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周安靜下來,一股強烈的孤獨之感如潮水一般湧來,瞬間把渡仁淹沒。


    渡仁渾身一個激靈,茫然的看著四周,四周安靜的不像話,濃密的山林之中連一隻鳥的叫聲都沒有。


    渡仁不再去想那位白衣女子的問題了,現在找不到關鍵的人,想了太多也是沒有什麽作用。


    渡仁心中憂鬱法正和尚的安危,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讓他焦急的在原地打轉。


    想了想之後,渡仁還是決定先迴白雲寺,把這裏的事情和自己的方丈師父說上一說。


    做了決定之後,渡仁便不再遲疑,飛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寂靜的山村。


    在渡仁走後不久,一股黑色的煙霧從大地深處升起,逐漸的上升到天空,籠罩在村子的上方,把整個的村子完全的淹沒。


    那些原本死去的人在黑霧的侵染之下,居然開始動了,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僵硬而又遲緩的在村子裏麵遊蕩起來,做著生前做著的事情。


    渡仁一個人飛快的趕路,能不休息就不休息,以求最快的時間趕迴白雲寺,卻沒有想到,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出錯,一不小心就跑錯了方向,跑到了春光城了。


    法海的情緒變化很快,如同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現在他又在跟自己過不去了,他心中糾結著,自己留在春光城中幹什麽。


    四方鏢局的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別人過來就是衝著一件寶貝,寶貝是什麽意義不大,世界上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沒有必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攬於自己的懷中,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在手中。


    況且把好東西拿在手裏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麵前四方鏢局就是最好的例子,為此,他們付出了血的代價。


    地仙宮的宮主雖然說和自己有著生死之仇,但是法海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離開了,遠遠的離開了,即使想要找,也該離開春光城去尋找。


    但是法海突然之間不想動了,就想呆在春光城中不想動,突如其來的懶,法海把它歸結為動極思靜。


    不下雨的時候,春光城的陽光非常的好,天空中也沒有什麽雲朵,一片蔚藍,抬頭去望的時候,總會看見一兩群飛鳥。


    法海在望天空出神的時候,吳鎮宇迴來了,他的氣色精神比之前看起來要好了很多。


    “法海長老看起來心情不錯啊!”


    吳鎮宇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與之前的焦急不安的樣子判若兩人!


    法海也笑著說:“吳施主的心情看起來更好!”


    吳鎮宇笑著說:“是啊,終於把東西交出去了,脫離了是非,難的一身輕!”


    吳鎮宇是真的開心,他的笑容是從內心深處笑出來的,從內心深處走來的東西就是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法海笑著說:“能夠脫身樊籠,的確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貧僧在這裏恭喜施主了,那施主接下來準備怎麽辦,是留在這裏,還是離開這裏?”


    吳鎮宇說:“還是離開這裏吧,這裏已經成為了風暴的中心,江湖中人能來的人都來了,不能來的人也都在路上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法海說:“吳施主準備什麽時候走,貧僧也好送送你!”


    吳鎮宇問道:“法師不準備走嗎?”


    法海說:“最近不想動彈,準備在城中還呆上一段時間。”


    吳鎮宇說:“還是年輕好,可以任性一些,活的的真舒服!”


    法海笑道:“吳施主年紀也不大呀,隻要想,也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生活。”


    吳鎮宇笑道:“老了,老了,不比年輕的時候,現在顧忌的東西太多了,不能像以前那樣瀟灑了!”


    “瀟灑?”


    法海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股笑意,說:“看來吳施主年輕時候也欠下不少的風流債啊!”


    吳鎮宇聞言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了苦澀的笑意,說:“年輕時候的事情……說來也不怕你笑話、、、”


    吳鎮宇似乎心情不錯,開始和法海說起年輕時候的往事了。


    “那個時候剛剛步入江湖,年輕氣盛,的確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不過最讓我難忘的事情,還是自己被女人玩?”


    法海臉上理出好奇的神色,問道:“此話怎說?”


    吳鎮宇臉上意味難明,說不清是什麽意思,有懷念,有感歎等等之類的感情,其中的情感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吳鎮宇說:“當初剛出山門就遇見了陰陽合歡宗的女弟子,你應該知道,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難以抵擋她們的魅力,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也就迷上了。


    我清晰的記得,那天清晨我們相遇,到了晚上,她就把我給睡了,剛開始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愉快,看見她就有一種幸福感,然後如膠似漆的過兩三天,那個時候我天真的以為我們可以永遠這樣生活下去。


    誰知在第四天,她就帶來了另一個女孩子過來,晚上又把我給睡了,那時候,我也沒有想的太多,更不會介意和一位漂亮的女子發生的什麽,也沒有多想,當時還覺得挺自豪的,好不誇張的獎,我一個人打敗了她們兩個人。


    誰知道到了第五天晚上,又來了兩位女子,又把我騙上了床,這一次我敗了,精疲力盡,癱軟在床上,她們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你真好玩,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把我當作玩物,自己覺得我好玩,還帶自己的朋友一起來玩我!”


    吳鎮宇一邊說著自己的經曆,一遍苦笑著搖頭,說:“我更是傻,被人當作玩物,還沾沾自喜,活該啊!”


    法海想要笑,但是又笑不出來,他從吳鎮宇的臉上看出,當時他是動了真感情,於是問道:“你恨她嗎?”


    “恨?”


    吳鎮宇想了想還是給一個模淩兩可的答案,說:“也許恨,也許不恨,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我還是挺佩服她們的,敢和整個世俗挑戰,敢於蔑視男尊女卑的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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