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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瀾知道,剛剛那句是謝宴聲在故意挑起話題。


    「幾件衣服而已,謝先生還是幫我扔了吧。」她故意斷了謝宴聲往下聊的談資。


    謝宴聲薄唇微抿,「把我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其他號碼你又不接,如果早知道你會這樣說,我就不來這裏看你臉色了。」


    「現在知道也不遲,走吧。」溫瀾故意替他點開了電梯開關鍵。


    「看到你,忽然不想走了。」謝宴聲嗓音凜凜,說著朝她走過來。


    不待她反應過來,就從她手包中找到了房間鑰匙。


    「哢噠」一聲,門鎖打開。


    謝宴聲沒有任何違和地走進房間。


    溫瀾這次學乖了,隻站在門口向他下逐客令,並沒有進房間的打算。


    「進來,我有事要和你談。」謝宴聲站在客廳,望著門外的她,臉上多了幾分焦灼。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她再次迴絕。


    謝宴聲蹙眉,疾步走到門口,長臂一伸把她扯進房間!


    房門快速關閉,謝宴聲的後背抵在防盜門上,截斷了她的退路。


    本就不大的租房內,因為兩人帶了恨意的對視,氣氛忽然緊張起來。


    「你踏馬什麽時候和江景辭搞一起的?」謝宴聲煩躁地摸出支煙,沒有點燃,恨聲問。


    「我一直以為你隻惦記著姓沈的,真沒看出,你對江景辭那樣拖家帶口的老男人竟然有興趣!」


    「你嘴巴放幹淨點!」她忽然想起那個叫「安臻」的女人來,看謝宴聲的目光也是帶了怒和恨,故意氣他道,「江景辭雖然有個孩子,年齡比我大十四歲,但他的沉穩,擔當,對感情的執著和認真,是你永遠都無法企及的!」


    「我們一起生活了兩年,我在你眼裏一文不值!他和你才認識幾天,你就替他說話!」謝宴聲扣住她手腕,把她抵在玄關處。


    她用力撕扯謝宴聲的手,「你馬上給我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謝宴聲的一隻手卡住她的下頜,逼她和自己對視,厲聲問:「你去國,就是為了和他同住一家酒店,和他睡覺?」


    「我的事兒你少管!」溫瀾反唇相譏,「現在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過問我私生活的權利!」


    「我就是要管!」謝宴聲沉冽的聲音中夾雜著莫名的酸楚。


    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溫瀾的下巴,脖頸往下,落在連衣裙微開的領口上。


    溫瀾被謝宴聲眸底駭人的猩紅,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悄悄騰出一隻手,憑著記憶去擰防盜門的門鎖。


    不料,謝宴聲的手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試著去推謝宴聲,拉扯間,兩人同時跌在沙發上。


    「既然喜歡江景辭那個老男人,為什麽把他一個人扔在酒店,獨自迴了江城,嗯?」


    謝宴聲溫熱的唿吸在她耳邊起伏,帶著撩人的壞笑。


    「謝宴聲,你如果再敢碰我,我就報警——告你強·女幹!」她察覺到連衣裙下擺已經被撩起,忙曲腿朝謝宴聲的致命處頂去!


    謝宴聲長腿一壓,就勢把她雙腿牢牢箍在身下,猩紅的眼眸與她的臉隻隔了幾毫米的距離!


    「你和江景辭是不是睡了?」謝宴聲崩潰地吼著,粗暴地把她的身體翻轉。


    「你給我滾!」她去摸大衣口袋中的手機。


    剛摸到,大衣就被謝宴聲拽掉,連同手機一起扔到飯廳的地板上。


    當謝宴聲衝進來那刻,她的身體開始顫抖,戰栗,痛不堪言……


    在承受屈辱的同時,她也沒有放棄自救。


    當她的手抓到


    一個水杯時,想都沒想就朝謝宴聲頭上砸過去!


    謝宴聲痛苦的悶哼從上方驟然傳來!


    幾滴鮮紅的血珠,從謝宴聲額頭滴到溫瀾臉上。


    謝宴聲已放開她,拿起疊紙巾捂住額頭,咬著牙罵道:「你踏馬下手可真狠!」


    她用最快的速度從沙發上爬起來,拉開房門,看向正忙著止血的謝宴聲,「滾!」


    此時的謝宴聲俊顏緊繃,手上和淺色襯衫上已經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從溫瀾的角度看,謝宴聲非但沒有一絲狼狽,渾身上下還漾著股勢在必得的決然。


    兩人的目光都是帶了恨的。


    「我再問你一次,你和江景辭到底睡了嗎?」謝宴聲語氣強勢得不近人情。


    溫瀾冷笑:「我也問你一次,你和程霓嘉睡了多少次?」


    「如果我說一次沒睡過,你信麽?」謝宴聲緊緊盯住幾步之遙的溫瀾,藏著心底多年的難言之隱一觸即發。


    「沒睡過,程橙是怎麽出來的?沒睡過,你為什麽要給程霓嘉買房買車,送錢送卡?沒睡過——」溫瀾說著,嗓音就哽咽起來。


    謝宴聲情緒緩了緩,沉聲說:「程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難道是程霓嘉一個人生出來的?」她漂亮的丹鳳眼中全是譏諷,「再說這個已經沒什麽意思。你和程霓嘉應該感謝我及時退出,因為你倆以後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謝宴聲被她的表情刺得很不舒服,但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因為他想到了七年前,在程霓嘉麵前發下的毒誓。


    見謝宴聲不語,溫瀾以為他在心虛,輕聲道:「我厭惡感情和婚姻中的背叛和欺騙,這兩年,你帶給我的隻有噩夢。」


    「你厭惡背叛和欺騙?」謝宴聲冷聲笑起來,「那麽,請你摸著良心告訴我,做謝太太這兩年,你的心在我身上還是在姓沈的那裏?」


    離婚前每次吵架,繞來繞去最後都會繞到沈毅身上。現在,竟然也是這樣!


    「那麽,你也來告訴我,這兩年你的心在我身上,還是在外麵的女人身上?」她反唇相譏。


    「從始至終——」謝宴聲愣了愣,薄唇輕啟,「我的心一直在——」


    話未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傳來。


    防盜門早就被溫瀾擰開,外麵的響動比平時大了不少。


    兩人巡音而望,一眼就看到風塵仆仆的江景辭已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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