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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去見你,我會用小跑的。


    ――――――――――――


    這個月和元先生一起去浙江旅行了。去了我的母校,剛下過雨,兩旁的梧桐樹綠油油的,學生也很少,隻有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孩從我身邊過去。元先生他去了廁所,想著廁所再大學城裏離的太遠,我便自己一個人隨便轉轉。


    手機鈴聲響起來時,我正彎腰係鞋帶。抬頭便看到了蘇慶舟站在我曾經扔過姻緣簽的那棵樹上,用著很悲傷的目光,抬頭望著樹。


    “蘇慶舟?”


    我有點近視,但是今天帶了有度數的隱形眼鏡,仍然是疑問句。我喊的聲音不是很大,走到一半才喊他。


    他驚了一下,轉身看我。像是沒迴過來神,停頓了好久小跑到我麵前。


    “下課了?”


    “……”


    他的目光有點恍惚,我懵了一下。怎麽說下課了呢?我們都二十七八了吧。


    他很快就發覺到了我的表情,不自然了咳了一聲,捂著臉:


    “啊,靖木。抱歉,我剛才發呆了,問錯話了。”


    “沒事的,嗯,你怎麽在這裏?”


    涼風刮了起來,我打了個噴嚏。一直手捂著嘴,他扶上了我的另一隻手:“這裏風太大了,我們去別的地方說,那裏有休息的地方。”


    他手掌很熱,很寬厚。我尷尬的抽迴手,又尷尬的笑笑。


    半響都沒人說話,手機鈴聲響了好多次。都是元先生打來的,蘇慶舟沒看我手機,目光注視著遠方:“接吧。”


    元先生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我不要亂跑,聽到他的聲音,一時間忽略了蘇慶舟的存在,我笑著打趣他說:


    “是你才不要迷路吧,這裏可是我的母校啊。呆瓜。”


    掛了電話,又恢複到了沉寂。


    那棵樹一直沉穩的在哪裏,不過樹頂上已經沒有我扔的姻緣簽了。


    “給我做一件婚禮穿的新服吧。”


    “什麽。”


    “要結婚了,想穿你做的衣服,可以嗎。”他側臉對我笑,潔白的牙齒,英俊的臉龐。


    想起之前聽別人說他要和家裏介紹的女人結婚的事竟然是真的,這樣的他,在婚姻上竟然草率了。


    “嗯…好。”


    “好。”蘇慶舟扶著腿站起來,擋在我的麵前。眼眶發紅,鼻頭也是紅的。


    “結婚時給你發請柬啊。”


    “好。”哽咽…


    我這人脾氣很壞,會恃寵而驕。人還愛嬌氣,不會做飯,在工作上還總是笨手笨腳的。說話大大咧咧,也不溫柔,長的也不漂亮。工資也不高,眼睛也不大還近視,也不是小臉,體重還一百多斤,身高才166。


    這樣…這樣不好的我,跟林明珠相比。怎麽就贏得了他的目光,至實再也沒有得到活著的快樂。


    “你愛她嗎…我是說你要結婚的對象。”我低頭扣手指,聲音裏已經有了哽咽。


    “我連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個女博士。哈哈,條件還不錯。”蘇慶舟拍拍衣服上沒有的灰塵,我已經很難把他和曾經的他拿來做比較了。


    這不是我認識的蘇慶舟。


    “如果,不愛她。就不要湊合。”


    “湊合?我湊合半輩子了吧,已經成為習慣了,哪裏還有什麽湊合一說。我們可不像電視劇裏的那樣,說什麽不願意將就著。有選擇嗎,不是我愛你,你就會反過來愛我,也不是念念不忘就會有迴響…”


    蘇慶舟話語中斷,笑著看我身後。


    “怎麽在這裏。”元先生拍拍我的肩膀。


    “沒事,這是我高中同學,蘇慶舟。”


    蘇慶舟狠狠眨了一下眼睛,伸手:“你好,我是靖木同學,蘇慶舟。”


    元先生握著他的手:


    “你好,我是她未婚夫,元書柏。”


    蘇慶舟對我笑了一下,彼此一笑,未啟唇口,忘卻道別,各自保重。


    “不早了,我要走了。靖木再見。”


    “再見。”


    他轉身離開,直到走遠都沒有迴過頭。


    “怎麽,舍不得。”元先生伸手指戳戳我的肩膀。


    語氣酸的不得了。


    “什麽啊,人家快要結婚了。”


    “哦。”


    迴去的路上,收到他發來的短信:


    ――“‘六七年以後還能想到我就來找我吧,可能找也找不到了。’這是你說的,現在我做到了。


    如果是去見你,我會用跑的。但是你身後有了別人,止步,並不是因為膽怯,是祝福。


    我看到了。


    是該收一收這要命的喜歡了,這些年我究竟在執著的等什麽。”


    他的婚禮訂的時間我不知道,所以盡可能的快一點給他做衣服。中途去找過他,在他的醫院裏給他量了身型。


    接下來就是設計圖了,有些愧疚。有年君的慣例,這次很坦誠的對元先生坦白了。


    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很理解的表示了同意。


    本就很多年了,他能理解我做起來也很踏實。總怕會有什麽讓他心裏不愉快,還不知道低頭。


    晚上和安羅逛完街迴來,她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吹著這夏天的燥熱的夜風,蟬在樹上躲著唱,綠燈還是那麽短。


    我問安羅:


    “假如,有一個從高中就喜歡你的人。小時候還有抑鬱症,現在仍然是喜歡你。但是這段時間才碰麵,他還是很喜歡你,可是知道你們不會在一起,並且要跟別人結婚了,結婚對象竟然都沒見過,你是什麽想法。”


    “什麽想法…這個很難說的吧。那這假如裏的我是有男朋友的嗎?”安羅想了一會,左手靠在車窗皺眉。


    “有的。”


    “那我會覺得他可憐吧,但是既然我都有男朋友了。就是肯定不會喜歡他唄,肯定有同情心了。畢竟不是所有暗戀都會實現吧。但是我相信他是可以走出來的,畢竟曲之安的這種境遇都走出來了,他這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


    付出和等待本來就是你一廂情願的事,要是你覺得委屈就停止,他沒停止就說明他不委屈,他是心甘情願的一往情深。”


    想起蘇慶舟說的那句,該收一收這要命的喜歡了。


    很多年不曾見過,這種喜歡不過是求個心裏安慰吧。是把真正的喜歡,演變為了習慣,這並不是愛。


    和許多人一樣,認準一個喜歡的人。可他今天是難過是快樂,我們都不知道。這種執著一樣的喜歡究竟是在固執什麽?


    願姑娘愛人不要受傷,不是萬裏去赴你。


    將他定位目標,日複一日的努力,贏得自己,贏得尊嚴。


    困與放手,選一個作為對自己在這段愛情裏,最後的祝福。


    從今往後,無論是繼續還是放手,為自己祝福,也為自己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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