃劃的我心慌,本本分分做個縣主就挺好”。


    “給也給得,他強小五也有人保護她”,孩子不錯:“玉兒怎麽說?”


    “難,能化形……一想起來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二十年呢,舉國之力弄死他。玉兒說過了年各地高僧和道士都去東地清風寺鬥法,到時候選出高手進入聯盟”,心頭一陣不安:“兩個真龍天子,我怕皇上的皇位都保不住,我讓玉兒也多收些奇人,日後有兒子了,總也得把孩子給我護住……他爹今天也去了,說李敏也拜了仙師,流漿那晚他也開悟晉級到了三級,跟小雲一樣,他爹得意的不行,說李敏如今也會畫符了,還給了玉兒幾張,讓給兒媳婦裝荷包裏隨身佩戴,我不放心,他走讓我都要下來了,你拿去給伯父看看別又有什麽禍亂”,從懷裏取出幾張符紙遞過來。


    “莫擔心,害誰他也不能害自己的孫子,我去讓伯父過過目”,接過符紙急忙走了出去。


    一進程鐵口的房間劉達也在,二人正擺弄著手上的劍,一見景泰進來程鐵口招招手:“侄小子快來,你看看伯父這把劍是不是比小達子的好”。


    景泰走到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您的好,您幫侄兒看看這幾張符紙有什麽問題……李敏也是那晚開悟的,也三級也會畫符了,這幾張他畫的,李老太爺今兒給老大送去了,孩子她娘不放心,李老太爺一走她給要下來了請您給看看”,隨後遞過來符紙。


    程鐵口皺了皺眉頭,放下寶劍接過七張符紙好一番打量。


    良久點頭道:“想不到李敏竟是畫符的天才,難怪也入了道門,這七張畫的甚好,驅邪避鬼……隻朱砂純度高,符紙貼身佩戴日久孕婦怕要小產,遠離孕婦留著吧……另外所有的朱砂飾品孕婦皆遠離”。


    “伯父,給我看看”,劉達也伸手接過。


    景泰臉色一白:“他們果然歹毒,竟存了這個心思”,急忙走了出去。


    工夫不大,景氏又坐馬車出了院子。


    此時南地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蹄蹄噠噠的在夜色中行走,轎子裏坐著兩個人,一個一頭雜亂的頭發,黑一半白一半,身上穿了件油頭發亮的粗布棉袍,手上捧著隻燒雞吃的正香。他身旁坐著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一身黑色道袍,高挽道士髻,眉如墨畫,目似寒星,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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