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見過各位施主!”


    覺真和尚向眾人施了一禮,眾人還了一禮。


    雖然世界處在一種安全的警戒線上,但是格外的注重一個禮字,世界越是混亂,人們越是向往一種穩定安然的生活,禮就是一種願望的體現,禮就是一種規矩,如果所有人都守規矩,那麽這個世界就太平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黃晟在眾人相互見禮之後,又把苗頭對向了法海,在商隊他可是被法海欺負狠了,對法海可是無比怨恨。


    想象那些個黑暗的日子,黃晟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現在自己有了撐腰的,有了底氣,自然就是要找迴場子了。


    還記得第一次找法海麻煩樣子,那時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樹林裏還刮著微微涼意的風,樹梢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法海盤坐在樹林裏的一塊大石頭上,望著頭頂上的月亮,盤算著自己還不算漫長的人生。


    黃晟見法海不顧自己的警告,還依舊與戴怡接觸,決定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從背後長拳直入,砸向法海,誰知法海入定沉思的時候,與一方空間息息相連,周圍的一靜一動,法海都能感知到,所以黃晟一出現,法海就發現了他。


    當黃晟的長拳襲來的時候,法海寬大的衣袖,隨意的一卷,裹住黃晟的拳頭,然後用力的一帶,黃晟就被一股龐大的力量拽趴在地。


    當黃晟抬起頭的時候,看見法海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


    心中一慌,黃晟就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法海的腳踩在地上,如同一隻王八,動彈不得。


    黃晟破口大罵,法海在他喉嚨處隨意點了一下,黃晟的聲音就無法從喉嚨裏蹦出來了,隻能用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法海。


    在黃晟惶恐不安的眼神中,法海扒掉了他的衣服,法力化刀,在他身上畫了一個血淋淋的王八,前後都有一隻,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散。


    胸前和背後的兩隻王八時刻提醒著黃晟:自己與那個惡毒的和尚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你不是來騙賞錢的吧?你哪有本事解決我們的事情?”黃晟把自己的鄙視誇大無數倍表現在臉上。


    法海笑了笑道:“貧僧有沒有本事,施主難道不了解嗎?”


    黃晟臉色一變,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痛苦的事情。


    那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法海在一個河潭裏洗澡,一路風塵,身上黏糊糊的,像是沾上了一層髒兮兮的蜘蛛網,不痛痛快快洗個澡,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在法海洗澡的時候,黃晟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又準備去偷襲,手中的石頭還沒有扔出去,就有一股大力量把他攝了過去,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被法海強俺按進了水裏。


    黃晟在水裏就像是一個玩偶,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隨意的讓法海玩弄,剛浮出水麵,又被按進了水裏,一口氣都沒有來的及喘,黃晟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好在法海沒有殺他的意思,把弄的半死不活的扔到岸上。


    黃晟本能往後退了兩步,想用距離來尋找一種安全感。


    “你有什麽本事,我怎麽知道,我就不知道你有什麽本事,你就是混吃混喝的,我告訴你,你別想渾水摸魚,現在覺真大師就在這裏,你的那些小把戲都沒有用!”


    黃晟說完之後,往大和尚身邊靠了靠,像是尋求某種保證,或者說尋求更大的底氣,對著大胡子和尚說:“覺真大師你說是不是!”


    大胡子和尚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麽,好支持一下自己的雇主,上前一步說:“不知這位小友在哪座寺廟修行?”


    法海好奇的看了一眼大胡子和尚,心裏驚咦一聲,他什麽都沒有看到,大胡子和尚站在那個地方空空如也。


    法海又關閉了慧眼,大胡子和尚又出現在那裏,法海再次不確定的用神識掃視了一下,霧蒙蒙一片,和法海用神識掃視這座宅子的感覺是一樣的。


    “恐怕這個大胡子和尚和暗中之物有著緊密聯係。”


    法海心中有了猜測,說起話來也有了底氣,道:“貧僧在金山寺修行!”


    黃晟迫不及待的插嘴道:“什麽金山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想要編好歹也編出一個稍微有點名氣的寺廟也好呀!”


    戴怡聽了之後,額頭上出現了一層黑線,金山寺現在在金光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黃晟居然說沒有聽過,戴怡猜測他這段時間肯定在某個地方鬼混,雙耳不知窗外之事。


    於是戴怡怒道:“好了,你孤陋寡聞,就不要出來丟人顯眼了。”


    黃晟一臉怒色的看著戴怡,然後用手指著戴怡說:“我孤陋寡聞,是,我沒有像你一樣與他在一起鬼混,自然沒有你那麽了解他,以我看,你根本沒有資格當大掌櫃!”


    戴怡眼睛微微一眯,一道寒芒從雙眼中閃過,寒聲道:“最後一句話恐怕就是你今天的目的吧!”


    黃晟先是愣了愣,然後硬著頭皮接著說道:“對,我早就不滿你了,你想一想,咱們進城都一個多月了,生意一點進展都沒有,反而還往裏麵賠了不少錢,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恐怕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劉忠仁覺得黃晟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戴怡是不對的,便站了出來說:“黃晟,你這話說的有些糊塗,做生意哪有一帆風順的,更何況我們作為外地人初來乍到,就更加艱難了,這些天大掌櫃可是一直盡職盡責,想辦法打開局麵,隻不過被這宅子的事情給拖累了。”


    黃晟見劉忠仁站在戴怡那一邊,不幫自己,臉上露出了怒意,道:“劉叔,我知道你疼戴怡,但是也要有個度吧,這次生意不是一家的事情,更不是曆煉者的小打小鬧,而是關乎我們三家今後的前程,劉叔,你可要想清楚,不可再意氣用事了!”


    劉忠仁雖然一直以老好人的姿態顯現於人前,但不代表著他沒有脾氣,在原則麵前,他不會退讓半步。


    劉、黃、戴三家之所以能夠傳承這麽久,就是靠著三家的齊心同力,而黃晟現在明顯是在搞分裂,這讓劉忠仁很生氣。


    劉忠仁一生氣,胡子都跳起來了,怒道:“混賬,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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