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媛有些奇怪,就她所知,許大人應該有給那柔姨娘下藥。


    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是病臥在床才是,怎麽還有精力,搞什麽生辰宴請之類的。


    難道,是之前那個馮清憐,不給力,沒鬥得過柔姨娘?


    如此想著,李媛也沒往心裏去。


    她可沒什麽閑心去管人家後院的事。


    眼下許崇光已經決定做個好官,且那白師爺也選擇和謝哥同一條船,那什麽柔姨娘壓根算不得什麽。


    晚上李媛和王老太吃得簡單,祖孫兩人熬了紅薯粥,就著鹹菜,一頓飯算是解決。


    也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正當王老太以為是那什麽柔姨娘又派人來找麻煩之際,門外傳來李鐸的聲音。


    “媛娘,開門!”


    “奶,是大哥!之前他和華叔他們一起去流雲河上遊了。”


    李媛邊走邊說這話,等說完,也到門口了。


    李鐸又累又餓,見到李媛開門,就問:“媛娘,家裏可有吃的,快給我來點,要餓死了!”


    “還有點粥,不多,你先墊一下肚子,我這就給你下碗麵。”


    李媛自己有空的時候,會做些手工掛麵,著急吃飯,對外又能拿的出來的東西,隻有下掛麵是最快的。


    “鐸子!”


    因為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謝家院中還沒來得及點燈籠,李鐸並未注意到還有別人。


    等王老太一開口,他聽到聲音,就轉頭望去。


    等見自己沒出幻聽時,臉上洋溢著燦爛地笑容。


    “奶,你可算迴來了。怎麽樣,府城那邊,一切都還好?”


    李媛留祖孫兩人說話,自己進廚房下麵條。


    因鍋灶裏還有炭,而水也是熱的,所以麵條下的也快。


    李媛整整給下了一大海碗,除此之外,還在上頭臥了兩個荷包蛋。


    “大哥,來吃飯了!”


    李鐸正和王老太說堤壩的事,聞言就說:“奶,我中午都沒吃,到現在餓得有點狠,等我吃完再說!”


    “嗯!”


    這個傍晚,似乎注定不太平靜。


    在李鐸吃飯的時候,謝家大門再次被敲響。


    這次李媛沒急著起身開門,而是揚聲問:“誰?”


    “秀才娘子,奴婢主子是韓姨娘。”


    這個韓姨娘,讓李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誰。


    還是在吃麵的李鐸說:“媛娘,應該是許縣令二月那會兒新納的妾。”


    李媛這才反應過來是何人。


    韓姨娘,全名叫韓思寧,不就是馮清憐新改的名嗎?


    她和他們家謝哥是合作關係,這會兒派人過來,是為了之前那個柔姨娘的事?


    這麽想著,她出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十五六歲,模樣極為普通的丫頭。


    她見到李媛,就行禮說:“奴婢給秀才娘子問安,這信,是韓姨娘讓奴婢送過來的。”


    話落,也沒等李媛開口,把信塞給李媛後,就急匆匆走了。


    李媛拿著信迴到廳堂,當場打開。


    就見裏麵短短幾句話,說柔姨娘趁著大人不在的時候作妖,這事她會解決。


    還有,別去柔姨娘所謂的宴會,別花錢送禮,更別怕她會吹枕頭風,隻要當做這事沒發生即可。


    李媛看完,就說:“許大人這兩個姨娘可真有意思,暗地裏鬥到明麵上了。”


    王老太受陳家那些事的影響,聞言撇撇嘴,說:“這正妻都沒來,小妾就鬥成這樣。也就還沒生孩子,這要生了,還不定會如何。這就是女人多的麻煩,不然哪有這些破事。”


    老太太說著,目光不善地看向還在吃麵的李鐸。


    李鐸莫名脊背發涼,等抬頭一看,見他奶陰沉沉地看著他,心頭一緊。


    “奶,你這是怎麽了?”


    王老太咬著牙說:“鐸子,奶可告訴你,往後即便是再有錢,也不許納妾。家中除了明媒正娶的媳婦外,不能有亂七八糟的人。你要是敢亂來,我打斷你的腿。就算我沒了,也會半夜從底下爬上來找你的。”


    因天已黑,李鐸被他奶這麽一說,渾身毛孔豎起,哪還有心情吃得下去。


    好在碗底也沒剩下幾根麵條,倒是湯還有一口。


    “奶,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也絕對不會的。”


    “往後子孫也不許如此,這就是我們李家以後的家規!”


    “是!絕對不會納妾生子,除非媳婦年過三十,還不會生!”


    老太太一想,好像也應該這樣。


    十幾成親,到三十,這前後都十幾年的時間。


    不會生,那也不能絕後,再那個妾也應該。


    如此想著,她來句:“有時候不能生也不一定是女人的事,也有可能是男人。所以到三十還不能生,就得確定到底是誰的原因。”


    “嗯嗯,等迴去我就寫好記下來,往後就按照家規代代傳下去。”


    對於這種事,李媛不發表意見,甚至是樂意見成。


    自古以來,人們都講究多子多福,能有這想法的,著實少。


    不過,挺好的,她喜歡!


    李鐸吃完飯,開始和李媛說起上遊堤壩的事。


    “媛娘,流雲河上遊的堤壩,遠遠看去,挺好的,沒什麽問題。走近看,也是如此。本來華叔他們都覺得,或許是我們杞人憂天,但想還是仔細一些為好。所以我們幾人分成兩波,上上下下來迴檢查好幾天。終於在中間的位置,發現了細小的裂縫。那縫不起眼,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縫隙很大,我的意思就是很長?”


    “嗯,很長,還是豎著的。一旦接連下暴雨,河水暴漲,那處肯定會裂開。咱們李家坳的地勢低窪,別說潰壩一下子把我們淹沒,就是河水倒灌,我們可能一夕之間連家都沒了。華叔說,等地裏的紅薯收了,我們就去廬陽府。要是最後沒下暴雨,沒被淹,我們的家和地都還在,那等來年再迴來。要是淹了,以後廬陽府那邊,就是我們的家。”


    李媛點頭:“嗯!那你今天過來,是為了說這事?”


    “是,也不是!華叔讓我們來通知大家迴去,明日全村人包括近十年出嫁的姑娘,都迴去說這事。潰壩,不是小事。得告知她們,並且說我們決定離開的事。她們要是想一起走,那就趁這兩個多月早做準備。不走,那我們也盡到告知的責任,事後是生是死,都怨不得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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