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王闖?不怕得罪魏王嗎?”


    李修文臉白得像張紙,他哆哆嗦嗦著,秦鈺能輕易殺了王闖,殺他一個文人,不就跟殺雞般輕鬆一捏就成了。


    韓子旬一臉的不可置信,偷偷跟隨了一路的彭青躲在後麵下巴都驚掉了。


    王闖是大名鼎鼎的將軍,一人帶隊以百抵千,他們都認為秦鈺和王闖對上,極有可能吃虧,可是僅僅是一招就殺了王闖。


    原以為一招封印韓子旬的內力就已經是極限了,現在看來秦鈺的實力遠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強大。


    秦鈺挽了個劍花反手將天瀾刀收迴了刀鞘,眼底隱隱有幾分可惜的意味。


    王闖的武功和軍功並不差,尤其是軍功,甚至可以說是一等一的強大,一個能夠指揮百人突襲軍營的好漢,就是放眼整個大夏都是數一數二的能人。


    若是能收入麾下,鎮北王府又能增添一員猛將。


    但是此人心性爆裂,依仗著強大的武力隨意殺人,倘若給予他更高的權力和武力,豈不是要屠城?


    武力在王闖手裏,成了濫殺無辜、肆意屠城的利刃。


    好死不死又碰上了他秦鈺,自然不會放任王闖肆意行兇,殺死王闖也消耗不了太大的力氣,頂多迴去的時候多吃碗飯就成了。


    秦鈺微微側身,看向李修文,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位江南第一名士。


    “李修文,本世子給你一個選擇,死或者滾蛋!”


    他背朝陽光,耀眼的陽光描摹出周身雄偉的輪廓,一雙墨瞳竟比劍刃還要銳利三分,令人聞者生畏。


    盡管李修文這些年沒少上過戰場,經常和殺過人的軍將打交道,可此時也都不由得腿肚子顫抖,汗毛倒豎。


    想他為了請王闖來,不惜耗費二十萬兩白銀,並且許諾事成之後,火雲洞寶藏他三,王闖七。


    隻為了在武學上大有長進,迴來壓韓子旬一頭。


    有王闖王副將在,就算是韓子旬手眼通天也翻不出什麽大浪來。


    誰曾想中途跳出個程咬金,有秦鈺這樣無論是身份上,還是武力穩穩壓王闖一頭的人在,他精打細算的算盤算是砸了,根本奈何不了一點韓子旬。


    有了秦鈺這個程咬金,大好的局勢砸在手裏。


    聞言,李修文連看不都不敢看秦鈺,當即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翹起。


    “咚咚咚!”


    忒實在的響頭,嘴裏念叨著。


    “世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我保證立刻馬上消失在你們的眼前。”


    得磕了十來個響頭,磕到腦袋瓜腫起一個青紫的大包,臉上掩蓋不住的恐懼和驚慌,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看得旁人恨不得直接上去踢上兩腳。


    李修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求著,心底閃過一絲怨恨,狗屁的世子,等老子迴去了,定然要大書特書,將你這無惡不作的嘴臉告知天下人。


    秦鈺垂眸掃視李修文,眼底閃過一絲暗光,抬頭看向李修文身後的幾個武林人士,雙眼一眯,天瀾刀出鞘,隻見青芒乍現。


    “咕咚!”幾個沉悶聲響起,一個圓圓的玩意咕嚕兩下滾落在李修文腳底,李修文隻是瞟了一眼頭皮發麻。


    那是人頭。


    血管切得平整,麵容上殘留著驚恐,不遠處多了幾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他的臉上,散發著霧氣。


    周圍人看著冒著熱氣的無頭屍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心底不約而同的掠過一絲涼意。


    一道劍氣殺人於無形。


    劍仙也不過如此了吧!


    韓子旬深吸一口氣,再一次無比慶幸當初沒有死強到底,否則他早就死在了青禾山上,淪為一捧黃土。


    現如今又借此搭上了秦鈺,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李修文兩眼發白,險些沒有暈死過去,心裏的小心思瞬間被掐滅了。


    “世子,小的知錯了,絕不會告密。”


    “懇請世子饒我一條狗命。”


    秦鈺嗬嗬一笑,反而改變原來的主意。


    “你跟我一起進去。”


    韓子旬有些懵,李修文一個啥也不會的花架子,進去做什麽?


    找死嗎?


    萬一李修文在兇險萬分的火雲洞裏下絆子,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二女也想到了讓李修文進去的後果,沈茹心口直快道。


    “世子,他進去隻會拖累我們。”


    秦鈺卻沒有理會身後的人質疑,定定地看向李修文。


    李修文打得什麽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


    文人嘛,最強的就是筆杆子,今天放了李修文出去,明天爺爺和他的名聲就能臭到大江南北。


    他倒是無所謂,實力夠強,到哪裏都可以稱王,可爺爺到底是老將,身體不好,注重一些繁文縟節。


    若是看到他被人拿筆杆子罵,心情又會不好。


    年紀大了,穩妥些為妙。


    其次,秦鈺抓李修文來,確實也有一番自己的私心。


    輿論不能總導向狗皇帝,狗皇帝請得來文人,難道他請不來嗎?


    江南的名士,留著還是有些用途的。


    李修文手一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小的馬上滾蛋,馬上。”


    說著,提著下擺連滾帶爬地就要跑路。


    一柄通體泛著青色的古樸長劍立在眼前,李修文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驚恐。


    “我去,我去。”


    說著他還主動從衣領裏掏出五十萬兩銀票,扭正了身體,跪在地上恭敬地獻上銀票。


    “懇請世子,許我做您身邊的幫閑,今日之事咱們一筆勾銷。”


    秦鈺嘴角一勾,這名士能屈能伸的很呐,一見王闖死了,沒有人庇護,果斷棄了王闖,轉頭投向他的懷抱,這幾十萬兩銀子就是他的投名狀。


    萬一在洞中遭遇了什麽,他就成了李修文的依仗。


    這見風使舵的速度別人拍馬都趕不上。


    李修文見到秦鈺沒有說話,心裏咯噔一下,再一次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筆直地跪倒在秦鈺身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世子,在下愚鈍,耽誤了世子的行程,懇請世子收下這五十萬兩的歉意。”


    “自此之後,我李修文便是世子的狗,世子說東我絕不往西。”


    眾人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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