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千般籌謀,萬般小心,到底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最壞的結果終究還是如同鬼魅般纏上了我們,如期而至了。”華一飛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帶著幾分滄桑與無奈,悠悠地投向那正處於盛怒之中的投資人。此刻的投資人,仿若一隻被徹底激怒的雄獅,渾身散發著狂暴的氣息,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向外噴射著怒火。華一飛的語氣裏滿是感慨,那歎息聲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透著幾分無力迴天的認命之感。


    洛央央耳朵一動,敏銳地捕捉到了華一飛的話語,她下意識地偏過頭,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般,用那雙澄澈而帶著擔憂的眼眸,細細地打量起華一飛來。這一瞧,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裏暗自腹誹:這都什麽時候了,雖說華一飛嘴裏正說著這般透著惋惜的歎息之語,可臉上的神情卻仿佛被一層寒霜覆蓋,透著一種讓人寒心的淡漠。他那模樣,就好像這事兒跟他壓根兒沒多大關係似的,哪裏有半分身為導演該有的焦急與在意?完全就是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這一下可把洛央央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裏就像被點了一把熊熊烈火,焦灼不已。她滿心滿眼都是對投資人撤資的恐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劇組停工、心血付諸東流的淒慘畫麵。在她看來,華一飛身為這部電影的掌舵人——導演,此刻理應挺身而出,展現出非凡的擔當與十二分的上心才對啊。越想越氣,越急越躁,洛央央忍不住柳眉倒豎,衝華一飛埋怨起來:“身為導演,你能不能稍微上點心啊?你看看現在這情況,要是投資人一個衝動真撤資走人了,這電影還怎麽往下拍?你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多少人的心血都係在這上頭呢。”一想到資金鏈一旦斷裂,那如多米諾骨牌般倒下的災難性後果,洛央央就心急如焚,而華一飛這副懶懶散散、漫不經心的姿態,更是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尖刺,直直地紮進她的心裏,狠狠地刺激著她的神經。畢竟,資金一斷,首當其衝要麵對這爛攤子、最頭疼的不就應該是導演嘛!可華一飛倒好,全然沒有一點兒導演該有的果敢、雷厲風行與擔當,這讓洛央央又氣又急,恨不能上前揪著他的衣領,把他的責任心給搖醒。


    華一飛卻仿若老僧入定,依舊是那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的樣子,他微微聳了聳肩膀,那動作緩慢而無力,像是肩頭扛著千斤重擔卻又無力卸下。接著,他不緊不慢地張開嘴,用那慢悠悠的語速解釋道:“投資人當初之所以心甘情願地掏腰包,投資咱們這部電影,他那點兒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純粹就是為了捧牛配配上位。你瞧瞧現在這場麵,亂成什麽樣了?牛配配鬧出這麽一檔子丟人現眼、堪稱劈腿的醜事,還被投資人當場抓了個正著,這無異於當眾狠狠扇了投資人一記耳光,他心裏這口氣,怎麽可能咽得下?撤資那是再正常不過、意料之中的事兒了,我就是有三頭六臂,在這種情況下,又能有什麽辦法呢?”說著,他還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攤開雙手,擺出一副他已經黔驢技窮、無能為力的姿態,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無奈。在華一飛心裏,這投資人投資這電影壓根兒就不是奔著賺錢去的,純粹是為了捧人,既然如此,他又能拿什麽理由去說服對方迴心轉意、不撤資呢?總不能真像那些不靠譜、上不得台麵的法子一樣,臨時抱佛腳,送個美女上去討好人家吧,這顯然不切實際,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那怎麽辦啊?這要是資金斷了,電影還能繼續拍下去嗎?”洛央央心急如焚,小巧玲瓏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仿若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焦慮萬分的小貓咪,那無助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這部電影對她而言,意義非凡,那可是她第一部投入拍攝的劇本啊,承載著她多年來的夢想,凝聚著她無數個日夜的心血與期望。她怎能眼睜睜看著它就這麽夭折、半路“流產”,化為泡影呢?光是想想,洛央央心裏就一陣酸澀,眼眶也不自覺地微微泛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沒資金肯定拍不下去啊,這劇組一天的開銷可不是小數目,少說得幾十萬,沒錢就等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咱們拿什麽拍?難道要靠意念不成?”華一飛一邊說著,一邊懶散地將視線如同探照燈般,在牛配配和投資人身上來迴遊移,那模樣像是在密切觀察局勢的發展,又似乎心裏正打著什麽讓人捉摸不透的小算盤,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洛央央聽聞此言,整個人瞬間像一隻被紮破的氣球,精氣神一下子全沒了,小肩膀無力地耷拉下來,原本粉嫩嬌豔的小臉也一下子失去了光彩,變得蔫蔫的,滿是沮喪與失落。她滿心懊悔,暗暗想著:真是出師不利啊,早知道今天會碰上這麽個倒黴事兒,我就是打死也不來探班了,省得在這兒幹著急,還無能為力,純粹是給自己找罪受。


    鬱悶至極之際,洛央央習慣性地將手伸進衣兜裏,手指摸索了一陣,掏出手機。她盯著手機屏幕愣了幾秒,眼神中透著迷茫與無助,手指下意識地滑動著通訊錄,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最終,她還是輕點屏幕,點開了封聖的聊天框,帶著滿心的委屈與無助,顫抖著手指敲下一行字,發了條信息過去。


    洛央央:‘聖混蛋,嗚嗚,我的處女作要流產了。’發完這條信息,洛央央的眼眶裏已經蓄滿了淚水,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彼時,封聖正在會議室裏主持一場關乎公司生死存亡的至關重要的會議,會議室裏氣氛凝重,所有人都屏氣斂息,大氣都不敢出。突然,封聖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嗡嗡振動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裏顯得格外刺耳。他微微皺眉,帶著幾分不悅低頭掃了一眼,當看到“處女”又瞧見“流產”這兩個格外紮眼、仿若兩顆重磅炸彈的關鍵詞時,他的心髒猛地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窒息了一下。刹那間,各種不好的念頭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想法就是:該死的!這小東西難道是意外懷孕又不小心流產了?一想到這兒,封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周身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那冷冽的氣息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好在,他畢竟是久經商場、練就了一顆鋼鐵般的心,很快就冷靜下來,仔細看清楚短信內容,發現原來是小東西在為她的劇本事兒發愁,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看著洛央央那滿是委屈的文字,封聖還是心疼不已,他的短信迅速迴了過去。


    封聖:‘怎麽迴事?’簡潔明了的三個字,卻透著他對洛央央的關切,仿佛一道溫暖的曙光,穿透陰霾,想要第一時間了解事情的原委,幫她排憂解難。


    洛央央見封聖秒迴,心裏稍稍慰藉了一些,像是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打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股腦兒地告訴了封聖:‘投資人和女一號有一腿,女一號勾引男一號被投資人當場抓奸,投資人很生氣,要撤資。’


    封聖看完短信,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原本他還以為是什麽天大的事兒,鬧得小東西這麽委屈,現在看來,雖然棘手,但也並非無解。這抹淺笑雖然淡得幾乎讓人難以察覺,可會議室裏的一眾下屬卻仿若看到了什麽稀世奇觀。他們平日裏見慣了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的高冷總裁,此刻竟瞧見他笑了,這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讓人驚訝。眾人麵麵相覷,心裏紛紛犯嘀咕:這是怎麽迴事?難道今晚要加班?難不成總裁心情好,要給大家發福利?各種猜測在眾人腦海中此起彼伏,會議室裏原本凝重的氣氛也因這一抹淺笑而泛起了一絲漣漪。


    封聖可沒心思理會下屬們的驚訝,他快速地迴了一條短信,而後朝站在一旁、靜靜候著的助理亞泉招了招手。


    亞泉生得一張娃娃臉,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他見封聖招手,連忙小步快走過去,微微弓著身子,恭敬地問道:“封總,有什麽吩咐?”


    “亞泉,洛央央的電影出現了資金問題,你去了解一下他們劇組需要多少資金,直接把錢打過去,別耽誤事兒。”封聖壓低聲音說道,畢竟此刻正在開會,這件事又與會議內容毫不相幹,他不想過多聲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亞泉微微點頭,大腦飛速運轉,自動搜尋了一秒,才恍然想起洛央央是何等人物。上次不就是這個洛央央,害得他們的封大 boss 丟下手頭重要的工作,還在遊樂園苦等了大半個小時嘛。一想到這兒,亞泉心裏就對洛央央這個名字印象深刻,深知她在封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是。”亞泉領了命令,轉身正要抬腳離開,可剛邁出的腳又立馬收了迴來,他有些猶豫地看著封聖,小心翼翼地問道:“封總,洛央央小姐的電影,片名是什麽?”


    亞泉這一反問,讓封聖的冷眸瞬間怔了一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平日裏和小東西相處,竟然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她寫的劇本名字是什麽,實在是有些疏忽了。封聖微微皺眉,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關於劇本名字的蛛絲馬跡,可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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