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太腹黑了
穿成惡婆婆，村裏荒年都吃上肉了 作者：落日晚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鍾庭月複雜的看向淩蕭寒，眼裏是有些驚訝，還有些其他的意味
她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疑惑道：“我不太明白你所說的意思，難道不是寧大人審案時吳掌櫃所說的那樣嗎？其中具體的，還望告知。”
開堂審理時，吳掌櫃遞的狀子以及訴說，一口咬定是沈王氏以要飯為由，去淩家酒樓惹事，趁亂偷走了吳掌櫃身邊的私印。
但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鍾庭月是不知道的。
隻從字麵意思好理解，可深層次的……
說實話，鍾庭月相信沈王氏能去撒潑鬧事，但為什麽選擇淩家酒樓？連路邊的一個小酒館，沈家幾個兒媳婦都嫌貴不敢進，更別說大酒樓了。
還偷盜……
沈王氏有多大本事，一個寒酸的窮苦小老太婆，除開性子潑辣跋扈，冷不丁的進了大酒樓，就敢去偷掌櫃身上的物件？還好巧不巧的偷的正是淩蕭寒的私印。
怎麽不偷金子銀子？怎麽不偷荷包錢袋呢？
寧大人斷案講求人證物證，罪證確鑿，即可判定。
吳掌櫃當時的話語和狀子毫無紕漏，又加上沈王氏攛掇他人造謠鍾庭月和淩蕭寒，讓兩人之間有了捕風捉影的聯係，所以弄得看上去，沈王氏偷盜淩蕭寒私印，似乎也說得通。
可還是錯洞百出。
鍾庭月估摸著，今日寧大人能如此斷案，不是武斷，也不是和淩家同流合汙，應該八成是關乎淩蕭寒的私印。
這個太貴重，也太緊要了，絕不能出任何差池，因此才草草結案不想聲張。
如果淩蕭寒不提這些，鍾庭月斷然也不會問詢的，都說明人不說暗話，可有時候看破不說破，才是真道理。
他既然提出了，她就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當時我沒在場，但期間呈風找過我……”
淩蕭寒忽然開口，打斷了鍾庭月的思緒，他再道：“呈風是我奶娘的獨子，比我長一歲，是我的奶哥哥，也是我師哥，少時一起拜師學過不少東西。”
鍾庭月點點頭，靜靜聆聽，不多言插話。
淩蕭寒一手輕輕拿著茶盞，輕輕吹拂裏麵的茶葉，也不急著喝，慢條斯理的將那晚沈王氏去淩家酒樓的事，詳盡道來。
鍾庭月聽完了，歸納道：“也就是說，我婆婆是先誤以為我和你……然後才去的酒樓，借此興師問罪討要吃喝，以及信物。”
並不是如吳掌櫃所言。
淩蕭寒微一點頭，坦然道：“是了，那天你去我府邸，當時我不在，你走後沒多久呈風也來了，他撲了一空，後在入城的路上撞見我的。”
“呈風告訴了你前因後果，你把私印交給他，說當信物，讓我婆婆轉交給我？”鍾庭月接茬道。
淩蕭寒唇邊的笑意漸深，“是這樣的，真想還原，你可……怨恨我？”
鍾庭月瞬時就沉默了。
她腦中思緒延伸至方才，著重思慮著被打斷的另一件事，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了解淩蕭寒。
雖說二人除開生意往來，並無過深交集，也不需要過多了解，可是……無論從外人口中打探淩蕭寒，還是從酒樓錢莊鋪子等等……他手中產業來看淩蕭寒這個人，他都是才學出眾，芝蘭玉樹，性情儒善的好人，好主子，好掌櫃。
可好與壞，又哪有什麽界限。
事事也無絕對的，人亦如此。
鍾庭月沉下的眸光悄悄泛沉，她估摸著淩蕭寒這個人……極好的皮囊和學識涵養以外，心思縝密，頭腦聰睿，還極具城府，甚至到了十分腹黑的地步！
這也不是貶損他，恰恰相反，經此一事鍾庭月覺得自己更了解這個人了。
但這話她不能放在明麵上說。
她思量片刻，再抬眸眼裏清澈光亮，柔然含笑，“在我迴話以前，淩掌櫃可否先告知……你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呢？”
“原因啊……”
淩蕭寒輕喃了聲，喝過的茶盞推去一側，拿起筷子為鍾庭月布了幾樣菜，“因為你婆婆的謊言，被我識破了。”
“她可以巧言花語騙過吳掌櫃，因為他對我不是很了解，對你更是，有誤會又不想多管閑事，就打發呈風來找我。”
若是沈王氏沒騙過吳掌櫃，當時就能被戳穿，都無需差人再找淩蕭寒要信物。
“可她騙不過我……”
淩蕭寒一雙好看的眼眸落向鍾庭月，深深沉沉的恍若籠了層薄霧，往常讓人看著就有距離感，此時卻莫名閃著流光，似笑非笑的倒盡顯誠摯。
他再道：“我不信你是那樣輕浮草率的人，說句對不住的話，就算真如你婆婆當日所言，你是對我傾了心，也斷然不會莽撞的讓人找我索要信物的，對嗎？”
鍾庭月一怔，眼前的男人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諄諄善誘的言語，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點頭認同……可她卻遲疑了下，反問：“為何？你真的很了解我嗎？”
“沒有人能徹底的有十足把握的了解一個人，即便是爹娘也不可能，不是嗎？”淩蕭寒不答反問。
這迴，鍾庭月無論如何也反駁不了。
人心難測，任何人都是，沒人能輕言斷定了解誰，掌握了誰，父母家人都不可能，人是會變的，心更無法掌控。
“所言極是。”她認同道。
淩蕭寒一笑，繼續道：“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論是為出閣的姑娘，還是還想要改嫁的女子，隻要是正經人家的，又怎會對男子做出那等輕浮之事？”
這話說的是對的。
可結合淩蕭寒先剖白原由，又詢問鍾庭月是否怪罪，再如此一說，顯得他既尊重鍾庭月，又讓她對此事無法再責怪他了。
否則不和沈王氏是一流，自己不在乎名聲，也不是什麽好人家出身，內心刁鑽又刻薄，相中個男的就讓婆婆去說和，輕浮又放蕩，謠言也就不是假的了！
鍾庭月心裏苦笑，暗歎了口氣，淩蕭寒啊淩蕭寒，這個男人的頭腦和手腕，當真讓人招架不住。
她深吸口氣，不想再廢話，直言道：“淩掌櫃，這件事我清楚了，總之於情理上，我不可能對你毫無半分怨懟，因為……”
“你既已在呈風轉告時戳穿了我婆婆的謊言，當時就可說開這些，若怕麻煩，也可托人來找我，我斷然不會汙沒你名聲，耽誤你事情的。”
“可是你沒有那麽做，等同於你給我婆婆設了一個圈套，你不費一兵一卒，隻許稍後和吳掌櫃解釋清楚，讓他寫個狀子，坐等時機成熟告知寧大人。”
“這麽做的好處……”
鍾庭月頓了頓，看向淩蕭寒的目光也更複雜深沉了很多，“說句大逆不道的，你這麽做於我是有好處的，終於幾年之內擺脫了婆婆的磋磨糾纏。”
可是，她不信淩蕭寒選擇這麽做的原由，會是為了她。
沒理由，也沒利益。
那就隻剩下一點因由了。
她揭穿道：“但於你並沒有什麽好處，除非是……你戲耍他人從中獲樂？”
她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疑惑道：“我不太明白你所說的意思，難道不是寧大人審案時吳掌櫃所說的那樣嗎？其中具體的，還望告知。”
開堂審理時，吳掌櫃遞的狀子以及訴說，一口咬定是沈王氏以要飯為由，去淩家酒樓惹事，趁亂偷走了吳掌櫃身邊的私印。
但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鍾庭月是不知道的。
隻從字麵意思好理解，可深層次的……
說實話，鍾庭月相信沈王氏能去撒潑鬧事，但為什麽選擇淩家酒樓？連路邊的一個小酒館，沈家幾個兒媳婦都嫌貴不敢進，更別說大酒樓了。
還偷盜……
沈王氏有多大本事，一個寒酸的窮苦小老太婆，除開性子潑辣跋扈，冷不丁的進了大酒樓，就敢去偷掌櫃身上的物件？還好巧不巧的偷的正是淩蕭寒的私印。
怎麽不偷金子銀子？怎麽不偷荷包錢袋呢？
寧大人斷案講求人證物證，罪證確鑿，即可判定。
吳掌櫃當時的話語和狀子毫無紕漏，又加上沈王氏攛掇他人造謠鍾庭月和淩蕭寒，讓兩人之間有了捕風捉影的聯係，所以弄得看上去，沈王氏偷盜淩蕭寒私印，似乎也說得通。
可還是錯洞百出。
鍾庭月估摸著，今日寧大人能如此斷案，不是武斷，也不是和淩家同流合汙，應該八成是關乎淩蕭寒的私印。
這個太貴重，也太緊要了，絕不能出任何差池，因此才草草結案不想聲張。
如果淩蕭寒不提這些，鍾庭月斷然也不會問詢的，都說明人不說暗話，可有時候看破不說破，才是真道理。
他既然提出了，她就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當時我沒在場，但期間呈風找過我……”
淩蕭寒忽然開口，打斷了鍾庭月的思緒，他再道：“呈風是我奶娘的獨子，比我長一歲，是我的奶哥哥，也是我師哥，少時一起拜師學過不少東西。”
鍾庭月點點頭，靜靜聆聽，不多言插話。
淩蕭寒一手輕輕拿著茶盞，輕輕吹拂裏麵的茶葉，也不急著喝，慢條斯理的將那晚沈王氏去淩家酒樓的事，詳盡道來。
鍾庭月聽完了，歸納道：“也就是說，我婆婆是先誤以為我和你……然後才去的酒樓，借此興師問罪討要吃喝，以及信物。”
並不是如吳掌櫃所言。
淩蕭寒微一點頭，坦然道：“是了，那天你去我府邸，當時我不在，你走後沒多久呈風也來了，他撲了一空，後在入城的路上撞見我的。”
“呈風告訴了你前因後果，你把私印交給他，說當信物，讓我婆婆轉交給我？”鍾庭月接茬道。
淩蕭寒唇邊的笑意漸深，“是這樣的，真想還原，你可……怨恨我？”
鍾庭月瞬時就沉默了。
她腦中思緒延伸至方才，著重思慮著被打斷的另一件事，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了解淩蕭寒。
雖說二人除開生意往來，並無過深交集，也不需要過多了解，可是……無論從外人口中打探淩蕭寒，還是從酒樓錢莊鋪子等等……他手中產業來看淩蕭寒這個人，他都是才學出眾，芝蘭玉樹，性情儒善的好人，好主子，好掌櫃。
可好與壞，又哪有什麽界限。
事事也無絕對的，人亦如此。
鍾庭月沉下的眸光悄悄泛沉，她估摸著淩蕭寒這個人……極好的皮囊和學識涵養以外，心思縝密，頭腦聰睿，還極具城府，甚至到了十分腹黑的地步！
這也不是貶損他，恰恰相反，經此一事鍾庭月覺得自己更了解這個人了。
但這話她不能放在明麵上說。
她思量片刻，再抬眸眼裏清澈光亮，柔然含笑，“在我迴話以前，淩掌櫃可否先告知……你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呢？”
“原因啊……”
淩蕭寒輕喃了聲，喝過的茶盞推去一側，拿起筷子為鍾庭月布了幾樣菜，“因為你婆婆的謊言，被我識破了。”
“她可以巧言花語騙過吳掌櫃，因為他對我不是很了解，對你更是，有誤會又不想多管閑事，就打發呈風來找我。”
若是沈王氏沒騙過吳掌櫃，當時就能被戳穿，都無需差人再找淩蕭寒要信物。
“可她騙不過我……”
淩蕭寒一雙好看的眼眸落向鍾庭月，深深沉沉的恍若籠了層薄霧，往常讓人看著就有距離感，此時卻莫名閃著流光，似笑非笑的倒盡顯誠摯。
他再道：“我不信你是那樣輕浮草率的人，說句對不住的話，就算真如你婆婆當日所言，你是對我傾了心，也斷然不會莽撞的讓人找我索要信物的，對嗎？”
鍾庭月一怔，眼前的男人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諄諄善誘的言語，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點頭認同……可她卻遲疑了下，反問：“為何？你真的很了解我嗎？”
“沒有人能徹底的有十足把握的了解一個人，即便是爹娘也不可能，不是嗎？”淩蕭寒不答反問。
這迴，鍾庭月無論如何也反駁不了。
人心難測，任何人都是，沒人能輕言斷定了解誰，掌握了誰，父母家人都不可能，人是會變的，心更無法掌控。
“所言極是。”她認同道。
淩蕭寒一笑，繼續道：“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論是為出閣的姑娘，還是還想要改嫁的女子，隻要是正經人家的，又怎會對男子做出那等輕浮之事？”
這話說的是對的。
可結合淩蕭寒先剖白原由，又詢問鍾庭月是否怪罪，再如此一說，顯得他既尊重鍾庭月，又讓她對此事無法再責怪他了。
否則不和沈王氏是一流，自己不在乎名聲，也不是什麽好人家出身，內心刁鑽又刻薄，相中個男的就讓婆婆去說和，輕浮又放蕩，謠言也就不是假的了！
鍾庭月心裏苦笑，暗歎了口氣，淩蕭寒啊淩蕭寒，這個男人的頭腦和手腕，當真讓人招架不住。
她深吸口氣，不想再廢話，直言道：“淩掌櫃，這件事我清楚了，總之於情理上，我不可能對你毫無半分怨懟，因為……”
“你既已在呈風轉告時戳穿了我婆婆的謊言，當時就可說開這些，若怕麻煩，也可托人來找我，我斷然不會汙沒你名聲，耽誤你事情的。”
“可是你沒有那麽做，等同於你給我婆婆設了一個圈套，你不費一兵一卒，隻許稍後和吳掌櫃解釋清楚，讓他寫個狀子，坐等時機成熟告知寧大人。”
“這麽做的好處……”
鍾庭月頓了頓，看向淩蕭寒的目光也更複雜深沉了很多，“說句大逆不道的，你這麽做於我是有好處的，終於幾年之內擺脫了婆婆的磋磨糾纏。”
可是，她不信淩蕭寒選擇這麽做的原由，會是為了她。
沒理由，也沒利益。
那就隻剩下一點因由了。
她揭穿道：“但於你並沒有什麽好處，除非是……你戲耍他人從中獲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