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黎,我們可以再談一談嗎?”


    燕時衡放低了姿態,微紅的眼瞳中閃爍著悲傷,“我對你沒有惡意,我隻是,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向你解釋。”


    “燕總,今天謝謝您救了我,您好好休息吧。”


    話音落下,虞黎直接拉開門離開了病房。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燕時衡握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拳。


    沒過一會兒,端著藥的付喬走了進來。


    “你們怎麽了?怎麽我叫小助理她都沒理我?”


    燕時衡按了按眉心,歎氣道:“她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麽了?你告訴她你就是她老公了?”


    燕時衡搖頭,“幾個月前,我被人下了藥,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猛然聽到一個驚天大消息,付喬驚得差點咬到了舌頭,“什,什麽?你和誰發生了關係?”


    燕時衡不語,付喬猜到了什麽。


    他目瞪口呆地指了指病房外,又轉頭看向燕時衡,“難道說,難道說,那個女人是虞黎?”


    “不會……不會那麽狗血吧?”


    “是她。”


    付喬瞠目結舌。


    他幾次張嘴,又因為震驚太過說不出一個字。


    半刻之後,付喬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怎麽會這樣?”


    “你知道你倆之間的誤會,比近現代某部文學作品中的倫理關係還亂嗎?”


    燕時衡像吃了啞藥似的一聲不吭,付喬深吸了一口氣,“阿衡你說句話,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我不知道。”


    “我不建議你冷處理。你別看小助理溫溫柔柔的樣子,我覺得她是個倔性子。她今天誤會你了,她就有了心結。有了這個心結,她往後看你就帶著有色眼鏡了,從今天開始,你在她眼裏就是一個謊話連篇,還裝愛妻人設的渣男。”


    付喬故意把事情往嚴重了說,燕時衡的臉色變了又變。


    深深的無力感讓燕時衡覺得頭腦脹痛,“我已經解釋了。她接受了,但她說了,她討厭別人欺騙她。”


    “難道你覺得,一個厭惡謊言的人,會在我坦白我的另一個謊言之後就選擇原諒我嗎?”


    付喬無語凝噎,“那……”


    “讓我單獨待一會。”


    “行。”


    在付喬離開後,病房內陷入了沉悶的寂靜。


    燕時衡坐在窗,遠遠地望著一望無際的海洋。


    深藍如天幕的海洋,倒映著皎潔的圓月。


    燕時衡的腦海中全是虞黎。


    他不知道虞黎現在在做什麽,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在想什麽。


    原以為這一次的海島之行,能拉近他們倆之間的距離。


    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燕時衡閉上了眼。


    ——


    因為燕時衡的意外受傷,眾人協商後決定提前結束海島之行。


    迴程的航班,燕時衡和虞黎巧合的分到了相鄰的座位。


    燕時衡想自然地和虞黎打聲招唿,可對方隻是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直到飛機落地國內機場,燕時衡都沒找機會和虞黎搭話。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工作中。


    隻要遇到需要和燕時衡單獨開會的場合,虞黎都會想辦法找其他同事一起和她參會。


    有幾次燕時衡嚐試和虞黎溝通,後者便絞盡腦汁以各種理由推拒。


    燕時衡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兩人之間的接觸便越來越少了。


    因為兩人之間的相處,並沒有影響到正常工作,虞黎便告訴自己,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就是和總裁保持距離,恢複到隻有工作接觸的普通上下級關係。


    雖然她對燕時衡的濾鏡碎了一地,但是也不影響她在燕氏公司繼續上班工作。


    畢竟,她的工資隻和公司的業績掛鉤,又不受老板人品好壞的影響。


    隻是每每想到自己腹中孩子父親是燕時衡時,虞黎的心情就會變得複雜和沉重。


    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考慮,她決定將孩子的身世瞞下。


    就在虞黎以為她和燕時衡之間,會一直持續這種“冷戰”狀態時,消失許久的衛瓊瓊忽然現身他們公司。


    她出現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一桶烏漆嘛黑的藥草水潑到了虞黎的臉上。


    濃烈的艾草味充斥了虞黎的鼻腔,她被嗆得不住地咳嗽。


    “咳咳!衛瓊瓊,你有病吧?你為什麽要朝我身上潑艾草?”


    看著全身都浸透了黑水,完完全全狼狽得不行的虞黎,衛瓊瓊抬手捂住了鼻子。


    她偏過頭環視了一圈,坐在窗戶邊上的員工們,“喂!你不覺得虞黎身上的臭味,熏得人想吐嗎?還不趕快把窗戶給本小姐打開透氣!”


    衛瓊瓊的話音剛落,那些害怕她發火的人忙不迭地,打開了窗戶。


    冷空氣拚命湧入溫暖的大樓之中。


    哪怕是穿著羽絨服的人,都冷得直打哆嗦,更何況是被全身半濕半幹的虞黎。


    她被凍得臉色煞白,抬腿就要走,卻被跟在衛瓊瓊身上的保鏢攔下。


    “你到底想幹嘛?”


    虞黎動怒了,可衛瓊瓊並不怕她。


    衛瓊瓊勾著嫣紅的唇角,故作無辜的笑道:“我不想幹什麽啊?我隻是想幫你除除黴運罷了。”“艾草和若幹藥材熬煮成水沐浴,可以去黴運。這可是特意找有名的神婆,花重金買來的偏方!你可不要浪費本小姐的心意啊!”


    虞黎眉頭緊鎖,“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我胡言亂語?好啊,那我覺得大家會對你的黴運人生很感興趣!”


    話音剛落,衛瓊瓊自顧自道:“我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啊真是嚇一跳。”


    “虞黎啊,你簡直就是掃把星再世啊!這也難怪你親生父母不要你,連你的養父母都要把你拋棄。因為你,你的奶奶還生病住院,是不是還被下了幾次病危來著?”


    衛瓊瓊一字一頓說著殘忍至極的話語。


    傷疤被當眾揭開,令她窒息的過去鮮血淋漓地,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聽到虞黎悲慘的身世,圍觀的同事們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


    當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將她的感官包裹,虞黎的心髒驟停,瞳孔收縮到了最小。


    她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不是因為冷,是因為害怕。


    曾經被人指著罵“野種”和“掃把星”的不堪迴憶,像潮水一般將虞黎滅頂。


    虞黎幾乎要窒息。


    看著臉色蒼白到極致的虞黎,衛瓊瓊恨恨咬牙,“你說你自己倒黴就算了!你居然還牽連了時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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