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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教學樓蘇雲澈打探著情況，從二樓繞了一圈，幾乎亮著燈的教室裏麵，都是其他社團在開展麵試。
比起秋招的熱鬧，春招顯得冷清一些，各個社團的麵試情況也都不一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像一些受歡迎的社團裏麵，教室裏有十多個人在坐著，麵試的時候來個自我介紹、來個一問一答、學長學姐坐在台下、台上是略顯緊張的新人。
而像一些比較冷門的社團，教室就有些空蕩蕩的了，麵試的新人寥寥無幾，以至於麵試官都比新人還多。
蘇雲澈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好奇地站在窗戶往人家教室裏麵瞅。
結果被誤以為是要來麵試的，一個大二的學姐興衝衝地跑了出來。
“同學，要來麵試嗎？”
“不了？我就看看。”
想到白慕霜還在教室等他，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叛變，還跟學姐跑了，估計得把他掐死。
連忙迴絕了學姐的邀請，蘇雲澈離開了二樓，上到了三樓。
三樓也有一些社團在麵試，不過比起二樓更冷清了。
302的教室燈亮著，從窗戶前走過的時候，蘇雲澈甚至沒發現教室裏麵有人，若是旁人走過，估計也想不到裏麵竟然藏著某個社團一半的人吧？
走到前門，蘇雲澈這才看到了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白慕霜。
少女小小一隻，坐在椅子上看書，安安靜靜地像是自習室。
聽到動靜，她抬頭往門口看了眼，然後又看了看時間，沒說話，好似泄了氣一樣，從坐著變成趴著，繼續看書。
“你這麽早就來了？”
“作為麵試官，不遲到是一種尊重。”
“我跟你想的一樣，所以我也沒有遲到。”蘇雲澈連忙套近乎。
距離七點半還差兩分鍾。
白慕霜還真找不出挑刺的地方，隻好白了他一眼。
蘇雲澈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挨在一塊兒。
現在沒有別人，白慕霜也沒有趕他走。
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就感覺暖和一些了。
她一副小鬱悶的樣子，趴在桌子上，下巴枕在手臂上，時不時往教室門口看一眼。
隻要聽到有說話聲或者腳步聲，她就會從趴著變成坐著，端端正正的樣子。
隻是經過的人沒有敲門，也沒有往裏麵瞧，徑直又走開了，她便又撅了撅小嘴兒，重新趴下來，一雙小短腿也縮起來，踩在椅子的橫杠上。
柔軟的秀發披散在她的肩上，身邊的蘇雲澈可以捕捉到空氣裏若有若無的，屬於少女的溫軟氣息。
“我買了吃的。”
蘇雲澈把手上的零食拿出來，把酸奶遞給她，那一盒草莓拿出來，開了封的瓜子也放在桌麵上。
“現在是在麵試呢，蘇雲澈同學，你重視一點。”
“對不起。”
蘇雲澈把零食收到了抽屜裏。
七點半了。
約好的麵試時間已經到了，兩人都坐得端端正正，連蘇雲澈都拿出來一本書，裝模作樣的寫寫畫畫，打算給新人留個‘前輩很忙’的印象。
白慕霜往門口看的頻率更高了，隻可惜別說有人來了，連腳步聲都越來越少。
七點四十分。
蘇雲澈又把零食拿了出來，輕輕戳了戳少女柔軟的手臂。
“哎呀，我不吃……”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可以吃嗎？”
“你煩死了，吃吧吃吧”
蘇雲澈剝好的瓜子仁放在紙巾上，很快便有了一小撮，他打算攢一大撮，然後一口吃掉，會很滿足。
白慕霜繼續給剩下的人打電話，挨個詢問對方沒來的原因，其中有一位說是忘記了，想現在過來，但也被她拒絕了，直接在
名字後方勾選了麵試不通過。
“道不同，不相為謀！”白慕霜道”
“看來諾大的學校，有眼光的也就你我二人了。”蘇雲澈道。
“你的話……勉勉強強吧。”
比起招不到人的小鬱悶，要是把亂七八糟的人都拉進來，那才是大鬱悶呢。
結束了麵試工作，白慕霜感覺渾身輕鬆，十指交叉掌心向外，往上伸展了一下小桃樹一般嬌嫩的身子，這樣看起來，胸部竟有可愛的輪廓？
“我餓了！”
“這有草莓，蘸酸奶很好吃，你看我這堆瓜子仁像不像……哎哎哎？！”
蘇雲澈正想炫耀自己這堆剝好的瓜子仁，卻沒想到白慕霜一把拿了過來，啊嗚一口全給吃掉了。
看他一臉肉痛、捶胸頓足的模樣。
嚼著香噴噴超滿足的瓜子仁，少女開心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哼，還不夠我一口炫的~
“快給我吐出來！”
“窩布……”
白慕霜朝他哼一聲，像隻小倉鼠似的，咂吧咂吧地就把這一堆瓜子仁偷吃的幹幹淨淨了。
吃完還得意地吐出小舌頭給他看，表示一點都不剩，全部被她咽下去了。
蘇雲澈氣得要死，當然不肯放過她，便伸手過來撓她癢癢肉。
少女咯咯笑著拍他的手，身子縮成一團變成蝸牛，不讓他有縫可鑽。
“你違反第一條規定了！”
“什麽規定……”
“不許對社長做過分的事！”
“是你先吃了我的瓜子仁，整整九十九顆，我數著的！”
“誰叫你不吃……”
眼看她就要發飆咬人了，蘇雲澈也隻好無奈作罷，對於女人的了解，他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不少經驗。
人類是很矛盾的生物，比如男生無論進了什麽群聊，到最後都是開車，反而進了開車群之後，最後聊得全是政治、三觀、意識形態。
看看，他不理會她的時候，白慕霜就覺得無趣了，警惕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似乎真的忘了那堆瓜子的事，她忽地就覺得那堆瓜子沒那麽香了。
蘇雲澈打開草莓盒，白慕霜就搶先把他準備拿的那顆草莓撚走。
學著他那樣，在酸奶裏麵蘸一下，果然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蘇雲澈。”
“幹嘛？”
“你去把門關一下，有點冷。”
“好處呢？”
“你快去，我會獎勵你的！”
聽到有獎勵，蘇雲澈麻溜地起身，過去把教室門給關上了。
教室門關上之後，諾大的教室便顯得私密多了，反正不會再有人來麵試，就算有，白慕霜也不讓別人麵試了。
沒有了外界的聯係，和他呆在關了門的教室裏麵，白慕霜感覺自在了很多。
“獎勵呢？你要給我剝瓜子？”蘇雲澈一臉期待地朝她伸出手掌。
“想什麽呢。”
白慕霜伸出小手在他手掌拍一下，拿出社團的資料表，當著他的麵，把他的名字登記到副社長的位置上去。
“鑒於你還算不錯的表現，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網文社的副社長了，希望你再接再厲，謹遵社規，提升自己，把社團發揚光大！”
“……”
蘇雲澈感覺被騙了，這算什麽獎勵，還不如穿白襪子踩他一腳呢，他又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來，無聊地嗑瓜子。
“看起來你似乎不太滿意？”
“這跟我是一個普通社員的時候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從今天起，你隻要聽我一個人的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整個社團一共就兩人？”
有了剛剛的教訓，他這次嗑瓜子不再攢一堆了，一邊嗑一邊吃，白慕霜也嗑，她的嘴巴還是挺靈巧的，不一會兒，在她旁邊的瓜子殼便好多了。
“那你後麵打算怎麽安排，社團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名存實亡？”蘇雲澈好奇地問她。
“兩個人又怎麽樣，又不是不能開展社團活動，我們可以一起去采風啊。”
“采風？就是出去玩的意思是吧。”
“未來大作家的事怎麽能叫出去玩呢。”
白慕霜繼續道：“既然招不到新人，那麽你我二人的任務就很重了，我的目標是社團裏擁有兩名精品以上的作者，所以你要更
努力一點才行。”
“嗯……”
蘇雲澈沒反駁，不然她肯定又會說他沒幹勁了。
雖然已經三月底快四月了，到了晚上的時候，瀘市的氣溫還是挺低的。
也許是他身上比較暖和，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白慕霜下意識地往他身上靠，先是彼此的衣服碰了碰，接著壓力變大，兩人的肩膀靠在一起了。
每當這時候，蘇雲澈才覺得她很像一個女孩子，覺得她軟軟的、小小的，被她靠著會很舒服。
嘮嗑這個字說的就是嗑瓜子聊天，隻是在蘇雲澈和白慕霜身上卻不太對，兩人一時間沒了話題，各自安靜地磕著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當然也不覺得尷尬，如果換做別人，長時間這樣不說話就會有些不自在了，但蘇雲澈和白慕霜卻好似很享受這樣安安靜靜地靠在一起嗑瓜子。
封閉的教室，把兩人拉得很近，接觸久了的肩膀，漸漸地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體溫。
“喏，還給你。”
少女把白皙的手伸到他麵前，張開手掌，掌心裏躺著九枚瓜子仁，她好像特地挑的，個個都很飽滿，胖乎乎的很可愛。
“你吃了我九十九枚，就還我九枚啊？”
“愛要不要……”
她一握拳，就又藏迴去了。
“誒誒，要啊。”
蘇雲澈抓住她的手，她握著小拳頭不鬆開，他就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她的手比他的手涼一點，小拳頭也就像青蘋果那麽小，先打開她的拇指，再到食指，再到中指……
白慕霜就怔怔地盯著他的手看，看著兩人的手在沒羞沒臊地糾纏，他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跳都變快了。
蘇雲澈把瓜子仁都拿出來，一把拋到了口中：“剛剛沒看你剝啊？”
“我用嘴嗑的。”
“……少惡心人了。”
蘇雲澈滿足的吃著瓜子，用嘴嗑的有這麽香？她肯定是在惦記之前他舔過的那塊紅燒肉的仇，畢竟白慕霜最小氣了。
“你下午看到我扣籃了嗎？是不是很帥？”
“沒~看~到~”
“你明明就看到了。”
“誰會專門看你啊，我就路過而已。”
誰也沒提迴家的事，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也不寫作業，也不碼字，借著社團的名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你那個……”白慕霜突然支吾起來。
“什麽？”
“就是你今天突然坐我旁邊，真的隻是想認真學習，然後跟我和好對吧，你沒騙我吧，芷琳她們都說你那什麽……”
少女罕見的有些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目光也不敢跟他對視了，隱約有些不安的姿態，另一隻手拿起了水壺。
這個位置可以很方便的用水壺砸他的頭。
“對啊，認真學習，改變自己，然後跟你和好，天下第一好，喔……該不是你對我有……”
“閉嘴，認清自己，不要說出不要臉的話。”
白慕霜放心了。
擰開水壺蓋兒，咕咕地喝了兩口水。
也許是瓜子嗑多了，剛剛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臉都燙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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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教學樓蘇雲澈打探著情況，從二樓繞了一圈，幾乎亮著燈的教室裏麵，都是其他社團在開展麵試。
比起秋招的熱鬧，春招顯得冷清一些，各個社團的麵試情況也都不一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像一些受歡迎的社團裏麵，教室裏有十多個人在坐著，麵試的時候來個自我介紹、來個一問一答、學長學姐坐在台下、台上是略顯緊張的新人。
而像一些比較冷門的社團，教室就有些空蕩蕩的了，麵試的新人寥寥無幾，以至於麵試官都比新人還多。
蘇雲澈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好奇地站在窗戶往人家教室裏麵瞅。
結果被誤以為是要來麵試的，一個大二的學姐興衝衝地跑了出來。
“同學，要來麵試嗎？”
“不了？我就看看。”
想到白慕霜還在教室等他，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叛變，還跟學姐跑了，估計得把他掐死。
連忙迴絕了學姐的邀請，蘇雲澈離開了二樓，上到了三樓。
三樓也有一些社團在麵試，不過比起二樓更冷清了。
302的教室燈亮著，從窗戶前走過的時候，蘇雲澈甚至沒發現教室裏麵有人，若是旁人走過，估計也想不到裏麵竟然藏著某個社團一半的人吧？
走到前門，蘇雲澈這才看到了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白慕霜。
少女小小一隻，坐在椅子上看書，安安靜靜地像是自習室。
聽到動靜，她抬頭往門口看了眼，然後又看了看時間，沒說話，好似泄了氣一樣，從坐著變成趴著，繼續看書。
“你這麽早就來了？”
“作為麵試官，不遲到是一種尊重。”
“我跟你想的一樣，所以我也沒有遲到。”蘇雲澈連忙套近乎。
距離七點半還差兩分鍾。
白慕霜還真找不出挑刺的地方，隻好白了他一眼。
蘇雲澈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挨在一塊兒。
現在沒有別人，白慕霜也沒有趕他走。
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就感覺暖和一些了。
她一副小鬱悶的樣子，趴在桌子上，下巴枕在手臂上，時不時往教室門口看一眼。
隻要聽到有說話聲或者腳步聲，她就會從趴著變成坐著，端端正正的樣子。
隻是經過的人沒有敲門，也沒有往裏麵瞧，徑直又走開了，她便又撅了撅小嘴兒，重新趴下來，一雙小短腿也縮起來，踩在椅子的橫杠上。
柔軟的秀發披散在她的肩上，身邊的蘇雲澈可以捕捉到空氣裏若有若無的，屬於少女的溫軟氣息。
“我買了吃的。”
蘇雲澈把手上的零食拿出來，把酸奶遞給她，那一盒草莓拿出來，開了封的瓜子也放在桌麵上。
“現在是在麵試呢，蘇雲澈同學，你重視一點。”
“對不起。”
蘇雲澈把零食收到了抽屜裏。
七點半了。
約好的麵試時間已經到了，兩人都坐得端端正正，連蘇雲澈都拿出來一本書，裝模作樣的寫寫畫畫，打算給新人留個‘前輩很忙’的印象。
白慕霜往門口看的頻率更高了，隻可惜別說有人來了，連腳步聲都越來越少。
七點四十分。
蘇雲澈又把零食拿了出來，輕輕戳了戳少女柔軟的手臂。
“哎呀，我不吃……”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可以吃嗎？”
“你煩死了，吃吧吃吧”
蘇雲澈剝好的瓜子仁放在紙巾上，很快便有了一小撮，他打算攢一大撮，然後一口吃掉，會很滿足。
白慕霜繼續給剩下的人打電話，挨個詢問對方沒來的原因，其中有一位說是忘記了，想現在過來，但也被她拒絕了，直接在
名字後方勾選了麵試不通過。
“道不同，不相為謀！”白慕霜道”
“看來諾大的學校，有眼光的也就你我二人了。”蘇雲澈道。
“你的話……勉勉強強吧。”
比起招不到人的小鬱悶，要是把亂七八糟的人都拉進來，那才是大鬱悶呢。
結束了麵試工作，白慕霜感覺渾身輕鬆，十指交叉掌心向外，往上伸展了一下小桃樹一般嬌嫩的身子，這樣看起來，胸部竟有可愛的輪廓？
“我餓了！”
“這有草莓，蘸酸奶很好吃，你看我這堆瓜子仁像不像……哎哎哎？！”
蘇雲澈正想炫耀自己這堆剝好的瓜子仁，卻沒想到白慕霜一把拿了過來，啊嗚一口全給吃掉了。
看他一臉肉痛、捶胸頓足的模樣。
嚼著香噴噴超滿足的瓜子仁，少女開心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哼，還不夠我一口炫的~
“快給我吐出來！”
“窩布……”
白慕霜朝他哼一聲，像隻小倉鼠似的，咂吧咂吧地就把這一堆瓜子仁偷吃的幹幹淨淨了。
吃完還得意地吐出小舌頭給他看，表示一點都不剩，全部被她咽下去了。
蘇雲澈氣得要死，當然不肯放過她，便伸手過來撓她癢癢肉。
少女咯咯笑著拍他的手，身子縮成一團變成蝸牛，不讓他有縫可鑽。
“你違反第一條規定了！”
“什麽規定……”
“不許對社長做過分的事！”
“是你先吃了我的瓜子仁，整整九十九顆，我數著的！”
“誰叫你不吃……”
眼看她就要發飆咬人了，蘇雲澈也隻好無奈作罷，對於女人的了解，他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不少經驗。
人類是很矛盾的生物，比如男生無論進了什麽群聊，到最後都是開車，反而進了開車群之後，最後聊得全是政治、三觀、意識形態。
看看，他不理會她的時候，白慕霜就覺得無趣了，警惕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似乎真的忘了那堆瓜子的事，她忽地就覺得那堆瓜子沒那麽香了。
蘇雲澈打開草莓盒，白慕霜就搶先把他準備拿的那顆草莓撚走。
學著他那樣，在酸奶裏麵蘸一下，果然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蘇雲澈。”
“幹嘛？”
“你去把門關一下，有點冷。”
“好處呢？”
“你快去，我會獎勵你的！”
聽到有獎勵，蘇雲澈麻溜地起身，過去把教室門給關上了。
教室門關上之後，諾大的教室便顯得私密多了，反正不會再有人來麵試，就算有，白慕霜也不讓別人麵試了。
沒有了外界的聯係，和他呆在關了門的教室裏麵，白慕霜感覺自在了很多。
“獎勵呢？你要給我剝瓜子？”蘇雲澈一臉期待地朝她伸出手掌。
“想什麽呢。”
白慕霜伸出小手在他手掌拍一下，拿出社團的資料表，當著他的麵，把他的名字登記到副社長的位置上去。
“鑒於你還算不錯的表現，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網文社的副社長了，希望你再接再厲，謹遵社規，提升自己，把社團發揚光大！”
“……”
蘇雲澈感覺被騙了，這算什麽獎勵，還不如穿白襪子踩他一腳呢，他又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來，無聊地嗑瓜子。
“看起來你似乎不太滿意？”
“這跟我是一個普通社員的時候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從今天起，你隻要聽我一個人的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整個社團一共就兩人？”
有了剛剛的教訓，他這次嗑瓜子不再攢一堆了，一邊嗑一邊吃，白慕霜也嗑，她的嘴巴還是挺靈巧的，不一會兒，在她旁邊的瓜子殼便好多了。
“那你後麵打算怎麽安排，社團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名存實亡？”蘇雲澈好奇地問她。
“兩個人又怎麽樣，又不是不能開展社團活動，我們可以一起去采風啊。”
“采風？就是出去玩的意思是吧。”
“未來大作家的事怎麽能叫出去玩呢。”
白慕霜繼續道：“既然招不到新人，那麽你我二人的任務就很重了，我的目標是社團裏擁有兩名精品以上的作者，所以你要更
努力一點才行。”
“嗯……”
蘇雲澈沒反駁，不然她肯定又會說他沒幹勁了。
雖然已經三月底快四月了，到了晚上的時候，瀘市的氣溫還是挺低的。
也許是他身上比較暖和，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白慕霜下意識地往他身上靠，先是彼此的衣服碰了碰，接著壓力變大，兩人的肩膀靠在一起了。
每當這時候，蘇雲澈才覺得她很像一個女孩子，覺得她軟軟的、小小的，被她靠著會很舒服。
嘮嗑這個字說的就是嗑瓜子聊天，隻是在蘇雲澈和白慕霜身上卻不太對，兩人一時間沒了話題，各自安靜地磕著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當然也不覺得尷尬，如果換做別人，長時間這樣不說話就會有些不自在了，但蘇雲澈和白慕霜卻好似很享受這樣安安靜靜地靠在一起嗑瓜子。
封閉的教室，把兩人拉得很近，接觸久了的肩膀，漸漸地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體溫。
“喏，還給你。”
少女把白皙的手伸到他麵前，張開手掌，掌心裏躺著九枚瓜子仁，她好像特地挑的，個個都很飽滿，胖乎乎的很可愛。
“你吃了我九十九枚，就還我九枚啊？”
“愛要不要……”
她一握拳，就又藏迴去了。
“誒誒，要啊。”
蘇雲澈抓住她的手，她握著小拳頭不鬆開，他就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她的手比他的手涼一點，小拳頭也就像青蘋果那麽小，先打開她的拇指，再到食指，再到中指……
白慕霜就怔怔地盯著他的手看，看著兩人的手在沒羞沒臊地糾纏，他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跳都變快了。
蘇雲澈把瓜子仁都拿出來，一把拋到了口中：“剛剛沒看你剝啊？”
“我用嘴嗑的。”
“……少惡心人了。”
蘇雲澈滿足的吃著瓜子，用嘴嗑的有這麽香？她肯定是在惦記之前他舔過的那塊紅燒肉的仇，畢竟白慕霜最小氣了。
“你下午看到我扣籃了嗎？是不是很帥？”
“沒~看~到~”
“你明明就看到了。”
“誰會專門看你啊，我就路過而已。”
誰也沒提迴家的事，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也不寫作業，也不碼字，借著社團的名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你那個……”白慕霜突然支吾起來。
“什麽？”
“就是你今天突然坐我旁邊，真的隻是想認真學習，然後跟我和好對吧，你沒騙我吧，芷琳她們都說你那什麽……”
少女罕見的有些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目光也不敢跟他對視了，隱約有些不安的姿態，另一隻手拿起了水壺。
這個位置可以很方便的用水壺砸他的頭。
“對啊，認真學習，改變自己，然後跟你和好，天下第一好，喔……該不是你對我有……”
“閉嘴，認清自己，不要說出不要臉的話。”
白慕霜放心了。
擰開水壺蓋兒，咕咕地喝了兩口水。
也許是瓜子嗑多了，剛剛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臉都燙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