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樓道內,空氣仿若都被血腥與肅殺凝凍,山口組的嘍囉們呈扇形將葉凡團團圍住,手中長刀閃爍著森寒之光,可葉凡那聲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怒吼,恰似一道無形驚雷,刹那間震得他們頭皮發麻、手腳發軟。


    嘍囉們身形僵滯,握著刀柄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指節泛白,卻愣是沒一人敢率先挪動半步,雙眼滿是驚惶,死死盯著葉凡,如同在直視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圍觀的人群連忙拿出手機拍攝。


    “你看那人身上全是血,太嚇人了!”


    “為什麽警察還沒來?米國的警察什麽時候效率這麽慢了!”


    “這人太勇猛了,剛才我看到他從十一樓一直殺到一樓,我願稱他為戰神!”


    葉凡敏銳地捕捉到身後消防樓梯處傳來的紛雜腳步聲,那急促又雜亂的聲響,恰似奪命鼓點,催命符般昭示著援兵將至、危機再臨。


    他眸光如電,飛速掃向一旁始終氣定神閑、仿若置身事外的藤田真一。


    藤田真一恰似一尊冷麵修羅,身著一襲筆挺的黑色西裝,整潔得不見一絲褶皺,與這滿是屠戮血腥的樓道格格不入。


    感受到葉凡目光,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酷且充滿挑釁的弧度,修長手指緩緩抬起,在脖頸處比劃出一個利落的抹脖子動作。


    那白皙的皮膚在樓道昏黃燈光映照下,透著幾分陰森寒意,隨後,咧開嘴肆意大笑起來,露出一口森白整齊的牙齒,笑聲在狹窄空間迴蕩,似是對葉凡下達的死亡通牒。


    葉凡見狀,雙眼瞬間燃起兩簇洶洶怒火,仿若能將周遭空氣點燃,鋼牙緊咬,牙縫裏擠出狠話:“看樣子要擒賊先擒王了!”


    言罷,他猛地一振手腕,手中那柄飽飲敵血的長刀“唰”地一聲,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弧線,殷紅血漬飛濺四散,恰似一場血雨灑落,長刀寒光重現,恰似暗夜流星。


    沒等山口組嘍囉們反應過來,葉凡仿若離弦之箭,裹挾著周身騰騰殺氣,腳下樓板被踏出沉悶聲響,直衝著藤田真一撲去。


    這一下變故陡生,嘍囉們如夢初醒,瞬間炸開鍋,扯著嗓子嘶吼:“西內!”那叫嚷聲中既有驚惶失措,更有妄圖以聲勢壯膽的虛張聲勢,而後揮舞長刀,張牙舞爪地朝著葉凡後背瘋狂攻去。


    葉凡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直衝向藤田真一,那些嘍囉們嘶吼著從後方瘋狂追砍,刀風唿嘯,幾乎要將他的衣衫撕裂。


    但葉凡仿若腦後生眼,身形陡然一轉,手中長刀帶著千鈞之力橫掃而出,恰似秋風掃落葉般迅猛。


    “哢嚓”幾聲,最前麵幾個嘍囉閃躲不及,長刀砍中他們的脖頸與胸膛,血柱噴射而出,濺在牆壁上,洇出幾朵慘烈的“血花”,幾人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身子軟倒下去,瞬間沒了動靜,長刀也“哐當”落地,在街道裏迴響。


    葉凡卻不停留,借力再度前衝,幾步便跨到藤田真一跟前。


    藤田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鷙與忌憚,身形急速後退,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短柄武士刀,刀身窄而鋒利,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冰冷藍光。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想殺我?”藤田真一啐了一口,手腕一抖,短刀如毒蛇吐信般刺向葉凡咽喉。


    葉凡側身一閃,那短刀擦著他臉頰劃過,帶起一道血痕。


    “這點本事,也敢囂張!”葉凡怒喝,手中長刀高高舉起,裹挾著唿唿風聲,泰山壓頂般朝著藤田劈去,藤田橫刀抵擋,“當”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鍾鳴響,震得四周嘍囉耳朵嗡嗡作響,藤田手臂一麻,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此時,消防樓梯處的三井等人已然衝了出來,見藤田受困,發了瘋似的湧上來救援,一時間樓道裏人滿為患,刀光劍影縱橫交錯。


    三井:“巴嘎!別擠!一個個出去!”那些擠在一起的嘍囉們連忙停下了擠壓的動作,讓一些人先出去。


    而葉凡深陷重圍,體力有點不支,身上又添幾道傷口,衣衫襤褸,鮮血淋漓,可他目光愈發兇狠,如同困獸一般,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同歸於盡的決絕。


    藤田趁著嘍囉們纏住葉凡,稍稍緩過神來,再次攻上,他身形靈活,短刀專攻葉凡下盤與側翼,葉凡邊抵擋邊尋機反擊,瞅準藤田一個側身空當,猛地一腳踹出,正中藤田腹部,藤田“哎喲”一聲,彎下腰去。


    葉凡趁勢要一刀結果他性命,可周圍嘍囉不要命地撲上來,用身體擋住這致命一擊,長刀沒入一嘍囉後背,葉凡用力一抽,血水飛濺。


    藤田:“好小子!今天留你不得!”藤田真一雖腹部吃痛、麵色慘白,卻強撐著殺意再度襲來,那柄短刀在昏暗燈光下閃爍著詭異寒芒,似被他的怨憤附上奪命魔力,刀身劃破空氣,發出“嘶嘶”銳響,直逼葉凡咽喉要害。


    葉凡眸中怒火熊熊,毫不畏懼這淩厲反撲,側身閃躲間,手中長刀如靈動遊龍,沿著藤田短刀軌跡纏裹而上,試圖絞飛其兵刃。


    “哼,想取我命,你還不夠格!”葉凡牙縫裏擠出狠話,猛地發力一挑,“當”的一聲金屬脆響,震得藤田虎口發麻,短刀險些脫手。


    藤田驚怒交加,怎肯罷休,趁著嘍囉們又一波瘋狂圍攻,葉凡分神抵擋之時,瞅準間隙,矮身突襲,短刀刺向葉凡腿部。


    葉凡察覺,卻因身後攻來的刀光無法大幅避讓,小腿被劃出一道深口,鮮血瞬間湧出,染紅褲腳。


    “嘶!”葉凡倒吸一口涼氣,卻借此激發出更兇悍鬥誌,不顧傷痛,長刀狂舞,恰似烈烈風火輪,“叮叮當當”磕飛數把近身長刀,逼得圍堵嘍囉連退幾步。


    他旋即欺身向藤田,此時警笛聲已如尖嘯利箭般刺破樓道嘈雜,由遠及近。


    藤田神色一慌,攻勢稍滯,葉凡瞧準破綻,用盡全身力氣,長刀裹挾著唿嘯風聲,勢大力沉地劈下,藤田橫刀抵擋,卻架不住這飽含怒火與決絕之力,“哢嚓”一聲,藤田手中短刀斷裂,刀刃碎片飛濺。


    葉凡這一刀插進了藤田的腹部,藤田慘叫一聲。


    “大哥!你沒事吧!”


    “快掩護大哥!”


    葉凡抽刀之際,藤田已被嘍囉們半拖半護著往後撤,他臉色慘白如紙,捂著腹部。


    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湧出,那身原本整潔筆挺的西裝,此刻前襟被血染透,狼狽不堪,卻仍強撐著,惡狠狠地瞪向葉凡。


    牙縫裏擠出幾句含混不清的咒罵:“小子……你等著,這仇……必報!”


    三井見狀,一邊揮舞著武士刀,將葉凡逼退幾步,一邊聲嘶力竭地吼叫:“都給我頂住,護著藤田先生先走!”


    嘍囉們齊聲唿應,發瘋般地朝葉凡撲去,刀陣密如蛛網,全然不顧性命,隻求能為藤田爭取逃離的時間。


    葉凡哪肯罷休,不顧周身傷痛、體力透支,長刀舞得虎虎生風,似要將眼前這群惡徒斬盡殺絕。


    每一次刀刃與長刀碰撞,都迸濺出刺目光芒與火星,可山口組人多勢眾,層層圍堵,他雖又砍翻幾個嘍囉,身上卻也添了新傷,腳步愈發踉蹌。


    此時,警笛聲愈發尖銳、逼近,響徹街道。


    山口組眾人神色大亂,三井額上汗珠滾落,心急如焚,吼道:“快撤!”


    嘍囉們架著藤田,匆匆往汽車湧去,一路血跡斑斑。


    葉凡想追,卻被剩下的嘍囉拚死纏住,他眼睜睜看著藤田等人開著車消失在街角,怒火中燒,猛地發力,長刀橫掃,將身前嘍囉逼退數步,而後借力衝向另一邊。


    待他追到街道口,隻見血跡蜿蜒而下,人卻已沒了蹤影。


    宿舍樓,警車已將大樓團團圍住,警察荷槍實彈,正快速布控、疏散圍觀群眾。


    葉凡望著滿身鮮血的自己,知曉此刻出去也難脫幹係,便隱入暗處,盤算著待風頭稍過,再去尋藤田清算這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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