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航縣是特別落後的縣,省委好不容易挑出實彈打靶這個項目,這個項目上馬之後,能夠為禮航縣帶來一波驚天大流量,孫虹月要是抓住這個機會,是可以爭取到許多大企業落戶的。


    這個項目關係到孫虹月的政績,他十分不情願流向達將這個項目給奪走。


    可他也沒辦法!


    流向達在官場有極深的背景,很多重大事情,他這個市委書記都搞不定,流向達卻能搞定!


    流向達真要是做通省委主要領導的思想工作,讓省委領導同意實彈打靶項目在溪東縣落戶,他這個市委書記也是沒辦法的!


    雲翔峰沒料到,流向達真的去找省領導,他找的是省委秘書長秦霄瓊。


    “秦叔叔,這個忙您一定要幫侄兒!你知道的,侄兒現在是溪東縣委書記,特別需要上馬一個好項目,弄點政績。這實彈打靶項目確實是個好項目,侄兒特別想讓這個項目在溪東縣上馬。”


    在省城一家咖啡廳的包間裏,流向達臉上賠著笑,盡量說好話。


    “這個項目我知道!這項目還是我們省委這邊組織專家挑選出來的,卓書記對這個項目很重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項目應該是禮航縣上報的。既然是人家禮航縣上報的,你讓這個項目在你們溪東縣落戶,那豈不等於搶奪人家的果實?”


    流家在官場的地位非同小可,秦霄瓊當然想幫流向達的忙,好借助流家的勢力再往上爬。


    實彈打靶項目如果還沒有公布出來,秦霄瓊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幫忙把這個項目放在溪東縣落戶。


    可是項目都公布出來了,他要是明目張膽地讓這個項目在溪東縣落戶,影響不太好!


    “這算什麽搶奪果實?我隻是覺得,實彈打靶項目在我們溪東縣落戶效果更好罷了!”


    “實彈打靶項目,卓書記也一直留意。我先跟卓書記溝通一下吧!”


    “好嘞,那侄兒恭候秦叔叔的好消息!”


    流向達對秦霄瓊充滿了信心。


    秦霄瓊可是省委秘書長,而省委秘書長是省委常委之一,並且主要服務於省委書記。


    隻要秦霄瓊出麵,這個問題肯定就解決了!


    流向達倒是非常自信和樂觀,可幾天之後,秦霄瓊卻迴複他一個令他沮喪的消息:實彈打靶項目有重要人物關照,隻能放在禮航縣上馬。


    而關照這個項目的人是丁老爺子!


    丁老爺子?


    那不就是他姑姑的公公嗎?


    他為什麽關照這個項目?為什麽非要把這個項目放在禮航縣上馬?


    流向達實在想不通,十分不甘心,便給姑姑流紫秀打了個電話。


    “向達,盡管放心好了,這事包在姑姑身上!”


    流紫秀一直關注著流向達在溪東縣的任職情況,她巴不得流向達早點做出點政績,然後,她才好幫忙,將他再官升一級。


    既然實彈打靶項目是好項目,她必須幫侄子把這個項目給爭奪過來。


    掛了流向達的電話,流紫秀當即給丁中興打電話,要丁中興到他家一趟,她有重要的事兒,想跟丁中興談。


    幾天後,丁忠興來到兒子家。


    “爸,你最近是不是又去禮航縣了?”


    流紫秀端著一個十分精致的茶杯,坐在真皮沙發上,輕輕地抿了一口。


    身穿一套繡花連體裙的她,身材依然十分苗條,因為保養得很好,她的皮膚還十分具有彈性,看上去風韻猶存,貴氣逼人!


    “我老頭子已經退休了,總不能什麽時候都待在家裏。趁著我還能走動,我就到處隨便走走!”


    被兒媳婦問行蹤,丁中興其實有些不滿。他的輩分比流紫秀大,他去哪裏是他的自由,流紫秀管不著。


    “爸,你別不高興!我不是故意幹涉你,約束你,而是關心你!畢竟你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去哪裏得讓我們知道你的行蹤,不然,你出了事兒,可怎麽辦?你忘了,前陣子,你在禮航縣突然暈倒?你都在那個地方暈倒一次了,你還去哪裏做什麽?”


    流紫秀雖然輕聲慢語,但她的話語當中無形中透露出一股威嚴,令丁忠心感到有些逼仄!


    “那是個意外!我暈倒是因為我自己身體原因,跟那個地方沒什麽關係。總不能因為我暈倒了,就責怪那個地方,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丁中興絲毫不忍讓,據理力爭!


    “你喜歡去禮航縣,肯定不是因為禮航縣有多好,而是為了你那有血緣關係的孫子吧?”


    丁中興不忍讓,流紫秀也不客氣了,語氣驟然變得冰冷起來。


    聽流紫秀提到米偉濤,丁中興心裏頓時就賭了一口氣,不過,他不想發作,愣是忍住,沉默不語。


    見丁中興不說話,流紫秀目光轉向她丈夫丁律治。


    “爸,我跟那個女人很多年以前就斷了關係,斷了一切。你就不要再惦記什麽孫子了,我和他是有血緣關係沒錯,但是,這麽多年了,我和他沒有生活在一起,兩人之間並沒有父子感情。就算你把他找迴來,我和他也培養不出父子感情的!”


    當年,那個女人給他的傷害特別大,丁律治特別不想觸及那痛苦的往事!


    父親要是把他兒子找迴來,那便相當於用鋤頭把他埋在心底的痛苦給挖出來,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律治啊,你和那個女人怎麽樣?那是你們倆的事兒,孩子永遠都是無辜的!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是你的骨肉,是丁家的血脈……”


    “夠了!”沒等丁中興把話說完,丁律治便痛苦地打斷他。“爸,話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自從我和他斷了關係的那一天起,但凡和他有任何聯係的人和事物,我都不願接觸。我懇請你不要去認你那個所謂的有血緣關係的孫子!”


    “你怎麽這麽鐵石心腸呢?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你竟然下得了這樣的決心,開得了這樣的口?”丁中興氣的身子劇烈地抖動著。


    “這怎麽是鐵石心腸?你兒子他這是實話實說!”流紫秀將茶杯輕輕地放在茶幾上,冷冷地看了丁忠興一眼。“爸,我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想跟你談事情的。關於你孫子的事兒,你就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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