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清洲城的縣令來報說因為暴雨連下幾日山體滑坡造成了泥石流,泥石流滾落進了河中現在河中淤泥過多也沒多餘的人手去清理淤泥。”


    周訓站在用來臨時處理奏折的房間中稟報著緊急傳來的消息,“清洲城旁邊的那條河如果淤泥不清理的話南巡的船無法過去。”


    “而且船中的物資需要在清洲城靠岸補充,清洲城發生泥石流後自顧不暇,恐怕沒辦法迎接聖駕。”


    “城中百姓傷亡情況如何?”仇風巽抬眼看向周訓,神情頗有些嚴肅。


    “城中百姓傷亡不多,清洲城縣令說城內自己就能夠解決這次的天災人禍,不過迎接陛下南巡聖駕肯定是做不到了。”


    “百姓傷亡不嚴重就行其餘不重要。”仇風巽垂下眼眸重新將目光落在手中的奏折中,“周圍有別的可以停靠的城鎮嗎?”


    “迴陛下的話,附近的煙洲城可以停靠,煙洲城富庶也可以補充接下來行駛所需的足夠物資。”


    “嗯,那便改道去煙洲城吧。”仇風巽聲音平靜,他並不在乎途經哪裏又要在哪裏待幾天,總歸不管到哪都是找個地方批折子。


    不過煙洲城的官員們在聽說這件事後簡直樂的要蹦起來,但良心又覺得因為清洲城泥石流的原因樂好像有點不太道德。


    於是煙洲城縣令大手一揮派人送了不少糧食和人手給清洲城幫助他們進行災後重建。


    清洲城的縣令在收到糧食後可以說是又感謝又鬱悶,失去了可以接待聖駕的機會固然可惜,但眼下還是災後重建更重要。


    畢竟他們這些當官的要先以百姓的事為重,總不能看著房屋被泥石流衝毀的百姓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喻向燭釣魚的位置從離家近的湖邊換到了稍遠一點的河邊。


    他可是聽說了河裏的魚要比湖中的多不少,他就不信換到河邊還會空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保底的時候了,這一次喻向燭剛下鉤沒多久就成功釣上來了一尾大魚,可是讓他揚眉吐氣了一次。


    一旁的水言恆趕緊手疾眼快的攔住了,看起來試圖要帶著自己剛釣上來的魚繞煙洲城走一圈的喻向燭:


    “公子昨日說的沒錯,釣不上來魚確實是地點的問題,我們今天中午就吃魚吧公子?公子想吃清蒸魚還是紅燒魚。”


    喻向燭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水言恆的話轉移了,他略思索了片刻,“紅燒吧。”


    水言恆提著魚點點頭轉身,“我先迴去做飯了公子。”語罷頭也不迴的快速溜走了。


    後知後覺迴過味來的喻向燭:....


    他剛剛好像被孩子嫌棄幼稚了。


    不過因為這條大魚喻向燭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顯然對釣魚格外熱衷,隔三差五就會跑去河邊釣魚。


    偶爾青柳的繡品店裏不忙的時候也會同喻向燭一起坐在河邊釣會魚。


    每每聽到青柳提起她和那個同鄉姐姐的事時,喻向燭總忍不住“喔”一聲滿臉磕到了,惹的青柳總有些不好意思。


    平靜閑適的生活又過去了半個多月,這一日清晨喻向燭如同往常一樣提著小桶和釣竿來到河邊,還沒走近就看到了河邊熙熙攘攘的站滿了人。


    喻向燭:?


    怎麽了這是往常河邊沒這麽多人啊,今天是有什麽節日活動嗎?


    或許是因為他提著東西站在不遠處的樣子實在是過於呆呆的顯眼,有個熱心洲民湊到他身側開了口:


    “公子怎還帶了釣具來,莫不是不知道今日聖上南巡的船會停靠在這裏?”


    喻向燭一時間更震驚了,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話,誰的船會停靠在哪?他是不是沒睡醒。


    那人非常的自來熟伸手就想拉著喻向燭一起往前排擠,“公子來的還是稍微有點晚了,現在前排都沒什麽好位置了,我帶公子擠進去!”


    喻向燭:....


    不知為何他莫名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些黃牛笑話,這人怎麽熱情的跟個黃牛似的:


    “不用了不用了,多謝公子美意,我突然想起來家裏煤氣沒關我先迴去了。”


    喻向燭提著桶轉身就想趕緊跑路,身後那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哎!公子能看到聖上的機會很有可能一輩子就一次,可不能錯過啊!”


    他聞言陷入了一瞬詭異的沉默,別說見現在的皇帝一麵了,他該見的不該見的全都見過了,“不了不了,家裏煤氣真沒關。”


    在兩個人拉扯時,一旁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歡唿,“船來了!”


    兩個人都被這歡唿聲弄的一怔,喻向燭下意識偏頭看向河麵。


    仇風巽南巡並沒有什麽排場,隻有龍舟一艘,船體上裝飾的金銀珠寶也並沒有多少。


    而他站的地方正好能遠遠的看到站在船頭的仇風巽,那一瞬喻向燭如同被硬控一般挪不開步子也移不開眼。


    其實距離很遠他也看不清什麽,但仇風巽那一頭華發實在是過於醒目,而插在他發間的金簪此刻反射的光一路落在喻向燭眼中。


    眼看著龍舟越來越近,喻向燭才一個激靈般的反應過來,趕緊抽出了自己的衣角和那位熱心洲民道別。


    “哦哦!”那位熱心洲民也才迴過神來看著喻向燭的背影,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煤氣是什麽東西?


    而站在龍舟船頭上的仇風巽也有一瞬的失神,他剛剛看到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格外像喻向燭。


    但那抹月白實在是消失的太快,仇風巽垂眸看向一層又一層被龍舟破開的水浪,以為自己又看到了幻覺。


    “哎,那個背影怎麽有點像喻公子....”李公公從剛剛起就和仇風巽望的是同一個方向,他也看到了那抹身影沒忍住低聲喃喃。


    仇風巽聽到李公公的聲音猛的扭過頭來眼眸中閃過不可思議,“你能看到?”


    李公公被嚇了一跳,反應了一下後才想明白仇風巽說的是什麽,“奴才確實看到了一道很像喻公子的身影....”


    仇風巽眸光一動,“告訴煙洲城縣令,孤會在煙洲城多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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