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別和老子搶,讓我來!”


    “放你娘個螺旋升天屁!老子先來!老子今天賭運極強!老子肯定能贏,你個勾巴玩意,給老子滾一邊去!”


    “你他大爺的,什麽玩意兒也敢和老子一起搶?真是太尼瑪討人厭了,吃我一腳!”


    “全體目光向我看齊啊,老子在這裏宣布一件事!老子才是最牛逼的賭神!”


    “兄弟們,給老子揍他,就衝他這臭屁樣,老子就第一個不服他,什麽檔次玩意兒,竟然敢騎在老子的頭上放屁!滾尼瑪熱!”


    “兄弟,深有同感啊!多的就不說了,全都在這個拳頭裏了,看老子的螺旋衝天拳!阿打!”


    ……


    人群熙熙攘攘,亂糟糟的,但無一例外都想著爭第一個開始與老板娘賭戲的人。


    老板娘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她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雪白的兩條大長腿耷拉著,隨意的上下抖動,無限美好暗藏其中,春光暗藏。


    她捂嘴輕笑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看著這群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像是在看一場跳梁小醜。


    人群的爭鬥越加的激烈,但這些爭鬥的卻沒有任何一個將戰場拉向賭桌,而是默契的將戰場控製在距離賭桌三米的地方,而這也是一個大家共同且默認的規則。


    爭鬥可以,但不可以在賭桌的三米範圍之內發生爭鬥,否則將被視為所有人的敵人。


    人群爭鬥著,主導者卻戲謔的笑著,恍若神明俯視著凡塵的螻蟻在掙紮,為神明提供樂趣……


    人群最外圍處。


    林澈幾人踮著腳尖看著中心處發生的爭鬥。


    伍六七抬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遠眺著,東喵喵西瞅瞅,還時不時的跳起看著遠處。


    “他媽的,那邊唧唧歪歪個啥呀,怎麽一個都聽不到,到底講了啥呀,就聽到個老板娘、快開始、啥啥啥的,到底說了個啥呀?搞得我都心癢癢的。”


    伍六七嘟嘟囔囔的抱怨,但腳下的動作卻也沒有停,繼續跳起,看著遠處爭吵的人群。


    林澈看了一眼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賭戲?有點意思,但是就是不知道你這個所謂的‘老板娘’到底在幹些什麽?是簡單的賭還是賭命?’


    林澈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明白到底是不是賭命。


    他相信一個東西,世界上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惡劣的生存環境,一瓶水都能賣到天價,更何況是一堆糧食。


    而對於此,林澈是更傾向於後者,昂貴的東西一般都要和命掛鉤,不然的話,這東西就不會顯得貴了。


    “哥幾個,你們不會是新人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林澈的思緒,林澈轉頭看向那聲音的來源之處。


    隻見那是一個頭發長且亂,衣服像是從垃圾坑裏麵掏出來的,穿著一雙爛拖鞋,胡子拉碴,邋裏邋遢的骨瘦如柴的男子。


    他摳了摳鼻孔,略帶點口音的對著林澈幾人說道。


    他摳著鼻屎,向著林澈幾人緩緩的走來。


    他來到林澈幾人的身前停下了腳步,一臉審視的看著林澈幾人。


    “你們沒聽見嗎?我說你們幾個不會是新人吧,看什麽都像是一個鄉村土鱉一樣。”


    林澈迴眸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也是對著林澈的微微點了點頭,林澈這才對著那一個邋遢大叔說道。


    “那個,這位大叔,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感覺我們也沒有表現的那麽明顯啊。”


    但是不屑的撇嘴,彈了彈手中的奧利給,雙手插兜。


    “這還不明顯嗎?你看見誰像你們一樣東張西望,沒點邊界感的,看著四周的東西,就像是鄉村土鱉進城一樣,哪個都好奇。”


    “不過我是好奇了,你們這群新人是不是不要命了,這邊是賭命的,要賭去那邊,那邊可由得你們賺,這裏不適合新人。”


    他好心的提示了林澈幾人一句,但靈澈的瞳孔卻是猛的一縮,一道金芒閃過。


    他從這位大師的口中可是聽到了一些關鍵信息,說不定可以再從這位大師的口中撬到一些消息也說不定。


    ‘賭命’這種東西可不是開玩笑,他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他手一翻,手中出現了許多能晶碎片,至於這個能晶碎片哪來的,那還得多虧那些惡霸好朋友,不辭辛苦的千裏送能晶碎片了。


    林澈將手中的碎片悄咪咪的遞到了邋遢大叔的手中,拉塔的時候梅頭一條掂量掂量手中的碎片數量,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欣賞的看向林澈。


    喲,還是一個小滑頭,但是很懂事。


    一大一小,兩人眯眯眼笑著,心若明鏡,但都是兩隻一老一小的狡猾狐狸,心中不知有著多少的彎彎繞繞的腸子。


    邋遢大叔笑嗬嗬地將手中的能晶碎片收起,他應該先前的淡漠姿態,變得極為的諂媚和笑意盈盈,仿佛是在迎接某種大客戶一般。


    林澈看著邋遢大叔的態度轉變,心中也不由得感歎。


    果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至於能不能用錢讓鬼推磨,林澈不知道,但是以後有機會了,可以嚐試一番。


    “嘿嘿,不知道幾位大人想知道什麽,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無不所,隻要小弟知道上天入地,又有何不可?”


    眾人:“(′-i_-`)”


    你媽知道你他媽的真他媽的操你媽的嗎?


    伍六七:不得不說,這位兄弟有我當年的三分風範了,但是吧,你這搓手和流口水的樣子還是收收吧,太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了。


    林澈清了清嗓子,對著大叔詢問道。


    “咳咳,那個大叔啊,其實吧,我們是想知道那邊所謂的‘賭戲’到底什麽情況?”


    大叔摸著下巴不存在的胡子,一副高手風範的說道。


    “賭戲賭戲,就是賭博的遊戲,但是這和一般的賭博的遊戲又不同,它啊,在賭命之下,又在遊戲之上。”


    林澈鄭重的看了一眼大叔,請求的說道。


    “那個大叔啊,能和我們講講這個賭戲到底是什麽個存在嗎?”


    “這個啊……簡單啊,隻不過你是要聽哪一部分,是賭還是戲?”


    “大叔,就不能兩個都說?”


    “唉,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你交的費用隻夠講一個,你想聽兩個的話,那你這個費用還不夠。”


    大叔狡黠的對著林澈挑了挑眉,抬手大拇指搭在食指上,來迴摩挲。


    來錢來,來錢來……


    林澈滿頭黑線,但還是忍著脾氣從懷中又掏出了一些能晶碎片。


    你個老小子給老子等著,不要讓我找到機會,不然的話晚上睡覺可別閉眼!


    大叔掂量掂量手中的能晶碎片,又是轉變了一副態度,又是一臉的諂媚,但看著您這幾人臉色陰沉的樣子,他也知道不能繼續坑了。


    不然的話,他的命可能真就交代在這裏。


    他咳嗽了兩聲,也是緩緩的開口解釋。


    “咳咳,這個事情也簡單,其實吧,老板娘人很好的,他設置的這個遊戲也不是徹底的死局,隻要你的命夠硬,你就能過,現在我就來給你們解釋解釋這個遊戲到底怎麽玩。”


    “這個遊戲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為投骰子,另外一個部分就是左輪。”


    “先講這個投骰子,這是一個六麵骰,一到六點,各代表不同的身體組織器官,其中1~6號點分別代表的身體部位為頭腿手肺腹心。”


    “而在其中,最危險的就是1和6號,要是你運氣不好,投到了這兩個數,那隻能說你自命倒黴,上天不留你,你也能自認倒黴,選到了這兩個,你的半隻腳已然踏進了鬼門關,除非你能夠在二層中拿到機會,但是這樣一般都不可能,畢竟第二層可比第一層也難得多了。”


    “好了,接下來就是第二層,它很簡單,就是大家所熟知的賭左輪,它的規則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就不過多贅述了,而這裏有點不同。”


    “在這個遊戲當中,這個左輪手槍其中方向一顆子彈,它所要打的地方不再是頭部,而是在你第一層中骰子所投出來的號所代表的部位,所以說1號和6號才是最差的,跟賭左輪沒什麽區別,所以我才說你的半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


    “遊戲規則差不多就這麽點,其他的注意點也沒有了……”


    林澈眉頭皺起,臉色鐵青,他雙手緊攥。


    但他還是盡量的讓自己保持理智。


    “你他媽的沒跟你講你他媽的真他媽的操他媽嗎?”


    林澈是忍住了,但有些人卻忍不了,伍六七直接對著邋遢大叔破口大罵。


    手背上青筋暴起,額頭上出現了數個“#”,已然陷入到了暴怒的邊緣。


    米龍和羅修兩人見狀,兩人分別抓住伍六七的一隻手,勉強控製住了爆跳而起的伍六七。


    伍六七暴怒的對著兩人大聲怒吼。


    “你們倆別攔著我,今天不幹死這個老小子,老子就不姓伍!不要告訴我,你們兩個要忍了這口氣,你們忍得了,我可忍不了!這老逼登就這點信息還騙了那麽多錢,真當我們是取款機啊!”


    米龍咬著牙齒迴答伍六七。


    “我也想打,但這樣會打亂我們的計劃!我們得忍!就算要打,也不是在這個時候!等一切事了,不用你說,老子第一個先宰了這個老逼登!”


    “放你娘的螺旋升天屁,去他媽的第一個,老子才是第一個!就這個老的,老子見一次殺一次!敢坑老子,老子打的,下輩子他娘都不認識他!”


    伍六七終於是控製了一點脾氣,甩開拉住自己的米龍和羅修,雖然不再衝向大叔,但還是滿眼怒火的對著大叔怒吼。


    “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吃獨食的,算我一個,老子也想做第1個宰了他的人,隻不過要看你的刀有沒有我快了。”


    米龍眼中閃過一道殺意,眼含怒火的瞥了一眼大叔,便收迴目光。


    “好,看到誰的刀更快是吧,到時候比比看。”


    伍六七憤怒的掃了一眼大叔,這才要看一下米龍。


    兩人點了點頭,轉過頭去不再看大叔,感覺要是再看一眼,就真得提刀剁了他。


    林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大叔。


    “所以這位大叔,你就隻告訴我們這些?”


    大叔依舊是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的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然呢,你們問我的問題,可也就這樣啊,不要想著問其他問題啊,你們交的費用就隻夠問這點,好了,你們的問題我也解決了,那……再也不見!”


    大叔將一句話撂下,便腳底抹油的溜了。


    林澈看了一眼大叔溜走的方向,撇嘴一笑。


    ‘想走?騙了老子還想走!你他娘的真當老子是提款機了?搶了就想走,你想你媽呢!’


    林澈心緒暗動,一顆地上的石子陡然飛起,向著遠處激射而去。


    石子像是在身後開了光速馬達一樣,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向著大樹溜走的方向激射而去。


    咻——!


    石子刹那之間已然激射而出,到時候,像是沒有感知到一切一般,依舊是歡喜地拋著手中的能晶碎片。


    口中還不斷的念叨著。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嘞,又中他人一計,哈哈哈哈,那群人可真蠢,隻要我小小一計,就能把他們騙得團團轉,哈哈哈哈……”


    噗呲——!!


    石子穿透心髒,鮮血迸射而出。


    大叔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心髒的方向。


    在他的胸膛之上是源源不斷的流出的鮮血。


    “咳咳……”


    大叔咳嗽了兩聲,他將手捂在嘴邊,他將手拿開攤開手中的血跡。


    鮮血中夾雜著一個心髒的碎片,他眼睛瞳孔猛的收縮,他轉頭看向遠處那一臉笑意要看著自己的林澈。


    他明白了,他今天踢到了一個他不能招惹的鐵板!


    但為時已晚。


    他的身軀倒在了地上,鮮血汩汩的流出,不稍片刻,已匯聚成了一灘血泊。


    他死了……


    林澈平靜的眸子,注視著大叔倒下的樣子,眼神冷漠,漠然注視著他的死亡。


    ‘那句古話怎麽講來著,殺了你,與你何幹,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造的孽,你……可做好接受我的怒火的準備了?’


    林澈雙手插在風衣的兜中,緩緩的向著大叔倒在的地方走去。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自己的那些能晶碎片還是要收迴的。


    林澈搖了搖頭,也是來到了大叔的身上,摸索了一陣,也是將自己的和連帶著大叔自己的,還有一些大叔從哪裏不知道騙來的能晶碎片收入了囊中。


    他轉身迴到了伍六七等人的身邊,對著伍六七等人淺淺地微微一笑。


    “那個啥,不好意思哈,你們要殺的人我先殺了。”


    伍六七聳了聳肩,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出手的。”


    米龍也是聳了聳肩,搖了搖頭,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而就在這時,李靖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你們快看,那邊賭戲好像開始了!”


    林澈幾人也不再繼續掰扯,同時轉頭看向遠處。


    在遠處,那中心之處。


    此時在老板娘的麵前,有一個滿臉陰翳的少年正端坐於她的前方。


    她甜甜的一笑。


    “沒想到今天上來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個小弟弟呢……”


    “但是大姐姐也不嫌棄你哦,小弟弟,你……確定要賭嗎?”


    陰翳少年臉色不變,抬手一掌拍在了桌上,眼神堅定,仿佛是一個熊熊燃燒的炙熱烈陽。


    他語氣鏗鏘,堅定不移的迴答。


    “我……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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