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女點頭後,元毅馬上命人找來了木炭,炭塊。


    他要利用自己在警校學到的模擬畫像技術,畫季博達的肖像畫。


    這時代沒有鉛筆,隻能用木炭,炭塊進行替代。


    “給我形容一下,那季博達的長相……”


    半個時辰後。


    一幅季博達的肖像畫,浮現在了紙上。


    兩女看著麵前的肖像畫,紛紛大吃一驚。


    “這……”


    “就是他……”


    “世子爺,您這也厲害了吧!”


    “以您的繪畫水平,完全能開宗立派了!”


    現如今都是水墨畫,畫風景還能是寫實,但畫肖像畫就純粹是寫意了。


    像元毅這種素描肖像畫,對她們來說,那就是驚為天人。


    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元毅身份尊貴。


    兩女都忍不住想要花錢,聘用元毅給他們畫上一幅了!


    “辛苦二位了!”


    見兩女確認畫像後,元毅一邊收起畫,一邊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我這就安排馬車,送兩位迴去!”


    說著,元毅便對著張自吩咐了下去。


    之後,親自送兩女出了天官府,登上了準備好的馬車,目送馬車離去。


    “怎麽?元中郎這是見人家兩女漂亮,所以春心萌動,不想讓人家走了?”


    騎馬迴來的陳平岸,一邊翻身下馬,一邊開口打趣。


    “您的未婚妻可是女帝陛下!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就不怕陛下收拾你?”


    未婚妻的大長腿確實可靠,人長得還漂亮!


    靖國第一美人,那可不是吹的!


    顏值絕對是傾國傾城,前世那些一線頂流女明星,什麽八五花,加一起都不夠女帝吊打的。


    也就是他有個靠譜老爹。


    那可是跟先帝有過命的交情。


    先帝禦駕親征慘敗,被敵人包圍衝殺。


    自家老爹元世繼拚死護衛,硬生生帶領親衛,背著先帝突圍衝殺了出來。


    替先帝擋箭,差點就沒了小命。


    最後先帝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救人。


    甚至還因此砍了幾個說自家老爹性命垂危的太醫。


    交情自然是不必說!


    況且兩人更是一起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戰友。


    那可就更加不一樣了!


    先帝在世跟自家老爹,那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也因此先帝才會女帝賜婚給他,讓他元毅白白得了個大便宜。


    有這麽個國色天香的女帝做未來老婆,自然是哪裏都好,但也讓元毅成了眾矢之的。


    一群人盯著他,準備找他麻煩。


    陳平岸的話不僅僅是調侃,更是對元毅的一種變相提醒。


    不要太過親近其他女人,否則不僅僅是給自己找麻煩,同樣也是給那些女人找麻煩。


    女帝可能不在乎,但朝堂上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他們一定會借此事大做文章。


    畢竟現如今女帝還沒正式登基,對朝堂的掌控力微弱。


    一些人可巴不得破壞女帝跟勳貴的關係。


    甚至很多人都憋著廢掉女帝跟元毅的婚約。


    士大夫們更是認為,女帝就應該下嫁文臣。


    道理元毅也不是不懂!


    他對陳平岸笑了笑,談起了正事。


    “這麽快就迴來了?有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元毅問道。


    “找到了個目擊者,被我給帶迴來了!”


    陳平岸抬手指了指身後,滿臉惶恐的白發老頭,“昨晚的打更人!”


    所謂打更人就是負責夜晚報時,提醒居民注意安全,類似於巡邏保安加移動報時器。


    “他打更的時候,正好在河邊看到,一對男女發生爭吵,男的情緒很激動,直接給女的跪下了!”


    “他上前去詢問了兩人情況,確認沒問題之後,勸兩人宵禁趕緊迴家,然後就去繼續打更了!”


    “我讓他形容了一下雙方的特征,那女的穿著跟南柯一樣,就把他給帶了迴來,讓他確認一下!”


    陳平岸對著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人帶去停屍間認屍。


    “我懷疑那男的就是南柯同夥!”


    陳平岸篤定的說道,隨後又朝著元毅詢問:“你這邊有什麽收獲?”


    “我幾乎可以斷定,南柯,季博達兩人就是把李剩殺人滅口了!”


    元毅從兩女得知的情況,全部如實轉告給了陳平岸。


    然後,繼續分析道:“如此炸裂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那南柯一定會跟季博達反目成仇!”


    “可她反而對季博達仍舊留有情意,還偷偷派人給季博達送銀子,這說明兩人仍有聯係!”


    “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看,這正常嗎?”


    陳平岸皺著眉頭沉思片刻,“按照如此信息看來,一切大概都是編造出來的!”


    “這兩人有可能是別國派來的暗探,來鄴城潛伏下來,負責打探消息,甚至還想打入朝堂!”


    “最近鄴城風聲鶴唳,先是先帝駕崩,又是女帝即將登基,所以接到命令要在鄴城有所行動!”


    分析到這裏,陳平岸就已經是冷汗布滿額頭,人都變得急切了起來。


    “現在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抓到那個季博達!”


    說到這裏,陳平岸又苦了臉。


    鄴城可是靖國第一大城,人口將近百萬戶。


    哪怕知道季博達的信息,想要抓人也是難如登天。


    “行了!”


    元毅猜出了陳平岸為何苦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苦著張臉了!”


    “你有辦法?”


    見元毅有恃無恐地模樣,陳平岸頓時眼前一亮。


    從在現場勘察開始,元毅就始終刷新著陳平岸的認知。


    之後一路調查,元毅的分析推理能力,都讓他十分信服。


    現在聽元毅這麽說,他下意識就認定元毅有了辦法。


    “馬上你就知道了!”


    ……


    老頭被帶到了停屍房。


    他一眼就認出南柯,就是昨晚他在河邊遇到的姑娘。


    之後,元毅在陳平岸迫不及待的注視下,拿出了他親手畫出來的季博達肖像畫。


    “老人家!您看一下,畫像上的人您見過嗎?”


    老頭看向元毅手上的畫像,頓時變得驚訝。


    他手指畫像,道:“是他!就是他跟那姑娘吵架,一大男人居然給姑娘跪下了,真是丟人現眼!”


    得……


    確認了!


    就是季博達!


    “這畫像……”


    陳平岸好奇的拿過畫像。


    看了一眼後,被驚的瞬間瞪大眼睛,聲音激動的問道:“這畫像哪裏來的?”


    “我畫的!”


    元毅聳了聳肩,一副雲淡風輕。


    “從綺夢樓兩個姑娘口中,得知了季博達的存在,就讓兩位姑娘形容了容貌,畫出了這肖像畫!”


    元毅為了畫這張畫像,也是費了老鼻子勁了!


    見陳平岸被震麻的模樣,元毅不由啞然失笑,“基操,勿六!”


    “嗯?”


    陳平岸一臉懵,“什麽意思?”


    “不重要!”


    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元毅連忙擺手。


    好在陳平岸也沒有太在意,他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畫上,心中的驚歎無以複加。


    僅僅憑借這畫像的手段,就足夠元毅開宗立派!


    妥妥畫壇宗師的水平,這踏馬叫紈絝子弟?


    “這叫刑偵畫像!”


    “用炭塊畫出來的,迴頭有時間我教你!”


    一聽元毅這話,陳平岸飛速點頭,雙手始終緊握畫像。


    對他來說這樣的畫像簡直驚為天人。


    畫像上的人栩栩如生!


    絕對算得上傳世名作,唯獨缺點就是,畫的人是個罪犯!


    “行了迴頭細聊!咱們先幹正事兒!”


    元毅打斷了陳平岸的欣賞,說道:“現在有了畫像,抓人就容易多了吧?”


    “你別管了!”


    有了畫像,陳平岸信心倍增。


    “我馬上帶著畫像去找靖安司,讓他們配合抓人!”


    “絕對不可能讓這家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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