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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辭的指責,令溫瀾所有的希望瞬間破滅。


    江景辭根本不會在和解書上簽字,在病房中用假簽名敷衍她,說到底就是想占她便宜!


    她恨!


    但凡江景辭有一點良知,也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


    明明不想在和解書上簽字,還非要用謊言騙她,借機揩油!


    「江景辭,你個騙子——***犯——」她怕被別人聽到,壓低嗓音罵道,「我一定會把你告到身敗名裂!」


    「靜候佳音。」江景辭很是平靜,「如果能用這種方式讓大家知道你曾經做過我的女人,榮幸之至。」


    「無恥!」溫瀾手指顫抖著結束了通話,並把江景辭的電話再次拉黑。


    她攥著手機癱坐在地上,一時之間腦子亂糟糟的,根本理不出個頭緒。


    雪七看出她情緒不對,疾步來扶她。


    她搖頭,「讓我安靜待會兒,你去看看袁律師那邊有結果了沒。」


    雪七遞過來一瓶純淨水,皺眉:「謝先生說過,我隻負責你的安全,其他的不用管。」


    「我現在在派出所還能不安全?」溫瀾聲音拔高,斥責道,「雪七,馬上去袁律師那邊探探口風!」


    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兇的口氣和雪七說話。


    雪七愣了愣,點頭應下,跑去派出所二樓。


    溫瀾被這些煩心事攪得頭昏腦漲,閉上眼,後背倚在冷硬的牆壁上陷入深思。


    說實話,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謝宴聲,因為江景辭的傷不算嚴重,就算謝宴聲不動用任何人脈,也不會受到多大的法律處罰。


    她擔心的是和謝宴聲以後的感情!


    謝宴聲嘴上說不在乎她被侵犯的事兒,但真要不在乎就不會去報複江景辭了。


    被江景辭侵犯,雖然是在她沒有意識時發生的,但她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髒,再也配不上謝宴聲了


    如果謝宴聲翻她手機,她沒有小心眼慪氣下樓,就不會被溫瑾胤算計,也不會有現在的糟心事!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有那麽一瞬間,她很想拿把刀殺了江景辭和溫瑾胤,但隻要想到暖暖,就立馬放棄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和那兩個人渣玉石俱焚,她的有生之年就再也見不到暖暖了。


    她本來就虧欠暖暖,如果再缺席暖暖以後的生活——


    想到這兒,她眼圈一紅,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湧而下。


    忽然間,熟悉的腳步聲在她對麵傳來。


    抬眼,就和謝宴聲深情的目光相遇!


    謝宴聲深瞳中藏著隱隱火光,俯身來扶她,「我們先迴‘雲深城。」


    她的手落在謝宴聲身上時莫名不安,有種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的錯覺。


    謝宴聲牽著她的手走出派出所,雪七和李端早已在車上侯著了。


    車子啟動後,溫瀾礙於雪七和李端在前麵,一直保持沉默。


    迴到「雲深城」,她把雪七和保姆支去了隔壁,才主動問謝宴聲事情是不是解決了。


    謝宴聲眸底幽深,「這是我和江景辭之間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明天一早讓雪七陪你迴上京。」


    「難道你不和我們一起迴去?」溫瀾十分驚詫。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走。」謝宴聲解開襯衫上的鉑金袖扣,朝她擠出一個敷衍的笑容,「你好好照顧暖暖,不用擔心我。」


    溫瀾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急聲問:「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解決的?」


    「這件事你不要問,也不要管,我會處理好的。已經讓雪七訂


    了明天一早飛上京的機票,你去收拾下行李吧。」


    謝宴聲到現在還沒有與溫瀾交底兒的想法,徹底激怒了溫瀾!


    「事情因我而起,我不會一走了之!隻要你一天不離開江城,我就在江城呆著!」溫瀾滿目決然,「哪怕你去下地獄,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謝宴聲俊顏緊繃,眼底的怒火瞬間點燃:「既然連陪我下地獄的心都有,為什麽還要去求江景辭在諒解書上簽字?」


    溫瀾身體僵住。


    她做夢都沒想到謝宴聲會拿這個做文章!


    去找江景辭在諒解書上簽字為的是什麽,還不是想讓謝宴聲快些從派出所出來!


    「江景辭侵犯了你,但凡你對他有恨,也不會再趕著去醫院見他!」謝宴聲發泄著內心的不滿,對溫瀾的委屈渾然不覺。


    他在感情上本就敏感,更不用說這個節骨眼上。


    「我去醫院見江景辭是想讓他在諒解書上簽字,把記者弄走,讓你早些離開派出所!」她崩潰地懟道,「難不成我去醫院是為了探望江景辭?」


    「你就這麽篤定江景辭能把我釘在派出所?」謝宴聲失望道,「聽到江景辭受傷擔心了明說就是,不要說是為了我,因為這個理由令我惡心!」


    「我擔心江景辭?」溫瀾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嘩嘩直掉,「我如果對江景辭有一點點好感,當初就不會生下暖暖,更不會和你再次走到一起!」


    謝宴聲煩躁不堪,伸手去身上找煙,隻在西褲褲兜找到一個空煙盒,氣得抬腳踹翻了地上的垃圾桶。


    「垃圾桶又沒有錯,你踹它做什麽!有氣對著我來!」溫瀾唇角泛白,聲音都帶著顫,「我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已經髒了,連個垃圾桶都不如——」


    「不許再提!」謝宴聲厲聲把她打斷,「我說過不在乎,你現在還在糾結那件破事兒,是想把我氣死去找姓江的嗎?」


    溫瀾聽到這兒,羞憤難當,抬手對著謝宴聲的臉打過去。


    她想把手縮迴的時候已經遲了,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謝宴聲沒有躲,右臉硬硬挨了一巴掌。


    這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有種難以言說的壓抑。


    兩人沉默了足足五分鍾,謝宴聲最先開口:「對不起,剛剛心情不好。」


    「我——」


    她正想說自己心情也不好,今天的事兒翻篇就是,謝宴聲已繃著臉上樓。


    重重的腳步,一如踩在溫瀾心口上。


    很快,樓上傳來臥室的關門聲。


    溫瀾壓抑得連唿吸都覺得費力。


    因為,謝宴聲這個時候關的不是門,而是謝宴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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