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有所不知!”


    “太祖皇帝十分重視工匠,立國之初就大量招募工匠,於兵部的兵仗局研發兵器,於工部服務於朝廷!”


    “多年的規矩就一直保存了下來,民間工匠一直不多,別說高水平工匠了,稍微厲害點的打鐵匠,都會被兵部,工部征召走!”


    張自苦著臉。


    兵器司全麵就位。


    基建,設備,投入了大量的銀子。


    招募了礦工,利用炸藥已經開始采礦。


    鐵礦,硫磺礦,等等礦場全麵開工。


    結果大家都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


    沒有工匠……


    招募出現了問題,張自才反應過來,想起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來。


    老張額頭上滿是冷汗,那叫一個心虛。


    自家天官沒想到,很大可能是不了解,畢竟勳貴子弟哪裏會關注工匠。


    可被任命為負責人的自己,卻忽略了這點問題,那就實在是不該了!


    “就這?”


    斜躺在軟榻上的元毅,挑了挑眉。


    他還以為靖國工匠水平落後,沒有高水平工匠,計劃要被打亂呢!


    結果就這……


    “大人,屬下實在是該死,沒有考慮這點!”


    心虛歸心虛,老張雖然不是啥好人。


    手腳還不幹淨,整天從天官府食堂順飯食帶迴家。


    但他對元毅還是忠心耿耿的,有錯就不會不認。


    “我一會兒就去想辦法,看看能否從柱國六府,那些高門大戶家裏挖一些工匠過來!”


    頂級工匠都被兵部,工部征召。


    剩下水平還不錯的工匠,有一部分都在柱國六府,高門大戶家裏。


    那些高門大戶擁有大量田地,大量農莊,尤其是柱國六府,養著大量的商隊,要開采鹽礦,礦山等等,所以需要不少工匠打造工具。


    柱國六府家裏養著私兵,朝廷雖然有嚴令,不允許私藏甲胄,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後打造。


    總之他們家裏都養著不少的工匠。


    水平可能比工部,兵部的工匠差一些,但也比民間所剩不多的工匠水平強。


    元毅眉頭皺了皺。


    老張最大的缺點就是膽小怕事,做起事情來多少有些瞻前顧後。


    以前被老上司打壓,多少還是留下了些許陰影。


    “挖人就挖最好的!”


    “咱們天官府要銀子有銀子,要待遇有待遇,挖什麽豪門大戶家裏的工匠,那些又不是經營!”


    “兵部,工部,他們的工匠是最高水平,挖他們過來才有用!”


    挖就挖好的!


    既然都要挖牆腳了,那就一步到位。


    挖就挖精英,寧可多花銀子。


    精英來了能直接上手,但挖那些半成品,還得花費時間培養。


    比起銀子來,時間更貴。


    他缺的就是時間,兵器司必須馬上成型,破甲那邊的裝備還沒著落呢!


    “可是……”


    張自皺了皺眉,很是躊躇。


    “要是挖兵部,工部的工匠,可能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不滿咋了?不滿也忍著,咱們拿銀子招人,良禽擇木而棲,他們自己待遇差,還埋怨下屬跳槽了?”


    元毅毫不在意。


    什麽工部,兵部,什麽朝廷命官,都是扯淡!


    自己花錢招人井水不犯河水,你還能限製工匠人身自由?


    他們又不是犯人!


    “待遇給到最高,每個人一百兩銀子俸祿,來了兵器司後,我給他們安排住房,孩子能上學!”


    別看兵部,工部,征召了大量工匠。


    那些工匠也算是朝廷差役,端上了鐵飯碗。


    可實際上地位並不高,那些士大夫更是看不上他們!


    對那些工匠瘋狂壓榨,甚至很多工匠,幾乎裏成了他們的私人工人。


    元毅早就盤算好了。


    工匠的作用等同於科學家,高級工程師。


    必須要給最好的待遇,也派人在天官府基地裏,也就是現在的天官莊。


    派人安排打造民房,無償給那些工匠,工人居住。


    好吃好喝好招待,每個月給錢,照顧家人,包吃包喝包住,還包孩子讀書。


    對那些水平高技術強,但地位低下的工匠,絕對是誘惑力滿滿的。


    “我明白了!”


    張自答應了下來。


    但仍舊有些舉棋不定。


    多年被上官打壓,讓他養成了瞻前顧後的性格。


    做事要深思熟慮,確認真的沒問題,沒有任何漏洞才會做。


    就怕出了失誤,被人抓住把柄。


    “大膽的挖!”


    “你的靠山是本天官!”


    “兵部,工部,要是敢找你麻煩,不用有任何客氣,直接給老子反擊,天塌了老子頂著!”


    元毅看得出張自地擔心。


    他不僅僅是擔心自己找麻煩,更怕挖人得罪工部,兵部,會給元毅找麻煩。


    雖然願意說了不在乎,但張自還是不免擔心。


    見張自點頭,元毅滿意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


    “兵部,工部,不想找死的話,大概率會睜隻眼閉隻眼!”


    “他們要真是敢找麻煩,那咱們也不用客氣,天機司調查,鎮撫司那邊東冰庫大客棧還沒有客人入住,靖安司還等著熟練抄家業務呢!”


    找死就一條龍!


    雖然北監察司還沒重建。


    但天機司也能去調查那些官員。


    鎮撫司重建詔獄,元毅直接在天官府旁邊,買了一整座酒樓,改造成了詔獄。


    被元毅親自命名東冰庫大客棧,也算是個惡趣味。


    現在剛營業,還沒有客人入住過,他很期待第一批客人入住。


    要知道客棧裏麵的所有服務項目,可都是元毅親自帶隊敲定的。


    靖國老字號正骨,老字號按摩,老字號足療等等……


    絕對能讓每一位前來入住的客人,都能享受到殯至如歸的體驗。


    ……


    “才兩個月就練成了?毅小子這兵練的靠譜嗎?”


    “誰知道呢?我感覺挺靠譜的,要是練的不狠,吳家二小子能跑迴家?”


    “有道理!有道理!時間上短了點,但沒準還真練成了!”


    “大侄子練兵方式跟我們不一樣,我家那個廢物跑迴來跟我說過!”


    兩個月後。


    一隊羽林軍拱衛著的隊伍緩緩出城。


    龍輦上姬如雪正襟危坐,時不時詢問陳婉兒元毅練兵地細節。


    龍輦的前方,也是騎馬的武將。


    陳破虜,吳達,趙靖,衛成等勳貴國公,靖國最頂級的戰將都在。


    剛剛的議論聲就來自於他們。


    他們都是受元毅邀請,來觀禮破甲授旗儀式的。


    這些武將們非常好奇元毅的練兵方式,一路上都在討論。


    有好奇,有期待,還有人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還有默不作聲,但拽著韁繩的手狠狠握在一起,拳頭都硬了的。


    其中一直稱病的陳破虜,還有吳達兩人最為嚴重。


    他們兩個都是好麵子的人,被人提起兒子跑迴來,咬牙切齒拳頭發白。


    吳達最是目露兇光,心說自己就不應該留著那個丟人現眼的家夥。


    反正兩個兒子,弄死一個,也還有另外一個爭氣的!


    但想起來那個爭氣的,吳達瞬間就更加來氣了。


    吳咎那個小王八羔子,怎麽踏馬當的大哥?你自己踏馬爭氣,讓吳疾那個小王八蛋跑迴來丟人?


    長兄為父你踏馬怎麽不在營地裏就打斷他的狗腿?


    等等……


    小王八羔子,小王八蛋,狗腿……


    額……


    吳達沉默了!


    “我去!”


    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驚唿聲傳來。


    聲音正是由趙靖發出。


    所有人好奇看向自己老兄弟。


    結果看到老兄弟滿臉驚愕的看向前方,他們順著看了過去。


    下一刻……


    所有人紛紛目瞪口呆。


    遠處一座巍峨的城池拔地而起,就那麽孤零零的屹立在那裏。


    吳達不敢置信,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我……我踏馬沒看錯吧?我記得這邊沒有城池的啊?”


    “你踏馬沒看錯,那就是一座城池!”


    “天官莊!?天官府建的?”


    “這才多長時間?我記得也就不到三個月吧?居然建造出一座城池了?”


    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國公戰將,此刻也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三個月建造出座城池,哪怕是小型城池,也比兩個月練兵更讓他們震驚。


    想要訓練出精兵,最少需要一年時間。


    但兩個月練不出精兵,騎馬也能把人訓練成合格的兵勇。


    甚至找到了奇特的練兵之法,兩個月訓練出精兵也不是不可能。


    但三個月建造出一座城池,這踏馬就有點扯了!


    建造出軍事堡壘,都需要半年時間。


    得需要召集大量人力,運輸材料,夯土成牆,還需要命人燒製大塊青磚。


    這才僅僅是建造城牆……


    可麵前這座所謂的天官莊,城牆都快跟鄴城城牆差不多了,絕對不是三個月能造出來的!


    這就多少有點衝擊這些大人物們的世界觀了!


    龍攆上。


    姬如雪聽到了他們驚唿聲,好奇的撩開窗簾,順著窗外看去。


    也被遠處天官莊的規模給嚇了一跳。


    巍峨的城牆,遠遠看去壯麗城池,都讓姬如雪感到驚為天人。


    三個月建造出一座城池,這就有點……


    “這路……”


    “不對勁……”


    “啥情況?沒見過這材質啊?這是燒製出來的石板,那這石板也有點太大了吧?”


    “別踏馬扯淡了,得多大的窯燒出這麽大的石板?關鍵越大需要花費功夫越大,那不如燒磚呢!”


    外麵的勳貴武將又開始震驚驚唿了起來,也又一次引起了姬如雪的好奇。


    坐在龍輦上的姬如雪,也感覺到了路的不同。


    剛才猛烈晃動了一下,然後龍輦居然不再顛簸,開始逐漸平穩了起來。


    要知道來這一路上,哪怕路非常平整,可龍攆依舊顛簸,坐起來那可是相當辛苦的。


    “好像是路不同……”


    陳婉兒疑惑的分析。


    姬如雪微微點頭,對著外麵喝了句,“停車!朕要下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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