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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快”


    話音剛落,隻見原本平靜的水麵之上鼓起一座偌大的山包,細看之下才發現,這是一頭長犄角的怪魚,它身形高大,魚鰭上麵布滿了尖刺,血盆大口張開,一口就咬掉了半艘船。


    一時間,整個戰場陷入了騷動。


    夜幕下,各派弟子亂作一團,並未有人發現,一行五人潛入了水下,五人跟著暴動的魚群順勢隱沒入海。


    就這樣,魚群在五人有意驅使之下,進入了底部一處幽深的洞穴當中。


    “噗”


    穿過洞穴,潛行了約莫半刻鍾,好似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這是一片空地,空地前端是一汪泉水,被驅趕的魚,便從這處泉水湧出,落到地麵之上撲騰個不停。


    空地周遭閃著綠光,借助微弱光芒,可以清晰的看到中央處,有一具枯骨盤膝而坐。


    五人大喜,上前跪拜。


    “聖教,第一百零八代弟子,姚聰拜見老教主”


    “衛勝”


    “秦常”


    。。。


    “拜見老教主”


    五人對視,眼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要知道,聖教謀劃多年的事情,竟然在他們手中成功。


    “快,找找,看看東西在哪”


    葉淩將自己的感知擴展了出去,很快便發現,這條怪魚竟然停了下來,而且還能隱約聽到有人在對話。


    他連忙按住想要開口的殷素,因為他已經聽出來,這些人並不是各派弟子。


    葉淩細細盤算著,外麵的人數,好像有五人,也不知道修為怎麽樣,一時間他不敢妄動。


    “姚護法,老教主座下好像有東西”


    五人忙匯聚一處,果然,枯骨座下好似一座陣法,幾人目光交匯,有了決定,再次繞到枯骨身前行跪拜大禮,這才將枯骨小心移開。


    扒開雜草,低下果然是一個陣法。


    “怎麽辦,聖女可能也沒想到老教主會留下陣法”


    幾人麵麵相覷。


    姚聰麵色一冷,從牙縫裏擠出兩字:“血祭”


    說話間,姚聰抽出係於腰間的短刀在手上一劃,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幾人對望一眼,也作出了同樣的動作,很快血液順著陣紋蔓延,陣法也散發著淡淡光芒。


    “好像不夠”一人瞧著陣法光芒漸漸暗淡不由開口。


    姚聰目光陰冷的掃過,另外四人頓感不妙,神情戒備。


    姚聰握緊手中利刃,:“為了聖教”


    話落,便抹掉了一人的脖子,那人捂著脖頸,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姚聰。


    “衛勝,聯手,我們跟他拚了”


    說時遲那時快,四人陷入了械鬥,不過打鬥來得快,結束也很快,姚聰的實力峰明顯在幾人之上,不過片刻,此處僅剩下全身沐浴鮮血的姚聰。


    得到鮮血的補充,陣法的光芒漸漸強勝,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逝,很快又陷入了暗淡。


    “還不夠!”一時間,姚聰的麵色冷的了極點。


    握了握手中的劍,最終還是放下,他不死沒想過強行破開,可是老教主的手段沒人知道,他怕破壞陣法當中藏著的東西。


    很快姚聰將目光投向了在地上撲騰的大魚。


    手起劍落,宛若泉湧般的血液傾灑而出。很快姚聰就注意到其中最大的一條怪魚。


    葉淩跟殷素正藏身其中。


    葉淩隻覺得的一瞬間頭暈目眩,好似被人拋向了空中,還不等他迴過神來,一陣心悸不安的危機感迎麵襲來。


    “噗嗤!”


    一道劍光將怪魚腹部整個切開,葉淩慌亂之中,抱著殷素躲避,可是襲擊來得太過突然,殷素後背被劍光撕開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四濺。


    葉淩抱著殷素在半空滕旋一圈,重重摔在牆壁之上。


    “誰!”姚聰神色大變,沒成想竟然有人藏在魚腹之中,不過刹那間,姚聰手持短劍,侵襲而上。


    不過還未等到他近身,腳下的陣法轟然爆開,避閃不及的姚聰被石塊擊中,頓時口吐鮮血。


    這時候葉淩才有時間查看殷素傷口,一道猙獰的傷口從肩部一直蔓延而下直到腰部。此時的殷素已經小臉煞白,陷入了昏迷。


    葉淩忙扯開粘連的衣服,雙手撫上傷口,手中泛起一絲淡淡的金黃光暈,所到之處,殷素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恢複著,不過片刻時間,傷口已經完好如初。


    見到殷素麵色好轉,葉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唿了口氣。


    葉淩並沒有去查看陣法當中的東西,而是麵色陰沉的走向了姚聰,就是這家夥方才打傷了殷素,若不是他還有幾分本事,就殷素的受傷情況,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的姚聰臉色極其怪異,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昏迷不醒的殷素,目光在殷素與陣法之間來迴流轉。


    葉淩陰笑著:“魔教?”


    等待片刻,見姚聰沒有絲毫想要開口的意識,葉淩無奈的搖了搖頭,作勢就要動手。


    他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要知道,他可是融合的原主十年的非人生活,心性早已堅如磐石,也正因為如此,出了迷霧海之後,葉淩才不想再牽扯進世俗的糾紛當中,他厭倦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然而事與願違,他終究還是沒能躲過。


    “你不能殺我”姚聰慌忙開口。


    此時的姚聰早已沒了先前斬殺同夥的氣焰,陣法爆炸,他正好處於中心,可以說是吸收了所有的傷害,他已無再戰之力。


    將葉淩有所遲疑,姚聰這才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嗯”葉淩掃了一眼殷素,一臉疑惑,難道殷素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身份。


    “說說看!”葉淩來了興趣,而且心中有一種感覺,困擾心中很久的疑團可能要解開了。


    “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我聖教聖女”


    “啥?”聽到這話,葉淩隻覺得整個人在風中淩亂,這一結果讓他始料不及。


    “你在尋我開心?”撿起地上的短劍,在姚聰傷口處壓了壓。


    “啊!”姚聰刺痛,忙道:“我真的沒有騙你”。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唿”姚聰深深喘了口氣,這才用一種怪異的望著葉淩,徐徐開口:“你們怎麽會在哪魚肚子裏?”


    “我看你是罪沒受夠是吧”說話間葉淩提劍又想去戳姚聰傷口。


    “得得得,我說,我說,你這人怎麽動不動就要動刀”姚聰忙擺手,:“那女人可是來自蓬萊山下那個小漁村”


    忽地,葉淩神色漸冷,一把扣住了姚聰的脖頸,冷聲道:“你是誰”。


    在蓬萊山,殷素跟他的來曆眾人皆知,並不是什麽秘密,但是外界是不可能知道的,然而眼前魔教之人卻道出了殷素的來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是五年前屠滅漁村的參與者。


    好啊,本來就懷疑是魔教之人作的,現在得到了證實,葉淩恨不得一手掐死姚聰。


    “放,放手!”姚聰麵如土色,掙紮著。


    “咳咳!你先聽我把話講完好不好”見葉淩麵色入土,姚聰不敢再廢話,伸手指向破開的陣法:“我沒猜錯的話,那道陣法,隻有老教主嫡係血脈的血才能輕易破開”


    “哦”葉淩戲謔的看著周遭死去的四名黑袍人,還有七八條怪魚屍體。


    “若是血祭能輕易破開陣法,我也不用殺掉同伴了,血祭隻是下下策,我也沒想過能夠成功,隻是我沒有迴頭路,沒有選擇”


    “你也看到了,她隻是撒了些血液在陣法上,陣法就破開了”這點姚聰倒是沒有說謊。


    不等姚聰再開口,葉淩沉著臉打斷:“漁村的襲擊是你們魔教策劃的?”


    姚聰慘然一笑,指著殷素:“我既然說了她是我聖教聖女,你覺得我聖教會襲擊漁村!”


    姚聰這話,讓葉淩心中疑惑更甚。


    “好,襲擊漁村的事先放一邊,告訴我,為什麽說殷素是你們那什麽聖女?”


    姚聰仰頭望著石壁上的瑩瑩綠光,似在迴憶。


    “十六年前,浩氣盟突然號令天下對魔窟勢力清剿,魔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最終退入妖魔嶺,我魔教在那一次清剿當中也損失慘重,老教主在哪一戰過後下落不明,當代聖女也逃入了嶺南”


    “也就是那個小漁村,最終被一漁夫所救”說到這裏,姚聰麵色有些難堪,想到之後的事情,他就覺得難以啟齒。


    堂堂聖教聖女,竟然喜歡上了個尋常漁夫。


    “後來兩人日久生情,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能猜到,那個女人就是聖女的女兒”


    殷素是魔教聖女的女兒?這還真是有夠奇葩的。


    他也能理解為何姚聰不願過多提及,這就像是灰姑娘跟王子的愛情故事,隻不過身份對換。


    我就說嘛,那個破落的小漁村,怎麽會出現這麽一顆水靈白菜,跟漁村其他小孩相形見絀。


    不過心中疑惑更甚,從雲鬆哪裏探聽到的消息,襲擊漁村的海匪背後黑手就是魔教。


    既然殷素是魔教聖女的女兒,這個定論顯然不成立。


    “對漁村動手的是誰”


    姚聰神色怪異的盯著葉淩,嘴角掛起一模狡黠的笑容。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麽”


    葉淩一瞬間,握緊了手中短劍,一道淩厲的氣息從他身上透出。


    “蓬萊山!”


    “嗬嗬”姚聰慘然一笑:“漁村就在蓬萊山腳下,若是沒有蓬萊山的暗中推手,那方勢力能夠輕易進入,若是那樣,蓬萊山怕不是早就被人滅了無數次,豈能有嶺南第一門派的地位”


    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一點就透,隻不過先前被混淆了視聽。


    再加上魔教行事風格一向鬼決,而且心狠手辣,漁村的慘劇,放到魔教身上,大家又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那就是魔教的行事風格。


    不過葉淩還是有很多疑問想不通,蓬萊山為何要對一個小小漁村動手,甚至處心積慮的將黑鍋甩到了魔教身上。


    姚聰顯然猜到了葉淩的疑惑。


    “其實蓬萊山一直跟我聖教有合作”


    姚聰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宛若在葉淩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說好的正邪不兩立呢,現在你告訴了你們倆是一夥的,這是要鬧喃樣。


    “蓬萊山一直通過我聖教暗中斂財,蓬萊山提供情報,策劃行動,我魔教為他清除敵對黨羽,其實嶺南很多被滅的小門派,都是蓬萊山跟我聖教合作動的手”


    “然而,隨著蓬萊山越發壯大,最終成為嶺南第一門派,胃口越來越大,甚至想要驅使我聖教為其所用,雙方五年前鬥了一場,我聖教本就是魔窟下屬勢力,雖說實力大不如前,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哪一戰,蓬萊山掌門夫人身死,精英弟子死亡更是不計其數,雲青子修為跟我聖教聖女不相伯仲,兩人鬥了三天三夜,那匹夫眼見就要落敗,竟然使出下三濫伎倆,屠滅了整個漁村,聖女心境動蕩,最終不敵重傷而逃”


    聖女一直暗中療傷,我聖教潛隱不出。


    “既然選擇了潛隱,你們又為何策劃了水天涯的行動”說著頓了頓又道:“難道是為了他”說著,葉淩指了指那具枯骨。


    姚聰點了點頭,“本門有一功法名為聖心訣,隻有曆代教主才能修習最後一式。”


    ”聖女知道她療傷這幾年,雲青那老匹夫功力定然有所精進,就算聖女傷勢痊愈也恐非其對手,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行動。”


    “隻要聖女拿迴本門聖物,就是蓬萊山末日降臨之時。”


    “隻是聖女沒想到,老教主留下了陣法,我根本拿不到聖心訣,更不可能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女兒並沒有死,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肯舍命救聖女女兒,你們關係定然不一般,我求你,將聖心訣還有她帶迴聖教”


    葉淩麵色凝重,心中仔細梳理了一下事情原委,淡淡問道:“你們聖女為什麽不把殷素跟她父親帶走”


    姚聰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淒然:“跟著我們過暗無天日的生活麽,他們父女並不知道聖女的身份,十幾年前,聖女詐死離開了漁村,其實聖女走了之後就切斷了跟他們父女的一切,若不是五年前發生了變故,教中高層根本不知道他們父女的存在,聖女說顯然他們父女簡簡單單的過完一生,誰能料到這個秘密被蓬萊山掌門雲青發現,最終成了聖女的死穴”


    過尋常的生活麽,曾幾何時,這不也是葉淩的心中所想麽,隻是很多時候事與願違。


    想到這裏,心中頓時堵得慌,看著昏迷當中的殷素,喃喃自語:“當初沒救你該多好”


    如果那一夜殷素跟著整個漁村一起覆滅,可能就不會有接下來一係列的事情了。


    每每想到此處,葉淩都懊惱不已。


    不過也就是發發牢騷,在他心中,早已將殷素當作了親人,真要有人動她,葉淩可是會玩命的。


    “嗯!”這時候,原本昏迷的殷素傳來一聲輕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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