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黎清瀾,靜靜地躺著,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永遠不會醒來的沉睡。


    他的衣衫依舊整齊,卻再也無法展現出曾經的風采。


    那曾經俊朗的麵容,如今被死亡的陰影所覆蓋,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的雙手輕輕垂在身側,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放下了所有的牽掛。


    而屋外,黎清瀾的仿佛還沉浸在迴憶之中。


    他端著酒杯,那最後一口酒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眷戀與不舍,仿佛在與這個世界做最後的告別。


    微風輕輕拂過,吹動他的發絲,他微微仰頭,將那最後一口酒緩緩咽下。


    酒液流過喉嚨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在眼前交織。


    屋外的陽光依舊明媚,但卻無法溫暖黎清瀾心中的寒冷。


    那幾壇酒靜靜地擺在那裏,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故事。


    有一下人滿臉驚慌,神色匆匆地嚷道:


    “快,必須趕緊去稟告主子,公子他……公子他出事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身體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就在這下人火急火燎準備拔腿飛奔之際,管事之人猛地大喝一聲:


    “站住!”


    那聲音如洪鍾般響亮且威嚴十足,使得下人瞬間止住了腳步。


    管事之人的臉色陰沉,眉頭緊鎖。他怒視著下人,語氣嚴厲地說道:


    “你這般莽撞,成何體統?”


    下人緩緩轉過身來,滿臉茫然地望向管事,輕聲道:


    “管事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困惑,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被喝止。


    管事之人微微蹙起眉頭,悄然用手摸了摸袖子裏的錢財,接著緩緩開口道:


    “你可真是傻呀!


    明日乃是主子的大婚之日,若將此等晦氣之事稟告上去,那該是多麽不吉利啊。


    而且這也是夫人的囑咐。


    夫人特意交代過,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讓任何不吉利的事情影響到主子的大婚。


    你這般冒冒失失地跑去稟告,豈不是壞了主子和夫人的大事?”


    下人站在那裏,臉上滿是猶豫不決之色,吞吞吐吐地說道:


    “可是……可是主子曾說……”


    管事之人一臉不耐煩地敲了一下下人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怎麽如此愚笨,那不過是主子的客套話罷了。


    主子讓公子來到這裏,定然是不想讓公子耽誤自己成親,也不想讓夫人產生誤會。


    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下人依舊滿臉困惑,弱弱地說道:


    “那,那管事的,我們……公子……”


    管事之人輕歎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感慨之色,說道:


    “唉,公子平日裏待我們這些下人極為寬厚。


    這樣吧,我自掏腰包出錢,去買個棺材,將公子好好安葬了吧。


    也算是我們對公子的一點心意。”


    下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啊?”


    管事之人又狠狠地瞪了下人一眼,提高音量說道:


    “啊什麽啊,還不快去。”


    下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點頭道:


    “哦哦。”隨後便慌慌張張地去辦事了。


    可剛走了幾步,他又忍不住迴頭看向管事之人,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管事的,公子他一直對我們不薄,如今就這麽……唉。”


    下人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傷感。


    管事之人微微動容,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悲痛。


    “我知道,公子是個好人。


    但如今形勢所迫,我們也隻能如此。


    趕緊去把事情辦好,讓公子走得安心些。”


    下人重重地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管事之人望著下人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他迴想起公子平日裏的種種和善之舉,那溫和的笑容、體貼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迴蕩。


    第二天,陽光肆意傾灑在街上,卻依舊無法消融那截然不同的兩種氛圍。


    街道的這一邊,熱鬧非凡,敲鑼打鼓之聲如雷鳴般震徹天際。


    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欒煞淵今日娶親。


    那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宛如一條氣勢磅礴的巨龍,幾乎占據了整條寬闊的街道。


    紅色的綢緞如熊熊烈火般掛滿了街邊的房屋,嬌豔欲滴的花朵精心裝飾著每一個角落。


    百姓們紛紛駐足,臉上洋溢著或諂媚或好奇的喜慶笑容,觀望著這盛大至極的場麵。


    華麗無比的花轎在璀璨的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抬轎之人步伐整齊劃一,充滿了力量感。


    吹鼓手們鼓著腮幫子,奮力吹奏出歡快激昂的樂曲。


    那聲音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雲層,讓整個城鎮都沉浸在這喜悅的氛圍之中。


    跟隨在花轎後麵的是一箱箱堆積如山的彩禮,金銀珠寶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目眩的耀眼光芒。


    士兵們身著鮮豔的鎧甲,威風凜凜地守護著這一場豪華無比的婚禮。


    欒煞淵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鮮豔奪目的紅色喜服。


    上卻並未如眾人所期望的那般露出喜悅的笑容,反而是帶著陰沉之色。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興奮,隻有無盡的失落與心慌。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這場婚禮上,隻是機械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而街道的另一邊,卻滿目的淒涼與悲哀。


    那裏停放著黎清瀾的棺材,孤獨而寂靜地躺在那裏。


    與熱鬧的迎親隊伍相比,這裏顯得格外冷清。


    沒有鮮花的點綴,沒有音樂的烘托,隻有幾個下人默默地守在棺材旁邊。


    棺材是深沉的黑色,散發著一種沉重壓抑的氣息。


    上麵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隻有一塊白色的布覆蓋著。


    下人們穿著樸素的衣服,臉上滿是悲傷。


    他們靜靜地站著,仿佛在守護著一個被遺忘的靈魂。


    就在這時,那熱鬧非凡的迎親隊伍與黎清瀾的棺材緩緩擦肩而過。


    欒煞淵騎在高頭大馬上,身著鮮豔奪目的紅色喜服,卻滿臉陰沉。


    當那黑色的棺材闖入他的視線的一瞬間,他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攥了一下。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似熟悉又似陌生,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悄然唿喚著他。


    然而,僅僅是片刻,他便強行壓下了心中那莫名的悸動。


    他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喪葬隊伍,與他毫無關係。


    他毫不在意地將目光移開,繼續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可那棺材的影子卻仿佛在他腦海中紮了根,讓他的心中無端地湧起一股煩躁。


    此刻的他,對這場被迫的婚禮更加厭煩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命運擺弄的玩偶,無法掙脫這令人窒息的枷鎖。


    他的周身氣壓極低,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陰霾籠罩著他。


    隨著迎親隊伍與棺材漸行漸遠,欒煞淵心中的煩躁愈發強烈。


    他緊緊地握住韁繩,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對這場婚禮的抵觸達到了頂點。


    他隻盼著這場鬧劇能盡快結束,讓他能有時間去找他的清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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