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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溫瀾看到楊惠安的時候,緊繃的神經線總算鬆下來。


    因為楊惠安的出現,意味著謝宴聲不光知道她出事了,也已迴到江城。


    按照法定程序,此時的溫瀾作為犯罪嫌疑人,隻能與律師見麵,其他人一概不行。


    當楊惠安問她事情的經過時,她垂著眼簾,好幾次欲言又止。


    因為江景辭的人偶娃娃,是她難以啟齒的軟肋。


    隻要說出來,對謝宴聲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你不把事情完完整整說出來,我就找不到切入點幫你。謝先生不止一次對我說,你為了女兒根本不會做傻事,在江宅縱火,故意傷害,裏麵肯定另有曲折。」楊惠安語重心長地勸道。


    溫瀾的滿腹委屈盤踞在嗓子眼,幾經思索還是狠狠咽了下去,「麻煩楊律師幫我轉告謝宴聲,好好照顧暖暖——」


    「溫小姐,請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聽到你出事之後,謝先生快要急死了。我手頭本來有其他案子,如果不是謝先生軟磨硬泡,這半夜三更的我還真不會來江城。」楊惠安幹脆表態。


    「我確實在江景辭的主臥點了一把火——」溫瀾臉色泛白,「江景辭——對我不軌,我才用瓷片劃了他的脖子。」


    「把你去江宅的動機和詳細經過告訴我。」楊惠安說著從手包掏出一支錄音筆,打開,「我好為你正當防衛找證據,盡快幫你扭轉當前的不利。」


    溫瀾被說得有些心動,想了片刻,「江景辭給我女兒送了幾套玩具,我覺得惡心就還了迴去。」


    「這說不通!如果你連江景辭送的東西都覺得惡心,那麽應該是十分排斥見到江景辭才對,你卻主動去了江宅,這裏麵的邏輯明顯不對。」楊惠安一下子就抓住了溫瀾話中的漏洞,「溫小姐,我現在是你的代理律師,希望你能坦誠點。」


    溫瀾語塞。


    那個人偶娃娃她說不出口!


    楊惠安又重複了一句剛剛的問話。


    溫瀾緩緩道:「就是腦子一熱,心血來潮去了江宅。」


    「江景辭報警的筆錄我看了,說他迴家之前你就在臥室縱了火,然後你們發生衝突。」楊惠安眉頭緊皺,頓了頓,「如果真是你縱火在先,正當防衛是很難成立的。」


    「確實是我先縱火的。」溫瀾嗓音染了喑啞。


    「理由?」楊惠安右手的手指敲了下桌子,「我可不認為溫小姐是個衝動易怒的人。」


    溫瀾問出自己最擔心的問題:「楊律師,如果無法認定是正當防衛,我要擔什麽法律責任?」


    「謝先生讓人調了江景辭的住院信息,溫小姐劃開了江景辭脖頸上的動脈,好在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楊惠安的話令溫瀾心跳失衡。


    關於那一刻的記憶,溫瀾隻記得眼前一片血紅,江景辭說她心狠,其他的她已經不記得了。


    「江景辭現在對溫小姐怨恨頗深,半小時前已經在聯係邱平律師,大有不把溫小姐送進去不罷休的勢頭。」楊惠安調整了個坐姿,「所以,溫小姐現在隻有全力與我配合,才有可能從牢獄之災中全身而退。」


    溫瀾眼圈紅了,支支吾吾說出那個人偶娃娃來。


    楊惠安沒做任何置評,趁門口的看守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遞給溫瀾一個小巧的藍牙耳機。


    溫瀾識相地塞到耳朵裏。


    「謝先生有話要與溫小姐說。」楊惠安小聲說著撥出了謝宴聲的電話。


    溫瀾還沒平複好唿吸,耳邊就傳來謝宴聲的急切喊聲,「瀾瀾,你還好吧?」


    「我很好。」在聽到謝宴聲聲音的刹那,溫瀾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全部釋放出來,哭著說


    ,「是不是雲姐給你打的電話?她本來答應我明天再告訴你的,又把我給騙了,等我迴去一定要扣掉她半個月薪水。」


    「你個小傻子!出了事第一時間告訴我才對,而不是找出個不想打擾我休息的理由瞞著我!」謝宴聲抱怨起來。


    「我記住了,以後無論遇到什麽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溫瀾小聲抽泣,「我如果想全身而退,肯定需要江景辭的諒解書。謝宴聲你聽好了,我寧願坐牢也不許你向他做任何妥協!」


    謝宴聲岔開她的話題:「最遲明天上午就能把你保釋出來,瀾瀾,再堅持幾個小時。我已經找人打過招唿,他們現在被江景辭盯太緊,隻能走法定程序,但不會太難為你。」


    她「嗯」了聲,勸起謝宴聲來:「你也不要太著急,事情已經出來了,無論是什麽結果我都準備坦然接受。」


    「瀾瀾,我不會讓你坐牢的。」謝宴聲語氣溫和有力,「等我好消息。」


    結束通話後,楊惠安又叮囑溫瀾,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聽著楊惠安遠去的腳步聲,溫瀾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已深陷囹圄。


    淩晨一點半,謝宴聲獨自來到江景辭所住醫院的單人病房。.z.


    江景辭接到謝宴聲要馬上見他的電話之後,立馬定好見麵的時間地點。


    因為他知道,和溫瀾的恩怨歸根到底還是他與謝宴聲之間的博弈。


    與其找出理由搪塞拖延,不如現在就拿到明麵上。


    他要看看溫瀾托付終身的男人究竟值不值得!


    謝宴聲走進江景辭的病房,一眼就看到江景辭脖頸上纏得密密麻麻的紗布。


    房間內沒有別人,兩人連寒暄都省了,眼神短暫交匯之後謝宴聲最先切入正題。


    「放溫瀾一馬,我把你心心念念的‘nature全套遊戲代碼拱手相送。下個月上市後,保你兩個月穩賺八位數。」


    江景辭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嘲諷,「你和溫瀾還真是一個德行,都大言不慚地認為我很缺錢。」


    謝宴聲摸出支煙咬住,聲線幽沉:「我還認為你是在嚇唬溫瀾,並不想把她置於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如果跟了我,我會拿命護她。可她選擇了你,燒了我的房子,還要把我置於死地!我江景辭究竟有多卑微,會繼續容忍?」江景辭狹長的雙目中全是陰鷙。


    謝宴聲在就近的椅子上落座,長腿交疊,凝重地問:「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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