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大會過後,軍區特地準備了文工團的歌舞節目,薛彥辰本來無心欣賞這些節目,政委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這次你可不能再跑了,你是今天的主角,幾位領導都在這兒呢,給大家一個麵子。在外麵奔波那麽久,坐下來欣賞一下歌舞節目,舒緩舒緩心情也不錯。”


    團長也示意他不要離開。


    薛彥辰不好太隨性,隻好耐著性子隨著他坐了下來。


    趙軍本來想跟著薛彥辰一塊離開,見他被政委拉著脫不開身,也隻能坐了下來。


    節目很快開始,幾個年輕漂亮的女演員一上台,便贏得了台下戰士一陣十分熱烈的掌聲。


    陳正東坐在趙軍旁邊,指了指台上領舞的女同誌:“瞧見了沒有,那個最漂亮站在最前麵的就是咱李師長的女兒,李雪。”


    趙軍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欣賞節目你就欣賞節目,你管演員是什麽身份。”


    陳正東呲了一聲,小聲嘟囔道:“還真把自己當和尚了。”


    台下的同誌們都在津津有味的欣賞節目,薛彥辰卻像是在飽受煎熬,隻盼著這場演出快點結束,以至於到了終場,台上演員都演了什麽他都不知道,更別提演員長什麽樣子了。


    看完演出,他和趙軍跟領導們告了別,逃也似的迴到了宿舍。


    薛彥辰和趙軍剛做完任務,本來都有三天休整的時間,之後會留在部隊裏進行訓練。


    可薛彥辰在兩天後就主動請纓,要求去執行新的任務。


    趙軍聽說後,找到他:“聽說你又要去剿匪了,西南那邊的土匪可兇悍了,人多不說,個個手裏都有武器,還都是不要命的主呢。”


    “再兇悍再不要命,也要有人去剿滅他們,他們不隻是土匪,還跟邊境處的國外勢力有些勾結,要不然從哪裏弄那麽多武器?”


    “這麽說就更加危險了。”趙軍歎口氣:“本來這任務也不用你去,咱們可以在部隊多待一些日子的。”


    “你留在這裏吧,好好休整一下。”


    趙軍想了想:“算了,既然你要去,我陪你去吧,我去跟團長說說,能不能咱們兩個都去。”


    他現在心裏係的不止有報效祖國和人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他和薛彥辰是老搭檔了,薛彥辰主動要求出任務,他也跟著去就是了,省的秦珍珍以後再拿他和她表哥做比較,再嫌他太沒用,看不上他。


    “你去說吧,要盡快,我後天就要走了。”


    “好好,我現在就去向首長請示。”


    “我陪你一塊去找首長。”


    “行。”


    兩個人一起去了團長的辦公室,團長笑著道:“你們兩個人究竟怎麽迴事,人家剛執行完任務迴來,都想留在軍區裏,你們倒好,一個一個都想往外跑,在外麵的危險可多著呢,哪有軍區裏安全。”


    趙軍看了薛彥辰一眼,“團長,我們想多多為祖國效勞,請您批準我和薛營長一起去執行這次的任務。”


    團長想了下,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就一塊去吧。”


    “謝謝首長。”


    兩天後,他們就跟別的戰士一起坐上了開往西南的軍列。


    又過了幾天,洛靜妍收到了從軍區寄過來的信件。


    她拆開後,看到最醒目的一句話就是,靜妍,我已經平安到了達軍區,一切都好,就是總忍不住想你。


    洛靜妍看著信上好似飛起來的文字,彎了彎唇,她其實也一樣。


    再往下看,後麵便是說了一些他到到軍區後的一些事,囑咐她在大隊裏要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


    洛靜妍看完以後收了起來,立即給他寫了迴信,她擔心薛彥辰會因為他們結婚的事,而拚命做任務,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在信上一再叮囑他先顧著自己安全,不要太拚命。


    時間終於來到了春耕時期。


    公社特意給去年表現先進大隊的前三名配發了拖拉機,由拖拉機代替黃牛主導以後的農耕生產。


    因為這些大隊原來沒有拖拉機,公社幹部怕村民裏沒有會開拖拉機的,所以,特意讓大隊長在社員裏選人去縣裏農機站,提起學習拖拉機的駕駛技術。


    勝利大隊的大隊長心裏已經有了人選,那就是洛靜妍,現成的拖拉機手,不僅會開還會修,比隻會開的要強得多,便沒想著再去找人學習。


    他去了知青點找洛靜妍,想讓她和自己一起去縣裏農機站把新拖拉機開迴來。


    “洛知青,我來告訴你一下,公社通知給咱們大隊一台拖拉機,先組織人去學習七天,七天後再把拖拉機開迴來,我尋思著你會開,你看你還要不要再去學一下,重新熟悉熟悉。”


    “不用學了,大隊長,到時候,我一定把拖拉機給您開過來。”


    她空間裏就有拖拉機,上去開兩圈熟悉熟悉手感就行了。


    大隊長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點頭道:“那行,咱們七天後,就一起去縣裏把拖拉機開迴來。


    “好。”


    大隊長還沒離開知青點,就進來了好幾個人。


    這些都是聽到了風聲的村民,他們都是家裏有年輕力壯小夥子的大叔大嬸,特意帶著自家兒子跟著來找大隊長,要求讓他們的兒子去農機站學習駕駛拖拉機。


    畢竟開拖拉機是技術活,學會了就是一門本領,加上開拖拉機比一般上工開的工分高,誰不想當拖拉機手啊。


    原本是想去大隊長家裏去找,這不在這兒看到了,就直接來找了。


    “大隊長,聽說咱們大隊今年也分到了一台拖拉機的名額,別的大隊都派人去縣裏學習開拖拉機了,咱們這兒也該派人去啊。”


    大隊長道:“咱們大隊的洛知青會開拖拉機,不僅會開還會修理呐,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就不用再找人去縣裏學習了,沒必要了。”


    “喲,大隊長,女的會開拖拉機我真沒見過,大隊長,你親眼見過?”


    提出疑問的是一位陳姓大嬸,她說話間還斜眼看了洛靜妍一眼,眼睛裏明顯盛滿了不屑,一個嬌嬌弱弱細皮嫩肉的小知青,還會開拖拉機?怕是連拖拉機是啥都整不明白吧。


    “我見過她修拖拉機,都會修了,還能不會開?人家都說了會開,七天後就跟我縣裏把拖拉機開迴來。”


    一個大叔道:“大隊長,那知青早晚迴城,不如讓咱們這兒的社員去學,畢竟咱們這兒的社員能一直留在咱們大隊。”


    大隊長覺得是這個理,可是這麽多人,他該讓誰去學呢。


    況且,洛靜妍會開會修,哪天拖拉機壞了,都不用專門去縣裏找人,多省事。


    他跟這些人鄉裏鄉親的,不好把話說的太絕。


    “你們的顧慮我已經考慮到了,要是什麽時候洛知青要迴城,我會提前讓她再培養出來一個拖拉機手,不會接不上趟兒的。”


    他如此一說,在場的幾位又都沉下了臉。


    特別是陳大嬸兒,一點都憋不住,當著大家夥的麵,直接開口:“大隊長,洛知青畢竟是外人,這有好事要緊著咱們自己人啊。大隊長,咱們大隊有的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學開拖拉機肯定學得快,那洛知青會修,他們也能學會修理。反正,你要是讓一個女知青當咱們隊裏的拖拉機手,我是不會服氣的。”


    “我,我也不服。”


    “我們都不服。”


    “你們。”大隊長有些為難了,他都跟洛靜妍說好了,臨時變卦算什麽?


    洛靜妍不想讓大隊長不好做人,她也不想因此而成為群起攻之的對象,她當不當這個拖拉機手都無所謂,“大隊長,既然別人都不想讓我當這個拖拉機手,我看還是讓其他人去當吧。”


    “就是,大隊長,你看洛知青都這麽說了,咱們還是另尋人選吧。”


    大隊長沒辦法,也隻能這麽做了,反正不用他去學,就答應了。


    “那行吧,就按照你們說的,再從咱們村裏的男壯丁裏挑選去學習的,我保證這次的挑選公正,不管選中誰,你們可不能再唧唧歪歪,一堆怨言了。”


    “不會不會,隻要大隊長公平公正,就是選不到我們家孩子,我也不會有怨言的。”


    “哦,我也是。”


    “那行,就這麽說好了。”


    為了能從這些人選中挑選出一個比較合格的,大隊長第二天特意召開了全體社員大會,由社員投票選出去縣裏農機站進行學習的人。


    十幾個候選人都是本村的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他們並排站在台子上,像是等待選美一般,等著台下的社員給他們投票。


    無論選什麽都會有拉票的現象,讓和自己關係近的人給自己投票,所以,家族成員的多這時候就顯示了充分的優勢。


    台下的社員裏,陳家的人數在村子裏居第三,但陳大嬸又是本村人,娘家人也在這裏,婆家和娘家的人加在一起,陳大嬸兒的二兒子陳二金得到的票數是最多的,所以,陳二金就得到了去縣裏農機站學習開拖拉機的機會。


    下午,陳二金就被村裏的牛車送去了縣裏學習。


    在拖拉機被開來村裏之前,隊裏的牛可以先進行勞作,大隊裏的社員和知青也不能閑著,都要去地裏幹活。


    於是,清閑了大半年的村子,一下子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去年地裏莊稼收獲完後,留下的枯草還沒有清理,要先拔掉,拔完草以後,還要在地裏撒施底肥,村裏買化肥需要指標,由於物資緊缺,即使得到指標也弄不迴來多少化肥,地裏使用最多的還是農家肥,大隊長安排了很多人往地裏挑糞,男同誌力氣大,這些活大部分都是男勞力在幹,女同誌則是參加拔草,鋤地比較輕鬆一點的活,當然,記工分的時候女同誌肯定是沒有男同誌拿到的工分多。


    洛靜妍和莊菲菲被分到了同一塊地裏拔枯草,她們中間隔著一段距離,誰也不跟誰說話,都把對方當做了空氣。


    加上地裏還有其他人,即使他們無視掉對方,她們之間的氣氛也沒有顯得太僵硬,不然,被那些村裏的碎嘴子看到他們知青不團結,又要跑過來打聽閑話了。


    好巧不巧的是,李紅英居然也被分到了這塊地裏拔草。


    此時,她在洛靜妍和莊菲菲的不遠處,不過,她沒有怎麽關注洛靜妍,倒是把視線緊緊地黏在了莊菲菲身上,她的目標很明確,一定要從莊菲菲身上得到剩餘的兩滴血。


    上次她偷襲莊菲菲不成,反而被莊菲菲用未來的高級武器所傷,這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周圍好多雙眼睛看著,她量莊菲菲這次肯定不敢再拿出那麽高級的玩意兒了,否則就會暴露自己的空間和身份,被別人當做怪物抓起來。


    她腦子裏快速思索著弄傷莊菲菲的辦法,最終視線落在地麵上凸起的玉米茬子上。


    去年的玉米杆子被割過之後,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小節,有的因為收割手法的問題,玉米茬子上麵會形成尖錐狀,玉米杆子的皮硬而鋒利,人的皮膚觸撞擊到上麵,很容易能被刺傷流出血,用這個對付莊菲菲應該不錯。


    她眯了眯眼,然後看向身邊一個正跟在母親旁邊玩耍的小男孩,從兜裏掏出了三塊糖。


    “小弟弟,姐姐這裏有糖給你吃吧。”


    孩子的母親正在拔草,小男孩六七歲的樣子,一般來說家裏的男孩比較嬌慣,長這麽大了,他娘還不用他幹活,就讓他在一邊玩兒,而他們旁邊的三個看起來比他大一些的女孩都蹲在地上拔草。


    小男孩看到糖,立即就抓在了手裏,他娘也很高興,誰不愛占便宜啊。


    盡管她跟李紅英不太熟悉,也沒有過多的詢問緣由。


    李紅英摸了一下孩子的頭,對女人道:“我很喜歡你家這孩子,我也懷孕了,我希望也能生出來一個男孩。”


    她其實是瞎說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懷孕。


    小孩母親笑了笑,並對小男孩說:“看這個姐姐多好,還給你糖吃,快點叫姐姐。”


    她心裏想的卻是讓小男孩跟李紅英打好關係,能從李紅英那裏獲取到更多的糖。


    “姐姐。”小男孩聽他娘的話,喊了李紅英一聲。


    “誒。”


    李紅英牽起小男孩的手,對婦女說:“我就在這旁邊幹活,我能讓他跟我去那邊嗎?我想跟他說說話,你放心,我會看好他的。”


    “好好,去吧。”婦女連忙答應了,反正都在一塊地裏,她也不擔心小男孩會跑丟了。


    就這樣,李紅英把小男孩帶走了,沒多大會兒,她就又拿出了兩塊糖,並向小男孩交代了一件事情。


    她指著莊菲菲的方向:“你去那邊把那個姐姐推倒,我就把這兩塊糖給你。”


    “好。”小男孩立馬就答應了。


    “記住,把她推倒後,你要立即跑開,知道嗎?”


    “知道。”


    “好,去吧。”


    李紅英向小男孩交代完,為了迎接莊菲菲的血液,她把自己的一根食指咬傷了,對小男孩說:“你現在可以去推她了。”


    “好的。”


    小男孩聽話地朝莊菲菲那邊跑了過去,他跑的有些快,到了莊菲菲跟前,趁著莊菲菲不注意,一把推在了莊菲菲身上,然後按照李紅英的交代立即跑開了。


    小男孩有準備而來,加上奔跑時的慣性,和莊菲菲的沒有任何防備,她在被小男孩推後,身體重心不穩,眼看著要往後仰倒而去。


    出於人的本能,她用手支撐了地麵,不料手按在了尖尖的玉米茬子上,脆弱的手心部分被地上尖利的玉米茬子所刺傷,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她抬起手,看到手掌心居然被玉米茬子刺出了了一個口子,鮮紅色血液正從傷口處流出。


    她抬眼尋找剛剛撞她的人,看到了背對著他已經跑走的小男孩。


    真是該死,居然敢撞她,等她止住了血,再去找那個屁孩子算賬。


    正在她尋找止血方法時,早就在旁邊嚴陣以待的李紅英,抓住這個機會,迅速跑了過來,在她蹲下身,看似殷勤備至的捧起她的手,其實抓住了她的手,麵上假意關心,“莊知青,你怎麽樣了?哎呀,你的手心流血了。”


    那些血液在她眼裏就是珍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莊菲菲此時反應過來,想把手抽迴來,可惜李紅英把她的手握的太緊,她根本抽不迴來,李紅英趁機用另一隻手在她的傷口上抹了一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血液,才鬆開了她。


    莊菲菲再次一個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迴被玉米茬子紮的可不止是手心了,還有她的屁股。


    可她此時卻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因為李紅英已經再一次得逞了,她覺得李紅英越來越可怕了。


    她抬頭心驚膽戰地看著李紅英,並且下意識地往後挪動著身體:“李紅英,你到底要幹什麽,我警告你,你不要靠近我,你離我遠一點,離我遠遠的,我不想看到你,我討厭你。”


    李紅英悄悄地把自己得到的血抹在了自己身上另一個傷口處,她已經得到莊菲菲四滴血了。


    隻差一滴了。


    她已經在心裏瘋狂大笑了。


    莊菲菲,你的空間和你的物資,很快就要全部歸屬於我了。


    她掩飾住內心的沸騰,繼續靠近莊菲菲,假裝對莊菲菲關心道:“莊知青,我剛才在關心你啊,你的傷口怎麽樣了,要不我跟你去村醫所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莊菲菲往後挪動著身子盡力遠離她,不讓她碰到自己。


    李紅英大功告成,沒必要再在這裏討莊菲菲的嫌,剛才的關心裝裝樣子就可以了。


    “既然莊知青不需要我,那我就不勉強了,莊知青一定要保重身體,我迴去幹活兒了。”


    莊菲菲望著她的背影,狠狠握緊了拳頭。


    之後,她又把視線轉移到那個孩子身上,剛才那個孩子一定是李紅英收買了,她躲避李紅英並不是唯一的辦法,隻有把李紅英幹掉,才能一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下工迴到知青點,洗完臉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鎖骨上窩的那顆痣又大了一點,這顆痣是她在得到空間後的項鏈吊墜所幻化,也就代表著她身上的空間,聯想到李紅英今天算計她,奪她血液的場景,她發現李紅英每得到過她的血液一次,這顆痣就會變大一些。


    突然,一個令她無比震驚又十分恐怖的想法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李紅英奪她的血液引起她身上那顆痣的變化,那顆痣和她的空間有關,也就是李紅英奪取她血液的目的,也肯定和她的空間有關。


    難道李紅英想通過得到她血液的辦法,慢慢奪取她的空間。


    她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以前看網絡小說的時候,知道有掠奪空間這一說法,不過那些都是掠奪沒有和人身體所綁定的空間,空間會某些古老的器具或者特殊物件為載體,通過對古老的器具和特殊物件滴血認主,從而獲取裏麵的空間。


    可她身上的空間已經和自己綁定,是和自己融為一體的,她從沒見過有這樣奪取空間的方式。


    如果她的這個想法成立的話,李紅英再繼續得到她的血液,這顆痣也會再繼續變大,慢慢變成和之前吊墜一樣的大小,會不會在那時脫離她的身體?


    要是吊墜脫離她的身體,那麽這個空間興許也會被從她的身體裏剝離出來,還原到原來的吊墜裏,李紅英得到吊墜後重新滴血認主,那麽她的空間就會變成李紅英的。


    她頓時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由於害怕,後背無聲無息冒出了冷汗,連她的手心裏都是濕的。


    盡管這都是她的臆想,但一切又是符合邏輯,要不然李紅英不會一遍又一遍處心積慮,隻會得到她的一點血。


    那麽,李紅英究竟是何許人?她還要再得到她幾次血液,才能徹底奪走她身上的空間呢?


    她臉色發白地坐在炕沿上,她從沒有想過已經和自己身體綁定的空間,居然還有隨時被人奪去的風險。


    李紅英不是一般人,她不是穿越就是重生的,並且,在她身上應該綁定著一個係統,一個能夠奪取他人空間的係統。


    莊菲菲越想越怕,李紅英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過了一段時間,她慢慢的有了些許的冷靜,既然她的空間有被奪走的危險,那麽接下來,她就要考慮自己的物資了。


    因為有李紅英的出現,未來充滿的更多的變數,她生怕自己的空間哪一天就被奪走了,她不想自己穿越前辛苦囤積的物資便宜了別人。


    本來在做生意頻頻受挫後,她已經打消了賣物資的想法,但是現在,她不得不盡快把物資賣掉,換成容易儲存的錢財,等她把空間裏的物資處理完,以後即使李紅英得到了她的空間,也隻是得到了一個和空殼而已,根本得不到她的物資。


    第二天剛上工,洛靜妍就看到莊菲菲跟小隊長請假,春耕主要靠是犁地耙地,用人力的地方沒有秋收的時候多,小隊長就準了她的假。


    洛靜妍特意觀察了一下莊菲菲的鎖骨,發現她鎖骨窩上的那顆痣比以前大了,一定跟李紅英昨天得到她的血液有關。


    莊菲菲被李紅英奪走的血液次數越多,那顆痣變得就越大,空間在莊菲菲身上也就越不安全。


    昨天莊菲菲對李紅英十分抗拒和疏遠,從莊菲菲對李紅英的態度來看,想必莊菲菲也一定想到了這點。


    所以,莊菲菲今天著急請假,是要去做什麽呢?


    會是找機會處理自己空間裏的物資嗎,省得以後被李紅英占了便宜?


    於是,她在莊菲菲走後,也找理由跟小隊長請了假,小隊長從來沒有輕看過她,雖然這次派人去縣裏學習開拖拉機沒有選到她,但至少人家會修拖拉機,保不齊以後還是隊裏的香餑餑,對於這樣的人是要給些麵子的,便趕緊批了她的假。


    洛靜妍悄悄跟在莊菲菲的後麵,見莊菲菲朝著縣城的方向而去。


    春耕時節,村裏的牛都在地裏忙活,根本沒有去縣城的牛車,莊菲菲隻能徒步去縣城。


    洛靜妍在她身後比較遠的地方,確保能看到她的身影。


    莊菲菲出了村子還沒有走多遠,在經過一個村子的時候,看到有小胡同,就拐了進去,等她再出來時,身下便多了一輛女式自行車。


    洛靜妍看到那輛自行車,瞳孔微微一緊,因為莊菲菲所騎的那輛自行車,正是薛彥辰給她買的那輛,使她忍不住暗罵了一句:“狗日的莊菲菲!”


    莊菲菲騎著車子,洛靜妍光憑腳力是無法跟的上她的,現在大白天的,她又不好把胖虎放出來,隻能用別的辦法跟蹤莊菲菲了。


    於是,她放出了黑虎,“你想辦法跟著莊菲菲,她認識你,你記得注意跟她保持距離,別讓它發現你了。一個小時後,咱們在黑市外麵那條最窄的胡同裏見麵。”


    “好的,主人。”


    黑虎接受到主人的命令,撒開貓蹄去追莊菲菲了。


    它為了不讓莊菲菲發現自己,選擇穿梭在道路兩旁的樹林裏,小心仔細地跟著莊菲菲。


    莊菲菲騎著自行車到了縣城黑市外麵,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連人帶車一起進了空間,在裏麵化好妝後,把車子留在裏麵,自己從空間裏出來。


    此時,她已經變成了一個中年婦女,頭上箍著黃色的包頭巾,穿著半新的藍布衣服,背著背簍,走進了黑市。


    春耕期間,大部分的農民都在地裏忙活,所以,黑市裏賣糧食和農副產品的並不多,縣城裏的人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要吃飯,農村的忙碌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所以,黑市裏買家並沒有減少。


    莊菲菲背著背簍,沒有小打小鬧地賣貨,而是直接按照之前找彪爺的路線,去找了現在的會是老大,陳英豪。


    她現在已經顧不得陳英豪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她必須盡快把空間裏的東西變現,即使還有被黑吃黑的風險,她也顧不得了。


    她站在那所院子外麵,拍了幾下陳英豪的大門,之後有人過來開門,詢問幾句便把她放了進去,她順利見到了陳英豪,並向陳英豪說明了來意。


    這些天村裏人不來賣糧食了,陳英豪的糧食就變得更加搶手起來,正愁找不到貨源,就有人送上門來了,正中了他的下懷。


    莊菲菲說可以為陳英豪提供多種糧食的貨源,若需要其他的產品也可以提供,陳英豪檢查了莊菲菲帶來的糧食,蘋果,橘子,還有布匹,海蝦,覺得還不錯,他們便商量了價格。


    莊菲菲除了對陳英豪出手三萬斤糧食,一萬斤水果,二百匹布,兩千斤海鮮,還想把空間裏的二百台縫紉機,三百台收音機和二百塊手表也出手了,陳英豪即使再資金有些周轉困難的情況,仍舊咬咬牙:“好,我全要了。”


    他們隨後約定好了交易地點,當晚就進行交易。


    在他們談判的客廳外,有一隻肥嘟嘟的小黑貓慵懶地趴在窗台上,它豎起兩隻尖尖的貓耳,把屋裏兩人的談話全都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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