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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溫瀾第三次見江景辭。


    江景辭穿的是西裝,沒打領帶,笑著喊了聲謝先生謝太太。


    有謝宴聲在,溫瀾根本插不上嘴,也避免了一些尷尬。


    江景辭彎腰,從保險櫃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綠檀盒子,打開放到桌上。


    溫瀾看到一串綠瑩瑩的翡翠珠子,個頭均勻,顆顆色澤圓潤,底色卻各有千秋。


    細細數了下,確實是十八顆圓珠,中間還墜著兩顆精致大氣的佛頭。


    「這串珠子是乾隆年間的珍品,八國聯軍侵華時流落國外,前年春天在y國的一場拍賣會上才現身。」


    江景辭已戴上嶄新的白色手套,把十八子放在掌心,「唯一的不足,就是中間這顆珠的穿孔處有個不足一毫米的破損。」


    謝宴聲眯著眼細細看起來。


    溫瀾隻覺得這串珠子綠瑩瑩的,比溫母給的翡翠四件套好太多,什麽色澤硬度折射度,她也不懂。


    「聽說這串珠子還有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謝宴聲說著也戴起手套拿起十八子。


    「說的是一個風流王爺,費盡心機娶了自己心儀多年的女子做了正福晉,卻因為多疑逼得福晉為證清白,懸梁自盡。」


    江景辭邊說邊摘掉手套,為謝宴聲和溫瀾倒了兩杯茶,「據傳,這串十八子是王爺娶福晉時候的聘禮。福晉離世前把十八子還給了王爺。」


    謝宴聲聞言隻把這段當個故事,沒有任何反應,溫瀾卻有些莫名的心酸。


    風流王爺,多疑,怎麽和謝宴聲的人設如此像!


    她對那位自盡的福晉有些惺惺相惜,但又覺得古代的女人可真沒骨氣,男人不靠譜,多卷些細軟跑路就行,為什麽要尋短見?


    謝宴聲拿起桌上的紅外線手電,仔細端詳著十八子。


    溫瀾看不出個頭緒,拿出手機站到窗前看起來。


    「謝太太,請。」江景辭端著一個盛了茶水的青花茶盞遞過來。


    溫瀾急忙去接,兩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


    「多謝江先生。」溫瀾大方地向他道謝,並意味深長看他一眼。


    他眸色幽深,朝溫瀾頷首一笑,轉身去了謝宴聲那邊。


    溫瀾悄悄舒了口氣,淺淺啜了口茶水,先是苦中帶澀,後續才迴甘,入腑之後幽香繞唇。


    「真是好茶。」她由衷地喃喃,不知不覺中一盞茶被她喝光了。


    殊不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江景辭從抽屜中拿出一盒包裝古樸的茶餅,放到桌上。


    「我上個月去雲城,偶然得了兩塊上好的白茶餅。如果謝太太和謝先生看得上,你們就把這塊未拆封的帶迴去吧。」


    「我和瀾瀾都沒有帶登門禮,怎麽好意思收江先生的好茶。」謝宴聲笑著摘掉手套。


    「這串十八子我要了,江先生準備多少出手?」


    「當初為了得到它,我在y國耗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可謂波折重重。」江景辭低笑,坐到謝宴聲對麵。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對錢並不是太看重。隻加個來迴折騰的機票錢和辛苦費就行了。」


    江景辭端起茶盞喝了口,「都是生意人,取個吉利數吧,七個六。」


    「成交。」謝宴聲話落,伸手合上裝十八子的綠檀盒子。


    溫瀾默默在心裏數了下,立馬就興奮了!


    謝宴聲說過要把這串十八子送給她,她如果再倒騰賣給江景辭,江景辭最少也得給她——


    聽到謝宴聲說成交那刻,她高興地差點從座椅上跳起來。


    一個想賣,一個想買還不差錢,很快,兩人錢貨兩清。


    江景辭準備安排專人把東西送過去,但謝宴聲直接把綠檀盒子放進衣袋,「江先生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我身上有這麽個東西呢。」


    「說得也是,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江景辭已拿起外套,「我還是親自把謝先生和謝太太送到住所吧。隻要它進了謝先生的地兒,我就不管了。」


    「真是盛情難卻。」謝宴聲沒再推辭,和他聊著去了停車場。


    溫瀾在後麵緊跟。


    江景辭上了副駕駛,溫瀾坐了後車座。


    路上,江景辭問謝宴聲:「聽文崢說,謝先生準備把產業從江城搬到上京?」


    「我也沒什麽產業,就一個數碼公司,規模不大,說搬就能搬過來。」謝宴聲笑著迴。


    「盛宴在遊戲界已經很厲害了,謝先生真是謙虛。」江景辭眼睛的餘光朝後麵瞄了眼,故意問,「謝太太是做什麽工作的?」


    溫瀾還沒迴,謝宴聲就道:「我太太是服裝設計師。年後要夫唱婦隨,跟我定居上京了。」


    江景辭沉沉「哦」了聲,「謝先生謝太太看著就很恩愛。」


    溫瀾覺得不是好話,低頭看起手機來。


    車子駛入望京裏的停車場,謝宴聲委婉地對江景辭下了逐客令,江景辭這次很識相,搭了輛順風車走了。


    在電梯裏,溫瀾試探地問謝宴聲,「你怎麽舍得為我買這麽貴重的東西?」


    「說是為你買的也不錯。但,要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才會把它給你。」謝宴聲長臂抵在電梯壁上,俯身凝望著她。


    「好好養胎,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然後,我解凍那筆錢,再送你這串十八子。」


    溫瀾瞬間心如死灰。


    「我誠意滿滿,就看謝太太了。」謝宴聲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


    「好。」她平靜應下,心中已翻江倒海。


    謝宴聲果然還是謝宴聲,一隻道行高深的老狐狸!


    溫瀾怕謝宴聲看出她此時的心思,忙扯起一個話題,「江景辭那人實在嗎,這串十八子賺你多少?」


    「十八子在y國的起拍價是五十萬英鎊,折合人民幣四百多萬。江景辭那小子還不算太黑。」謝宴聲若有所思。


    「那就好。」溫瀾總算放下心來,還以為謝宴聲被宰了。


    這時,謝宴聲的手機來電響了。


    溫瀾以為是程霓嘉,故意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機屏。


    沒料到竟然是謝母。


    謝宴聲點開手機,隻聽了兩句,臉色就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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