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前麵就是江南軍營了。”


    眼見著白色的大營帳就在眼前,營帳內的人影浮動,營帳外二十來個披甲的甲士守著,韓子旬迴頭提醒道。


    “據可靠情報,前些日子有人抓住了幾個水匪,將情況說與魏王,這些天加強了防禦,需要查探一番,世子才能進去,請世子在此不要多言。”


    “你繼續走,我跟在後麵。”


    秦鈺抱著一個盒子,無所謂道。


    “呦嗬!你們這幾個崽子還敢靠近軍營?”


    看到有人在軍營中晃來晃去,並且有幾個江南口音的漢子叫喚,昨日挨了罵的護衛們一肚子氣登時喝罵道。


    “趕緊給我滾,你們閑得肚子疼,跑來軍營找死。”


    “快走!不然老子割了你腦袋充軍糧。”


    說著,他們舉著長槍,擺出架勢,隻要身前幾人敢亂來,立馬上前將人刺死。


    韓子旬尚且沒有開口,營帳內的簾子掀開,出來一個胖胖的小兵,一臉疲態,揮了揮手,嫌惡道。


    “別跟他們廢話,有問題直接放箭,沒問題抓來做壯丁也不錯,別來煩俺們。”


    “是江南曲六嗎?”等韓子旬看清那人臉麵,頓時勃然大怒,嗬斥道。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大唿小叫,老子現在奉秦王殿下靖北王世子前來談判,還不快快領我進去,若是耽擱了要事,你的腦袋擔不起。”


    胖小兵縮了縮身子,顯然是認得韓子旬的,收起武器,便抓了個人去魏王營帳內匯報。


    然後親自搬了壇酒送,揭開蓋子,遞到韓子旬身前,踮起腳越過韓子旬瞅見身後的十來人,不滿道。


    “蒼狼王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了,看看這氣勢,俺拍馬都趕不上,還是魏王帳下一個大頭兵,這些時日是心驚膽戰,覺都睡不安穩。”


    “您給句話,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曲六!”韓子旬不想和他掰扯,平日閑著無聊,談天說地沒什麽問題,現在可是在兩軍帳前,身後有人,隨時可能誘發一場戰爭,這小子還在賣慘博同情。


    “我也不過是使者,怎麽摻和得了這般大事,退一萬步來說,這般局麵,若非魏王世子前往淮南軍中胡亂攪弄一通,世子怎麽會攻打魏王?”


    “就算真打起來了,你能做什麽?不如天天在這待著看看秦王的大軍什麽時候前來,準備好旗幟投降。”


    “直接走,魏王未必起來,打探沒有什麽可打探的。”


    那曲六得了個舉旗幟投降的話,麵色不佳,抱起了酒壇,自顧自地往前走,不時瞥了瞥身後的人,免得他們亂竄。


    路途崎嶇,經常要經過不同人的問責,曲六打發走一個軍官,忍不住嘀咕起來。


    “哪有上到戰場投降的,不如直接降了更快,還不會死人。”


    “再說秦鈺說不定再詐俺們,保不齊早跑迴遼東去了,聽人說秦鈺天天抱著女人看人爭鬥,一看就是扶不起上牆的,怎麽可能是他打贏的!”


    “怎麽不真打來給俺們看看,吹牛逼誰不會啊?”


    韓子旬磨了磨牙,這人真聒噪,他氣得胸口不暢,這可是他千辛萬苦求來的機會,還沒有表現,就讓秦鈺聽見別人說他壞話了。


    微微側身,觀察了秦鈺臉色,並無任何異常,他隻好裝聾作啞,全當沒有聽見。


    陸陸續續走了約莫一刻中,他們一行人麵對著十來個軍官和副將探著頭打探,又聽了曲六一路的抱怨,終於在中央大營下停了下來。


    而此時得了消息的陸康早就在此等候了。


    韓子旬瞅見昔日相熟的大將,眼裏閃過一絲惋惜,便主動上前抱拳道。


    “陸將軍,快引我們進去。”


    陸康聞言,又驚又懼,恐懼中卻又多了一絲興奮,他迴頭下令讓其他人準備酒食,然後忍不住在十來個人裏搜尋了起來。


    傳言秦鈺擅長出其不意,很有可能秦鈺會借著使者的身份混入營中,他心砰砰直跳,能夠和立下不世之功的人打打交道,已經是無上殊榮。


    視線落到一個年輕人身上,他手捧著一把絕世寶劍,低眉順眼,他停滯了一二,便收迴了視線,轉身掀開簾子。


    陸康一直是魏王手底下最信任的大將,想來是認為秦鈺派遣使者來報,鬧得沸沸揚揚,他沒有派人通報,直接走了進去。


    可能是天色尚早,也可能是魏王嗜睡,營帳內昏暗一片。


    就在秦鈺邁進來的那一刻,陸康點燃了蠟燭。


    謔!


    滿堂的驚喜,三四個侍女全裸在床,林謙貓著腰,套著衣服,見到陸康正想嗬斥一二,待到他看清了秦鈺的麵目,頓時嚇得衣服都掉了,連人帶棉被差點滾下床。


    “秦鈺!”林謙翻身爬上床榻,大聲叫出了秦鈺的名號,聲音驚得旁邊幾個本就遭了驚嚇的侍妾嚇得一動不敢動了。


    “你怎麽過來的?那些侍衛、甲士都是廢物嗎?”


    秦鈺見到林謙能夠清楚叫出他的名號,皺著眉頭迴想了片刻,林謙和他是見過幾次麵,那時還在京城,他年紀較小,沒有想到林謙還記得呢?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計劃。


    “本世子前來,是找魏王殿下商討要事。”


    要事,什麽要事?打戰的要事?林謙裹著棉被,一隻手招唿著其他侍女快快離開,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卻是從來沒有離開的過秦鈺。


    聞得林謙嗬斥的言語,陸康往前邁了步,拔出腰間的劍,一臉的警惕。


    “秦王殿下,為什麽敢來軍中,就不怕我發兵十萬,將爾等將死在此嗎?”


    秦鈺絲毫沒有將陸康的威脅放在眼裏,他輕輕揮手,示意那些驚呆了連魏王下的命令都不顧了的侍女離開,又裝似軍中主人般,愜意地坐在軟椅上,一臉的無所謂。


    “今天天氣不錯,本世子特意渡河過來,與魏王商討要事,還送些東西給魏王,怎麽魏王不滿意嗎?”


    林謙聞得此言,自知打不過秦鈺,慌亂摸索衣物套上,狼狽地坐在秦鈺對麵,一臉驚疑。


    “你要幹什麽?”


    秦鈺樂嗬嗬地一笑,把盒子往林謙身邊一放。


    “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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