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類似的事周言不久前已經曆過一次,當然不會重蹈覆轍,將祝英才視作妖物。


    但妖物必定就在他邊上!


    他忙奪門而出,齋舍與現代的學生寢室極相似,兩排房間夾著一條長廊。


    長廊上隻有一人的背影,頗為寬闊,他幾步追上前去,手搭在對方肩上。


    這人迴頭,正是小胖子鍾羽那張福氣滿滿的臉。


    “周石灰?你這是?”鍾羽目露疑惑。


    此前兩人鮮有交集,若不是周言一詩成名,甚至他都未必會留意這號人。


    今天早前雖幫他傳了個話,但那隻是舉手之勞,無論是誰都會幫忙帶到。


    對於對方能認得自己,周言很是感動,但要是沒那個諢號的話,就更好了。


    玉佩的溫度已然降了下來,他心裏有了計較,卻不動聲色,前後張望一眼後問道:“剛剛有其他人經過嗎?”


    無論是從事實角度,還是他的認知層麵,鍾羽這小胖子都不可能是妖。


    後者沒別的理由,就當他以貌取人吧。


    小胖子也學他前後望了眼,茫然搖頭不確信道:“沒有吧,我沒看見。”


    “怎麽了?”他又接著問道。


    周言眉頭微皺,沒人?


    如果玉佩的效用沒差的話,剛剛他邊上必定出現了妖物。


    若再加上鍾羽所說屬實,那妖物就沒在走廊上。


    卻還在他身邊不遠處!


    所以……


    他腳下生風,飛快奔出齋舍。


    出了大門,他右腳用力在地麵一蹬,飛身而起,往屋頂縱去。


    屋頂自然沒有人影。


    周言站在高處,極目四眺,想找出往來學子中異常者。


    可一眼掃過周遭,全無半點異樣。


    而手中玉佩,已褪去燙意,迴歸冰涼的觸感。


    “麻煩!忘了問杜雲河玉佩的生效範圍了!”他略有些懊惱地自言自語道。


    前後不過盞茶工夫,妖物十有八九還在有涯院內,可自己偏偏又失了她的蹤影。


    為什麽說又?


    他多少還是懷疑,有涯院內的這一隻,就是早前見過的那位少女。


    所以說情報交流是相當重要的,如果他能和杜雲河對下口供,這個念頭早打消了。


    現在再去找杜雲河顯然已不現實,隻好謹慎些觀察往來學生了。


    弄清書院真藏有妖物後,他不免有些忐忑,說不上提心吊膽,畢竟院內許多比杜雲河還要厲害的夫子先生。


    隻是難免會有些焦慮,這妖物真喪心病狂發起狠來,夫子們真能及時出手阻止嗎?


    懷揣這樣的心思,他走迴寢室。


    祝英才方才發了段狠,這會兒又坐迴了書桌前,繼續摳那“萬言書”了。


    沒辦法,有求於人時,姿態總歸要低些。


    再度見周言折返,他已能很好的控製情緒了,隻奇怪道:“你剛剛怎麽了?”


    他本想追出去看看,可剛從寢室裏探出頭,就看道“好室友”臉色略有些陰沉地拍著鍾羽肩膀,而後者則是一臉不愉快,好像雙方有一觸即發的矛盾樣。


    天可憐見,其實這都是他的腦補,怪隻怪走廊裏稍有些昏暗,以致他錯辜了二人表情。


    “忽然想到件事。”周言簡單敷衍道。


    他與杜雲河其實是很相似的人,輕易不會打消疑慮。


    自懷疑祝英才是女扮男裝的妖物後,他便多留了一個心眼,想從對方日常的行為話語中撬出些破綻來。


    無論是利是弊。


    所以即便有玉佩佐證,對方大概率非是妖物,他仍不肯就此放下這段懷疑。


    或許得等到杜雲河查清對方身份,他才敢說釋懷。


    “你能有什麽事?”如此不走心的敷衍自然不能取信於人,祝英才馬上質疑道。


    兩人也做了幾天舍友,這兩天交流的並不算少,對彼此的家境多少了解了幾分。


    他已知道,周言在書院舉目無親,來這裏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哪會有其他事。


    “我忘了張夫子留的功課,想找人問問,出門剛好看到了鍾羽。”周言隨便編了個謊言。


    對方總不能為這個去向小胖子確認吧。


    “那你為什麽不問我?”誰知這謊言漏洞太大,甚至不用請教“當事人”,立即就要被拆穿。


    但周言向來有急智,攤手無奈道:“你剛剛那副模樣,誰敢問你啊。”


    “哪副模樣?”祝英才當然不樂意聽這種話,再一次將筆拍到桌麵上。


    點點墨星飛濺於紙上,將好幾個字粘連在一塊。


    但願院長沒有書麵要求。周言望著紙上文字,心裏暗想。


    不過這正是個試探的好機會,他眉尖一挑,稍作遲疑道:“就有點像母老虎。”


    說一個男的是母老虎,和說一個女扮男裝的是母老虎,兩者的反應該截然不同。他是如此猜想的,至於哪種反應對應哪種身份,他則還雲裏霧裏。


    祝英才的表現他也拿捏不準,隻因對方默不作聲就是一記重拳,徑直轟在他的小腹間。


    周言彎下腰蜷縮起身子、涕泗橫流之際,好舍友已出門去了。


    用了好半天功夫,他才恢複過來,躺在椅子裏揉著小腹埋怨道:“要真是個女人,那還真被我說中了,絕對是個母老虎。”


    將錯位的五髒揉迴原位後,他坐直身子,正想瞧瞧對方的“功課”完成情況。


    剛抓起那一摞紙張,他的麵色卻倏然一遍。


    護在胸口的那麵鏡子,又散出了絲絲縷縷的灼熱感。


    是阿綺!


    隻有她“發信息”時,鏡子才有這種反應!


    可她明明說要閉關兩個月,這才十天不到,怎麽就出來“冒泡”了。


    莫非覺得關中日月長,想找自己排遣些寂寞。


    這樣的話,所謂的閉關也太不走心了吧。


    著急慌忙地將頭探出室外,不見祝英才的身影,想來一時半會迴不來,走廊上也沒其他人影。


    他心下稍定,關好門後,又躺迴床上,頭朝裏,才取出鏡子。


    鏡子依舊是那麵鏡子,上麵的文字也同樣不出所料。


    簡簡單單一個“在”字,已說明一切。


    阿綺若是學生,怕也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後進生。


    隻是這個後進生,他很是喜歡,於是唇角含笑地迴複道:“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筆友是龍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火箭隊小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火箭隊小智並收藏我的筆友是龍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