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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完機票,溫瀾趁章銘不備,快速衝進電梯間。


    待到章銘追過來,她已經上樓並關上房門。


    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之後,拎著行李箱下樓。


    溫瀾前腳走進tt,章銘後腳就進來。


    前台小姐姐都看出不對勁兒了,悄悄問溫瀾是不是欠高利貸了,需不需要報警。


    溫瀾搖頭。


    就算報警又能怎樣,人家有謝老夫人撐腰呢。


    她定的航班是中午十二點半那趟。


    想著去上京待個兩三天就迴來,等和謝宴聲的關係緩和一下,這邊的煩心事就迎刃而解了。


    溫瀾把周翹的助手叫到辦公室,安排好這幾天的工作之後,開車直奔機場。


    她昨晚和謝宴聲說後天去京城,現在不打招唿就殺過去,肯定會弄謝宴聲個措手不及。


    其實她也想知道,謝宴聲在那邊到底有沒有紅粉相伴。


    章銘追到機場,看她進了安檢通道才離開。


    下午三點,溫瀾的航班在上京落地。


    她沒有給謝宴聲打招唿,搭了輛順風車來到望京裏。


    用早就熟知的密碼解開門鎖,映入溫瀾眼簾的是有些淩亂的飯桌。


    上麵有半桶沒喝完的方便麵,還有兩個空水瓶,半盒煙。


    溫瀾放下行李箱,脫掉外套擼起袖管,從門口的房間開始地毯式搜索。


    臥室和盥洗室,是她查找的重點區域。


    隻要謝宴聲帶來過女人,總會留下點蛛絲馬跡。


    房子有三個臥室,兩個次臥沒有睡過的痕跡,主臥床頭櫃上有水杯,抽紙。


    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板上。


    溫瀾把主臥的垃圾桶都翻了,也沒找到什麽可疑物品來。


    她又去了兩個盥洗室。


    地板,浴缸,洗手台和梳子,就差拿著放大鏡瞅了,硬是沒找到一根疑似女人的頭發來。


    難道謝宴聲這幾天安分了?


    溫瀾依舊沒有打消心中的疑慮,但眉眼間還是帶了幾分喜悅。


    把飯桌上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她就出門了。


    二十分鍾後,溫瀾來到「盛宴」在上京的辦事處「金茂大廈」。


    前台是個膚白貌美的小姐姐,笑嘻嘻地問溫瀾找誰。


    溫瀾隨口扯了個謊:「我是保險公司的,昨天就和謝總約好了。」


    「您稍等,我先用電話通知一下謝總。」小姐姐剛拿起座機上的話筒,就被溫瀾摁斷。


    溫瀾故作深沉,小聲道:「謝總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現在有買保險的想法。」


    小姐姐皺著眉想了想,放溫瀾上樓。


    這是溫瀾第一次來金茂大廈,上次聽謝宴聲說過,他的辦公室在16層最東邊的房間。


    從電梯出來,溫瀾做了次深唿吸,輕輕走近掛有「總裁辦」門牌的房間。


    房間的門虛掩,有女人的笑聲從裏麵傳出。


    「不和孩子打交道,你永遠不知道孩子的世界是多麽純真……」


    赫然是程霓嘉的聲音!


    溫瀾的心瞬間就涼了。


    昨晚,謝宴聲在電話裏明確地告訴她,程霓嘉沒來上京。


    現在?


    嗬嗬,謝宴聲的話她竟然信了。


    兩人的交談聲漸漸低了,溫瀾聽得不是很真切。


    「明天下午她要過來,我不能陪你了。但是待會兒可以一起吃個晚餐。」


    謝宴聲帶著笑意的聲音,清晰傳入溫瀾耳中。


    「好啊。每次都是你請我,


    今晚換做我請你,不要再搶著和我付賬了。宴聲,想吃什麽呢……」


    程霓嘉嗓音特別溫柔。


    溫瀾聽不下去了,伸手敲了下房門,不待裏麵應聲,就走進去。


    房間內的兩人同時驚住。


    謝宴聲快速迴過神來,「瀾瀾,提前過來怎麽也不和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呀。」


    「如果提前打招唿,豈不要耽誤你和程小姐聊天?」溫瀾眸光中滿是嘲諷。


    謝宴聲摸出支煙咬住,深笑著凝視住溫瀾。


    「恭喜溫小姐和宴聲團聚,我先走了。」程霓嘉沒有再做停留,疾步離開。


    清脆的高跟鞋聲漸漸遠了,溫瀾的臉色越來越冷。


    換做以往,她肯定要借機和謝宴聲鬧一場,但想到自己當前的處境,她還是忍了。


    謝宴聲把她圈住,溫熱的唿吸落在她臉頰:「這個時候過來,想我了,還是來堵我和程霓嘉的,嗯?」


    「當然是想謝先生了。」溫瀾擠出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勾住他脖頸。


    他喉結聳動,猛地把她往懷中一拉,俯身就吻。


    她伸手抵住他的唇,恨聲問:「你不是說,程霓嘉不在上京麽?」


    「她也剛從錦城過來。」謝宴聲隨之就笑,「算了,我的話你就從來沒有相信過。」.


    她切入正題:「你媽雇的人幾乎二十四小時跟著我,拿著離婚協議書逼我簽字。」


    「所以,你就來找我避難了。」謝宴聲把手中煙扔垃圾桶,把她抱到腿上,似笑非笑,「我還以為,謝太太想我想的睡不著覺了。」


    被他說中,溫瀾沒有惱,反而更坦然:「我說過,不想離婚。」


    「是你現在有求於我,才不想離婚。等溫瑾胤在我身上炸不出油水的時候,隻怕你跑得比兔子都快。」


    謝宴聲慢條斯理地說著,手已穿過她的衣衫,落在她赤裸的肌膚上。


    她沒有躲,很快就迷失在他的撩撥中。


    因為這次來京,她隻有一個目的——


    和謝宴聲搞好關係,並借他之力對抗謝母。


    謝宴聲放開她的時候,意猶未盡的情欲還未散去,於是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血脈噴張的悄悄話。


    她紅著臉,牢牢攥住他的一隻手臂,小聲喃喃:「今晚陪我,哪兒也不許去。」


    「先說你能給我什麽?」他低沉的嗓音染笑,目光已沿著她鎖骨上淺淺的吻痕往下蜿蜒。


    「什麽都給你。」她雙眸敷了層盈盈的水霧,主動在他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悶悶地嘶了聲,深喉中發出一陣壓抑的痛楚,雙手已箍住他不盈一握的腰,深笑:「下嘴夠狠。」


    她看著他脖頸上瞬間浮起的紅色咬痕,笑了。


    一種報複的快感瞬間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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