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見得來人,這群剛想衝上來為他們老大報仇的五顏六色小混混,是全都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往後一縮,踉踉蹌蹌的瘋狂往後退。


    便連沈夢月都是眼前一亮,總算稍稍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及時趕來的劉強叔一眼。


    不然她這口炸鍋,算是徹底毀了。


    而劉強也是衝著她有些歉意的點了點頭,那表情好似在說,抱歉,有些事情耽擱了,來晚了。


    接著,又是轉頭看向這群小混混道。


    “就是你們在收什麽市場管理費啊?”


    “挺狂啊!”


    “來,說說我聽聽,準備怎麽個管理法?”


    “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我今天也得好好管理管理你們了!”


    話音落下,他身後幾個五大三粗,盡皆穿著一身黑西裝的壯漢,便是‘騰’地一聲站了出來,如同門神一般,站在劉強身前,一個比一個還兇神惡煞。


    當即,見得劉強這麽說,這群小混混是愈發害怕了,根本不敢上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再也沒有了先前那收管理費時耀武揚威的囂張模樣。


    是恨不得立刻掉頭就跑,卻又沒有那個膽子。


    便連沈夢月都是驚訝不已。


    她先前頂多覺得劉強叔既然是做土方生意的,說不得有點能量,可以幫到她。


    卻沒想到他能量竟然這麽大,能將這群小混混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也太恐怖了吧?


    “嘩啦啦!”


    也正在所有小混混一臉驚恐的時候。


    那泔水桶裏,作為這群五顏六色小混混的頭,那黃毛小混混,終於是頂著滿頭爛菜葉子,渾身滴答著酸臭的湯湯水水,從裏麵爬了出來。


    剛一抬頭,看見劉強後,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是弓著身子趴在一旁幹嘔不止。


    看得他身後那群雜毛小弟也是戰戰兢兢,可在劉強那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卻扶都不敢上前攙扶。


    所以是任由這唐鋼是趴在地上吐了半天,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也是條條綻起,足見他有多惡心。


    整個人一副排骨身材,再搭配上那一頭黃毛,看上去滑稽無比,真如同一隻剛出鍋的大號蝦米般。


    這讓得那一群剛剛還被他收管理費,吃拿卡要的一眾夜市攤主,也是看得忍俊不禁。


    是既震驚又好笑,一臉的不可思議,


    真沒想到,這先前還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堪稱一霸,說砸他們飯碗就砸他們飯碗的唐鋼,此刻竟會這麽淒慘,被人收拾成這副鬼樣子。


    可唐鋼此時卻沒時間在乎這些了,就算自己身上惡心無比,就算幹嘔到胃痙攣,渾身直打哆嗦,可卻也要硬擠出笑臉,像是條癩皮狗一樣,跑到狠狠將他踹進泔水桶的劉強麵前道。


    “強……強哥,是小弟有眼無珠啊,我不知道這是……”


    “算了,不說了,是小弟該死,我有錯,我再也不敢了,我掌嘴!”


    說著,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抽起自己嘴巴來。


    整個人就那麽跪在劉強麵前,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惡心的,亦或是被劉強嚇的,是一邊抽一邊依舊止不住的一陣陣幹嘔。


    顯然,這種身份上的極致差距,是讓得他心生恐懼,生怕劉強真的就此辦了自己。


    因為這唐鋼本身是混社會的,所以才更加深刻知道,劉強的背景有多恐怖,遠不是他這種隻是在街麵上混的小混混可比的。


    雖然劉強早年也是苦出身,甚至比他還不如,就是在這附近一片市場上賣魚的。


    可人家硬是通過自己的手段混上去了,成為了他們縣城裏響當當的一號人物,黑道白道通吃,到哪都是座上賓。


    關鍵是人家混上去的手段也比較了得,從沒幹過他們這種在夜市上欺男霸女,強收保護費的事情,所以口碑還很好,遠不是他們這種不上檔次可比的。


    說句不好聽的,讓他給劉強提鞋都不配!


    可見得這染著個黃毛的唐鋼跪在自己麵前卑躬屈膝的這樣說,尤其是他那一身泔水和爛菜葉,劉強是惡心的直皺眉,忙不迭的揮了揮手道。


    “去去去!給特麽老子滾遠點,想熏死我啊?”


    “咋滴,你是在說我劉強仗勢欺人,以大欺小欺負你們唄?”


    “告訴你,沒影的事!這管理費你們想收可以收,我又看不上這三瓜兩棗,也不打算跟你們搶這祖墳都冒煙的缺德錢!”


    “但是,既然要收,你得說出個所以然來啊,不能白收吧?那不成搶劫了嗎?”


    “而且,你收就收,掀人家小姑娘攤子幹嘛?是不是看人家好欺負?還準備往人家油鍋裏吐痰,你是不是沒素質?”


    “咱們出來混的有句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這不就是斷人家小姑娘的財路嘛,你這是在謀財害命啊,你到底想幹嘛?”


    聞言,聽得劉強這麽說,唐鋼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是哀嚎道。


    “不不不!強哥,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知道錯了!你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的確,唐鋼是做夢都沒想到,沈夢月這樣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不怎麽漂亮也不怎麽醜,就中人之姿,在夜市上擺攤賣炸串的小姑娘,竟然會認識他們縣裏的大佬劉強,還專門趕過來替她出頭。


    和劉強比起來,他真的是一根毛都不如。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他們這種霸著幾條街夜市收管理費的小混混,就好比皇帝手下最低級最卑微的小太監一樣,連個太監總管都混不上。


    雖然出了宮去可以裝作人五人六的,當自己是大爺,但在劉強這種正兒八經的土皇帝麵前,卻立馬就被嚇迴了原形,成沒卵子的慫貨了。


    他們之前見過劉強,但劉強壓根就沒正眼瞧過他們。


    今天突然撞上了,要一個處理不好,那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畢竟哪有小太監敢頂撞土皇帝的啊?能保住一條命真的都謝天謝地了。


    不然要是強哥突然說一句他想吃魚了,沒準明年他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而劉強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一陣卑躬討好的黃毛小混混唐鋼,真的跟條哈巴狗一樣,也是一陣厭煩惡心。


    是根本沒搭理的轉過頭來,衝著還在一旁發愣的沈夢月道。


    “我說大侄女,還發什麽愣啊?不是你請我們過來吃炸串的嗎?趕緊弄啊!”


    “我可是惦記好幾天了,就等著好好嚐嚐你的手藝呢!”


    “對了,這幾個你應該都見過了吧?都是日常跟在我身後的小弟,小龍小虎還有小盛,算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們也認識認識。”


    說著,又是轉頭對自己這幫小弟說道。


    “我可跟你們說啊,從今天起,這小姑娘就是我新認的大侄女了,那跟我親閨女一樣,是要帶我家念念進大學的,你們可得好好照顧照顧,不能再讓她受今天的委屈了,聽到沒?”


    當即,那劉強身後一臉兇神惡煞,正準備收拾唐鋼這群雜毛小混混的小龍小虎等人,聽得劉強這麽說,也是立馬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麵孔,朝著沈夢月微笑道。


    “明白了,早聽說強哥你又新認了一名大侄女啊,今天可算見到了。”


    “是小月姑娘吧?我叫小龍,跟強哥混的,既然他認你做大侄女,那我也算是你叔叔了,有事報我的名字就行!”


    “我叫小虎,也可以來找我。”


    “我叫阿盛,放心吧小月姑娘,今天的事肯定不會再發生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做生意,再也沒人敢來欺負你們了!”


    而沈夢月也是被三人這氣勢有些嚇住,不過她好歹算是經曆了些事情,是趕忙點頭道。


    “謝謝龍哥、虎哥、盛哥,你們太客氣了,這麽點小事還麻煩你們專門跑一趟,這……我都不要意思了。”


    “那你們就先坐,我這就做點炸串來招待你們啊。”


    說著,有些手足無措之下,沈夢月也是趕忙動手做起炸串來,準備好好款待一下幾人。


    實不相瞞,這幾人,她還真認識,的確都是跟著劉強叔混的,在工地裏掛著個監工的名頭,沒少跟在他後麵跑前跑後,基本去那都帶著。


    而這幾人見得沈夢月這麽說,也是再度和善的笑了笑,各自找凳子坐下,的確渾然沒把唐鋼那群排骨精小混混放在眼裏的模樣。


    隻是簡簡單單的坐在那裏,不怒自威,便是將這群小混混嚇得瑟瑟發抖,動都不敢動。


    雙方確實不是一個量級的。


    讓他們來對付這種隻是混跡在夜市上欺男霸女的小混混,確實有點太跌份了!


    那小龍更是沒好氣的瞅了這群小混混一眼,無奈道。


    “哎!強哥,我還以為你這新認的大侄女遇到多大事了呢,讓得你把我們都叫上,感情就這幫損種玩意兒啊?”


    “就是,早知道叫小偉他們過來處理一下就得了,哪用得著我們幾個親自出馬啊?”


    “對,你看看這群五顏六色的什麽玩意兒,真把當自己葫蘆娃了啊?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道上混的,哪來的臉?這不純二逼嗎?”


    “我要是他們父母都想抽死他們算了,省得一天到晚的出去丟人現眼,還禍害人!”


    劉強卻是敲了敲桌子,示意眾人安靜道。


    “好了好了,這不是我這大侄女炸串攤剛開沒多久,請你們過來幫她壓壓陣,撐撐場子,省得她再被人欺負嘛,你們抱怨個什麽勁?”


    “他們這些做點小本生意的不容易啊,想我當年還在市場上賣魚時,不也這樣,你們又好得了多少?才過幾天安生日子啊,就開始忘本了?”


    “今天這一趟,也算是憶苦思甜了!”


    說著,看著唐鋼等人還跪在哪裏瑟瑟發抖,一身的泔水氣味實在惡心礙眼,也沒打算把他們怎麽樣的劉強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行了行了,你們不是號稱管理市場嗎?看看這滿地泔水垃圾的,別人還怎麽做生意啊,不嫌惡心?”


    “趕緊給我收拾收拾,收拾好了,趕緊滾!”


    “另外滾之前,把你們從周邊攤販手裏收的什麽管理費都給我退了,人家起早貪黑的賺點辛苦錢容易嗎?”


    “而且都什麽年頭了還在變著名頭收保護費?不怕嚴打啊?那麽不上檔次!”


    “聽到沒,再特麽敢收,我打斷你的腿,再把你送派出所去信不信!”


    立時,劉強的一席話,也是讓得唐鋼等一群小混混是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爬起來道。


    “是是是,我們聽強哥的話,再也不敢收了,再也不敢了!”


    說完,就是忙轉頭看著身後那群如打了霜茄子的小弟,怒吼道。


    “都特麽看著我幹啥?沒聽到強哥說嗎,趕緊把附近的泔水垃圾都收一收,那麽惡心,街坊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你、你、你,把衣服脫了,把地給我擦幹淨,泔水桶都拾到拾到,快特麽去啊!”


    話音落下,一群五顏六色的雜毛小弟也不敢反抗,忙脫衣服的脫衣服,擦地的擦地,撿垃圾的撿垃圾。


    是一個個忙得不可開交,真比負責打掃大街的環衛工人幹的還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這義務勞動的誌願者呢。


    一幫人齊動手下,很快,就是將那滿地汙穢狼藉給打掃幹淨,總算不那麽惡心了。


    連那唐鋼也沒閑著,強忍著惡心,穿著一身帶著泔水餿味的衣服,在劉強的嚴令要求下,滿臉陪笑的將那剛收來,都還沒在手裏捂熱乎的市場管理費,又一家一家的退了迴去。


    還生怕別人不收,是扔下就跑。


    也不敢有絲毫委屈不滿,更不敢想著報複。


    畢竟那可是劉強罩著的人,誰敢報複?


    敢報複的,說不得直接就拖進工地打生樁了啊!


    而夜市上,本來一眾都已經自認倒黴,老老實實交了錢的商戶,見得這劉強竟然又把好不容易從他們這收走的錢給退了迴來,也是一個個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難以置信這是真的。


    要知道他們中大部分人都在這夜市上幹了三四年了,年年都交所謂的市場管理費,今天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錢退迴來的啊!


    而且不僅把錢退迴來了,還看到這收他們管理費的人被收拾得這麽慘,真的是自己被人管理了,說什麽再也不敢了,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以後他們都不用再交這筆莫須有的管理費了?


    這也太不真實了吧,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直到所有攤販都退完了後,唐鋼才小心翼翼的來在了劉強麵前,但又怕自己身上的泔水餿味熏到他,是隔著老遠一段距離,繼續卑躬屈膝的討好道。


    “那個強哥,這……管理費我都退完了,你看……”


    劉強是吃著沈夢月端上來的烤好的炸串,沒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既然都退完了還愣著幹什麽?等我請你吃飯啊?”


    “滾滾滾,趕緊滾,別耽誤老子吃炸串,臭氣熏天的,不嫌惡心?”


    “誒,好嘞強哥,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此言一出,唐鋼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是如蒙大赦,趕忙帶著自己這一眾雜毛小弟灰溜溜的跑了。


    如同打輸了架夾著尾巴狼狽離去的土狗般,一臉的灰頭土臉,敗犬形象。


    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雜毛的葫蘆娃是跑出去老遠後,才敢躲在牆根後麵停下來稍稍喘氣歇息。


    那唐鋼劇烈喘氣之餘,再度聞到自己身上的這股泔水餿味,又是一陣止不住的惡心幹嘔。


    “嘔!”


    “這特麽什麽泔水啊,這麽臭,老子又快吐了!”


    不過吐完之餘,又是擦了擦嘴有些慶幸道。


    “哥幾個,今天還好咱們識趣跑得快啊,不然說不得真被那劉強拖進工地打生樁去了!”


    “雖然今天沒收到錢,但也就當咱們破財免災,破財免災吧!”


    “所以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記住了,這處夜市是不能來了,媽的,沒想到那小娘皮竟然認識劉強,你說你認識他,還在夜市上賣什麽炸串啊?這不擺明了扮豬吃老虎,坑人嘛?”


    說著,左右看了看,又是急忙道。


    “快快快,趕緊點點,還缺人不?”


    “不缺就趕緊走,現在想起來,我都還腿肚子抽筋呢,得再跑遠點,別被那劉強給反悔追上了。”


    “不缺了大哥,就是少陽那小子今天根本沒來,在家因為什麽事和他那剛領證的老婆打架呢!”


    “你說這事我們要告訴他不,提醒他也別來這處夜市了?”


    “告訴個屁!老子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呢,哪還管得了他?”


    “他今天沒來也好,算是躲過一劫,趕緊跑,這個月都特麽別出門了,在家躲躲,等這件事的風頭徹底過去後,再出來混吧!”


    “誰要是特麽不聽話非要出來浪,再碰見這劉強,那是自己找死別特麽拖累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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