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近攻防配置齊,


    青年小隊出門去。


    “那我們先說好啊。”在易家小院的廚房裏,五個人一邊吃早飯,陸一鳴對錦付付說道:“這次出宗門執行任務,究竟會遇到什麽危險,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要對自己的安全負責,可沒人專門負責你。”


    錦付付把頭伸過來,天真地問道:“陸師兄。你也不對我負責嗎?”易家三個人都憋不住笑了出來,陸一鳴氣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我怎麽你了我就要對你負責?”


    “好好好,生什麽氣嘛。”錦付付接著說:“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陸一鳴還是好奇地問:“付付,那張弓是你的武器嗎?也是從你的靈獸身上取下的嗎?”


    錦付付搖了搖頭,把嘴裏的飯咽了下去之後說道:“不是哦,陸師兄,像你這樣可以召喚靈器的隻是少數。元元的蛇鱗是要積攢的,婆婆的蜂刺也是那隻大蜜蜂脫落之後留下的,要等它再次換刺才能換新呢。我的羚角弓是爺爺拜托坤字門的前輩幫忙做的,收集材料都花了好些功夫呢。”


    陸一鳴懷疑地問道:“那麽大一把弓,比你都高,你拉得開嗎?”聽他這樣問,錦付付起身拿起長弓,對著陸一鳴一抬下巴。陸一鳴拿起盤子中的一個花紅果,翻腕一甩扔向院子中,錦付付瞄都沒瞄,拉弓就射。


    在她拉開弓弦的瞬間,一支細如毛發的箭矢,發著似有似無的淡黃色光芒出現在長弓之上,果然不是凡物!隨著錦付付手指一放,那箭矢竟然是沿著一條彎彎繞繞的曲線飛了出去。就在靠近正在下落的花紅果前一刻,細小的箭矢忽然向前湧動,變成了一個隻有輪廓線條、帶有兩根犄角的羊頭。‘嘭’的一聲,那小小的果子被撞得粉碎,在空中成了一團水霧。陸一鳴驚掉了下巴,他說道:“你這是‘霰彈弓’啊?”


    錦付付一挑眉毛,得意地說道:“厲害吧!”再看那易兌元,一手把另一顆果子塞到陸一鳴手中,另一隻手夾出一片蛇鱗,說道:“哥,我也行!你扔,你扔!”陸一鳴正要抬手,隻聽得‘啪、啪’兩個巴掌落在了他和易兌元的頭上,王舒訓斥道:“不要浪費食物!”陸一鳴隻能無奈地把那個果子放到嘴邊,啃了起來。


    一邊嚼著果子,陸一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另外四個人還都以為他發神經了,陸一鳴說道:“咱們五個人哈,你們看:付付是遠程,元元是控製,舒姐是治療,福光哥是抗傷,我是近戰。”陸一鳴掰著指頭把在座的人都數了一遍,然後問道:“咱們這不是個標準的遊戲小隊配置嘛,哈哈哈。”


    “誒誒,別走啊!”其他人都聽不懂陸一鳴的胡言亂語,易福光夫婦開始收拾廚房。錦付付沒想到,陸一鳴會這麽快答應自己加入,要趕迴家準備行李,三人離開餐桌,四散而去了。易兌元好奇地說道:“哥哥,你說的這個遊戲叫什麽?像鬥地主一樣嗎?能不能教教我?”


    陸一鳴心想這東西怎麽教你?我就不信你們能做出顯示器、顯卡、cpu什麽的電子設備,他擺擺手拒絕了小妹。易兌元接著說道:“那咱們是一個小隊的話,是不是得取個名字呢?也好出去報名號嘛。要不就叫...”


    “打住!”陸一鳴直接伸手又拿了一個花紅果,塞到了易兌元嘴裏,他說道:“歡歡樂樂、開開心心還不夠啊?就你那水平,你的主意我聽都不想聽!”他的這個意見得到了王舒和易福光的鼎力支持,易兌元悶悶不樂地啃著果子說:“那你取名,我看看你什麽水平!”


    “那就叫...特色社會主義新青年小分隊!”喊出這個名字後,陸一鳴隻覺得胸前泛起了紅光,可另外三個人卻是完全不明白,王舒說道:“你特色?你社會?你有主意?這麽長的名字,等你報完名號,對方人都走了。我看把前邊的都省略了吧,就叫‘新青年小隊’。”


    易兌元念叨了幾遍,說道:“還挺順口兒的嘛,好!我們以後就是兌字門的新青年!”錦付付快去快迴,迴來的時候拿著一個小包袱,應該是隻帶了一點點衣物和錢財。她聽到易兌元的話語,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


    易兌元蹦蹦跳跳來到錦付付身邊,挺胸抬頭地說:“我們是兌字門新青年小隊,我是新青年易兌元!”錦付付馬上會意,把小包袱放在腳邊,也學著易兌元的動作,響亮地喊:“我是新青年錦付付!”二人同時看向廚房內的三位,他們仨都不約而同地連連搖頭,陸一鳴無奈地說:“幼稚不幼稚?...”


    本來陸一鳴在家的時候就已經非常無語了,沒想到丟人的事兒還沒結束。


    出門之後,陸一鳴問道:“咱們就這麽兩條腿走過去啊?連一匹馬都沒有嗎?福光哥你的靈獸不能叫出來讓我們騎著嗎?”易福光迴答說:“我們的靈獸又不是騎乘的,尊重一下好嗎?夫人的巨蜂能短暫飛行,也不是用來給你騎的啊。如果你是以卦師身份出門,何長老一定會給我們安排馬匹,但是咱們可沒有那資格。”


    “我有啊!”易福光說完之後,錦付付就把自己的靈獸召喚了出來,那是一頭站著比陸一鳴高一點點的羚羊。肚子往下是雪白,往上是褐色有些發黃的毛發,頭頂兩根細長的羊角烏黑透亮,像是晶石一般。陸一鳴一看,錦付付那箭矢化成的羊頭輪廓,竟和她的靈獸如出一轍。


    這隻羚羊錦付付乘坐剛好合適,但凡換成任何一個成年男子,都顯得太瘦小了。可就是因為錦付付側身坐在羚羊背上,又激起了易兌元那‘該死的’勝負欲。她把八目巨蟒喚了出來,就趴在巨蟒的背上,像是一具屍體被拖行著一樣。


    王舒忍不住說道:“元元,你的衣服都拖著地了,小姑娘怎麽不知道幹淨呢?”易兌元聽到嬸嬸的指責,站在地上叉著腰,指著八目巨蟒說道:“樂樂,趴下,我要坐在你頭上!”自從八目巨蟒被召喚出來,陸一鳴害怕地一直和它保持距離,但就是隔著老遠,陸一鳴第一次知道,原來連蟒蛇都會有表情。樂樂的表情現在就是——無奈。


    最終在王舒的建議下,錦付付也從羚羊背上下來了,一行人把為數不多的行李還有錦付付的長弓,讓羚羊馱著。誰都不要騎乘靈獸,這丟人的一幕才算結束。來到宗門門口的時候,陸一鳴問道:“咱們這是要到哪裏去?”


    易福光打開何太息的信件確認了一下,說道:“平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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