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好,在這座南方的小城之中,很少有陽光不好的時候。


    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之中,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特別是在確定自己的兒女在龍家的地位無恙之後,戴豪的心情變得更加的好了,就在剛剛,他已經讓身邊的下人去叫戲班子去了。


    戴豪喜歡聽戲,不論是戲子的曼妙身軀,還是那動聽的歌喉,他都喜歡。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自己還召來一個戲班子唱戲,未嚐不是一種政治手段,告訴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我戴家沒事。


    就在戴豪暗自高興的哼著小曲的時候,耳邊傳來喧鬧的聲音,非常的嘈雜,伴隨著罵聲和哭聲,隻是戴家的院子大,之間又有重重的閣樓圍牆,遠處的聲音傳到這裏來,已經弱不可聞了。


    戴豪皺了皺眉頭,心裏暗暗的罵道:“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來人,來人!”


    戴豪非常生氣的喊道,一位仆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也是常年伺候在戴豪身邊的老人,他已經從老爺的語氣中聽出老爺現在很生氣,心中非常的忐忑,生怕老爺把心中的火氣撒到自己身上。


    “老爺,小的在呢。”


    仆人把自己的頭盡量的往下低,最希望能夠低到塵埃當中,讓自家老爺看不見自己。


    “外麵吵吵鬧鬧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戴豪語氣不善的問道。


    仆人惶恐的說道:“小的一直伺候在這裏,不知道前院發生了什麽,要不,小的現在就去看看?”


    戴豪的眉頭粥的更加深了,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說:“去吧,順便把大管家叫來!”


    仆人應了一聲是,然後就下去了,隻留下戴豪一個人在院落的亭子裏麵生著悶氣,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幹淨了。


    過了一會兒,那位仆人有走了,臉上帶著比剛剛下去的時候,還要慌張的神色,上氣幾乎難以接上下氣,跑到戴豪的麵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說:“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有人打進府裏來了,就連大統領都攔不住!”


    “什麽,什麽人敢這麽大膽,居然敢來我戴府搗亂?”


    戴豪氣的臉都紅了,現在戴府還沒有在龍家麵前失勢呢,居然就有人來搗亂,若是失勢了,那還得了,必須要殺雞儆猴,不然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走,帶本老爺去看看,來人究竟是長了怎樣的膽子!”


    仆人帶著淒惶之色,帶著戴豪,往前院趕去。


    戴豪走到前院的時候,那些平日裏麵昂首挺胸走路的護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抱著手,抱著腳,或者捂著身著其他的某個部位,哀嚎著,場麵一片狼籍。


    雖然這些人看著淒慘,但是法海並沒有下死手,隻是暫時的讓他們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已。


    法海站在院子的中央,一隻手扶著九環禪杖,一隻手捏著一個法印,豎在胸前。


    戴豪一過來,目光就投到了法海的身上,戴豪其實很難不把目光放在法海身上,其他的人都躺在地上,就隻有法海一個人站著,還頂著一個閃亮的腦袋,反射著耀眼的陽光。


    “你是何人,為何要闖我戴府?”


    戴豪站在高高的台階上麵,從台階上麵俯視著法海。


    法海雙手合十,對著戴豪行了一個佛禮,說:“阿彌陀佛,施主好,貧僧法海,從白雲山上而來,想要去那龍家,但是貧僧不識的路,路上聽聞戴家有人認的路,所以特意前來,希望能夠找一個引路人,但是府上的人,似乎不歡迎和尚,攔著貧僧,不讓貧僧進府,所以隻能這樣了!”


    法海說的理直氣壯,看是彬彬有禮,但是卻有著讓人難以拒絕的霸道。


    戴豪聽完之後,臉色都黑了下來,喝道:“龍家那是頂級世家,哪能是你這樣的野和尚說見就能見的,更何況,你打傷我們戴家這麽多的人,不給一個說法,你覺得你能夠走出我們戴家的大門嗎?”


    法海說:“老施主,貧僧已經給了你們一個說法,他們不讓貧僧進府,所以貧僧打傷了他們,放心,貧僧是出家人,慈悲為懷,下的手並不重,他們受的都隻是輕傷,修養兩天就沒事了,現在貧僧需要一個人帶貧僧去找那龍家!”


    “放肆!這是戴家,你以為是什麽地方,那能容得了你一個野和尚放肆,今日若是讓你完整的走出我們戴家的大門,我們戴家也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


    戴豪生氣的大罵,長在下巴的長長大胡須,隨著嘴巴的開合,不停的顫動著。


    說完之後,戴豪一揮手,從四麵八方湧來了數十位黑衣人,他們都上到下都穿著黑色鎧甲,上麵閃爍著冷幽幽冰冷的光芒,一人手中一把刀,藍幽幽的光芒,有著一股刺心骨的寒冷,雙目之中也是冰冷冷的光芒。


    這些人出現在院子當中,院子當中的溫度都降了幾度,冷冷的寒意從人的心底升起。


    這些人也是戴豪的底氣所在,這些人都是龍家的死士,也是這麽一股力量,能夠讓戴家在尚清縣的地位穩如泰山。


    戴豪之所以和法海說這些話,一是的確想要了解一些情況,二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到這些人包圍過來。


    法海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望了望那些人,然後又把目光投向戴豪說:“原來你的底氣來自他們,不過你確定他們真的能夠打過貧僧嗎?”


    法海的話讓戴豪心生不安,但是心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人都是龍家的死士,世上能夠勝過他們的,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多,可絕對不是麵前這個年輕而又落魄的和尚。


    戴豪冷哼一聲,說:“你有什麽想要說,就趕緊說吧,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法海歎了一口氣,他現在真的不想動手,從戴豪的穿衣說話的語氣,他已經猜到了,麵前這位人就是戴怡的父親,戴家的家主,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麵前這個人動手,哪怕現在戴怡已經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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