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忍不住喊出了聲,撕自己的正是張白雪。


    張白雪撅著小嘴,皺著眉頭說道:“剛才不是看人家那個小女孩看入迷了嘛,還在迴味呢?”


    陳震揉著自己的腰,忍痛道:“哎呀,你看看,小人之心了吧,我在想我自己的老婆呢!”


    “誰知道你想啥呢,是不是覺得人家年輕,對人家有點非分之想。”


    張白雪白了陳震一眼,甩開陳震的胳膊朝前走去,陳震硬生生快跑了好幾步這才追上。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自己什麽時候想了。


    陳震追上去剛準備說什麽,隨即又想了一下:“哎?你這麽說我倒是感覺有點意思。”


    張白雪立馬雙眼瞪著陳震:“喲,合著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哎呀,哪兒跟哪兒啊,我說的是介紹給二狗子。”


    張白雪這才反應了過來,這倒確實是合適。


    孫二狗也算是廠裏的優秀單身青年了,況且還是市民戶口,又在國營廠上班。


    平江縣的女孩兒們巴不得能嫁個這種條件合適的人呢。


    陳震看著張白雪情緒緩和下來,笑著打鬧去了電器市場。


    金鳳牌電視在目前如火如荼,本身廠裏的電視票就沒有幾張,彩電票更是少之更少,能夠拿到票的人就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能花兩千多買電視的人。


    金鳳牌彩電兩千六百塊,整個國營廠都是侯東濤和那個副廠長家裏有,陳震沒有猶豫,直接全款拿下。


    兩人在大市場裏麵轉悠了將近兩個多小時,將彩電冰箱全都定了下來,趕著三路公交最後一趟迴了家裏。


    這一趟花了將近七千塊錢。


    知道的是發了一筆橫財改善改善,不知道的還以為陳震搶銀行去了呢。


    第二天上午,不知道誰家在後院養的公雞抽筋兒了,早上五六點就喊上了,硬生生到了快八點還在叫。


    “真晦氣,好不容易不用早起了,還打擾我睡覺,早晚給你燉了。”


    陳震迷迷糊糊的起來,口裏埋怨道。


    去了檔案館工作自然不用平時起那麽早了,早九晚五,直接過上了退休的生活。


    陳震在檔案館漏了個臉,象征性地喝了口茶便朝著家裏轉悠去。


    剛拐了個彎兒,就看著孫二狗愁容滿麵地蹲在車間門口,手裏拿著個樹枝在那邊來迴劃著。


    “二狗子,擱這兒畫圈圈呢?”


    陳震掏出煙遞上去問道。


    “哎呀,震哥別提了,昨天相親相失敗了,說我掙不下大錢我認了,這沒辦法,可她嫌棄我個子沒他高?!”


    “震哥,你評評理,她一米七八的個子,我就是籃球運動員我也比不過她啊。”


    孫二狗一臉憋屈的說道。


    一米七八?


    那這……確實是有點高了。


    “哈哈哈,你呀你,那你難過個啥,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好找嗎,震哥給你介紹個。”


    陳震昨天剛有心思給他介紹,這小子就撞上來了。


    還真是巧了。


    孫二狗直接將煙頭彈飛:“真的假的,震哥你老騙我!”


    “騙你幹嘛,走!”


    在陳震的話語之下,孫二狗再一次選擇相信。


    下午兩三點,張白雪吃完飯剛剛午睡起來。


    “噔噔噔!”


    一陣敲門聲響起。


    “王姨?”


    張白雪沒想到昨天開玩笑的一句話,王春花竟然真的來了。


    “白雪啊,王姨昨天說了過來串串門,你今天也休息,陪姨嘮會兒。”


    “嗯……行的。”


    王春花完全沒有見外,直接便走了進來。


    家裏雖然沒什麽好的大件兒,但也算是幹淨整潔,可王春花進來環顧著四周,臉上表現得有些嫌棄,似乎看哪兒都不太對勁兒。


    “哎呀,白雪,你別嫌姨多嘴啊,你這家裏太舊了,你看看這桌子,用的都卷邊兒了,裏麵的倒刺都快出來了。”


    “這沙發更是,一坐上去都要塌陷下去了,這海綿早已經退化了,這對腰不好啊。”


    “最不能那啥的是你們這床,裏間倒是挺大,可放上這小小的一個床哪兒行啊,你看我們家那床,來迴翻滾都沒問題。”


    ……


    王春花指著家裏的東西紛紛開始點評,每一句話無不體現著襯托自己家的好。


    這要不是對方是廠裏的長輩,張白雪早就趕著轟出去了。


    “嗯……確實是,我們昨天也買了些家具,想著換換,提升提升檔次。”


    張白雪笑嗬嗬的說道。


    王春花一聽這話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接著說道:“昂……嗯,是嘛,又找咱廠的木匠打了幾個新東西吧?我給你說他們打下的東西看著倒是不錯,但是做工要差遠了。”


    “至於檔次就別說有什麽提升了,這麽點錢也升不到哪裏去,要不你現在跟我去我家裏看看,我家那家具可是處處體現的高檔啊。”


    王春花說著話就笑著準備拉張白雪去家裏,而此時陳震和孫二狗也迴來了。


    “白雪,把東西都收拾一下,家具啥的拉過來了。”


    “啊,已經來了,我這就收拾!”


    張白雪趕忙應答道。


    至於孫二狗也就成為了陳震的免費壯勞力,在這秋天,光著膀子把家裏的那些舊東西朝著外麵搬去。


    “震哥,你又騙我了。”


    “搬你的,好事兒在後頭了。”


    陳震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鼓勵喊道。


    兩輛貨車並排地停在陳震家門口外邊,幾個男人帶著勞保手套,二股筋套在外麵,開始卸貨。


    王春花在家裏也沒說幫幫忙啥的,反而是從家裏走出來,四處打量的看著新來的家具。


    幾個工人搬著家具到了門口,而王姨則雙眼都看呆了!


    這是什麽啊!


    全新的西式真皮沙發!


    黃花梨桌椅!


    這木工能打下這麽好的東西?!


    王姨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再一次跑到門口看去。


    不僅僅這些,另一個貨車上的金鳳牌大彩電,雪花牌冰箱!


    這哪兒是什麽木匠打的啊,這是鳥槍換炮了!


    張白雪此時也走了出來,看著王春花的樣子偷笑了起來。


    “怎麽樣啊王姨,這次這些家居您過過眼,看看檔次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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