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藍氣清,萬裏無雲,一副萬事美好的樣子。


    在一處小山坡上,樹葉沙沙作響,樹影斑駁,陽光穿透林間,照在地上像極了黃金。


    136小隊齊聚,隻不過這一次比136小隊多出了幾人。


    “小澈,我知道你要帶人,那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你要帶的人有這麽多!”


    紅纓看著遍布整座山頭的人,指著林澈的腦袋就是一陣輸出。


    林澈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了一樣的孩子。


    林澈掐著手指頭,算著自己到底帶了幾個人出來。


    時光雞、托爾、阿朱、羅修、紅顏、河神、伍六七……趙空城。


    不知不覺間,【界源站】已經有這麽多人了,林澈在心底嘿嘿一笑。


    司小南看著林澈偷笑的樣子,扶了扶額頭,走了過來。


    “紅纓姐,你就別說林澈了,你看他那女幹笑的樣子,你在怎麽說也是沒用的,像小澈這樣臉皮厚的像是一堵牆的人,你在怎麽說也是沒用的。”


    林澈由於傻笑而顫抖的身體不由得一頓,紅纓那審視的目光隨之而來,但很快又收了迴去。


    “還是我家的小南厲害,小澈的性子被你摸的透透的!不像某個人,臉皮厚的像城牆一樣的,跟個死豬一樣,不怕開水燙!”


    林澈驀地抬起頭,臉上盡是尷尬。


    “紅纓姐,小南姐,你們這話就不對了啊,什麽叫臉皮比城牆還厚,我這叫有強大的抗壓能力,能夠勝任各種高危險工作。”


    紅纓嘴角抽了抽,她雖然沒有司小南那樣的頭腦,但還是知道林澈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_←,那還不是臉皮厚。”


    “怎麽就說不清了呢,那叫抗壓能力強!”


    “臉皮厚!”


    “抗壓強!”


    “臉皮厚!”


    ……


    司小南看著鬥嘴的兩人,微微一笑,真希望這樣的時光能夠停在這一刻,直到永恆……


    哢嚓——


    冷軒按下快門,一張照片緩緩從相機中吐出,冷軒拿著那張照片,冷冰冰的臉上也是帶上了一抹笑容。


    他從身後的包中又拿出了一張張照片,其中是紅纓刻碑的照片、有春節大家歡聚一堂碰杯的照片等等,現在又多了一張紅纓和林澈玩鬧,司小南在一旁捂嘴掩笑的一張照片。


    冷軒視若珍寶的將照片收起,拿著拍立得相機繼續拍照。


    ……


    陳牧野穿著圍裙,手法嫻熟的翻烤著燒烤,滋啦滋啦的聲響不斷冒出,勾人饞蟲。


    而在一旁托爾吐著口水,看著那那被烤至金黃的烤腸,眼淚不爭氣的從口中流出。


    在地上都流成了一灘水漬。


    至於時光雞為什麽沒有阻止托爾,那是因為時光雞在另外一邊也是從口中流著痛苦的淚水。


    你要問伍六七在幹嘛?


    他在陳牧野的麵前小心翼翼的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滾燙的烤腸拿起,塞在口中。


    他這直接被燙成了香腸嘴,說話都不利索了。


    陳牧野看著又少一根烤腸,無奈苦笑,從袋子中重新拿出一根烤腸,放在烤爐上炙烤。


    他陳.十年好隊長.牧.無微不至的特級廚師.野真就要和燒烤架杠上了是吧!


    他無奈苦笑,繼續掌控火候,繼續燒烤。


    隻不過能不能成功將燒烤給烤出來這就得看天意了。


    陳牧野:“(?????д?????)你們幾位爺可擾了我吧,嗚嗚嗚……”


    吳湘南在一旁不斷的整理食材,看著那一道忙碌的身影,微微搖頭,繼續洗菜,整理食材。


    ‘隊長,你就自求多福吧,恕在下實在無能為力,誰讓你是我們的好隊長呢?’


    ……


    羅修和林七夜則是躺在大樹下,平靜的注視著一切,他們像是觀看世事滄海桑田變化的過客,靜靜注視。


    羅修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口念齋經,像是一個打坐念禪的和尚,要是沒有那一頭紫的發黑的頭發就更像了。


    至於林七夜為什麽沒有發現羅修是阿修羅,那是因為此時的阿修羅已大改模樣。


    此時的羅修將紫色的頭發高高束起,六隻手臂也是收起,隻剩下了兩隻手,至於那三隻眼,此時也是恢複成了兩隻眼睛。


    隻不過瞳孔的顏色卻是紫色的,皮膚的暗紫色也褪去,變為了正常人的膚色。


    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


    林七夜看著羅修總感覺有些熟悉,但也說不上來其究竟在哪見過?


    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


    ……


    微風輕拂,樹葉斑駁,樹葉沙沙作響,片片樹葉飄落,飄向遠方。


    一片樹葉落在河神的手上,河神轉頭,在那山頭子上,眾人已經布置完畢,馬上就要開始了正式的野餐。


    紅顏靜靜的坐在草坪上,看向遠方,眼神呆滯。


    河神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悠哉悠哉的邁著小碎步向著野餐處走去。


    ……


    時間匆匆而逝。


    片刻工夫之後,大家歡聚一堂,其樂融融。


    各自拿著一個串開始擼,其中擼得最猛的還是林澈。


    吃完一串接著一串,就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胃王一樣。


    風卷殘雲之下,連帶著136小隊和其他人開始了狂炫食物。


    一群人張開著嘴巴瘋狂吃著美味的食物,仿佛這不是一場野餐,更像是一場大胃王比賽。


    這一頓大餐,大家都是敞開的肚皮瘋狂吃。


    沒人在意是否會增重,沒人會在意是否會長痘痘,這一次他們隻想好好的吃一頓,敞開肚皮吃一頓。


    一頓下來,大家吃的很飽,躺在了草坪上。


    林澈拿著一根比較堅硬的小草,剔了剔牙。


    然後又拿起另外一根小草叼在口中,樣子像是古時候放牛的牛童。


    眾人躺在一起,圍成一個圈,共同仰望那湛藍無垠的天空。


    紅纓張開雙手,某種不可言喻的大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


    她伸出一隻手,遮著太陽陽光,影子剛好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司小南,此時的司小南手中剛好拿著一隻綠色的花朵。


    “小南,這是什麽花?”


    紅纓好奇的詢問。


    還沒等司小南迴答,在一旁的溫祈墨‘一副你沒見過世麵’的掃了一眼紅纓。


    “這是曼殊沙華,也叫彼岸花。”


    司小南微微歪頭,很是喜愛手中的花朵。


    “彼岸花?彼岸花不都是紅的嗎?”紅印指著綠色的彼岸花好奇的提了一嘴。


    “誰告訴你彼岸花都隻有紅色的,彼岸花的顏色有很多種,比如紅色的彼岸花,花語是''思念,迴憶,死亡之美'',藍色的是''悲傷與分離'',黑色的是''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與顛沛流離的愛……\"


    吳湘南指著綠色的彼岸花,不急不緩的向著紅纓解釋。


    紅纓若有所思的偏頭,看著那朵綠色的彼岸花。


    “那綠色的彼岸花又代表什麽?”


    吳湘南看向那朵綠色的彼岸花,微微一笑。


    “如果我沒記錯,綠色彼岸花的花語應該是‘生生不息的希望’。”


    紅纓食指抵唇,傻嗬嗬的笑了。


    “這個寓意還不錯。”


    林澈轉過頭看向那朵綠色彼岸花,一陣清風拂過,一朵白色的花朵飄落林澈的手中手中,那是一朵白色的梔子花。


    ‘永恆的愛和約定’


    他看著那朵彼岸花,將手中的梔子花放飛,飄向了遠方,他從草坪上站起,笑嘻嘻的來到紅櫻等人的麵前。


    “紅纓姐,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們。”


    紅纓、司小南兩人從地上坐起,好奇地看著林澈。


    靜待林澈下文。


    林澈蹲在地上,笑嘻嘻的開口。


    “嘿嘿,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問問你們,種茶葉的農是茶農,種花的農叫花農,那麽種向日葵的農是什麽農?”


    紅纓食指抵唇,眉頭皺起,一副很是努力的思考的樣子。


    司小南則是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澈,偏過頭,絲毫沒有想要迴答這個問題的想法。


    紅纓使盡全力的在思考,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求助的看一下一旁的司小南。


    司小南無奈的歎口氣。


    “唉,紅纓姐,種向日葵的農民是日農,而‘日農’這個詞在滇雲市那邊的寓意是蠢蛋的意思。”


    紅纓瞳孔放大,轉而就是不可遏製的憤怒,氣得車燈一晃一晃的。


    伸出一個巴掌,就向著林澈打去。


    “好啊,小澈真是翅膀硬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子發癢是吧。 ”


    但被林澈一個巧妙的身法給躲了過去,紅纓站起身來就追著林澈跑。


    可在這時,陳牧野從遠處緩緩的走來。


    他來到眾人的麵前,看著眾人,嚴肅的表情緩緩被收起,他笑嘻嘻的看著眾人。


    “我今天早上接到通知,上京市的駐守小隊那邊,邀請我們136小隊前往上京觀摩學習,今天團建結束之後,大家就可以迴去收拾行李,準備明早啟程去上京了。”


    眾人一愣,紅纓停止了追趕林澈,走向陳牧野,而其他人聽到陳牧野的話,也是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眼神古怪的看著陳牧野。


    但緊接著就是一陣的欣喜,紅纓頓時激動了起來,“要去上京?!太好了,我早就想去看看上京怎麽樣了。”


    可吳湘南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那我們走了,滄南怎麽辦?萬一出現了神秘……”


    “我會留下來守著,你們不用擔心。\"陳牧野平靜的開口,說完,他又看向林澈和林七夜,“小澈、七夜,你們和我留下來,沒問題吧?”


    林澈和林七夜對視一眼,同時毫不猶豫的點頭。


    “沒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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