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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辭聽到這兒,非但沒有覺得好笑,臉上反而多了幾分虔誠,「既然是大仙,肯定有過人之處,一起等吧,我也正想找高人指點指點。」


    「想不到你也信這個。」溫瀾苦笑。


    「人在最無助,又不想對現實屈服的時候就會信這個。」江景辭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應該問,你年紀輕輕竟然也信這個?」


    此時,南風吹動溫瀾的衣衫和長發,她想起謝宴聲來。


    再次來到這個閉塞的小山村,不過是想知道自己和謝宴聲的未來還有多少磨難罷了。


    江景辭再度挑起話題,「你是來問姻緣的?」


    「是。」她很坦然。


    「真巧,我要問的也是姻緣。」江景辭說著掏出支煙去了不遠處的路口,抽起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李大仙家的大門開了。


    溫瀾現在對李大仙的通靈能力深信不疑,一點也不希望自己和謝宴聲的私密被江景辭窺到。


    走進李大仙家破敗的農家院時,她看了江景辭一眼,「等我出來你再進去。」


    「好。」江景辭知道她的顧慮,爽快應下。


    溫瀾揣著虔誠和恭敬走進西廂房。


    李大仙坐在一張破舊的八仙椅上,穿的還是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外翻的右眼珠越發猙獰。


    溫瀾感覺李大仙比上次見麵又瘦了不少。


    「你來過一次。」李大仙主動開口,「我記得上次還有一個姑娘是和你一起來的。」


    「她是我朋友。大師上次對我朋友的預言,現在都成真了。」溫瀾嗓音中透著難過,「希望大師能對我們指點一二,以後也好提前避坑。」


    「生辰八字和運勢是命定的,改不了。」李大仙邊說邊快速掐著手指,「那位姑娘的正官,雖然用血光之災衝抵了她命格中的金和水,但近三年,那姑娘的偏官太盛——」


    溫瀾正聽得入神,李大仙就打住了。


    「大師,我朋友以後還會不會再遇到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溫瀾急切地問。


    「那姑娘不在,我不能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剛剛是我多嘴了。」李大仙轉了話鋒,「還是說說你吧,想問什麽?」


    溫瀾咬住幹澀的唇瓣,不假思索地說:「婚姻。」


    「生辰八字。」李大仙閉上左眼。


    溫瀾如實說了一遍,李大仙嘴裏開始振振有詞,「偏官上移,正官偏離軌道,生離死別,你命定的第二段婚姻就要來了。」


    聽到這兒,溫瀾驚出一身冷汗。


    上次李大仙說過,正官是命定的丈夫,偏官是情人或追求者。


    「有沒有破解之法?」她捂著心口問。


    「已經說給你了,能不能破解就看你的本事了。」李大仙緩緩道,「如果你能好好經營第二段婚姻,也不失為一樁人間美滿。」


    溫瀾聽得心塞,激動地問:「大仙能不能替我做法,把第二段婚姻從我命格中去掉?無論多少香火錢,我都願意出!」


    「鄙人隻會根據生辰八字推算人的大致運勢,逆天改命的事兒做不了。」李大仙搖頭,眉頭緊皺,「還好,雖孤雁離巢,但終有團聚。」


    「孤雁離巢?」溫瀾已經聽不懂了。


    「再說就要遭天譴了,叫下一位吧。」李大仙忽然下了逐客令。


    侯在門口的李大仙的老婆,急忙來「請」溫瀾離開西廂房。


    溫瀾付了兩百塊的現金,心事重重走出宅子,江景辭與她打招唿,她都沒聽進去。


    縱使見多識廣如江景辭,在見到李大仙的時候,還是被他的麵相驚得一怔。


    當江景


    辭說出生辰八字,李大仙不假思索地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情海無邊,迴頭是岸。」


    「如果不迴頭呢?」江景辭心口一緊,急聲問。


    「竹籃打水一場空。」李大仙左眼半合,「算計別人兒女,無異於自傷陰鷙。」


    江景辭瞬間被擊中軟肋,但依舊故作平靜,「請大師幫著看一下我的婚姻吧。」


    「第一段陰陽相隔,第二段——」李大仙掐著手指頓了頓,「說到底是你一廂情願,難有善終。」


    江景辭麵色凝重,「我對她一腔真心和赤誠,老天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從命格上來看,她原本欠你頗多,你和她尚有幾年的琴瑟和諧,但在你親手把雛鳥拿出巢穴據為己有那刻,你和她就再無善果。」


    江景辭沒再應聲,眸光黯淡走出西廂房。


    「占卜一次,兩百塊。」李大仙的老婆迎上來。


    因為沒帶現金,江景辭掃了李大仙老婆的.


    溫瀾看到江景辭的時候,感覺他渾身戾氣滿滿,再無昔日的意氣風發。


    她猜到,李大仙一定說了他不愛聽的話。


    「走吧。」江景辭和她擦身而過時說了這麽一句,就上了自己的車。


    溫瀾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已疾駛而去。


    江景辭的車是百萬級別的豪車,溫瀾的是polo,兩輛車在車速上沒有絲毫可比性,還沒上省道,江景辭的車就沒了影兒。


    迴江城的路上,溫瀾憂心忡忡,反複琢磨著李大仙說的「生離死別」和第二段婚姻。


    說實話,她和謝宴聲雖然已舊情複燃,但她暫時沒有步入婚姻的想法。


    很顯然,李大仙說她「命定的第二段婚姻」與謝宴聲無關。


    李大仙說她命格中「偏官上移」,難道那位偏官是江景辭?


    車子駛入江城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她迴了書苑府。


    脫掉外套和鞋子,她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先給周媽媽打去電話,聽到周翹情緒穩定,便打消了去醫院陪床的想法。


    打開手機,上麵全是謝宴聲和安臻離婚的消息,輿論風向一邊倒,都在譴責謝宴聲拋妻棄子。


    這個節骨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不敢和謝宴聲走太近。即便很想打電話問候一下,還是忍住了。


    溫瀾看手機看得心煩,放下之後又想起泱泱。


    想知道泱泱的消息,就不能繞過江景辭,她想了許久,還是撥出那個不想撥的電話。


    令溫瀾意外的是,連撥兩次,江景辭都沒接她的電話。


    江景辭從李大仙家出來,臉色就不對勁兒。


    想必現在還沒從李大仙的「指點」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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