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營的人得知了朱全因為野狼穀的事情來問責,心中均是不滿,直接圍住了主帳,鬧著讓朱全出來說話。


    楚河聽到外麵的吵鬧聲,朝著朱全和李春葉拱手行禮,道:“屬下先去看看。”


    楚河出門,見圍著的眾人,皺眉朝著錢斌斥道:“讓人都迴去。”


    錢斌惱道:“這朱統領好個不知好歹,軍中不給配額,咱們兄弟自己掙,有何不可?”


    楚河厲聲說道:“你可知道,你今日行為算什麽?”


    錢斌高聲道:“算什麽?算替天行道,算仗義執言。”


    楚河恨鐵不成鋼的斥道:“你以為這是哪裏?這是軍營,你今日行為這是造反,若是判今日這事個軍中嘩變,這些人都得跟你一起死,還會牽連到李將軍。”


    錢斌微愣,看向吳亮和鄭武,這麽嚴重的嗎?


    吳亮與鄭武也愣了一下,他們以前從未在軍中待過,雖然現在在軍中待了幾個月,但是野豬營的軍規不嚴,很多事情,他們兄弟不知道。


    楚河說道:“朱統領不出帳子,此事還有的緩,你們幾個趕緊帶人迴去。”


    錢斌想了想,還是沒有想明白,不過從善如流,說道:“走了,走了,都散了。”


    吳亮與鄭武自然亦是如此。


    這些人都是錢斌在一起玩的好的,有了錢斌帶頭,吳亮與鄭武也未阻止,便都紛紛的散去了。


    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平息下來,朱全心落了下來。朱全倒是不懼野豬營,但是,若是今日這事不能壓下去,他便隻能治罪李春葉。朱全心中念著李春葉救命之恩,又想看看李春葉帶著這麽一批散兵遊勇能走到什麽地步,自然是不想與李春葉為敵,滅掉野豬營的。


    朱全說道:“這些人還是需要整治一番的,不像是正規軍。野豬營終究是駐城軍麾下,若是行事太過放蕩,怕是會留下大患的。”


    李春葉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送走了朱全,李春葉將林寒等五人叫進了主帳中。


    江生知道李春葉等人對自己一直有所防備,見他們有正事商議,便帶著蔣紅衣去了林寒的帳子暫歇。


    李春葉說道:“首戰告捷,咱們盤一下。”


    楚河小聲提醒道:“複盤。”


    李春葉咳嗽一聲,說道:“對,複盤一下。”


    說是複盤,不過是聽楚河重新分析一下戰事。


    楚河說道:“戰術上沒什麽可聊的,僅說結果吧。此戰滅了野狼穀,殺匪二百一十人,擒獲俘虜二百三十六人,金銀珠寶,共計約一十五萬兩,論功行賞可用兩萬兩,結餘十三萬兩。”


    李春葉忍不住眼睛都亮了,說道:“山匪這麽有錢啊,咱們多搶幾個山頭,豈不是要發了。”


    楚河說道:“這是收獲,下麵該是咱們付出的代價了。咱們的人死傷四百六十三人,其中死了一百三十二人,重傷七十六人。”


    李春葉皺眉,說道:“怎麽虧了?”


    楚河說道:“這是野豬營首戰,算是大捷。但是今日這一戰,也暴露了咱們許多的缺陷。現在的野豬營,不像是軍隊,倒是像山匪。如今,倒是無所謂,但是,若想壯大,必須做出改變,若是土匪的名聲傳揚出去,野豬營也就毀了。”


    李春葉點頭如搗蒜,說道:“確實,我覺得也像山匪。改,必須改。今天弟兄們高興,別破壞他們的心情,先這樣,明日起斥,開始整改。”


    楚河也是這意思,若是今日便開始整改,怕是要引起將士得不滿了。


    林寒等人又各自說了自己的意見。


    事畢,吳亮,鄭武,錢斌三人便離開了。楚河去了旁邊,請了蔣紅衣過來,江生則去找錢斌去玩了。


    蔣紅衣見屋子裏還有林寒和楚河,有些猶豫。


    李春葉說道:“沒事,說吧,我的事情,無不可與他二人言。”


    蔣紅衣點頭,開口道:“你的身子若是一直留在京城調養,倒也無事。但是如今,自從你迴到了南地,再也沒有精心調養過,除了我在京城給你說的那些,便是壽數不昌,怕是會英年早逝。”


    林寒與楚河心中一沉。他們的理想和抱負,全係在李春葉身上。李春葉絕對不能有事。


    李春葉聽到此話,心中盤算,說道:“壽數不昌,英年早逝?我總不能就這兩年便死了吧。紅衣,既然你都來了,托個底兒吧。”


    蔣紅衣沒想到李春葉竟然變聰明了,說道:“若是我不來,你最多能活五六年,但是,如今我來了,若是你一切聽我的,我自然能讓你再活上二十年。”


    二十年?應該足夠了吧!


    林寒問道:“上次那郎中說主子中了毒,又說不是毒,你可知道是什麽毒?可有的解?”


    蔣紅衣看向李春葉,問道:“你之前可是喝過雪狼的血?”


    李春葉皺眉迴想,有些猶豫的說道:“記得不太清楚了,當時太緊張了,我好像是咬死過一頭狼。”


    蔣紅衣點頭,說道:“那就是了,狼毒。雪狼本就體質特殊,與普通狼族群不同。你體內有雪狼血,又被雪狼咬傷,雪狼唾液進入你的體內。你在極北之境的時候,身體極度虛弱,瀕臨崩潰。此時狼毒進入你體內,改變了你的體質,讓你能夠活著走出來。之前在京城,你的體質太差,環境又安全,所以你的狼毒並未被激發起來。江明說你最初有改變是在奪迴安南郡的時候,狼毒,應該就是那時候毒發的。”


    李春葉迴想了一下,說道:“當時我確實是比慣常靈敏許多,這麽說來,這狼毒還是個好東西了!”


    蔣紅衣掃了李春葉一眼,說道:“不一定,你這種情況我隻在一本古書上看過,上麵記載,獸毒噬人,終成獸狀。”


    李春葉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會失控,淪為野獸?”


    蔣紅衣點頭,說道:“應該是如此。”


    見眾人擔憂,蔣紅衣又說道:“你的狼毒應該隻是會在你情緒極大變化的時候毒發,也就是說,你若是能夠平心靜氣,做到泰山崩於前,心處泰然,便可保狼毒不發。同樣的,若是你遇到了極度危險,你自己解決不了的時候,即便是你心如磐石,狼毒也會毒發。隨著毒發次數越來越多,你的狼毒便越深,你越是容易失控。你如今體質特殊,一旦失控,形同野獸,一般人怕是製不住你。”說完,蔣紅衣還淡淡的掃了一眼林寒和楚河。


    李春葉心中微定,說道:“這還不容易,我盡量讓自己厲害些,不必去勞駕狼毒就是。至於心緒,我會盡量控製。”


    說完話,林寒朝著蔣紅衣說道:“紅衣娘子,主子的情況還請娘子保密。”


    蔣紅衣點頭,她懂的,如今李春葉身份不同,若是狼毒的事情傳揚出去,野豬營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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