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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瀾從電梯間出來,疾步朝小區門口跑去。


    令她沒想到的是,江景辭正倚在小區門口一輛黑色轎車的車身望著她。


    她對江景辭並沒有什麽好臉色,一邊看手機上順風車的車牌,一邊在小區門口找定好的車子。


    江景辭主動朝她走過來:「都是去酒店,我帶你一程。」


    她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瞥了眼江景辭,「誰給你的自信,令你認為我會坐你的車?」


    「聽說暖暖入職盛宴了。」江景辭急忙拋出一個溫瀾感興趣的話題。


    溫瀾嘲聲懟道:「你消息倒是靈通。」


    「不是我消息靈通,是江冠告訴我的。」江景辭深深凝視住她,眸底壓抑已久的貪念漸起,「其實,這半年江冠一直生活在懊悔中,我也希望暖暖能原諒他。」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你兒子!」溫瀾厭惡地蹙眉,在熙攘的車流中看到了自己定好的順風車,疾步奔過去。


    車子緩緩駛入車道,江景辭的心又一次空了。


    他落寞地點開手機,撥出江冠的電話。


    江冠的聲音傳來,他問:「你和暖暖最近有進展麽?」


    「沒有。」江冠嗓音頹廢,「怪我當初把事情做得太絕。她現在搬迴了謝家,她爸媽本來就對我有看法,以後我和她更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你與我交個底兒,你對暖暖究竟是愛還是利用?」江景辭問得極其鄭重。


    江冠愣了片刻,歎聲道:「以前是赤裸裸的利用。分手之後才發現,沒有她,我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


    「夾雜了利用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江景辭斥責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如此糊塗!」


    江冠隻歎息,沒再應聲。


    「暖暖從小生活在優渥的家庭中,心思單純,你能入她的眼卻不知道珍惜,現在活該你被折騰!」江景辭越說越氣,「既然喜歡,就好好動動腦子看看怎樣才能把她追迴來……」


    溫瀾是二十分鍾之後到酒店的。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她大都不熟,如果不是看在溫祖銘的麵子上,她早就走了。


    舞台上正在舉行婚禮的各種儀式,溫瀾坐在最後麵的一個角落,與周翹在微信中聊得火熱。


    江景辭坐到她身側的時候,她以為是謝北珩,小聲問了句「婚禮結束,你迴上京還是港城」。


    等了會兒,溫瀾沒有等到迴應才抬眼看向身側的人。


    看到是江景辭,她立馬起身準備躲去一旁,卻不料江景辭叫出她的名字,「我有話與你說。」


    「我沒有什麽與你可說的!」溫瀾心中十分抵觸,拿起外套和手包去了前麵一個最顯眼的座位。


    江景辭緊盯著她纖細的背影,那件塵封在心底二十多年的往事唿之欲出。


    但溫瀾的決絕,令他失望至極,那件事的真相被他再次掩埋在心底。


    溫祖銘的婚禮結束,宴席剛開始,溫瀾就提前離場去了tt。


    和周翹數月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兩人從孩子聊到各自的家庭,又開始暢想退休後的生活。


    周翹這些年把更多的精力用到照顧兒子上,關掉了男裝高定和高端婚定兩個工作室,隻做高奢女裝。


    當年莊岫白追周翹的時候,溫瀾就看出他是個暖男,事實證明溫瀾沒有看走眼。


    莊岫白與周翹過了這麽多年,隻有周翹「欺負」莊岫白,莊岫白從沒有與周翹紅過臉。


    周翹生下莊澄的第一年,莊岫白停薪留職在家呆了一年,隻為照顧老婆兒子。


    周翹奶水不夠,莊澄是母乳和牛乳混合喂養,莊岫白對


    保姆是一萬個不放心,每天半夜都要親自給莊澄衝奶粉。


    兩人聊著聊著說到了暖暖,溫瀾把暖暖入職盛宴,搬迴汀瀾府的好消息分享給了周翹。


    周翹很欣慰,說暖暖總算長大了。


    溫瀾說出自己的擔憂:「聽江景辭的意思,江冠又後悔與暖暖分手了,現在正在倒追暖暖。」


    「倒追也不怕,關鍵要看暖暖的態度。」周翹安慰她,「我覺得暖暖不會再被江冠蠱惑了。」


    「都說三歲一個代溝,江冠比暖暖大十四歲,我真的想象不到他能入暖暖的眼。」溫瀾說到這兒有些崩潰,「我和謝宴聲捧在手心,視若珍寶的女兒如此拎不清,我真的接受不了。」..


    「越是從小順風順水的女孩子,長大之後越喜歡挑戰另類的感情,試圖找到不尋常的精神寄托。」周翹無奈聳肩,「我前幾年認識過一個特別上進的女孩子,高中和大學都是靠好心人救助才讀完。或許是早早地看慣了人情冷暖,活得特別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大學畢業嫁給了一個身家八位數的喪偶大叔,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溫瀾唏噓著搖頭,「謝宴聲成天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隻要是生氣上火的事兒,我就不去想了。」


    「這才對嘛——」周翹正說著敲門聲響起。


    溫瀾伸手擰開房門,前台小姑娘有些為難地看向周翹,「程橙小姐又來做定製了,這次要定五件禮服裙,非要周總為她量尺碼。」


    「我馬上過去。」周翹朝前台做了個下樓的手勢之後,起身。


    溫瀾看了下時間,該去機場了,便與周翹道別。


    兩人一起下樓,溫瀾忽然想起剛剛聽到了「程橙」的名字,忙問周翹是不是程霓嘉的女兒。


    周翹不屑地點頭,壓低嗓音說,「程霓嘉專業做三兒,她女兒比她當年還牛掰,藝校畢業拍了幾部小成本網劇也沒混出個名堂,卻傍上了一個三流導演。又用導演當跳台,勾搭上江城最有名的紈絝浪蕩子趙家二少。」


    溫瀾知道,趙家是靠製藥起家的,前些年在江城生意場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這幾年因為與有關部門搭上關係,做起了藥品出口,賺的盆滿缽滿。


    趙家有兩個兒子,掌權的是老爺子,老大貪財了點,做人還算規矩。


    趙家老二吃喝嫖賭樣樣沾,都快四十歲了,有妻有子卻還在外麵養著很多女人。


    「程橙也算有幾分本事,把趙老二拿捏的死死的,拿著趙老二的錢瞎霍霍。」


    周翹說著兩人就下了樓。


    從一樓經過時,溫瀾朝休息區的方向看了眼,與程橙別有深意的目光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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