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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烈火的血脈震撼了眾人,幾乎是沒有人注意雷天的舉動。


    啪!突然一聲脆響頓時震驚了全場,眾人齊唰唰的眼神望向脆響之處,隻見雷天雙手各抓住一根銅棍,不知所措地看著,檀木平台竟然被他抓碎了。


    雲仙林與禪心子倏的扭過頭來,這可是雲門的法器啊!尋常練武的人都無法打碎,這個少年竟然一抓就壞了。


    雷天以為闖下禍事連忙解釋說:“仙師,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


    “哎喲!這砍柴人的手勁就是大噥。”一名少女諷刺說。


    “可不是,我堂哥叔叔家的小舅的二大爺就是樵夫,力氣大得很,一拳能打死老虎。”一個俊俏少年也嘲笑說。


    見到這一幕,禪心子麵色很不好看,這一眾弟子個個恃才傲物讓他很是反感,他看了一眼雷天腰間的砍柴刀,冷目向四周一掃,眾弟子全都把嘴閉上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禪心子師弟的心緒波動了,雲仙林眼裏劃過一抹精芒。雲仙門的開派祖師雲仙宗有兩個弟子,一個是他雲仙林,另一個就是禪心子,而後者就是樵夫出身。他走過去抓著雷天的手安慰說:“孩子,做樵夫也沒什麽,難道就低人一等嗎?你不要在意他人之言,叫什麽名字?哪裏人氏?”


    這個仙師與老叫花子爺爺都在問自己是哪裏人,雷天心裏害怕了,他不敢說自己來自荒蕪村落,隻好撒謊說:“我叫雷天,天穹國人,父母遇難——”說這話明顯是撒謊,雷天看了殷天一眼,見其沒有當麵揭穿,還是那冷漠樣子,又才放心不少。


    “孩子,你可懂得修煉法術?”雲仙林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因為他在問話之時,已然通過雷天的手暗查了他的身體特征,那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身體,並無什麽特別之處。又見雷天搖頭,他接著又問,“孩子,你氣血充盈,身輕體竅,可曾吃過什麽奇特之物?或是見到什麽奇怪之人?”


    其實,雲仙林地魂期第二層陰陽境的修為,早已感覺到雷天的奇特,但他卻不知道,最為神秘的天地之心近在咫尺,就掛在雷天的胸口處,並且也是這個東西遮掩了雷天的身體氣血。迴答一次雲仙林的問話,雷天的心就不那麽緊張了,見雲仙林又問,雷天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隻能再撒一個謊。


    殷天一直盯著雷天,在後者說謊之時,他嘴角一咧,似乎在譏笑。


    雷天別無他法,隻好硬著頭皮再次撒謊說:“仙師,我跟一個黑臉大叔在雲仙山打柴,去年的這個時候,黑臉大叔死了,後來我見到一個幹瘦老爺爺,他說傳我一些吐納之術,身體強壯後就可以打柴謀生,不愁吃穿。”


    幹瘦老者!禪心子眼裏閃過一道亮光,一把抓住雷天的手急迫地問:“他是何等模樣?你可仔細說來。”


    本來是一個謊言,但兩位仙師卻當真了,雷天霎時想到老哥哥的模樣,直接迴應說:“幹瘦老爺爺身著粗布麻衣,腳穿多耳草鞋,還牽著一頭大黑牛。”


    老生常談會來到雲仙城,難道他覺察到了什麽?雲仙林瞳孔猛的一縮,旋即又舒緩開來,他仔細地看了看雷天,這個少年太過平凡而普通,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老生常談絕不會無緣無故去改變一個人的氣運。


    禪心子不動聲色指著另一個檢測台笑著說:“雷天啊!不妨事的,那種法器本來就不結實,陽炎,你幫他再測試一次。”


    雲仙林所指之處,乃是一個輕紗蒙麵女子所負責的檢測平台,隻是現在檢測完畢後,她就靜靜的俏立一側。


    陽炎?那不是木靈珊的姐姐嗎?雷天心裏疑惑,隨之而生的是害怕。


    這個仙師在試探自己,如果檀木平台再次碎裂,陽炎姐姐又與我相認,自己就徹底暴露了。


    此時的情景,讓他瞬間就迴憶起兩年前的那個下午,自己把鮮血滴落在骨甲上,骨甲碎裂時老哥哥驚愕的表情。麵對陽炎,兒時的一幕幕在雷天腦海裏閃過。那個時候的陽炎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雷天、殷天和木靈珊乃是八九歲的孩童,三小常常跟在陽炎身後玩耍。


    小木靈珊害怕說:“姐姐,爹娘不讓來我們走出荒蕪村落,我們迴去嘛!”


    “你們不要擔心,姐姐沒有出去玩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們三個人誰最勇敢了。”陽炎哄著三小說。


    三小誰都不服輸,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我最勇敢……”


    “真乖,姐姐喜歡,你們看見沒有?在那橋對岸有幾朵杜鵑花,誰最先摘來插在姐姐頭上,誰就最勇敢了!”陽炎指著遠處一朵杜鵑花說。


    荒蕪村落的邊緣有另外一條河,那河上也有一座石橋,走出石橋就走出了荒蕪村落。三小在陽炎的授意下飛快地向石橋跑去,小木靈珊必定是女孩子,自然慢了幾步,雷天和殷天各自摘了杜鵑花往迴跑。


    木靈珊摔了一跤,跑不動哇哇大哭起來。


    雷天與殷天迴來時不分先後,聽到木靈珊的哭聲兩小都猶豫了。殷天迴首看了一眼,舉著杜鵑花飛快地向陽火跑去。雷天隻好悻悻地迴去,扶起木靈珊關心地問:“靈珊,腳怎麽啦?痛不痛?來,我背你。”


    木靈珊趴在雷天的背上,手裏拿著雷天摘下的杜鵑花,小臉上露出狡黠笑意,待她把花插在陽炎的頭上,雷天才知道上了木靈珊的當,哭鬧著不依。


    “雷天乖啊!姐姐給你講一個小人書上的故事,好不好?”陽炎使出哄騙三小的殺手鐧說。


    三小最愛聽故事,沒少纏著陽炎姐姐,雷天不愛讀書,但就愛聽故事。


    陽炎很認真的講:“那是一個萬物初生的年代,同時也是一個大繁衍、大進化的時代。獸族、精靈族等一些種族嫉妒人族的形體、智慧和發展,他們化成妖魔欺壓人族。這時人族的一個少年出現了,他非常強大,震撼四方,擊敗妖魔,但是他有一個宏大心願,那就是萬族林立,和諧而共處。”


    “姐姐,我在書院裏也看到那本小人書,”小木靈珊的眼睛裏充滿智慧和向往,搶著說,“後來,統領大海裏的妖祖化人形,愛上了那個少年,為了滿足少年的心願,她施展了天妖族的神咒,化身天地萬物,小人書上說,妖祖有七件寶物,萬物筆、陰魔剪、縹緲鏡、銅雀梳、妖心石,後麵我不記得了。”


    過去令人懷念之事瞬間塞滿雷天的腦海,可眼前的輕紗蒙麵女子讓他感到陌生中的熟悉以及一絲害怕。


    雷天懷著僥幸心裏硬頭皮向陽炎麵前的檀木平台走去,這時蒙麵女子陽炎的眼神立即掃了過來,很平靜,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仿佛從來就不認識。難道姐姐忘記我了?也許這個世上同名之人有很多?雷天暗暗地吐了一口氣,然後戰戰兢兢地跨上平台。


    當他雙手抗拒性的分別抓住兩側的銅棍把手後,眾人的眼睛齊唰唰瞪了過來,好像要看看他是不是妖怪。


    出乎人意料,檀木平台並沒有碎裂,一顆水晶球也沒有亮起。


    禪心子露出茫然的神情,雲仙林卻是眼睛半眯,再次深深地看了雷天一眼,其他人則偷偷露出譏笑的神色。


    殷天卻沒有譏笑,他的神色平靜了許多,感覺就像心裏放下了一塊石頭。


    過了一會,雲仙林失望的一聲歎息,爾後向禪心子點點頭就走了。


    “廢物!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雷天尷尬的從檀木平台上下來,耳朵裏便傳來一個細如蚊蠅般的聲音。


    雷天原本就很失落,又聽到背後的罵聲,心裏更是沮喪,那個罵他的人就是殷天。這就是從小的玩伴,三年不見沒有欣喜,有的隻是冷落和無情。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漠的眼神突然射向他的身後。


    這個眼神來自那個叫陽炎的輕紗蒙麵女子,從她冷漠眼神裏,雷天心頭卻是一熱,那是一份親情,讓人感懷的親情啊!


    殷天似乎感覺到了異樣,扭頭看過去,叫陽炎的姑娘卻是平靜無常。


    也就在這個時候,烈火幾步跨過來,拽著雷天的手一邊向青石台外走一邊說:“雷天哥,我們迴去吧!”


    “烈火,你不想修煉成仙了?”雷天驚訝問。


    想想也是,烈火與他爺爺一生乞討,真沒見過什麽人會對乞丐有多垂憐,這修煉之士更是冷漠無情,他害怕地點點頭說:“我隻想照看爺爺,從未想過要修煉成仙。”


    這個也算理由,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紛紛投來驚奇的目光。四氣血脈,如果讓天下修煉界得知,必定是一番哄搶。


    烈火居然不想修煉成仙,還想迴去做叫花子。


    我的天啊!叫花子,那是多麽偉大的一個職業。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盯著烈火看,各種各樣的神情都有。


    雷天清醒得很,如果烈火要照看自己的爺爺,就沒有必要來測試。他是害怕我失落,想陪著我,雷天心思電念間就想明白了,當即訓斥說:“烈火,你渾啊!爺爺的心願就棄子不顧了嗎?”


    “爺爺!”提起爺爺,烈火黯然神傷,內心一時之間有些矛盾,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麵色一變堅決說,“雷天哥,您可不知,那考驗大家的天雲梯我就無法攀越啊!與其那樣,還不如早早放棄得了。”


    烈火話音剛落,雷天就感覺到眾人麵色皆是一變,而尚未入門的數十個少男少女,臉色瞬間就煞白一片。


    天雲梯!跨入雲仙門最難的考驗,共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梯。常年封印在雲仙山某個神秘的山穀裏,雲門收徒之時才啟用,借山勢盤旋攀登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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