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燈光昏黃的走廊裏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眼見封聖對眼前這令人揪心的一幕袖手旁觀,江海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先是猛地一愣,整個人呆若木雞地怔在原地,那模樣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凝固成了一幅靜止的畫麵。他的雙眼圓睜,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驚愕與意外,似乎不敢相信封聖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這個“機會”。然而,僅僅片刻之後,就像是一道電流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他便如同從沉睡千年的夢境中突然驚醒一般,刹那間恢複了活力。那原本因恐懼而緊繃得像拉滿弓弦的身體也隨之鬆弛下來,原本僵硬的肌肉漸漸舒緩,臉上更是重新燃起了一絲得意與囂張的火焰,那火焰在他的眼底跳躍閃爍,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即將得逞的“勝利”。


    “給我起來!”江海峰猛地伸出他那粗壯有力的手,那動作猶如餓狼撲食般迅猛而粗暴。他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狠狠地抓住兀自沉浸在滿心涼意、怔愣出神的洛央央的手臂。那力道極大,仿佛要將她纖細的手臂生生捏碎,疼得洛央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拽著洛央央,就像拖著一件毫無生命、任人擺布的戰利品,滿臉囂張地朝著電梯的方向大步走去。他的每一步都邁得格外用力,鞋底與地麵猛烈摩擦,發出“咚咚”的聲響,仿佛在向世人展示他的“英勇無畏”,又似乎在宣泄著他內心深處那扭曲的欲望和得意之情。


    在他那狹隘而自私的心裏,洛央央不過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繼妹罷了,毫無分量可言。封聖方才的做法在他看來簡直堪稱英明至極,猶如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心中那陰暗的角落。他暗自思忖,若是換做自己,麵對這樣一個毫無血緣關係、憑空出現的妹妹,也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置之不理。畢竟在這現實而殘酷的世間,大多數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誰又願意無端地惹上一身麻煩呢?在他的觀念裏,自己的利益和舒適才是最重要的,他人的生死與自己何幹?


    “不要!”洛央央盡管頭暈目眩,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的迷霧之中,無法找到方向。但她心底深處那一絲頑強的理智在這危急關頭宛如一盞微弱卻堅定的燈火,拚命地拉扯著她,不讓她沉淪。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起來,雙腿胡亂地蹬踢著,雙手在空中拚命地揮舞,試圖掙脫江海峰那如鉗子般緊箍的禁錮。她的聲音因恐懼和憤怒而變得尖銳且顫抖,帶著一絲絕望的呐喊:“你別碰我,放開我!”然而,她那柔弱的身軀在江海峰的蠻力麵前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力,就像一隻被困在蜘蛛網中的蝴蝶,無論如何掙紮,都難以逃脫那致命的束縛。


    封聖仿若被一層無形卻堅不可摧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他的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任由身後那激烈的抗拒聲與掙紮聲交織迴蕩,如同一曲混亂而絕望的樂章,他卻充耳不聞。他的步伐依舊穩健而從容,每一步都邁得堅定有力,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連頭都沒有迴一下。他的身影挺直而冷漠,仿佛洛央央的生死與他毫無關聯,如同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徑直走進了包間。然而,就在他踏入包間的那一瞬間,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走廊上那令人揪心的一幕——洛央央被江海峰連拖帶拽地拉進了電梯。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他的身影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因為這一眼而有任何的停留,仿若一座冰冷堅硬的雕塑,無情地將那一幕拋在了身後,仿佛那隻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


    男女之間的力量本就懸殊巨大,猶如天塹一般難以跨越。更何況此時的洛央央還遭受了藥物的侵害,身體虛弱無力,如同風雨中飄搖的花朵,隨時都可能凋零。一路上,她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著,每一次的反抗都像是在消耗她生命中最後的一絲力氣。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體力在飛速流逝,眼前的世界也愈發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厚厚的濃霧所籠罩,一切都變得朦朧而虛幻,伸手不見五指。可即便如此,她也從未停止過掙紮,那是她對命運最後的抗爭,是她內心深處不屈的呐喊。然而,最終她還是無法抵擋江海峰的惡行,被無情地拖進了房間,像一隻破舊的布娃娃一般被甩手扔在了床上。她的身體重重地落在柔軟的床墊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她絕望的歎息。


    另一邊,封聖在包間中緩緩落座。包間內燈光璀璨,映照出他那冷峻而帥氣的麵容。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握住一杯紅酒,那手指如同優雅的舞者,輕輕地晃動著酒杯。杯中那殷紅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蕩漾,宛如靈動的精靈在歡快地跳躍。那晃動的紅酒折射出他那深邃而複雜的眼神,仿佛藏著無盡的心事和秘密。他的思緒似乎飄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有什麽難以言說的心事縈繞在心頭,久久無法釋懷。他的眼神時而空洞,時而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後,還不到一分鍾,他突然像是被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驅使一般,猛地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那酒杯與桌麵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包間內原本略顯沉悶的氣氛。他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決然的氣勢,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聖,你去哪兒?”淳於丞滿臉疑惑地看著封聖,眼中充滿了不解和關切。他實在不明白,封聖才剛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怎麽就又要離開。這一係列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反常,完全不符合封聖平日裏的行事風格。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疑問,嘴巴也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問個究竟,但又怕觸碰到封聖的逆鱗。


    “衛生間。”封聖頭也不迴地拋下這三個字,聲音冷硬而簡短,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那語氣仿佛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從他的牙縫中擠出,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他的身影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朝著門口走去,腳步堅定而迅速,仿佛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在等待著他去處理。


    淳於丞下意識地看了看包間內那裝飾豪華得近乎奢侈的衛生間,又將目光投向徑自出門的封聖,心中的疑惑愈發濃烈。那衛生間的牆壁上鑲嵌著閃閃發光的金色瓷磚,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芒,洗手台上擺放著各種高檔的洗漱用品,一切都顯示出這裏的奢華與舒適。但封聖卻對這一切視而不見,毅然決然地選擇離開。淳於丞深知封聖的脾氣秉性,知道此時追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隻會惹得封聖不高興。於是,他明智地選擇了沉默,沒有再多問一句,隻是靜靜地看著封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


    一出包間,封聖便迅速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那動作快如閃電。他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冬日裏的寒風,一字一句地說道:“去查江海峰開的房間號,立刻!”那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讓人不寒而栗。還沒等電梯到來,那邊的迴信便已經傳了過來,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封聖乘坐電梯上到頂層,電梯門緩緩打開,他靜靜地站在其中一扇房門前。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那裏,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並沒有急於推門而入,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決定。那雙常年浸染著冷意的黑瞳中,此刻竟透露出一絲罕見的猶豫。他的內心深處在做著激烈的掙紮,猶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方麵,他不斷地告誡自己,他沒有必要去管那個小女孩的死活,這一切本就與他無關。他和洛央央不過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他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他一直以來奉行的處世原則。可另一方麵,當他想到隔音極好的房門內可能正在發生的事情,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安靜乖巧、氣質純淨得如同山間清泉的女孩的身影。一想到她此刻可能正被江海峰壓在身下,遭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封聖的眉心便微微蹙起,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細線牽扯著,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與此同時,他的黑眸中瞬間閃過一抹濃烈的寒意,那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下一秒,他那修長而有力的大長腿忽然高高抬起,然後猛地用力一踢。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那扇看上去異常牢固、堅不可摧的房門,竟然硬生生地被他這一腳踹開了。木屑四濺,仿佛是房門在發出痛苦的哀嚎,又像是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暴力。那扇門被踹開的瞬間,一股陳舊而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混合著淡淡的酒味和香水味,讓人聞之欲嘔。


    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而不友善的噪音,嚇得江海峰猛地從洛央央身上爬起。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慌亂。他的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雙腿發軟,差點直接跪了下去。他轉過身,剛想破口大罵,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卻在看到封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緩緩走進來時,嚇得渾身一哆嗦,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地咽了迴去。


    封聖渾身散發著強大而森冷的氣場,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乘風破浪般地進入了房間。他那冷冽的雙眸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手術刀,迅速地掃視了一圈整個房間,將房間內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膽寒的威嚴,仿佛他是這世間的主宰,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徑自忽略了站在床邊、嚇得瑟瑟發抖的江海峰,仿佛他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塵埃,不值得他浪費一絲一毫的注意力。


    洛央央躺在床上,身上那件粉色的小洋裙已經不知去向,海藻般的長發肆意地鋪散在深藍的大床上,形成了一種強烈而鮮明的黑發白膚的對比。那畫麵如同一幅極具衝擊力的油畫,每一個細節都仿佛被精心雕琢過,狠狠地撞擊在封聖那看似堅強卻又悄然悸動的心髒上。藥力的作用太過強烈,此時的洛央央通體紅潤,那嬌豔的紅色仿佛是被鮮血浸染一般,讓人看了心生憐惜。她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視線已經模糊不清,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層濃霧籠罩,一切都變得朦朧而虛幻。但即便如此,她那纖細而柔弱的雙臂還是緊緊地護在胸前,仿佛這是她最後的一道防線,守護著她僅存的一絲尊嚴。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和恐懼,又像是在祈求著誰的救贖。


    封聖的目光落在洛央央那嬌小脆弱的身軀上,不自覺地想起了白天兩人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那時的她,乖巧地喚他一聲“大哥”,那清脆的聲音仿佛是天籟之音,在他那早已波瀾不驚的心中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驚豔之感。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純淨的美好,那美好如同春日裏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照進了他內心深處那個黑暗的角落。而此時,再看看眼前這個不省人事、僅著內衣、毫無反抗之力地躺在床上任人擺布的洛央央,封聖那雙冷眸中莫名地升起了一撮怒火,那怒火仿佛是被點燃的幹柴,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雙拳緊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極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封……啊!”封聖一闖進來,江海峰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見封聖的冷眸終於冷冷地看向自己,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無法唿吸。他連忙開口試圖解釋,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封聖,這……這是誤會,我……我……”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臉就被突然出手的封聖狠狠地一拳打偏了。那拳頭帶著封聖的憤怒與不屑,重重地落在江海峰的臉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是正義的審判之錘落下。江海峰的身體隨著這一拳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然後滑落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嘴角滲出了鮮血,臉頰也迅速紅腫起來,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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