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稍縱即逝,玫瑰蠟燭照亮了整個海灘。


    空中的煙花炸開,吻得投入的兩個人才鬆開彼此的唇。


    遠處的篝火亮起,賓客移步到篝火旁的燒烤區域,今天的婚禮酒席是海邊bbq。


    各種空運的海鮮和,和牛,烤全羊,烤乳豬。


    離篝火最近是一張圍成圓形的主桌,五家所有的人坐在一起。


    容嶼抱起紀寧鳶走向不遠處停著的房車,裏麵是一套小型的公寓。


    紀承舟一開始提過去寧園的密碼箱也放在房車裏。


    “我老婆真好看。”


    房車裏有一麵大鏡子,容嶼站在身後抱著穿婚紗的紀寧鳶。


    低頭去親她的頸部,“寶寶,今天以後,我們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我終於,把我的全世界,娶迴家了。”


    紀寧鳶迴頭,勾著脖子去親去,“你乖,外麵很多人都在等我們去敬酒,我們迴家再親好不好。”


    容嶼狠狠的擒住她的唇瓣,“迴家,要做。”


    她想起自己衣櫃裏那件紫色旗袍,抬手揉了揉他的臉頰,“好,做,我們早點迴去做。”


    容嶼把她頭上價值二十個億的皇冠拿下來,放迴保險箱裏。


    “這個皇冠一會還是送迴南苑吧,我怕被人偷走了。”


    皇冠被拿下來,紀寧鳶覺得自己頭上突然鬆了很多。


    容嶼把盒子上了鎖放在一盤,“爸媽說了,加在你的嫁妝裏麵了。”


    二十個億對別的家族來講是不少的一筆錢,但對紀家來說,不過就是紀氏一份合同的收益。


    他為她把婚紗脫掉,紀寧鳶才突然想起,“我好像沒有帶敬酒服來。”


    容嶼指了床上放著的盒子,“去看看,喜不喜歡。”


    婚紗的拉鏈已經被他拉下,她的手捂著的領口,往房車的床邊挪去。


    床上放著一個韻味十足的木盒,紀寧鳶打開,驚訝。


    “這個不是······”


    容嶼牽著她的手,撫摸過紫色旗袍上的鳶尾花刺繡。


    “我夢裏,你穿的那件旗袍。”


    “老婆,我幫你換上。”


    指腹觸摸上旗袍布料,就知道不是她衣櫃裏的那套。


    “這件旗袍,什麽時候做的?”


    容嶼給她脫下婚紗,啞聲開口,“上周,拿你衣櫃裏那套米色旗袍的尺寸去做的。”


    “快試試,合不合適。”


    紀寧鳶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她衣櫃裏那件。


    旗袍穿上身的時候,紀寧鳶才發現,這件旗袍可以說跟她衣櫃裏那一件,除了布料,款式刺繡樣式都是一模一樣的。


    “上周才定做的,怎麽那麽快就能取。”


    她衣櫃裏的那一套旗袍,花了整整一個月才做完。


    “加錢!”


    紀寧鳶:······


    旗袍換上的時候,容嶼整個人愣住了,那隨手打開桌子上的首飾盒子,是一整套珍珠。


    項鏈,發飾,手鏈。


    他小心翼翼的給她戴上首飾,親了一下她的唇角。


    “乖寶,夢裏的你,就是這樣的。”


    紀寧鳶的心軟的一塌糊塗,這個夢境,她也見過。


    所以,她才會定做那件帶有鳶尾花的紫色旗袍。


    而容嶼,給她準備的衣服鞋子到首飾,幾乎是一比一還原裏夢裏的所有東西。


    就差······


    夢裏的他,是一身軍裝。


    容嶼當著她的麵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換了一套跟旗袍同色係的紫色西裝。


    這個顏色紀寧鳶第一次看見他穿,突然覺得這個顏色穿在他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很痞,很帥,有點野,還很欲。


    她想親。


    “我的阿嶼很帥。”


    他的袖扣和西裝上別著的胸針,是紀寧鳶那套首飾上的珍珠。


    “老婆,我們下車吧,大家都等著。”


    容嶼一手提著那個裝皇冠的保險箱,另一隻手牽著紀寧鳶。


    桑秦已經等在房車外麵,接過容嶼手裏的東西,開車迴了寧園。


    這個皇冠價值二十個億,在場有些人整個家族捆起來都不止這個價。


    人多手雜,保不齊會有哪些見錢眼開的,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帶迴寧園。


    新婚夫妻出現的時候,跟拍的攝影師開始記錄下一點一滴。


    容嶼交代,所有的畫麵都要一一保留下來。


    雖然是婚禮,但是沒有人敢讓主人家來敬酒。


    倒是容嶼和紀寧鳶,一坐在位置上,紛紛排著隊來上前來。


    紀寧鳶下意識就要站起身,容嶼按住她的肩膀,“乖,你吃飯就好。”


    容嶼站起來,一杯一杯接下了來送祝福的人。


    今天是他和她的婚禮,隻要是祝福的酒,他都來者不拒。


    有不少是輩分比較大的,跟幾家的老頭老太太交情比較深的長輩過來。


    紀承舟和顧廷陸南澈幾人紛紛起身替容嶼迴敬。


    女人都坐著,男人都站著,這個場麵在別家是見都不可能見到的。


    可是在京市五大家族裏,見怪不怪了。


    畢竟,幾家的家主,都是出了名的疼老婆。


    外麵的人都說,紀家的大小姐雖然嫁給顧家大少。


    可顧家大少用全副身家下聘,就跟入贅沒有太大的區別。


    幾十輪下來,饒是容嶼的酒量再好,臉頰脖子都有點發紅了。


    紀寧鳶扯了扯他的手臂,“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喝了酒的他,一舉一動都帶著痞氣,“老婆,你心疼我嗎?”


    “心疼,快吃點東西吧。”


    容嶼俯身親了她一口,“好,聽我老婆的。”


    他一杯烈酒倒滿,走到篝火旁,“各位,感謝大家對我和鳶鳶婚禮的見證和祝福。”


    “這杯酒,容嶼敬各位,大家吃好,喝好,管夠管飽。”


    “紀氏顧氏給大家準備了小小的伴手禮,小小心意,感謝大家的祝福。”


    現在的玫瑰花舞台,已經換成了禮品領取的區域,說是小小的心意,隨便一樣,都價值幾萬。


    甚至在幾家的官網上,隻要留言祝福語,公關部的後台點擊到,即可參與抽獎。


    小到護膚品首飾,現金購物卡,大到車子房子,整個微博癱瘓了幾次。


    容嶼仰頭一口把酒喝了個幹淨,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敬酒了。


    篝火旁有不少小情侶上前跳舞,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好。


    樂隊的聲音伴隨著歡唿聲。


    容嶼懶洋洋的靠在紀寧鳶的肩膀上,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醉了嗎?”


    “嗯,有點。”


    他湊近她的唇邊,酒香味混著容嶼身上的鳶尾花香,並沒有那麽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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