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重要的人物都齊聚一堂,看著下方跪著的沈硯書和蘇念微,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著不同的想法,


    其實如果蘇念微懷孕的消息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暴露出來的話,


    她應該會是受到極大的愛護才是,畢竟蘇禦錦這麽久以來也沒有給沈家添個一兒半女的,


    前些時日甚至還找了大師來看風水都依然不行,是不是她本就不能生,


    卻瞞著,難道成心想沈家大房絕後,不會這麽狠吧。


    沈家族長(沈硯書的父親)


    臉色陰沉地坐在主位上,目光在沈硯書和蘇念微身上來迴打量,


    心中本就因這未婚先孕之事煩悶不已,此刻聽著周圍人小聲嘀咕起禦錦的事,


    眉頭更是皺得更深了。他心裏暗暗思忖著,


    禦錦嫁入沈家以來,一直無所出,之前找大師看風水也是無奈之舉,


    本想著或許隻是時機未到,可如今蘇念微這一有孕,對比起來,難免讓人起疑。


    他看向沈硯書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責備,覺得兒子行事荒唐,


    可又忍不住琢磨禦錦那邊的情況,想著若她真有隱瞞不能生育之事,


    那對沈家大房來說可是個不小的隱患,隻是當下這局麵,


    首要還是處理好眼前這棘手的“醜聞”,但這件事也在他心裏埋下了一顆猜忌的種子,


    待日後必定要好好查個清楚。


    沈硯書的母親聽到旁人提及禦錦之事,心中驀地一驚,


    仿若平靜湖麵被驟然投下巨石,泛起層層驚瀾。


    她下意識地攥緊手中的帕子,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遠處,思緒也隨之紛亂如麻。


    說起來,起初她對蘇禦錦這個兒媳確實談不上多中意。


    蘇禦錦入門時,她總覺得這孩子性子太過內斂,


    少了幾分活潑熱絡勁兒,與自家兒子那種靈動灑脫似不太相配。


    因而在婚事籌備之際,她也隻是例行公事般過問幾句,


    並未過多上心,權當是兒子的一場人生必經之事罷了。


    可婚後,蘇禦錦的種種表現卻讓她慢慢收起了那份輕慢。


    禦錦將家中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不讓仆從們肆意偷懶,


    晨起便親督灑掃庭除,每一處角落都擦拭得纖塵不染;


    膳食安排亦是精心,依著季節變換搭配菜譜,每餐葷素相宜、營養均衡,


    總能合全家人胃口。逢年過節,禮單禮品準備得妥妥當當,


    親戚往來禮數周全,從未出過差錯,給足了沈家顏麵。


    日子久了,她對禦錦漸生幾分認可,雖嘴上未多誇讚,心裏卻也默許了這個兒媳。


    唯有一事,如鯁在喉,便是子嗣問題。


    眼見著歲月悠悠流逝,禦錦那肚子卻始終毫無動靜,起初她還寬慰自己,


    想著或許小兩口新婚,尚需磨合,不急。


    可時間越久,期盼屢屢落空,每一迴家族聚會,看著別家兒孫繞膝,


    歡聲笑語,自家這邊卻清冷孤寂,她的心便像被貓爪子撓著,焦灼難安。


    再看如今跪在堂下的蘇念微,她的目光裏閃過一絲複雜。


    這姑娘年輕嬌俏,眉眼間透著楚楚可憐,肚子裏還懷著沈家血脈,


    要說不動容那是假的。可一想到禦錦多年的付出與委屈,她又滿心糾結。


    既盼著這新生命能給沈家添丁進口,續上香火;


    又不忍禦錦因此被傷得更深,怕她多年的堅守與隱忍付諸東流,


    一時間,隻覺左右為難,仿若置身冰火兩重天,不知該如何抉擇才好,


    長歎一聲,滿心無奈都化在了這悠長的歎息裏。


    如今被這麽一暗示,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看向別處。


    她心裏有些不願相信禦錦會做出那樣狠絕的事,


    可又擔心萬一真是如此,沈家大房的香火可就堪憂了。


    再看看下方跪著的蘇念微,肚子裏懷著沈家的血脈,


    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隻能暗自歎氣,


    希望這一團亂麻似的事兒能盡快理出個頭緒來。


    沈硯書的叔父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眼中透著幾分幸災樂禍,他向來與大房有些嫌隙,此刻便趁機落井下石。


    他提高了聲音說道:“大哥,這禦錦多年沒個動靜,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


    不得不讓人懷疑啊,莫不是真有什麽隱情,故意讓咱大房後繼無人呐。”


    說著,還故意看向沈硯書的父親,想看他如何應對。


    心裏想著,不管怎樣,這事兒鬧大了,大房的聲譽必定受損,


    對他這房來說,說不定能從中撈到些好處,


    所以越發想把這事兒往禦錦身上扯,好讓大房陷入更深的麻煩之中。


    沈硯書的嬸娘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裏透著精明與算計,


    她附和著叔父的話,添油加醋地說:“是啊,大嫂,


    平日裏瞧著禦錦也是個伶俐的,可這生兒育女的事兒,怎麽就這麽不順呢。


    如今蘇姑娘這都有孕了,她那邊卻沒個動靜,


    可真得好好查查呀,別是存了什麽壞心思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眾人的臉色,心裏打著小算盤,


    想著若是能借此機會扳倒禦錦,那大房的資源說不定就能往自己這房傾斜了,


    往後在沈家的地位也能更上一層樓,所以不遺餘力地把話題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引導。


    沈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輩分極高的長輩) 微微閉著眼睛,


    手中拄著拐杖,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把眾人的話都聽進了耳裏。


    他輕咳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沉穩地看向眾人,


    威嚴地說道:“莫要在此胡亂猜測,禦錦這孩子平日裏的為人,


    咱們也都看在眼裏,無端的猜忌隻會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當下之急,是妥善處理硯書和蘇姑娘的事,至於禦錦那邊,日後自會有個說法。”


    他心裏明白,這事兒一旦牽扯到禦錦不能生育的猜測上,


    沈家內部必定會掀起一場風波,所以先出言製止,想穩住局麵,


    可心裏也對禦錦的事存了幾分疑慮,想著過後還是要暗中了解一下情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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