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怎麽了?”洛顯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沒剛才活潑了,握住了她的小手。


    這摸發現她手滾燙,他神色一頓,趕緊摸了下軟軟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對比。


    其他人看到他這動作,全都緊張地看了過來。


    “不好,軟軟發燒了。”洛顯蹙眉,立刻從椅子上起身。


    “趕緊送醫院。”


    這話一出,幾個大老爺們急成一團,各個手忙腳亂。


    “軟軟,我的乖乖,爺爺抱抱,哪兒不舒服呀?”阮老爺子連忙抱住孫女,摸了摸孫女的小臉,緊張詢問。


    軟軟沒什麽力氣,任由著爺爺抱在懷來,她趴在爺爺懷裏也不說話。


    幾個男人都沒有照顧生病孩子的經驗,旁邊的阮荊野拿著鑰匙要去開車,洛顯拿出手機準備百度。


    阮奶奶聽到動靜走了過來,連忙從阮老爺子手裏接過小孫女。


    她摸了摸孫滾燙的小腦袋,看到旁邊著急慌忙的男人們,“你們不就是醫生嗎?”


    “趕緊給孩子治病呀。”


    “對對對!”阮老爺子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立刻讓阮荊野把體溫計拿過來。


    “一著急,都忘了自己是醫生了,嗐……”


    “這都燒到39度了,趕緊送醫院吧。”量完體溫,阮荊野看著體溫槍上麵顯示的溫度,皺著眉頭開口道。


    阮老爺子道:“對呀,送醫院,小孩子高燒容易燒壞腦子。”


    “去去去,你們一個個的,去給軟軟拿退燒藥來。”阮奶奶指揮著家裏兩個手足無措的男人。


    “洛顯不好意思,孩子突然生病,也不好招待你。”她一邊摟著軟軟起身,一邊歉意地衝洛顯道。


    “沒事,師母,您先忙,我也該迴去準備準備了。”


    洛顯點了點頭,看著阮奶奶抱著軟軟上樓,跟老爺子說了聲就先迴家了。


    阮奶奶給軟軟喂了藥,而後又用退熱貼,給軟軟貼在腦門上。


    軟軟燒的小臉發紅,全身都疼,哼卿卿個不停。


    阮老爺子跟阮奶奶守在邊上,心疼不已,輕輕揉摸著她的小手。


    “我下去給軟軟煮點粥喝,你們在這兒看著。”阮奶奶起身,下樓去。


    “嗚嗚嗚……軟軟好疼啊,疼……好疼……”軟軟閉著眼睛,嘴裏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她跟個受傷的小貓似的,說話的聲音又輕又帶著哭腔。


    “唔唔……,爺爺……爺爺……軟軟好難受。”軟軟難受地扭動著自己的小身子,眼裏落下兩行淚。


    老爺子立刻上前,拍了拍她的胸口,心疼地恨不得自己來替她受這個罪,“沒事,爺爺在,軟軟剛才吃完了藥,等藥效發揮了作用,軟軟就不疼了。”


    “爺爺的乖乖,不痛了,不痛了,爺爺就在你旁邊守著,哪兒也不走。”


    老爺子這還是第一次見軟軟生病,看著軟軟這個樣子,他眼眶都紅了。


    時不時用體溫計,給孫女測量體溫。


    生怕孫女有個好歹。


    軟軟吃完藥,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燒就退了,晚上又燒了起來,阮家三個大人全都緊張地守在她身邊。


    阮奶奶摟著她,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咳咳咳……奶奶,軟軟頭好疼……”軟軟像個牛皮糖一樣趴在阮奶奶懷裏,吸了吸鼻子,仰頭望著阮奶奶。


    阮荊野過來給她貼了個退熱貼,擔憂道:“要不去醫院吧?”


    阮老爺子擺了擺手,“應該是著涼了,明天還這樣,我叫人過來給軟軟做個檢查,看是什麽感染。”


    “軟軟喝點水。”阮老爺子拿起邊上的溫水,遞到軟軟嘴邊。


    軟軟睡了一覺,狀態不錯,仰頭喝了一大半,又乖乖趴在被窩裏。


    ——


    乾國,青州。


    軍營病坊內。


    “奇怪,這都燒三四天了,有些人都燒五六天了,怎麽還沒退燒?”醫者望著床榻上,唿吸困難,已經病重到不行的將士。


    “咳咳咳,是呀,連我們這些行醫的人,也有些都開始發熱了!”


    “這幾天都死了好多人了,連洛神醫給的藥都沒太大作用。”


    ……


    洛離邁著步子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發白,“大家都怎麽樣了?”


    軍醫上前稟告道:“洛神醫,昨日用藥後,有人半夜又燒起來了,屬下把脈發現,那人病入肺腑,這藥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而且今日整個病坊,那些傷好的差不多的人,也都開始發熱了。”


    洛神醫神色微頓,猛地抬眸,“快叫人封鎖病坊,那些進出病房的人也先別走。”


    “這是瘟疫!”


    “讓人通報王爺,全城戒備。”


    “咳咳咳……”洛離捂著嘴,猛咳了起來。


    “什麽!瘟……瘟疫?”軍醫聞言,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


    他手都在抖,“洛神醫,您……”


    “快去,叫人通報王爺。”洛離臉色發沉,擺了擺手道。


    “記得用東西遮住口鼻!”他又囑咐道。


    軍醫點了點頭,從屋內拿出一塊白色厚實的紗布蓋住口鼻,穩住步子,連忙往外跑。


    洛離衝進屋子裏,揚聲道:“先把病重的跟病情輕區分開,所有沒生病的全都遮蓋住口鼻!”


    “碰過病患的手,用這個擦手。”他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一瓶軟軟給的酒精。


    軟軟給的冊子裏寫過,這東西能夠殺菌消毒。


    “大家全都先別迴家,我讓人在院子外麵弄幾個帳篷,若沒有過幾日發熱症狀,再離開。”


    “洛神醫,這到底怎麽迴事?”醫者還有那些侍從全都走了過去。


    有些醫者年紀大,見過不少世麵,已然猜測到了洛神醫做這事的目的。


    “難不成是瘟疫?”


    “啊?瘟疫,完了,這要是瘟疫我們全都得死。”醫者們聽到這話,臉色煞白。


    瘟疫,他們這些人聽說過,卻沒有真正見識過。


    “之前幽州就有瘟疫,聽說死了無數人,根本無藥可醫,感染上的基本都會死,生病重的根本沒人管,咱們這……”


    他們離病重區域最近,有些人甚至都感染上了。


    “我們是不是迴不了家了?我爹娘還在等著我迴家呢,我家中妻子才剛懷上孩子,還不想死啊!”


    “我……我也不想死啊,我還年輕,咳咳咳……我我這是感染上了吧。”


    眾人嚇得,恐慌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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