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一處隱蔽的角落,一座廢棄的古宅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陰森。


    風聲唿嘯,吹過破損的門窗,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宅子的滄桑與詭異。


    而此刻,在古宅的地下室中,一場隱秘的謀劃正在悄然進行。


    地下室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牆壁上掛著幾盞搖曳的油燈,昏黃的燈光在這密閉的空間裏閃爍不定,將一群人的身影拉得扭曲而詭異。


    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全身嚴嚴實實地籠罩在一件黑色大氅之下,那大氅的材質仿若吸收了所有的光線,讓人無法看清其輪廓。


    他臉上戴著一個造型詭異可怖的麵具,麵具上的五官扭曲變形,兩個空洞的眼窩在昏暗燈光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此人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聽起來尖銳又沙啞,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惡鬼呢喃。


    “諸位,如今局勢愈發複雜,咱們為殿下鋪的路,也該加快進程了。”


    他微微抬起頭,那空洞的眼窩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皆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在他下方,是一群謀士,他們或坐或站,神色各異,但無一不透露著緊張與謹慎。


    其中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謀士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大人,依卑職之見,相府如今仍是咱們最大的阻礙。


    相府世代忠良,在朝中威望極高,若不能妥善處理,恐會影響殿下大業。”


    黑袍人微微點頭,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哼,相府確實棘手。不過,我已有所安排。


    近日,咱們安插在相府的眼線傳來消息,相府嫡女蘇禦錦近來行為有些異常,似乎在暗中謀劃著什麽。”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道,“不管她在謀劃什麽,都不能讓她得逞。你們可有什麽良策?”


    另一位留著山羊胡的謀士沉思片刻,說道:“大人,咱們不妨利用相府內部的矛盾,製造混亂。


    據我所知,相府內部分為幾房,各房之間雖表麵和氣,但私下裏也有不少紛爭。咱們可以從中挑撥,讓他們自相殘殺。”


    黑袍人聽後,似乎對這個計策很是滿意,他拍了拍手,說道:“不錯,不錯。不過,這還不夠。


    相府在朝堂上的人脈也不可小覷,咱們還得想辦法削弱他們在朝中的支持。”


    這時,一位年輕的謀士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大人,咱們可以散布一些關於相府的謠言,說他們暗中勾結外敵,圖謀不軌。


    如今朝堂之上,皇帝對邊關戰事本就憂心忡忡,聽聞這樣的謠言,必定會對相府產生懷疑。隻要皇帝起了疑心,相府便自顧不暇了。”


    黑袍人聽後,仰起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地下室裏迴蕩,讓人不寒而栗。


    “好,就依你們所言。此事事關重大,務必小心行事,不能有絲毫差錯。


    記住,咱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為了咱們的大業。”


    眾人紛紛點頭,齊聲應道:“是,大人!”


    隨後,眾人又繼續商討著具體的行動計劃,那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的身影仿若一群來自黑暗的惡魔,正策劃著一場可怕的陰謀 。


    那一夜,蘇禦錦的閨房被濃稠夜色層層包裹,房內燭火搖曳,映出她輾轉反側的身影。


    剛一閉眼,前世那些慘痛畫麵便如洶湧潮水,不由分說地湧入腦海。


    她瞧見自家孩子在冰冷雪地中,遭人毒打,小臉凍得青紫,聲聲哭喊似尖銳鋼針,直直刺進她心窩;


    又看到相府被官兵重重包圍,親人被繩索捆綁,鮮血順著嘴角汩汩流下,整個府邸火光衝天,一片狼藉 。


    “不!” 蘇禦錦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衣衫,黏膩地貼在後背。


    她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憤恨。


    好不容易才平複些許,可剛一入睡,那些恐怖場景又再度襲來,攪得她不得安寧。


    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困意才如輕紗般,緩緩將她籠罩,讓她陷入淺眠。


    清晨,第一縷陽光艱難穿過雕花窗欞,灑落在蘇禦錦的床榻上。


    她悠悠轉醒,抬手揉了揉酸澀雙眼,眸中滿是疲憊,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 她輕聲呢喃,聲音雖輕,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


    蘇禦錦迅速起身,精心挑選了一身利落勁裝,外披玄色披風,將長發高高束起,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


    她喚來平日裏訓練有素、忠心耿耿的護衛們,這些護衛各個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常年的訓練讓他們渾身散發著沉穩幹練的氣質。


    “今日隨我出門,務必時刻保持警惕。”


    蘇禦錦目光如電,掃視著每一位護衛,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咱們此去,不為遊玩,隻為探尋那些暗處敵人的蹤跡。”


    護衛們整齊劃一,單膝跪地,齊聲應道:“是,小姐!定當護小姐周全!”


    踏出相府大門,蘇禦錦深吸一口清晨清冷空氣,目光敏銳地打量著四周。


    相府在京城屹立多年,周遭街坊大多對相府之人恭敬有加。


    可今日,蘇禦錦卻察覺到一絲異樣。


    街邊幾個小販目光閃躲,見她走近,匆忙收拾攤位,眼神交匯瞬間,慌亂之色一閃而過。


    蘇禦錦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佯裝閑逛,踱步至一處茶樓。


    茶樓裏人聲鼎沸,茶客們或是談天說地,或是小聲議論著城中瑣事。


    蘇禦錦帶著護衛尋了個靠窗雅座坐下,點了壺香茗,靜靜聆聽四周動靜。


    “聽聞了嗎?相府近來似乎不太太平。” 鄰桌一位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壓低聲音說道。


    “哦?怎麽個不太平法?” 對麵年輕後生好奇追問。


    中年男子左右張望,確認無人留意後,才湊近輕聲道:“我有個親戚在相府當差,聽說相府裏近日怪事頻發,好像是得罪了什麽人。”


    蘇禦錦心中 “咯噔” 一下,裝作不經意地側耳傾聽。


    這時,茶樓角落裏,一個身著黑衣的神秘人站起身,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蘇禦錦,隨後匆匆離開。


    “追!” 蘇禦錦當機立斷,起身帶著護衛追了出去。


    黑衣人身形矯健,在街巷中左拐右繞,試圖甩掉身後追兵。


    可蘇禦錦的護衛們也絕非等閑之輩,他們對京城街巷了如指掌,憑借精湛武藝,緊緊咬住黑衣人。


    一番追逐後,黑衣人被逼至一處死胡同。


    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作勢要與眾人拚命。


    蘇禦錦抬手示意護衛們停下,自己緩緩走上前。


    “你是誰?為何鬼鬼祟祟?與相府之事有何關聯?”


    蘇禦錦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黑衣人,聲音冰冷而威嚴。


    黑衣人冷哼一聲,並不答話,突然揮刀朝蘇禦錦撲來。


    蘇禦錦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利落。護衛們見狀,迅速上前,將黑衣人製服。


    “說,是誰指使你的?” 蘇禦錦再次逼問。


    黑衣人緊閉雙唇,眼神中滿是抗拒。蘇禦錦心中明白,此人定是受了嚴令,不會輕易開口。


    “帶走,迴府再審。” 蘇禦錦沉著下令。


    她深知,這不過是個開始,順著這條線索深挖下去,或許能揪出隱藏在暗處的陰謀,為守護相府邁出關鍵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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