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將軍身為手掌燕國兵權的老將軍,在邊關與敵國對峙,柳覺徵身為皇商的兄長又正在南蠻開展互市交易。


    柳覺徵為了大局穩定,原以為日子忍著讓著也就過去了,後宮這點小事兒沒想要家裏人知道,不過避其鋒芒,左右就當隔三差五捐血救助小畜生。


    可洛淑珺被君彥樺寵壞了,她妒恨柳覺徵占了她的位子,要將她全家都拉下馬去!


    “娘娘入宮還有靈獸陪伴左右,當真是命好。不像我從來都是孤身一人。”洛淑珺聲音幽幽,突然出現在柳覺徵身側,既未行禮,也不曾口稱臣妾。


    她從來沒將自己當做過妾。


    柳覺徵斜倚在涼亭軟凳上,聽著流水帶來的琵琶樂,一雙腳揣在毛絨狼崽的肚子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自從被剜了心頭血後好似腦袋都靈通了,對君彥樺的情意也沒有從前那麽身後。


    柳覺徵冷眼瞧著,君彥樺在前朝議政,沒有心疼的人在,洛淑珺矯揉造作給誰看?


    洛淑珺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暗光,蹲下身摸了摸柳覺徵的狼崽,語氣意味不明,“這皮毛真漂亮啊。”


    原本栽柳覺徵身下馴服的狼崽突然暴起,對著洛淑珺的虎口便是一口,下一刻就被拔刀而起的護衛狠狠踹到了樹叢邊。


    “珺兒!”


    匆匆趕來的君彥樺瞧見這一幕大喊,所有人都圍在虎口微微滲血的洛貴妃身側。


    唯有柳覺徵一臉心痛,光著腳奔向了狼崽身邊,伸手想要安撫蜷成一大圈的狼崽。


    她眼中滿是心疼,“太醫呢!來人宣太醫!”


    無人顧忌沒有寵愛的皇後娘娘,隻有柳覺徵再整個身體撲向狼崽時,無意中在背部摸到了一根細長插入皮肉的發簪,拔出時還濺起星星點點的血液。


    柳覺徵渾身骨血冷了又熱起,迴首卻看見洛淑珺看著柳覺徵微微揚起笑容,她揚起張揚的笑容:“它死定了。”


    君彥樺暴怒的聲音隨之響起,“把這畜生拖出去,亂棍打死!”


    柳覺徵起身握著簪子,冷冷地看向君彥樺,“我看誰敢!陛下,這狼崽是我爹親手擒來的,我養了它十幾年早已視為親人。”


    哀戚地喚了一聲“陛下”,洛淑珺抬起她那破皮流血的手似乎嚇得渾身顫抖,“我怎敢與皇後娘娘養的狼崽相提並論,我不過一個妾罷了。”


    君彥樺眉心一蹙心疼不已,再無猶豫,“放肆!殺了這畜生,給貴妃泄憤。”


    他看著被禦前侍衛牢牢鉗住,沒有半分臉麵的柳覺徵放緩聲音,極盡施舍般頷首,“一條畜生而已,我讓人給你再獵一條。”


    柳覺徵本欲爭辯是非對錯,可侍衛手起刀落,瞪著眼睛的狼頭滾到她麵前,她心中好似被挖空。


    眼前人已非從前赤誠少年,是她自己被情愛迷住了雙眼,君彥樺隻是個被我她手抬上位的假麵人。


    柳覺徵大夢初醒,倒在地上沉默良久,直直看著君彥樺的雙眼,“陛下,我們和離。”


    02


    柳覺徵生來便是家財萬貫的將門女,無意結識了當初身為落魄皇子的君彥樺。


    一來二去,許諾真心,舉全家之力將他推上皇位。


    可他手刃父皇兄弟,地位穩固之後,便迫不及待想要擺脫柳家束縛,可他自己立不起來。


    一切都不晚。


    此話落地,君彥樺臉色未變,仍滿是厭煩,他篤定柳覺徵舍不得皇家富貴無極,“鬧夠了嗎?來人送皇後迴宮。”


    身後的洛淑珺一口銀牙幾欲咬碎,聽見這話還想再鬧,可被君彥樺一個眼神嚇到不敢吭聲。


    柳覺徵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什麽富貴無極,離了自己他君彥樺什麽都不是,這婚她離定了!


    迴到椒房殿,柳覺徵站在紅漆敗落的門庭許久,徹底狠下心來,對著春月吩咐,“庫房登記在冊的珍寶全部裝箱帶走,對對我的嫁妝單子,從前用來填補內庫虛空少出的賬單,哪怕把這皇宮大內搬空也給我填上,後日我們就迴洛陽將軍府!”


    “娘娘,陛下定然是不肯的,況且這事兒關乎朝政,要不要修書一封寄予將軍。”


    擺了擺手,柳覺徵放下了窗簾帷帳,掩口打了一個哈欠,“這點兒小事兒用不著爹費心。春月,調動爹給我留下的鐵甲衛,我要午睡,誰都不許吵鬧。”


    整整一天,皇宮裏流水一樣的珍寶全部在鐵甲衛的護送下納入柳覺徵私人庫房,送往洛陽。


    洛淑珺此時掌理六宮事宜,卻隻能看著銀子從麵前被挖走,從前富麗堂皇的藏嬌殿一下午竟然空蕩蕩,就連茶葉也從江南加急上供的雪頂含翠,降格變成已經稀碎的龍井碎末。


    君彥樺從來不管這些小事兒,隻是人還在尚書房議政,卻讓身邊侍候太監罵了淑貴妃一通,直言她不如皇後,給人氣得把宮中裝清高用的古玩真跡全砸碎撕毀。


    柳覺徵午睡時間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夢中她愛慘了君彥樺,予給予求,無不應承。一生無子便將貴妃之子養在膝下悉心教養。


    可最後卻落得貴妃闔家歡樂,享受皇家萬年基業,她卻獨個兒病死宮中,被扔進景陵給先帝棄妃陪葬。


    柳覺徵醒來時大汗淋漓,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她要離開這間破籠子,困住她的隻有自己而已。


    外間吵鬧個不停,聽著春月一五一十報與她的消息,輕輕勾起唇角,十指纖纖搭在翠玉做的妝台上,“咱們這位陛下心尖兒上的寵妃,何時受過著要什麽沒什麽的日子?皇家這筆爛賬,還有那些個扶不上牆的宗室子弟,我倒看看如何收場。”


    “嘰嘰喳喳叫半晌了,出去瞧瞧。”


    柳覺徵剛從寢殿裏出來,就看見洛淑珺發髻散亂,一臉猙獰地被侍衛壓在地上,她一瞧見我就似瘋狗看見了骨頭,忍不住上前攀咬,卻被按下,臉蛋都緊貼著冰涼的地麵。


    “柳覺徵,你竟敢搬空內庫中飽私囊!陛下最恨貪官汙吏,你竟然斂財到後宮!你看陛下如何降罪與你!”


    柳覺徵揮開袖子坐在金鑲玉的皇後寶座上,“後宮如今淑貴妃當家,我查我自家賬,收迴我婚前嫁妝彩禮,何罪隻有?洛淑珺,你不會想著我人走了,東西悉數留給你這個貝戔婦享用?”


    洛淑珺還未開口,殿外尖利的“陛下駕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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