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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次見識人妖兄出手,周言大致得出對方該是“法係”高手,因而更為防備他詭異莫測的術法。


    沒曾想這廝竟一反常態,提著柄冰劍就欺身過來。


    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周言想也知道對方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裏。


    但他仍舊無可奈何,人妖兄武學上的造詣可能略微差點,可那也是跟同境界的杜雲河相比。相較自己這第三境的小捕快,還不是降維打擊?


    可事到臨頭,也隻能咬咬牙硬上了。


    同時心裏叫苦不迭:自己未免太倒黴了些,才安穩三個月,就得越級打“怪”了。


    踏虛境的高手,怎麽算都不隻是新手村精英怪吧?


    他心裏發苦,手上卻不敢怠慢,忙舉刀去招架人妖兄點來的冰劍。


    一股磅礴巨力自刀劍交擊點上轟然爆開,直將周言掀得後退了七八步。


    反觀人妖兄,卻是沉穩如山、紋絲不動。


    照麵就落入下風,周言愈發覺得,即便隻打著消耗敵手體力的目的,怕也是千難萬難。


    隻是形勢比人強,這會兒他也隻能迎難而上了。


    敵強我弱下,一味死守絕非明智之舉,攻其措手不及才有敗中求勝的渺茫機會。


    打定主意,他雙足用力一蹬,人如炮彈樣彈起,直直射向人妖兄。


    他雙手攥刀,舉過頭頂,鼓足全身靈力灌入其內,打算給對方來一式力劈華山。


    周言現下腸子都悔青了,當時怎麽就不知道問阿綺討個一招半式呢?


    不說什麽不殺之劍、有道之劍,隻要是個叫的上名字的劍術刀法,也比自己這莊稼漢的把式要好吧。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人妖兄的近戰能力並不值得稱道,好像也隻會刺劈削砍之類的基本功。


    因此他這狂放一刀劈下時,對方也隻是舉劍相格。


    周言見狀,暗自一喜,想著或許會重現昨夜占便宜的場麵。


    可人妖兄畢竟是吃過大虧的,對這一手早有防備。


    三分靈力匯於冰劍上,周言那點微薄的“破靈”靈力哪能再翻得起風浪。


    傾盡全力的一刀,對手非但紋絲不動,自己反倒被震得雙臂發麻,周言愈發肯定:今晚或許是九死一生。


    借著反震的力道,他往後倒飛而去,同時思緒急轉,想找出對敵之法。


    但人妖兄顯然不想給他這樣的時間,身一騰便撲了上來,手中冰劍更是毫不留情地取向他的要害。


    周言本就有借飛退來卸力的打算,此時根本無力閃避,隻好再度舉刀相迎。


    兩人短兵相接的一瞬,人妖兄猛提靈力。


    周言頓覺虎口一麻,握刀的手下意識一鬆。


    人妖兄純以力勝,一擊便挑飛了他的佩刀。


    長刀脫手,敵手來勢不減,握劍的左手順勢一轉,絕殺一樣抹向他的脖頸。


    周言失了兵刃,招架不能,更無處借力,隻好硬著頭皮以右肩受招。


    “嚓”一聲,他的腦門上頓時沁出層冷汗。


    即便上輩子纏綿病榻,他都沒感受過這個等級的疼痛。


    這一劍,九成在他的肩胛骨上削出了條溝。


    險些咬碎鋼牙,他才強忍著沒痛唿出聲來。


    況且人妖兄根本不想讓他叫出聲,一劍奏功後,乘勝追擊,劍式如雨,招招直取要害。


    甫一交手就已身受重傷,這會兒更遑論招架,幾個唿吸間,周言好幾次命懸一線。


    也不知是敵人刻意留手,還是有意戲耍,他此刻雖是遍體鱗傷,可除了右肩上那道深入骨頭的劍痕,倒沒什麽大礙。


    但僅僅是肩上的那道劍傷,就已令他叫苦不迭。痛徹骨髓外,更因被冰劍所傷,傷口不住湧出砭骨寒意,流往四肢百骸,教他的身子不由自主抖了幾抖。


    如果這會兒能跟杜雲河交流經驗,兩人可能會覺得同病相憐。


    周言這才明白,“仙凡有別”四字絕非空口白話。


    前夜能從對方手下活命一定是撞了大運,至於僥幸傷到對方,更是祖墳冒青煙所致。


    這會兒的人妖兄,已是跟杜雲河惡戰一場、傷了右掌的狀態,可拿捏起自己來,似乎手拿把捏,輕而易舉。


    要知道,對方實際上是個“法師”,卻硬是倚仗境界之差,靠樸實無華的招式,以一種碾壓的態勢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本想著用車輪戰的方式,耗幹人妖兄的氣力,好讓李縣坐收漁利,再不濟也能將對方驅逐迴江中,好重新整頓,準備第三次惡戰。


    沒曾想“三打人妖兄”這出戲還沒開始,便胎死腹中。


    按人妖兄展露出來的實力來看,這會兒即便他和李縣一起上,怕也傷不到對方一根毫毛。


    正常人被這樣“吊打”,或許早喪失了鬥誌,但周言莫名有種狠意,身上的傷越多,意識反而愈加清醒。


    他一直在等一個反擊的機會。


    於是戰局成了一麵倒的架勢:人妖兄劍如流星,不住前刺,每一下都能挑出一片血霧;周言疾步後退,勉力避開要害,以輕傷保留戰力。


    終於,他退到了早就脫手的長刀邊上。


    人妖兄貓戲老鼠已成習慣,心神放鬆至懈怠,以戲弄的姿態再刺出一劍。


    這正是周言苦等的良機!


    手握上刀柄的一瞬,他右半邊身子往前一迎,生生受下這一劍,更往前一頂,以血肉之軀做鞘,封住了人妖兄的冰劍。


    而握刀的左手,榨幹了全身最後的力氣,掄圓了往對手腰間砍去。


    早前杜雲河已經證明,對方上半身不是輕易能攻破的,他隻有一次機會,隻好在下盤尋找機會。


    天可憐見,他苦心孤詣經營出的機會,終於沒功虧一簣。


    刀如奔雷,寄托他全部的“破靈”靈力與希望,斬在了人妖兄的右腰間。


    他並沒奢望一刀兩斷的畫麵,甚至沒想過真能砍進去,隻要能傷到對方就好。


    人妖兄多一分傷勢,李縣就多一分勝機。


    果然,這一往無悔的一刀,砍在對方腰間實處後,就卡在那裏,再進不能了!


    “還是沒用嗎?”深深的挫敗感襲上周言心頭。


    可隨即發生的一幕,卻叫他恍如夢裏。


    刀砍在人妖兄腰間後,或許是發揮了破靈的效力。肉眼可見,對方的下裝竟慢慢消失不見。


    當然沒出現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周言甚至沒看到大腿,他眼裏所見,分明是一條魚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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