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什麽鏡?我又不是演員!”洛央央原本慵懶愜意地靠坐在梳妝台前,周身散發著鬆弛悠然的氣息,仿佛沉浸在屬於自己的靜謐小世界裏。可就在聽到華一飛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那一瞬間,她仿若被一道淩厲的電流擊中,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原本柔和的麵容瞬間風雲變幻,驚愕與抗拒如潮水般洶湧地湧上臉頰,迅速取代了那份慵懶放鬆。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在反複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幾乎是本能反應般,不假思索地立刻反駁出聲。她心裏跟明鏡似的,雖說自己就讀的是電影學院,整日浸潤在影視藝術的氛圍之中,可學的是編劇專業啊!每天打交道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待雕琢的劇本,一門心思鑽研的是如何匠心獨運地構思精妙絕倫的故事,如何讓筆下的人物活靈活現、躍然紙上,這和在鏡頭前光鮮亮麗地表演,那可完全是兩條平行線,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啊!讓她去演戲,這不是硬生生地趕鴨子上架嘛,想想都覺得離譜。


    華一飛在電話那頭,聽著洛央央這一連串的反駁,無奈地重重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裹挾著這段時間四處奔波的疲憊與焦慮,通過電波清晰地傳了過來。他苦口婆心地解釋道:“我找了好幾個女演員,各個都是圈內小有名氣的角兒,可這段時間影視行業旺季,她們手頭的戲一部接著一部,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跟被上了發條似的,連軸轉,根本抽不出一星半點的檔期來救場啊。”他的聲音裏透著幾分心力交瘁,為了這部寄予厚望的戲,他這段時間馬不停蹄地穿梭於各個片場、經紀公司之間,頭發都愁白了不少,整個人看著憔悴又滄桑。他也是實在被逼到了牆角,毫無辦法了,把整個演藝圈翻了個底朝天,都尋覓不到一個更契合角色的人選,這才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洛央央身上。倒不是沒有其他人眼巴巴地覬覦女一號這個光芒萬丈、炙手可熱的角色,隻是他眼光獨到、經驗老到,經過層層嚴苛篩選,總覺得那些毛遂自薦或是被推薦來的人,首先在形象氣質上就與劇本中精心雕琢的角色相差甚遠,根本無法精準詮釋出角色獨特的神韻,仿佛總是差了那麽點火候。後來,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偶然間想起魯老板之前曾指著洛央央,那眼神堅定、信誓旦旦地要讓她出演女一號,他這才仿若被一道強光瞬間穿透混沌思緒,從一場迷茫混沌的夢中猛然驚醒,如夢初醒般恍然大悟。可不是嘛!自己費了那麽大的勁,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尋找,卻愣是忽略了眼前這顆蒙塵的明珠,洛央央無論是清新脫俗的外在形象,還是那由內而外散發的獨特氣質,與劇本中的女一號簡直像是量身定製般契合,再合適不過了。


    “那也不能讓我演吧?我又沒演過戲。”洛央央急得直在原地跺腳,腳下的地板都仿佛要被她跺出個窟窿來。她心裏油煎似的,女一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演,這戲可怎麽開拍啊?這就好比一艘即將啟航的巨輪,卻卡在了船塢出不去,她作為編劇,心裏能不跟著幹著急嗎?可雖說著急上火,她還尚存幾分理智,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衝昏頭腦。她心裏明鏡似的,以自己這毫無表演經驗的“小白”狀態,根本駕馭不了筆下這個性格複雜、層次豐富的角色。再說了,當初填報專業的時候,她可是深思熟慮、堅定不移地選擇了編劇方向,要是真想投身演藝事業,早就義無反顧地直接報表演專業了,何必耗費這幾年的青春精力去鑽研編劇技藝呢?這兩者之間的專業鴻溝,可不是一星半點,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知道你沒演過戲,所以才讓你明天來試鏡,要是不行我也不勉強你。”華一飛的聲音愈發溫和,仿若春日暖陽,帶著幾分循循善誘的耐心勁兒,就像一位經驗豐富、和藹可親的長者,在輕聲細語地開導一個迷茫懵懂的晚輩。“你明天到片場來再說,說不定試過之後,你會驚喜地發現自己潛藏已久、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表演天賦呢。”他試圖用這種委婉且充滿期許的方式,慢慢撬動洛央央的心,說服她邁出這看似冒險的一步,心裏也懷揣著一絲僥幸,盼望著她能點頭答應,解了自己這燃眉之急,讓劇組能順利開機。


    “啊?”洛央央徹底懵了,腦袋裏仿若瞬間被塞進了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華一飛這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要求,對她來說無異於被人硬生生地架到了火上烤,完全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整個人仿若掉進了雲裏霧裏,不知所措。“哦。”她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那聲音輕得仿若蚊子哼哼,透著滿心的糾結與迷茫,腦袋裏一團漿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封聖剛從浴室出來,仿若古希臘神話中走出的海神,身上還繚繞著氤氳的水汽,濕漉漉的頭發如黑色的綢緞般滴著水,一路蜿蜒而下,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潔白無瑕的浴巾,那浴巾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緊實有型的腹肌,以及泛著健康光澤的小麥色肌膚,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他眼神不經意間一掃,一眼就瞧見洛央央像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塑般,一動不動地坐在梳妝台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麵上的手機,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進了某個困境,整個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怎麽了?”封聖邁著大步流星般的步伐走過去,每一步都帶著沉穩與力量,眼神裏滿是關切,仿若夜空中閃爍的暖星,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大提琴奏響的醇厚音符,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女一號被之前的投資人趕走,華導讓我明天去試鏡。”洛央央微微偏頭,仿若一隻受驚的小鹿般看向封聖,眼神裏滿是無助與迷茫,像是在漆黑的夜裏迷失方向的旅人,急切地向他尋求答案。可就在這不經意的一眼間,她仿若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閃電擊中,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更為棘手、仿若燙手山芋般的關鍵問題。如果她真的要演戲,就算她自己願意挺身而出,可還有一個仿若巍峨大山般橫亙在麵前、難以逾越的最大障礙,那就是封聖。他會同意嗎?以他那霸道專橫、唯我獨尊的性格,恐怕……洛央央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下細究。


    “試鏡?讓你演女一號?”封聖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揪住了心,冷眉瞬間仿若被一雙鐵鉗擰在了一起,果不其然地深深皺了起來,仿若川字刻在了眉間,眼神也在刹那間變得冰冷刺骨,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意。在他自小根深蒂固的觀念裏,演員,雖說包裝一下能成為眾人追捧、風光無限的明星藝人,可要是直白點、往難聽了說,不就是個在舞台上、鏡頭前賣笑賣藝的戲子嘛。封聖出身世家豪門,打從娘胎裏呱呱墜地,身份就尊貴非凡,自幼在錦衣玉食、優渥奢靡的環境中長大,接受的是頂級的精英教育,往來接觸的無一不是上流社會的權貴名流、高雅之士。此時的他,心裏正不屑地暗自想著,他可絕不忍心讓自己捧在手心裏、視若珍寶的小東西去當個拋頭露麵、任人評說的戲子,那簡直是折煞了她。當明星圖的不就是名利嘛,哼,他掙的錢堆起來都能把人給埋了,足夠小東西揮霍幾輩子都綽綽有餘,犯得著讓她去外麵辛辛苦苦地拋頭露麵,自己掙那仨瓜倆棗?至於名,一想到要是小東西演了戲出了名,身後便會如潮水般湧來一大堆如蒼蠅般趕也趕不走的粉絲,天天圍著她轉,他的冷臉瞬間黑了下來,仿若被墨汁浸染,黑得能滴出水來。小東西是他一個人專屬的!誰也休想染指!哪怕是腦子裏僅僅閃過一絲別人覬覦她的念頭,他都覺得是對他的褻瀆,無法容忍!


    “不準去演!”封聖根本不等洛央央迴答,仿若一位高高在上、掌控生殺大權的威嚴君王,毫不留情地下達了不可違抗的命令,黑著臉,語氣強硬得如同鋼鐵澆築,不容置疑。


    “我也沒說要演,就是華導說……”洛央央試圖解釋,聲音裏帶著幾分委屈與無奈,仿若被暴風雨淋濕的小鳥,瑟瑟發抖。她就知道,封聖這混蛋占有欲強得離譜,像頭護食的猛獸,根本不會同意她去試鏡,可她也隻是接了個電話,還沒來得及表態呢,他就急成這樣,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真是讓人又氣又無奈。


    “華導是個什麽玩意兒?我說不準演就不準演!”封聖以為她是想繼續為華一飛說情,不但霸道地打斷了她,還仿若一頭發怒失控的公牛,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床上一拋。該死的,都迴到家了,小東西滿腦子還想著別的男人,這怎麽能行?他心裏妒火中燒,仿若燃燒的煉獄之火,暗自想著:怎麽,那個華一飛很有魅力嗎?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被扔在柔軟大床上的洛央央,小身板隨著床墊的彈性上下顛簸了一下,仿若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蜷縮在角落裏。她略無語地看著封聖,心裏滿是埋怨:她又沒說自己要演,他發什麽神經啊,簡直不可理喻!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這麽粗暴。


    “你要是敢跑去演戲,老子弄死你!”封聖渾身上下隻圍著那條浴巾,此刻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步跨到床邊,就這麽壓上了洛央央,眼神裏透著瘋狂與決絕,仿若要將她徹底禁錮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讓她有半分逃脫的可能。


    封聖實在太獨裁了,洛央央可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個火藥味十足的話題,否則今晚恐怕別想安寧了。於是,她小手一抬,仿若一條靈動俏皮的小魚,迅速摟上他的脖頸,使出渾身解數,拉低他那張冷峻如霜的臉,就主動吻了上去。她心想:堵住他的嘴,他就不會再威脅她了,說不定還能轉移他的注意力,讓這場風波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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