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家還在含冤在獄,這人我是絕對不會交出。”


    這一路上走來,他不惜得罪人,目的就是為了救出秦家眾人。


    要是這幾人被帶走,那被關在大牢的秦家人,又怎麽會得以平反。


    來之前他就預料到了,解開腰間的包袱,扔到了宋雲帆懷中。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這是殿下讓我帶給你的。”


    “殿下說了,你隻要是看到這個,人我就可以帶走了。”


    宋雲帆打開包袱,看到裏麵放著的聖旨,眼神之中有些驚訝。


    迫不及待打開聖旨,看到聖旨內的內容,宋雲帆瞪大了眼睛。


    見宋雲帆情緒激動,王悠之以為對方同意。


    “這封聖旨,是二皇子在殿前,為跪了一個時辰,才在陛下那裏求來的。”


    “殿下真的很欣賞你,真是讓我羨慕不已啊!”


    手握著聖旨的宋雲帆,抬起眸子看著王悠之。


    眼裏沒有絲毫感動,反而氣憤不已,把手中聖旨砸在桌上。


    “赦免?”


    “二皇子恐怕是說笑吧!秦家根本沒有造反!何來的赦免一說!”


    “這封聖旨不是在救秦家,反而把秦家推進了無底洞!”


    看著宋雲帆跟自己拍桌子,一直壓著火的王悠之,再也忍不了了。


    他投效二皇子門下,一直都是禮遇有加,反而在宋雲帆這裏,接二連三受氣。


    “秦家造反以是板上釘釘,就算是你把這些人押到陛下麵前,結果是無法改變的!”


    “宋雲帆,這次秦家得罪的人,可不是你能輕易改變的!”


    帳篷外的羅飛等人,都聽到了帳篷內的爭吵,全都圍了上來。


    不久,王悠之被郭英退了出來。


    “宋雲帆,機會給到了你了,要是以後有了麻煩,純屬是你自找的!”


    “隨便,不管是什麽,我宋雲帆都接下了!”


    駕!


    看著王悠之離開的背影,宋雲帆眉宇之間充滿愁色。


    “大人,二皇子派人來做什麽?”


    “不該問的別問,讓大家都小心一點,盯著我們的可不隻有肅王了。”


    王悠之日夜兼程趕路,天亮之前把馬停在城門下。


    守城士兵看到王悠之手中令牌,趕緊把城門打開。


    “殿下,我迴來了。”


    坐在棋盤前的武越抬起頭:“來,看看這盤棋如何?”


    “看似白子占據優勢,可急功近利,在黑子的布局之下,隻能被步步蠶食。”


    聽著王悠之的話,武越笑著將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盤。


    “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宋雲帆十分傲慢,不僅嚴詞拒絕,還將我給轟了出來。”


    王悠之把剛才對宋雲帆的不滿,添油加醋向二皇子稟報。


    如果宋雲帆答應,反而讓他覺得奇怪。


    自己看重的就是宋雲帆的能力,要是幾句話就讓其投效,證明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殿下,現在城內暗流湧動。”


    “我們可以借助他們的手,完全可以將他除掉。”


    對於王悠之的建議,武越搖了搖頭。


    低頭看著棋盤,宋雲帆仿佛棋盤上的白子,可以是自己手裏最鋒利的劍,撕碎京城表麵的風平浪靜。


    見二皇子對宋雲帆如此看重,王悠之心裏十分擔心。


    本以為宋雲帆可以利用,經過這次見過,發現對方是一把雙刃劍,殺人亦能殺己。


    “殿下,這宋雲帆不可控,我建議還是除掉。”


    “悠之,你跟我幾年時間,倒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自己想好言相勸,卻被殿下的一句話憋了迴去。


    王悠之思慮再三,抬頭看向殿下說道:“殿下,臣跟你這麽長時間,身心都出現了問題,打算迴去修養一段時間。”


    “恩,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想一想。”


    “我留你在身邊,到底是用來做什麽!”


    見二皇子沒有挽留,王悠之嘴角一聲冷笑。


    真的是人走茶涼,卸磨殺驢。


    轉身離開書房,隻留下一個悲涼的背影。


    第二天,宋雲帆帶著繼續趕路。


    午時。


    一行人進到京城,途中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公子,前幾天還被追殺,今天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聽著郭英的疑惑,宋雲帆也一直在想。


    就算是肅王他們過不來。自己昨晚對二皇子的態度,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既來之則安之,把人送到雲羅衛總部。”


    當宋雲帆帶人趕到總部,武韻早已在門口等待。


    曆經十天再次迴來,宋雲帆翻身下馬,激動的走到武韻身前。


    還沒等開口,看到孫銀屏帶著人,把自己帶來的犯人押走。


    “公主,這幾個人。”


    “宋雲帆,這些人不管犯了什麽,畢竟是朝廷官員,你私下辦案屬於逾越。”


    “可是,我是為了。”


    看著武韻板著臉,宋雲帆趕緊解釋。


    對於宋雲帆的解釋,武韻根本不想聽,轉頭進到總部。


    武韻進到大廳,宋雲帆緊隨其後,想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麽。


    沒等宋雲帆開口,武韻率先質問。


    “宋雲帆,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


    見武韻如此生氣,宋雲帆心中不解。


    自己不過是抓了幾個人,而且都是證據確鑿,又能闖出什麽大禍。


    “對了,我殺了聽雨樓韓遂,這總算是一大功了吧?”


    “我就算是惹了禍,總能在你這功過相抵。”


    聽著宋雲帆的話,武韻撇了撇嘴。


    “就算是你把聽雨樓搗毀,都抵不住你的命。”


    宋雲帆心頭一驚,額頭上汗珠順著臉頰淌下。


    “我發動了影衛,幫你調查了這件事情。”


    “真正要對付秦家的,可能是宮裏麵的某個人。”


    正在聽武韻講話的宋雲帆,餘光看向大廳外。


    發現自己帶來的三人,正在被雲羅衛押走。


    “站住!”


    宋雲帆大喝一聲,快步走到院子中,攔住了要走的雲羅衛。


    “這是指揮使下的令牌,我們隻是執行罷了。”


    聽到士兵的話,宋雲帆轉頭看向身後。


    武韻從大廳走出,冷眼看著院內的一切。


    護送自己來的虎賁軍士兵,全都被卸了甲胄兵器,也被雲羅衛扣押了起來。


    “虎賁軍士兵擅自離營,關進昭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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