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葉檢查一遍,小狼崽確實認識不少字,不過要說寫的最多的依舊莫過於褚葉的名字。


    謝雪遇站在他的身邊小心觀察,一言不發,小眼神卻忍不住偷偷打量。


    有小心翼翼,也有些許期待。


    小孩子心思很易察覺,褚葉搓揉他的腦瓜:“不錯。”


    一句誇獎讓謝雪遇本緊繃的小臉瞬間露出些許笑意,他唇角輕揚,想要討得更多獎勵的說:“書,記住!會背!”


    隻可惜他現在話依舊說不利索,不然高低要背給師尊去聽。


    小狼崽的眼睛閃閃發光,看向褚葉的眼神似有星辰,難掩的喜歡和親近。


    褚葉剛想再誇兩句,令狐之走了過來。


    “師弟,藥浴準備好了。”


    褚葉尚未開口,小狼崽格外懂事的抓了抓師尊的衣袖。


    “師尊,去。”


    與昨日全然不同的反應,他是真的將褚葉的話牢牢記在心上。


    褚葉欣慰,讓他適當歇息:“房中還有適合你修煉看的功法,去看一看,不懂得記下,等為師出來幫你解惑。”


    謝雪遇來到宗門許久,因為沒有任何基礎所以一直都是處於識字階段。


    他自知笨拙,可記性好。


    師尊教給他的字雖然依舊很多不會寫,但認的不少。


    剛來時他便想著師尊教他學習術法,如今終於盼到他眼底充滿驚喜雀躍。


    “好!”小狼崽月不忘惦記他的身體,“師尊,疼,不忍,雪遇,唿唿~”


    雖然說的不太明朗,但勝在褚葉能夠聽懂。


    他輕輕一笑,本有些壓抑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不少。


    “好,為師知道,去看書吧。”


    謝雪遇點頭,一步三迴頭的走迴書房。


    褚葉幫他將房門關上轉身麵對令狐之:“有勞師兄了。”


    令狐之看他一眼沒有接話。


    看來他心裏還是有些生氣他的絕情。


    褚葉暗歎,若不是情勢所迫其實他也不願意這般勞煩師兄,搞的他內心也是難安。


    兩人迴到房間令狐之一言不發的脫掉衣裳,雖然不是第一次相視,但褚葉依舊是不好意思的轉開視線。


    直至聽到師兄沒入水中的聲響褚葉才肯褪下外衣轉過身一同踏入浴桶。


    因著早前叮囑過仙童,所以這次送來的浴桶空間大了不少,可便是如此兩人畢竟都是成年人,高大體型擺在那裏依舊無法避免肌膚貼合。


    更何況,引導靈力少不得接觸。


    “師弟,手。”


    令狐之嗓音微沉,褚葉聞聲照做。


    兩人十指相扣,褚葉自覺的閉上眼睛。


    熟悉的暖流氣息流入身軀,本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逐漸鬆懈,褚葉長睫輕顫再來不及多想,隻感覺整個人形如放空被一點點引領著進入一種格外舒適的境界。


    暖流能夠與他共感,從緩慢的試探逐漸步入深處。


    又是到了熟悉的位置,與昨日般被一處混亂又龐大的網攔住去路。


    他輕輕觸碰,褚葉紅潤麵容瞬間蒼白,他眉心緊蹙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吟。


    令狐之長睫微動,睜開眼睛注意著褚葉的神色,見他吃痛輕聲安撫:“不必忍著,疼就喊出來。”


    褚葉嘴唇輕顫,開口的嗓音些許虛弱:“無事,師兄繼續。”


    “堅持一會兒。”


    褚葉頷首,咬緊牙關。


    神魂靈脈不同肉體疼痛,但凡有所牽動好比被千萬重錘狠狠敲打,若是意誌不夠強大,大可輕易使人瘋癲。


    更通俗一點,疼痛感完全超越於不打麻藥就直接將人肌膚剖開一般的恐怖。


    縱使令狐之想要溫柔,可也實在束手無策。


    褚葉臉上血色全無,令狐之若想避免他少些痛苦隻能竭力幫他將亂成一團蜘蛛網似的靈脈一根根扯開。


    扯開的動作需要輕柔,形如撥開萬縷金線耐心再耐心。


    褚葉對此自己情況也是若有所感,與其說是折磨自己,不如說折磨兩人。


    無怪原主病情一年更比一年來的嚴重,這般繁雜的脈象沒個十年往上想要徹底康複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知道師兄已經竭盡溫柔,可疼痛終究難免。


    褚葉隻覺靈魂神智飄忽天外,幾乎要將後牙槽咬碎,舌尖被咬破流出鮮血他也察覺不出半分。


    “師弟。”


    耳畔似是有人喊他。


    褚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神無法聚焦,看眼前的人似是出現重影。


    他嘴巴被撬開,有東西被塞入他的口中。


    些許濕潤,充斥著血腥味抵住他的舌頭。


    “別傷了自己。”令狐之安撫他,“咬師兄便是。”


    褚葉腦袋發沉,聽不清楚他說些什麽,因著疼痛本能牙齒發力,不過片刻,更濃烈的血腥充斥鼻腔,喉嚨一陣幹澀。


    令狐之紅著一雙眼睛看他,很是痛苦。


    褚葉下意識舔舐,也不知嘴角流出的是血,還是唾液。


    “師弟。”令狐之額間青筋暴起,指尖微動,引得褚葉輕哼出聲。


    他喉結滾動,沉聲道:“師弟,師兄冒犯了。”


    褚葉疼的神誌不清,全憑本能行動,根本沒聽到令狐之說了什麽,他咬著東西希望能夠分些注意力,沒想下一秒口腔被頂開,眼前人的麵容逐漸放大。


    唿吸粗重,褚葉視野被一張俊容覆蓋,他本能的朝著身後退去。


    但浴桶空間有限,完全限製他的退路。


    “師弟,放鬆。”令狐之用血淋淋的手指撫上師弟脖頸,似是安撫,動作輕柔的輕輕一捏。


    後脖頸被抓褚葉身子緊繃,像是小兔子遭受威脅命運被掌控,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


    令狐之咬住他的唇,見此有效便試探般探出計千口尖......


    鮮血在唇齒口腔翻湧,為避免褚葉繼續咬傷自己令狐之一點點引導著他鬆懈力道。


    令狐之揉捏他的脖頸,耳垂軟肉。


    一股微弱癢意使得褚葉止不住發出輕哼,連同緊咬的牙關也被迫鬆了力道。


    令狐之若有所感,加重深吻。


    本清冷的室內氣氛逐步灼熱,伴著些許漣漪水聲便是兩人曖昧聲響。


    一聲又一聲,令狐之睜著眼睛看著神色幾乎陷入混沌的師弟。


    若是褚葉神智尚在定是能夠瞧出令狐之那恨不得將他吞吃入腹的瘋狂欲望,眸子沉的嚇人,好似深淵凝視,緊緊的,一寸不寸的凝視著他。


    令狐之指尖撩起他被水沾濕的長發,一手牢牢握著褚葉手腕不忘輸送靈力緩解他的疼痛。


    極致的疼痛讓褚葉幾乎麻木,但唇舌相觸又強撐著褚葉維持些許他還活著的清醒理智。


    許是求生本能。


    人總會在危險前本能尋找希望,而此刻,師兄就是他的希望。


    從抗拒直至主動。


    便是褚葉尚未有所意識,但他依舊迫不及待的朝著令狐之瘋狂索取。


    他主動朝著令狐之貼近,唯恐對方逃脫,一手緊緊扣住他的腰身,手勁很大,竟是抓的令狐之蹙起眉頭。


    褚葉若有所感,似是意識到自己魯莽緩緩鬆開些許力道。


    粗重的唿吸聲在耳畔反複響起,猶如鼓聲雷鳴。


    令狐之手背青筋凸起,他忍了又忍,鬆開褚葉手腕。


    再繼續下去怕是真要釀成大錯。


    若是之前令狐之尚能肆無忌憚,可他方才被拒,眼下師弟神誌不清,他總不能惹他生厭。


    “師弟。”令狐之鬆開他的唇,嗓音沙啞,“結束了。”


    褚葉身體痛的厲害,感受到唯一讓他舒服的人離開下意識朝前撲去繼續索求。


    唇瓣被輕輕含住,令狐之身體因為壓抑而輕輕顫栗。


    興奮,激動,還有身為男人的本能。


    “師弟。”令狐之克製著自己,手掌捏住褚葉後頸,“再繼續,你會後悔。”


    褚葉神誌不清,感覺自己被拒麵露不悅,眉頭緊蹙,漂亮的雙眼漫著些許水霧,迷茫又純粹。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一切的一切都是本能。


    令狐之薄唇緊抿,後牙槽緊咬,垂首在褚葉頸間泄憤似的咬了一口。


    不舍的下重口,牙齒輕磨皮肉,心疼的用舌尖舔舐。


    褚葉身子輕顫,令狐之用力吻了下去,直至留下明顯吻痕他才算是泄氣。


    “師弟。”令狐之額頭抵在褚葉頸間,輕聲低語,“下次,師兄可不會再輕易饒了你。”


    褚葉仿若未聞,他眨著眼,手不老實的捏著令狐之的腰身。


    捏一捏,像是在無聲詢問他怎麽突然不動?


    令狐之撩起眼皮看他,用術法點在他的眉心:“睡會兒吧。”


    褚葉瞬間染上困意,他疲憊的眨巴眨巴眼睛,腦袋搖晃,抵不住困意緩緩合上雙眼。


    但因著疼痛,眉心始終蹙著。


    令狐之將他抱起,為他烘幹身子放上床榻,便是如此褚葉依舊緊鎖眉心麵露痛苦。


    “乖。”令狐之俯身親上他的眉心,“沒事了。”


    似是真的起了作用,褚葉眉心舒展,氣息逐漸平穩。


    憂著他會有旁的不適,令狐之躺在他的身側,本想著規規矩矩睡覺,哪知他家師弟竟是黏了上來,如同尋求安全感的嬰兒整個人縮到令狐之的懷中。


    令狐之好笑的捏捏他的鼻尖,雖是抱怨可語氣中皆是寵溺:“你啊,就知道欺負師兄舍不得惹你難過。”


    褚葉輕唔一聲,腦袋往旁邊躲了躲。


    令狐之霸道的將他腦袋按到自己胸前,緊緊摟著一並閉上眼睛。


    褚葉渾然不覺,他被師兄術法強製陷入沉睡,疼痛淡去一覺無夢。


    依稀聽到砰砰直跳的聲響,近在耳邊,有力活躍。


    褚葉眉心微動,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偏小麥色的肌膚稍作怔愣,他腦袋緩慢的抬頭去看,對上一個棱角分明的下巴,意識到眼下情況褚葉身子猛地向後撤去。


    師兄又不穿衣服!


    隻他後撤時也未能退到何處,甚至可以說絲毫未動。


    腰間大手將他牢牢緊箍,褚葉無奈隻能喚他一聲師兄。


    令狐之長睫煽動,緩緩睜開眼睛,神色朦朧滿麵困意。


    褚葉卻是顧不上其他,手指戳戳戳他的胸肌:“嘶兄,搜。”


    他唇舌微動,竟是有些口齒不清。


    好在令狐之還沒睡迷糊,聽懂他的意思,指尖微動鬆開他的腰身。


    褚葉得了自由慌忙起身下榻。


    隻剛起來頭腦發暈,人沒站起來又軟趴趴的歪倒在床。


    令狐之已經清醒,雙手托住他沒什麽力氣的腰身,好笑道:“這般慌張作甚,怕師兄吃了你不成?”


    褚葉掃他一眼:“你的衣唿呢。”


    “脫了。”令狐之將他放開伸個懶腰,“師弟怎得明知故問呢?”


    褚葉哪裏明知故問,純粹是沒想他會光著身子同自己一起睡覺。


    雖然說不可能缺斤少兩,但這也太曖昧了些!


    似是瞧出褚葉尷尬心思,令狐之笑他:“小時咱們還光著身子一同沐浴,該看的都看過了,現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些?”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


    褚葉雖說像是吐槽,但轉念又覺矯情。


    更何況,身上也確實沒覺如何,就是感覺脖子和舌頭疼的厲害。


    褚葉指尖撫上唇瓣,不碰還好,這一碰更是疼的倒抽冷氣,尤其舌尖更甚。


    擺明破了,難怪說話口齒不清。


    他眉心微蹙,偏偏記不得怎得造成。


    說來,昏迷前褚葉隻記得全身很痛,痛的他幾乎暈厥。


    褚葉想,他大抵是真的疼暈過的,因為除卻那痛徹心扉的疼痛之外他再想不起發生過什麽。


    “嘶兄。”褚葉抬眸看他,“你我可發森了森麽?”


    令狐之也沒指望他能記住,對上師弟探究又懷疑人生的眼神令狐之反問:“一點也想不起來?”


    褚葉蹙眉,空白。


    他搖頭。


    令狐之不急不惱,倒覺有趣的捏起他的下巴:“舌頭疼的厲害?”


    褚葉點頭。


    難得見師弟表情緊繃,令狐之將自己受傷的手舉給他看:“若非今日這遭,師兄倒不知師弟原是屬小狗的。”


    褚葉看著他被咬的一圈深深牙印的手指頓覺一陣肉疼。


    那下嘴的力道大有一種要將人手指生生咬掉的狠勁。


    褚葉倒抽口氣:“我咬滴?”


    令狐之學他:“你咬滴。”


    他這故意學人的語氣惹得褚葉麵色微紅,他沉默著用舌尖頂頂口腔,這一動,疼的眼尾也跟著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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