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賽爾其實並不常責罰下人，尤其是身邊的下人，但是所有人就是會不知不覺對他小心起來，因為他是尊貴且優秀的帝王。
這種臣服是從心底而發的。
沒錯，元順就是當初在行宮，被凱賽爾收到身邊的小太監。
短短一年，元順就從剛入宮的小太監，變成了太監總管。
初時，凱賽爾看中元順的大膽，覺得這個小太監跟某個人一樣，不畏懼他的身份，也算有意思。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元順的大膽逐漸變成小心翼翼，有些可愛的愚笨，也盡數褪去，變得精明起來。
他倒是沒覺得後者怎麽樣，畢竟在他身邊做事，精明才是好事。
前者麽……
元順的小心翼翼，讓他愈發想念某個人。
在她留下告別信後，他對她“如果她不優秀”的假設進行了分析。
最終他的結論是，這個假設不成立。
因為隻有她，從不把他當帝王，她在他麵前永遠真實，真實得放肆。
他懷念這股人氣兒。
他喜歡這種平等的關係，喜歡她永不會低他一等的感覺。
同樣高度的交流和情感碰撞，讓他沉迷。
但這個平等，是她自己給自己的。
因為她足夠優秀，且自信。
所以她有底氣跟他站在一個高度，所以能大大方方對他使用平等的態度。
如果換一個人，有她的能力不一定有她的膽量，有她的膽量不一定有她的性格，有她的性格，也不一定有她的底氣。
所以，隻能是她，隻因為是她。
但現在……
她的地位已經高於他了，不屬於人間。
沐浴完，他踏入了半年未曾踏足的。
思音殿。
殿內一切如舊，依然像他最後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一塵不染。
平常隻有茶具的桌上，泡上了熱茶，放上了一盤點心。
他隻在夢裏相見的人坐在桌邊。
“好久不見，下朝了嗎？”
她似乎跟一年前沒什麽變化，還是一樣美得動人心魄。
當然，看他的眼神也沒有變化。
那是對舊友，自然而然的關心和重逢的喜悅。
他唇角微勾，走過去坐下，“嗯，早就下了，你怎麽來的？”
“當然是飛過來的。”，蘇綰音給他倒了杯茶，“一年不見，氣勢逼人哦。”
雖然他在進來的一瞬間就收起了上位者的氣勢，但是長期上位，怎麽收也還是會有點那感覺的。
“莫要打趣我，你知道的，我不希望……”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她心領神會。
“嘿，放心。身份並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不要在意這個好嗎？”
他抿了口茶，嗯，這是在告訴他，她的身份也不會影響什麽的意思了？
可以，倒是學會一語雙關了。
場子沉默了一下，她無奈地撇撇嘴，“你還沒吃早膳吧？走吧，我陪你吃。”
“好。”
她拒絕坐轎輦，徒步走到了他的宮殿。
路上她到處看看，他就跟在她身後，帶著淡笑看她像隻蝴蝶飛來飛去。
遇到的宮人們都見過她，但沒人再叫她皇後，隻是無言地行禮。
“不錯，看來你過得挺好的！”，她在飯桌上撐著下巴，自己不吃，隻是看他吃。
他優雅地吃著，聞言挑挑眉，“這就看出來了？”
“當然還有聽的咯。”，她笑了一下，“路上聽到不少你的美聞。”
“這麽巧，我也經常看到你的美聞。”
“你怎麽看到的？”
他指了指後麵的小偏殿，她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後向偏殿走去。
片刻後她大叫一聲。
“凱賽爾你有毛病啊！”，然後一陣風似的跑到他桌前，“你怎麽把神像！！”
她去到偏殿，有個神台，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神像，是她飛天的造型，臉蛋身材跟她本人一絲不差。
神像就是神的分身，他們是可以通過神像下凡的。
相當於她的分身一直在他房間裏……
再說了，誰把神像放寢殿啊！這跟睡在祠堂有什麽區別……太變態了！
他茫然地眨眨眼，“神像不能放這裏嗎？”
“當然不能！！”
她嘰裏呱啦解釋了神像跟神仙之間的聯係，他在她的解釋裏紅了耳根。
那不就是，他一直跟她的分身睡在一起？
咳……好像是有點變態哈？
“不過，我是為了每天都能給你上香火，才放在這的，你別誤會。”
她卡殼了，每天上香……
“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你這麽有心，我應該謝謝你。”
“不客氣。”，他勾勾唇，“不過這個神像放哪去？”
“佛堂呀，你們越西皇宮沒佛堂嘛？”
“有。”，他放下了筷子，喝了口茶，“不過那裏已經有一座大的神像了，你的。”
“……謝謝你。”，好沉重的人情！
“放心，我把這個挪到勤政殿就是了，一樣能每天上香。”
“其實也不用每天的……不過這跟美聞有什麽關係？你上香能看到什麽？”
“那倒是不能。”
剛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他衝她挑挑眉。
她帶著疑惑走到偏殿，看到神像麵前的地上，多了一點水果。
她剛打算撿起來，就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嗖一下竄過來，抱著她的腿。
“活的神主大人！！！”
她低頭一看，是一隻白色的貂。
“小家夥從哪來的。”，她把毛絨絨撈起來，抱在懷裏順毛，“是你的水果嗎？”
白貂點點頭，享受地嚶嚶叫，“我有空就會來這裏送哦！不過這些不是後勤物資，是我額外采的，神主大人放心！”
她笑了一聲，心中大概有猜測，“是不是除了你，還有別的小夥伴來？”
“對！這裏的神像跟神主大人相似度百分百，越西的夥伴們都知道！有空就會來這裏拜拜的嘞！”
“哦？”，她扭頭看向凱賽爾，“這就是美聞嗎？”
他靠在門邊，“嗯哼。雖然我聽不懂它們說什麽，但是每天都有很多幻獸來拜你。所以我猜，你是很受歡迎和敬重的。這不算美聞嗎？”
這確實算，二人相視一笑。
這種臣服是從心底而發的。
沒錯，元順就是當初在行宮，被凱賽爾收到身邊的小太監。
短短一年，元順就從剛入宮的小太監，變成了太監總管。
初時，凱賽爾看中元順的大膽，覺得這個小太監跟某個人一樣，不畏懼他的身份，也算有意思。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元順的大膽逐漸變成小心翼翼，有些可愛的愚笨，也盡數褪去，變得精明起來。
他倒是沒覺得後者怎麽樣，畢竟在他身邊做事，精明才是好事。
前者麽……
元順的小心翼翼，讓他愈發想念某個人。
在她留下告別信後，他對她“如果她不優秀”的假設進行了分析。
最終他的結論是，這個假設不成立。
因為隻有她，從不把他當帝王，她在他麵前永遠真實，真實得放肆。
他懷念這股人氣兒。
他喜歡這種平等的關係，喜歡她永不會低他一等的感覺。
同樣高度的交流和情感碰撞，讓他沉迷。
但這個平等，是她自己給自己的。
因為她足夠優秀，且自信。
所以她有底氣跟他站在一個高度，所以能大大方方對他使用平等的態度。
如果換一個人，有她的能力不一定有她的膽量，有她的膽量不一定有她的性格，有她的性格，也不一定有她的底氣。
所以，隻能是她，隻因為是她。
但現在……
她的地位已經高於他了，不屬於人間。
沐浴完，他踏入了半年未曾踏足的。
思音殿。
殿內一切如舊，依然像他最後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一塵不染。
平常隻有茶具的桌上，泡上了熱茶，放上了一盤點心。
他隻在夢裏相見的人坐在桌邊。
“好久不見，下朝了嗎？”
她似乎跟一年前沒什麽變化，還是一樣美得動人心魄。
當然，看他的眼神也沒有變化。
那是對舊友，自然而然的關心和重逢的喜悅。
他唇角微勾，走過去坐下，“嗯，早就下了，你怎麽來的？”
“當然是飛過來的。”，蘇綰音給他倒了杯茶，“一年不見，氣勢逼人哦。”
雖然他在進來的一瞬間就收起了上位者的氣勢，但是長期上位，怎麽收也還是會有點那感覺的。
“莫要打趣我，你知道的，我不希望……”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她心領神會。
“嘿，放心。身份並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不要在意這個好嗎？”
他抿了口茶，嗯，這是在告訴他，她的身份也不會影響什麽的意思了？
可以，倒是學會一語雙關了。
場子沉默了一下，她無奈地撇撇嘴，“你還沒吃早膳吧？走吧，我陪你吃。”
“好。”
她拒絕坐轎輦，徒步走到了他的宮殿。
路上她到處看看，他就跟在她身後，帶著淡笑看她像隻蝴蝶飛來飛去。
遇到的宮人們都見過她，但沒人再叫她皇後，隻是無言地行禮。
“不錯，看來你過得挺好的！”，她在飯桌上撐著下巴，自己不吃，隻是看他吃。
他優雅地吃著，聞言挑挑眉，“這就看出來了？”
“當然還有聽的咯。”，她笑了一下，“路上聽到不少你的美聞。”
“這麽巧，我也經常看到你的美聞。”
“你怎麽看到的？”
他指了指後麵的小偏殿，她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後向偏殿走去。
片刻後她大叫一聲。
“凱賽爾你有毛病啊！”，然後一陣風似的跑到他桌前，“你怎麽把神像！！”
她去到偏殿，有個神台，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神像，是她飛天的造型，臉蛋身材跟她本人一絲不差。
神像就是神的分身，他們是可以通過神像下凡的。
相當於她的分身一直在他房間裏……
再說了，誰把神像放寢殿啊！這跟睡在祠堂有什麽區別……太變態了！
他茫然地眨眨眼，“神像不能放這裏嗎？”
“當然不能！！”
她嘰裏呱啦解釋了神像跟神仙之間的聯係，他在她的解釋裏紅了耳根。
那不就是，他一直跟她的分身睡在一起？
咳……好像是有點變態哈？
“不過，我是為了每天都能給你上香火，才放在這的，你別誤會。”
她卡殼了，每天上香……
“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你這麽有心，我應該謝謝你。”
“不客氣。”，他勾勾唇，“不過這個神像放哪去？”
“佛堂呀，你們越西皇宮沒佛堂嘛？”
“有。”，他放下了筷子，喝了口茶，“不過那裏已經有一座大的神像了，你的。”
“……謝謝你。”，好沉重的人情！
“放心，我把這個挪到勤政殿就是了，一樣能每天上香。”
“其實也不用每天的……不過這跟美聞有什麽關係？你上香能看到什麽？”
“那倒是不能。”
剛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他衝她挑挑眉。
她帶著疑惑走到偏殿，看到神像麵前的地上，多了一點水果。
她剛打算撿起來，就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嗖一下竄過來，抱著她的腿。
“活的神主大人！！！”
她低頭一看，是一隻白色的貂。
“小家夥從哪來的。”，她把毛絨絨撈起來，抱在懷裏順毛，“是你的水果嗎？”
白貂點點頭，享受地嚶嚶叫，“我有空就會來這裏送哦！不過這些不是後勤物資，是我額外采的，神主大人放心！”
她笑了一聲，心中大概有猜測，“是不是除了你，還有別的小夥伴來？”
“對！這裏的神像跟神主大人相似度百分百，越西的夥伴們都知道！有空就會來這裏拜拜的嘞！”
“哦？”，她扭頭看向凱賽爾，“這就是美聞嗎？”
他靠在門邊，“嗯哼。雖然我聽不懂它們說什麽，但是每天都有很多幻獸來拜你。所以我猜，你是很受歡迎和敬重的。這不算美聞嗎？”
這確實算，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